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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学时装设计的……”白幻幽闪过一丝慌张,他的话叫她心脏跳动的频率更加地混乱,害得她舌头打了卷,紧张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还有期末设计,我还要打工……”
“现在,最适合她的应该是休息。”欧阳聿修有些不悦地道,紧紧地凝视着她,眸底幽暗一片。
“对……对不起……”白幻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久违的湿意从眸底出现,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极似鼓点,又似静止忘了要呼吸。
“既然觉得自己做错事,就不要错上加错,并且用足以将周围人也一同逼疯的程度,努力。”说到这里,欧阳聿修的眸子忽地变得清冷,这样的混乱情况他绝对经历过。除了那个人,那个过分追求完美的人,当然这种偏执仅指那个人自己,只是面对这样的严谨甚至是稍显古板的工作伙伴,所有人都会和那个人一样勤谨……因为回忆,心痛就那样毫无预警地撞击在胸口,狠狠地,不留余力。
白幻幽一愣,这样的话叫她难过掉下眼泪,早上那种窒息的感觉排山倒海地涌来。
看着她一看之下,她瞳孔一缩,漂亮迷人的眼眸中闪烁起细不可见的痛苦之色。欧阳聿修怔怔地看着白幻幽的脸,梨花带雨,眼神里带着些许的胆怯,有着与雏菊相似的清纯素雅,却又带着淡淡忧伤。他突然觉得愧疚,忍不住抬起手小心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她是一个与其他女人不同的女孩子,他不该对她如此严厉。“我们回家吧。”
埃里维斯看了看欧阳聿修,又看看了幻幽,隐隐地感觉着事情似乎并未就此结束,他眼睛不动声色地轻眨数下,笑道,“Au Yeung,这次准备参展的短片我突然有个新构思,正好去你家借住几日,如何?”
欧阳聿修看着他,嘴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我要照顾病人,如果你乐意早起去送报纸和牛奶,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你到圣诞节前,都可以借住在我家。”
“欧阳大哥,那是我的工作,我可以的……”幻幽伸出手拉住欧阳聿修的袖子小声道。
欧阳聿修的嘴角勾起抹轻笑,目光扫过埃里维斯似乎正在犹豫的脸,戏谑道,“没关系。这位先生,很喜欢早起,而且极为乐于助人,对么,埃里维斯?”
埃里维斯扬手打过一个响指,笑道,“替天行道、行侠仗义、济人困厄,相助不平之事是侠义中人的本分之事……”
白幻幽听着他的话,不由得小声嘟囔道,“如果哪天我听到什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也不会吃惊的。”
“什么?”埃里维斯上前几步,将耳朵凑到她唇边,“哦,Cynthia小姐,你美妙的声音犹若山间清泉流淌,林间百灵歌唱,春花乍然绽放……我请求您,请求您再为我吟诵一遍那动人的诗篇。”
幻幽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背诵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一起素霓生。救赵挥萧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唐。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欧阳聿修好气又好笑看着她,无奈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嗓子不疼么?再这么说下去,明天你就说不出来话了。更何况,古之所谓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以此论断加于以上诸子,或多或少,或偏或全,皆有中者。”
“哇哦……”埃里维斯食指在下颌处来回抚摸着,低低一笑,“刹那间,我觉得我回到了那个伟大的东方帝国,你们就像是那个古老年代走出的才子佳人……”
欧阳聿修和白幻幽同时瞪向他,小声交谈。
“如果我让这位先生闭嘴,怎么想都是一种冒犯他的恶劣行为。”
“我应该把车钥匙交给他,这样,或许能稍微安静一些。”
“喂喂,你们不要这样交头接耳。”埃里维斯捂着胸口哀声道,“我的心遭到重创,遭到重创的是我的心。”
“我可以昏倒么?”白幻幽抱着双臂瑟瑟发抖,“说实话,我觉得好冷……”只是她的冷不仅仅是因为埃里维斯的言语,更多地是因为她的脸色不但苍白,还有点发青,看起来真是有点恐怖。
驱车回到公寓,欧阳聿修蹙眉凝视着她,“你的脸色好像……不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很不好。”
白幻幽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会么?应该……还好吧。”
“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欧阳聿修脱口道,“我先送你去塞里斯波瑞的诊所……”
白幻幽似乎吃了一惊,她赶紧解释,“不、不用,我很好,你不用担心,真得”
“可是……”站在一边的埃里维斯盯着她的嘴唇喃喃道,“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嘴唇好像……好像带点紫色?”
一听,白幻幽立刻遮掩似的垂下了脸,“呃……是你看错了,我没事,真得,我只是……”她突然噤声,旋即迅速的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来。
欧阳聿修马上抢过来帮她打开,“几颗?”
“三……三颗……”白幻幽似乎喘不过气来似的剧烈喘息着,呼吸不但急促,而且很不稳定的样子,双手还紧揪住胸口,好似很痛苦。
欧阳聿修毫不犹豫地倒出三颗药丸喂她吞下,然后扶着她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色。“要多久才有效?”白幻幽没出声,没出声,只是紧闭双眼,咬着下唇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欧阳聿修轻轻揽住她的肩头抱着她。“你就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好了。”
可是一会儿之后,欧阳聿修却觉得越来越不对了,她的身体怎么越来越沉重了?
“Cynthia,你好点了么?Cynthia……Cynthia……Cynthia?老天”埃里维斯倒抽一口冷气,旋即对欧阳聿修大吼道,“情况很危险,先送她去急救中心。”
“不……不用……盥洗室的镜柜里有药……忍得住……”
“可是”
“那是试验阶段的药……别的医院……没……”
“该死,我去拿。”埃里维斯飞快地爬上楼,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几层?”
“三楼。”欧阳聿修说了一声。
等埃里维斯拉开白幻幽所说的那个镜柜,半张着嘴呆了片刻,而后愕然地跑出盥洗室,看着已经被欧阳聿修扶到床上的白幻幽,“哪瓶?”
“APP……”白幻幽喃喃自语着,突然身体一僵,镜柜里的药瓶是她的秘密,她不想让可敬的房东知道的秘密。
因为,当她吃了药沉沉睡去后,埃里维斯硬拉着欧阳聿修来到盥洗室,让他看着那一排排整齐的药瓶,“告诉我,现在躺在床上的Cynthia和刚才在冰场上那个Cynthia真的是一个人么?”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忧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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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忧悒(上)
晴朗的天,熙攘街道,阳光温暖了冰冷的空气。
在欧阳聿修的悉心照料下,哦,对了,还有埃里维斯在一旁不停的插科打诨,白幻幽的高热总算降了下去。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算她坚持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但两个男人还是认为,她应该再多休养一些时日。
问题是她的期末设计怎么办?
不是不能接受失败,不是不能接受输给菲奥娜,可白幻幽不习惯没有尽全力得过且过的那种生活。好吧,也许就像是她可爱的老友曾经说过的那般,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竞争的人,只是对成绩太执着了。
白幻幽趁着欧阳聿修去超市,埃里维斯回学校开会的空闲时间,乘坐北伦敦线的Overground列车坐到英国皇家植物园,这里有她想要的纯棉纱、变形丝、花式纱、绣线和粘合衬。接下来,她要去伦敦东二区的哥伦比亚路,这里有许多复古面料、色织面料以及印有东方纹饰的面料,然后……
她低头看了眼工作薄,花边、缎带、纽扣还有人造裘皮只能明天再去找了。
当她站在公交站等车的时候,看街上人来车往,水泥丛林与绿化树在眼前向远方逐渐延伸,她这样对自己说。“我一定要维持我的成绩,虽然我没有承诺任何人,但是,也许,习惯就是习惯,如果能够更改,也就没有了被称为习惯的意义。”
“但是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身体,小咪。”
说话间,一只手已攥上她的手腕,来得那么快。
“靖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