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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多心下奇怪,这二人在干吗,怎么走路的动作这么奇怪,花无多看着他二人僵尸一般缓缓向门口移动,刚想问一句:你们在干吗?就听见,不知是谁先大喊了一声:“快跑啊!”
一下子反把花无多吓了一跳,本已到嘴边的话全都憋了回去,此刻就见公子争和公子诓二人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只听得两阵风声,而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便再无了声息。
花无多由始至终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除了莫名奇妙还是莫明其妙。当下见天边出现了一道亮线,看着天要亮了,便想着要尽快带上面具,否则恐怕身份要曝露了。也没再多想,就立刻爬到床上,放下帷幔去掉脸上药泥,带上了面具。
花无多一大早就到了药房,公子翌已经醒来,原本发青的面色也恢复了许多,但一看到她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了。
花无多想要追上去,却被公子琪拉住,问她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
花无多不好意思的与公子琪说了昨晚发生的事,公子琪听后大笑道:“原来如此。”
花无多闻言不明所以,公子琪道:“你昨日误给翌输入了多余的内力,导致他气血不顺面色发青,本也并无大碍只须比其他人要治疗更长的时间而已,不过巧的是,翌却因你昨晚的那狠狠一脚踢中了穴脉,让他原本阻滞的真气通畅了,所以这会儿,恐怕翌比修恢复得还要快。”
花无多听后欣喜道:“这么说,翌也算因祸得福喽。”
公子琪点头道:“是啊,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怎么了?不会还有什么后遗症吧?”花无多担忧的追问道。
公子琪笑了笑,道:“昨晚翌曾醒过来一会儿,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什么?”花无多问道。
公子琪道:“昨晚翌突然醒来,似乎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我上前查看就被他突然揪住了衣领,他咬牙切齿的跟我说……”
“说什么?”花无多急切的追问道。
公子琪目光流转,道:“他说:‘花无多,我决不原谅你。’”
花无多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想到方才公子翌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不禁黯然的自言自语道:“我果然伤他伤得很重。”
公子琪轻轻笑了起来,忽而道:“无多,你与翌的两月之约快到了,你真的打算离开翌吗?”
花无多黯然的点了点头,仍对刚刚公子翌的那句‘我决不原谅你’耿耿于怀着,却听公子琪道:“何不考虑留下来?”
花无多摇了摇头。
“能告诉我理由吗?”公子琪问道。
花无多又摇了摇头,叹息道:“恐怕我此刻想留下来,翌也不希罕吧。”
公子琪轻轻一笑,沉吟半响,突然问道:“无多,你到底是谁?”
花无多一怔,这句话,公子翌也曾经问过,而她不能说,也不可说,而今公子琪又再次问她,她虽然不想欺骗公子琪,却又有不得已的苦衷,当下只得苦笑,道:“我就是我,还能是谁?”
公子琪道:“你不想说我便不多问,只是朋友应彼此坦诚相待。”
花无多一怔,明知道公子琪只是在激她,却因此刻心里烦躁而对公子琪的话有些耿耿于怀,便严肃回道:“朋友还应该互相尊重和信任,而不是怀疑和试探。如果朋友有不得已的苦衷,作为朋友应该理解,并宽容以待。”
公子琪闻言一怔,却见花无多已起身离去。
清晨的鸟儿在房檐上停驻,正迎着清晨和煦温暖的阳光愉悦的欢唱,美丽的淡金色洒落于院落间,他立在屋内,顺着敞开的房门,望着她正要离去的背影,目光流转中闪过一抹狡诘,忽然扬声问道:“你带着面具,也是对朋友信任的表现吗?”
花无多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僵直在院中,片刻后,迅速消失在转角。她尚未走远就隐约听见公子琪叹息道:“我果然没有猜错。”
花无多立刻会意过来,她上当了,公子琪本来只是怀疑她带了面具,方才只是试探之语,而她却露出了恐惧的破绽,想必现下公子琪已认定她带了面具了。这该如何是好?
花无多的真面目
花无多思索片刻,忽而脚步一转,先回了房去。
众人吃过早饭,因公子琪解毒的方法成功了,所以从今日起,其他人也开始重新来排队解毒。
因人数太多,花无多一人消耗内力太多,所以一天之内,也只解了四个人的毒,公子琪提出先为他解毒,他恢复后可以帮助花无多,所以,公子琪破例先行解毒。
公子修知道后,也主动提出待内力完全恢复后,愿帮助花无多为大家解毒,唯独公子翌和小喜,一天也不见人影,不知去了哪里。
夕阳西下,花无多四处寻找公子翌,虽然他的武功已恢复了一些,又有小喜陪伴,但毕竟她才是他的贴身保镖。况且她心里对公子翌总有些愧疚。
花无多几乎跑遍了整个奇峰山,终于在一处山谷处,找到了公子翌。
山谷中绿草铺地,野花满谷,他正躺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咬着一朵野花茎,望着将要落山,大大的可爱如南瓜饼的太阳,不知在想着什么,而应该跟在他身边的杜小喜却不知去向。
花无多足下一蹬,落入山谷,行至公子翌的面前,低头望着他,他睁眼看了她一眼,复又闭上。
花无多蹲下身子,道:“翌,昨晚对不起,我误以为你……”
公子翌蓦地睁开了双眼,瞪视着她,她后面将要出口的两个字:是鬼,硬在他的瞪视下憋了回去。
花无多清了清嗓子,讨好道:“说吧,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公子翌闻言一哼,也没有装腔作势,便道:“你当初签生死契时,第一条是:两个月内,本公子在,你在,本公子亡,你亡。”花无多闻言,点了点头,又听公子翌说道:“第二条是,两个月内,如若你殴打本公子,你的月银全扣,并追加两个月的保镖期限。”
花无多一听,忙摇着头道:“当时生死契上没有第二条,只有……”
花无多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公子翌打断:“我今天已派杜小喜回府,在生死契上加了这条上去!别忘了,那个生死契的落款你可是按了手印的!?”公子翌这一刻笑得阴险无比。
花无多闻言一惊,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当初签生死契时她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如今方才明白过来,就是那个生死契纸张太大,空白太多,而且两张全在他手里,天哪……
“你不讲信誉,明明我按手印的契约上没有这条的!”花无多跳了起来,大声斥道。
公子翌哼道:“不知道是谁输入内力运行了两周天,不知道是谁半夜把我狠狠踢出了房门,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还来跟我说要我原谅她!说我不讲信誉?白纸黑字,某人按了手印的!”
花无多彻底没话说了。别的倒没什么,只是……
花无多又安静的蹲了下来,讨好的道:“翌,打个商量,月银还是照常发吧。”
“哼。”
“一半?”
“哼。”
“要不,我后两个月表现好点,你再补发给我,好吧?”
公子翌状似沉吟半响,方道:“算了,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就这么办吧,你后两个月表现好些,我全都补发给你。”
“嗯。”花无多重重点头。
公子翌道:“躺下来说话,你这么俯视着我,我看着难受。”
“好。”花无多也学他的样子,躺在了他身旁,与他一样,双臂放于脑后,翘着二郎腿看着将要落山的太阳。却未看见公子翌此刻脸上阴谋得逞的得意。
公子翌嘴角微挑,心情很好。有时候,人不能被逼迫得太紧,否则会适得其反,尤其像花无多这样小心眼又贪财的女人,只能逼得刚刚好,这样子,她就算是为了银子也会答应留下来的。虽然她长得不怎么漂亮,但如果往后日子没了她,该多无趣啊……
这方,他正在暗暗得意,就听花无多问道:“翌,昨晚我踢到你哪里了?现在还疼吗?”
公子翌闻言,面露菜色,不答。
花无多又问道:“翌,昨晚你在我床边干吗?”
公子翌仍闭目不答。
花无多便不再问下去了。
良久,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暗了,山谷内渐渐变凉了,花无多坐起身来,道:“我们回去吧。”
公子翌点了点头,起了身,拾起身边的笔墨纸砚,还有两幅画。
花无多见状道:“原来你躲在这里画画呀,你画的什么能给我看看吗?”
公子翌瞥了她一眼,笑道:“好啊,拿去,全送给你了。”
花无多闻言笑着接了过来,展开来看。
第一张,画的正是这山谷,芳草萋萋,野花随风摇曳,宁静祥和,花无多觉得公子翌画得还满不错的。便又展开了第二幅画,可当下一看,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画中,有两人,一人正掐着另一人的脖子,另一人面色发青,双手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