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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从皇帝老儿那儿再捞些好处罢了。
敲诈的差不多了,舍脂见好就好,临告退之际,突然又提了一个要求。
“你要拜见国师干什么?”万俟海天微微皱眉。
“素问我朝国师以无上神通护佑我大丹百余年,而家师多年来一直有一难解之惑,不久前曾托书委托微臣有机会的话请教一下国师,当然,若是不方便,家师也不强求。”
万俟海天沉吟了片刻,抬手召来亲卫。若是其他人要见,他自然轻易便可拒了,但天极老人的面子,他却不能不给,不仅要给,他还要先解释清楚,免得她倒时候看不到人以为他耍她。
“国师闭关已久,他愿不愿见你,还要看你的机缘。”
舍脂笑着点头告退。她当然知道她家九叶在闭关,不闭关就不会在宫里了。
到了一处偏僻寂静的殿宇外,万俟海天的亲卫停下了脚步,请舍脂自行入殿,说是除了皇室嫡子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入内。
是担心九叶半妖的身份泄露吧……
舍脂踏入殿中,整座宫殿没有一个宫人,但却点尘不染,处处透着难以言表的神秘。
“九叶?”舍脂轻唤了一声。声音在寂默的殿宇中回荡,虽然门户皆闭殿内又没有烛火,却没有半点的阴森,只让人觉得宁静空灵。
舍脂在厅中看了看,又走到偏殿转了转,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在地下?”舍脂喃喃道。“九叶!听得到吗?”
还是没有半点回应。
心底有些失望,舍脂最后环视了一圈,走出大殿,顺手带上殿门。可刚走下阶梯,舍脂便赫然听到身后殿门打开的声音。
“九叶!”舍脂飞快回身跃入殿中,但殿中仍是空无一人。
正当舍脂疑惑之际,一对带着无限暖意的臂膀从她身后温柔地拥住了她。
舍脂转过身,看着一脸轻柔微笑的半妖,有些娇嗔地笑怨:“非要等到我走了你才出来,耍我很好玩吗?”
半妖歉意的笑笑,也不解释。
随即舍脂只觉得一晃,周围竟然换了天地。
这是一个小小的木结构圆室,无门无窗,头顶是一片漆黑,看上去像是从内部掏空了千年大树的根部做成了这个封闭的洞穴。室内无桌无椅,只是铺着厚厚的柔软毛垫,踩上去很是舒服。
“你就在这里睡了三百年?”舍脂观察了一圈后问道。
一身红衣的九叶坐了下来,拍拍身旁的毛垫,舍脂便顺势倚了过去,靠在他胸前。
“偶尔会醒来,他们呼唤我时也会出去。”
他们,自然是指万俟皇室。
舍脂点点头,半晌才又问道:“不会寂寞吗?”
“过去……不会。”
舍脂扭过身,一推九叶,然后双手撑在他两侧,笑的有丝得意有□惑。
“过去不会,那么现在会了?”
“嗯。”九叶很坦白的承认,抬手扶向舍脂的心口,“这里没有人的时候,又岂会寂寞。”
舍脂瞬间俯身吻上他浅粉柔润的唇,以一种宣告占有的方式在他唇上肆虐。
良久,舍脂静静地伏在他胸前,沉声问:“为什么是我?”
并非她对自己的魅力缺乏自信,而是……她想听到他亲口说出理由,一个让她找不到半点缺陷的理由,才能让她下定决心在身边留下他的位置。
她纵然放纵贪婪,不介意露水的姻缘送到嘴边的美食,但经过任西陵一事让她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想顾好自己的男人就必须控制住自己的贪念。
百里伶舟和项贺楼是能够陪她一生一世的男子,作为他们的妻主,她有责任护他们周全,无论身,或心。
而九叶,还只是贪念,并非责任,所以……她要明确地知道他的理由,只有一个不可挑剔的理由才能让她心安理得放纵对他的极致贪念!
九叶静默了一会,伸出一指凌空点了一下,“这是我。”
舍脂回头,便见黑黢黢的头顶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颗明亮的光点。光点慢慢移动,然后他身边也渐渐出现了一些光点,但那点光点却非常非常暗淡,几乎淡到看不清,最后整个上空都几乎被这些暗淡的光点所布满,而那个亮光点仍是慢慢地四处游走,仿佛和那些浩繁的淡光点处在不同世界。
九叶又朝空中点了一下,“这是你。”
话音刚落,便见一颗璀璨的光点出现在了原先那个亮点之前。
舍脂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两颗绚丽的光点,许久才闭上眼睛。
“你是我在这世间,唯一能感觉到的真实。”
这就是,半妖的理由。
半晌。
“我会让你,觉得更真实些。”
有些粗鲁地解开九叶的红衫,他那在鲜红色泽映衬下泛着珍珠般莹润光泽的身躯让舍脂浑身血液一沸。至美之物,无论是占有还有摧毁,都会让人涌起无限快感。
“叫我的名字!”抚弄着眼前的玉体,舍脂片刻不舍得移开眼。
“……脂。”半妖难言羞涩地想去抓舍脂作乱的手,但又被那奇妙的丝丝酥麻虏获。
叫单字?舍脂想了想,俯身在半妖耳边吐气如兰,轻唤他的本名,“莲……”
半妖一颤,反射性抬手拽住舍脂身上的衣衫。
舍脂低头看看他微微发抖的手,笑着起身缓缓脱衣,“别怕,我不过是要——吃了你!”
神殿外的御前亲卫等了两个时辰都没有看到舍脂,不禁有些慌神,连忙去报告了万俟海天。万俟海天惊异之余,亲自到神殿呼唤了半天。
巢中的舍脂猛然听到万俟海天的声音,不禁骂了句脏,听得九叶又是好笑又是窘然。论血缘,他可是万俟海天的祖宗辈,她骂万俟海天岂不是连他也骂了?
随后半妖就帮舍脂收拾了一番送了回殿中,而他,暂时不想见其他人……
舍脂美滋滋地回味着九叶的羞态,笑盈盈朝万俟海天告了辞。九叶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离开聚元阵太远,所以想再次品尝珍馐只能再等一段时间。不过九叶也说了,就快好了,下次再出来,只要不出太大的问题,他起码可以在外四五年不用回巢。
又过了几日,舍脂一直忙着谋算大京,等大计已定,她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和百里伶舟一同仔细推敲了一番既定计划,没发现什么破绽,但她心底的不安却始终挥之不去。
对了,任西陵那小子自那天后好像再也没来过,虽然对他,她的确是有些内疚,但在他和贺楼之间做选择,无论几次,她都会选择贺楼。
所以,只有辜负他的一番情意了。
舍脂跟姬无瑾打了招呼,让她多照顾提携任家,让任家把任西陵从宁府接回去,适时安排一些相亲。毕竟任西陵还小,也许多见一些贤良淑德的女子,会发现他真正适合何种妻主。
做完这些,舍脂心头的不安不但没有半点消退,反倒越来越强烈,坐立不安的样子让百里伶舟也跟着有些着急。
“脂儿怎么了?”
“我不知——”舍脂无意地瞥过书柜,却猛然想到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了!
双钺!上次双钺报告说溜溜在浮城发现了天南星,可现在过去数天了,居然没有后续的报告!舍脂穿过密道到了双钺的茶楼,发现双钺不在楼中,便立刻策马去了藏香楼问肆儿。
肆儿一听双钺不在茶楼也瞬间白了脸,神色间除了焦急担忧却还带着几分心虚!一见他这模样,舍脂立刻质问。
“鸾主……二姐可能、可能去了浮城!”
“她去浮城干什么?”刺探敌情收集情报的工作一向由巴秦和肆儿分管。
肆儿犹豫了一下。
舍脂见状扭头便走,肆儿连忙告罪,“鸾主勿恼!并非肆儿有意隐瞒,而是,肆儿也不确定二姐是不是真的会……”
“你若不记得该如何和我说话,那你也不用跟着我了!”
“肆儿知错!如果肆儿没有猜错,二姐恐怕带着金卫去刺杀王了!”
“什么?”双钺?怎么可能!
“当年王令鸾主死守,罔顾您和万千将士的忠诚,以致三弟身陨、您武功尽失九死一生,二姐便对王心中有怨,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您平安喜乐,二姐恐怕王的出现会再次让您万劫不复,所以……”
“荒唐!”
舍脂没有听完就飞快转身下了楼,连一旁吃糕点的沙那罗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出了藏香楼,舍脂直接策马出城一路疾驰,沙那罗看看舍脂的脸色,几次想开口问问去哪里,但最后都只咽了咽口水一声不发。
双钺会去刺杀香?怎么可能!
以双钺对她的忠心,又有什么不可能?
双钺怕香的出现再次让她万劫不复?
会吗?在他们看来,香对她有那么强的影响力吗?
……没有吗?
舍脂心一惊,她不是告诉过自己,香的死活已经和她无关了吗?她不是轻松地从他身边离开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此刻自己在害怕?自己在怕什么?
难道,她放下了他,已经不在乎他、不记挂他、不爱他了……只是她自以为吗?
舍脂突地勒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