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让众人没料到的是,小家主竟然也来了!
关于这段时间家主和老主公之间的纷杂状况,他们多少也有耳闻,但他们和其他人一样,完全搞不明白,但是主子们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下人们该多嘴多事的,主子们怎么说,他们怎么做就好。
偌大的客厅,丰盛的酒宴,桌旁却仅有似亲似仇的父女二人。
“爹爹,我们有多久没有两个人单独用过膳了?”舍脂一脸开心的笑容。
“很久了……”欧阳卯提起青玉长颈酒壶给舍脂和自己斟上酒。
“这是爹爹第一次主动给我酒喝呢,爹爹还记得我小时候偷您的养生酒喝结果醉倒在您床底下那次吗?”
“记得……”那时她三岁,第一次失踪,急得他差点发疯。
“那坛酒,我后来又去偷喝过。”已经被爹爹换成了槐花蜜。
“是嘛……”
“呵呵……还有好多好多事,我已经快记不起来了,爹爹说给我听好不好。”
“以后,慢慢说给你听。”欧阳卯举起酒杯。
以后?舍脂笑笑。死了以后吗?
伸手拿过欧阳卯手中的酒杯,仰头饮下。“我现在就想听,听爹爹带我放风筝掉到水潭里的事,听爹爹带我逛庙会被人非礼了的事……爹爹,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舍脂轻抚酒壶,“但是一两杯酒毒不死我的,所以爹爹要慢一些讲,让我把这壶酒喝完。”
也不管欧阳卯有没有开口,舍脂一杯杯自斟自饮,几次涌上腥甜的毒血都被她咬牙咽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
“因为爹爹要我来。”
“你明知道我要杀你——”
“那就让爹爹杀。”舍脂笑笑,有些俏皮地说道,“爹爹不喜欢的人,没有活着的必要。脂儿小时候讲过的嘛,爹爹不记得了?”
“……”
“咳咳……”舍脂被毒血呛到,“爹爹,还有一点时间,爹爹陪我去一个地方可好?”也不管欧阳卯是否答应,舍脂拉起欧阳卯的手就往外走,也不让沙那罗跟,自己赶着马车就离开了兔儿庄。
“爹爹还记得这里吗?”舍脂把马车停在了她曾带九叶来过的一个泉边,然后从怀中取出匕首狠狠地扎了马身一刀,马匹受惊狂奔而去。
舍脂握着带血的匕首慢慢转身步伐不稳地走向欧阳卯。
“爹爹一定还记得,我五岁那年,跟爹爹置气,一个人跑到这里,结果,呵呵……被蛇咬了。知道吗爹爹,我当时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我知道爹爹一定会来救我的。爹爹果然来了……”
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那时爹爹为我吸毒,不顾性命也要保护我,脂儿就在心里发了誓,这辈子,爹爹就是脂儿的天,爹爹说什么脂儿都会去做,爹爹想要什么脂儿就给爹爹什么!就算,爹爹要杀我。”
“呵呵……爹爹一定奇怪那为什么爹爹要家主之位我不给妹妹,又千方百计打垮欧阳家。因为……我得、噗——”吐出一口黑血,舍脂随手一抹,踉跄地走到泉边洗洗匕首。
“我得先分裂宗老会,削弱他们的实力,这样爹爹以后才不会……”舍脂面露辛苦地喘了两口气,“才不会受他们辖制,昕儿才能真正掌握舍家。至于欧阳……”
“为了让我摆脱家族的负担?”
“咳咳……我、我不想看到爹爹勉强自己去做不愿意的事,但是、爹爹、爹爹太心软了……可我、我还是没有置白鹿欧阳于死地……因为、我、怕爹爹恨我……”甩甩脑袋,舍脂知道自己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爹爹,脂儿的生辰快到了,送脂儿一个礼物好吗?”
“……”
舍脂摇摇晃晃地走到欧阳卯面前,提起浑身的力气猛然出指点住他的穴道。
“有一点疼,不过很快的,很快的……”
舍脂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再欧阳卯手臂上轻轻划了一刀,鲜血泌出皮肤,舍脂小心翼翼地收进瓷瓶,然后为欧阳卯的伤口撒上药粉包扎好。
一脸满足地拿着小瓷瓶,献宝似地在欧阳卯面前晃晃。“看,我有爹爹的血了,呵呵……咳咳……”
“脂儿——”欧阳卯终于无法置信地大喊出声!他看到舍脂竟然拿着匕首从她上臂内侧直划而下直至掌心!
鲜血迸飞!
“呵……没事的,没事的……”舍脂浑身颤抖着将匕首换到另一只手,依旧是一刀长长的刀痕,“这样……血流的快一些。”
“不、不要——”
“爹爹不喜欢、我骨子、里流的血,那、我就不要……爹爹……”浑身是血地拥住欧阳卯,“等它们流尽了,我就喝下爹爹的血,那爹爹是不是就会认我了?”舍脂气若游丝地说道。
“不——不要——”苍天!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呜……”舍脂委屈地滑落泪水,“爹爹、还是、不要我……”
扑通!舍脂如一具残破的人偶,倒在了欧阳卯脚下。
“不!不要!不要死!不要死!来人!来人啊!救我的女儿!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1!我是亲妈!!!!我是亲妈!!!!!!!
下章预告:
“你再不回来,我就饿死了。”
、玩的大了点
仲秋佳节,万俟紫陌本来是要和几位皇妃一同赏菊的,但却突然收到舍脂的短笺,说要她带项贺楼去香叶山附近的一处泉眼。
她随口问了问项将军知不知道那处泉眼,却发现项将军的态度有些奇怪,似乎并不关心小鸾要他们去做何事。万俟紫陌只当是小夫妻拌了嘴,也不以为意,便去找万俟海天请了安,然后带着项贺楼出了宫。出宫不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万俟紫陌撩起窗帘看了一下,竟然看到项贺楼一脸歉意却十分温柔地在和一个身着异族服饰头戴面纱的陌生女子说话!
待那女子离去后,万俟紫陌让护卫停在一个胡同口,她则下车叫项贺楼跟她进胡同。
“项将军,恕紫陌无礼,敢问那名女子是何人?”
“此乃末将私事。”
被这么干脆地顶了回来,万俟紫陌尴尬地表情变了变,但也只好咬咬唇,上车继续出城。她要问问小鸾,到底和项将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相信项将军这样的男子会移情别恋!
出了城,直奔香叶山,在山脚下遇到了正在掏鸟蛋的沙那罗,沙那罗似乎是在等他们,一见他们就跳上了马车给他们带路。
“小鸾要我们去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家主怎么说那罗怎么做就好!”沙那罗杂耍似地抛着几个鸟蛋,忽而眉头一皱,“好浓的血腥味!”
说着,沙那罗就一个闪身出了车厢。
万俟紫陌好奇地掀开窗帘朝外张望,不一会儿,一幕让她震惊地无以复加的画面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血!
鲜血将大片的草地染成了可怕的颜色,而那使人胆寒的血地之上,小鸾一身血红地躺在——她爹爹欧阳大人的怀中!
怎么会这样!
“家主!家主!”沙那罗不敢相信地伸手探了探舍脂的鼻息,“家主、家主死了……”
项贺楼在看到舍脂浑身沐血的刹那已如遭雷击般定在马上,脑海中记忆错乱……
第一次见面时,酒馆内一片狼藉中俏立的女子……
每每把自己气得抓狂还不住挑衅自己的恶劣女子……
当街轻薄自己的跋扈女子……
让自己痴迷疯狂的——
不!他此生唯一深爱的人是西娅——
不!
项贺楼如同着魔一般僵硬地下马走到舍脂身边,摸向舍脂毫无生机一片惨白的小脸——
“啊啊啊啊啊——”悲怆的哭吼从他体内爆出。
他的脂儿!
他的妻主!
为什么!为什么!
……项贺楼的天地,崩塌了。
“不!不会的!小鸾不会这么容易死掉的!”万俟紫陌抓着裙摆的双手指节泛白,强自镇定道,可还没等她反应下一步该怎么做,她就看见面如死灰的欧阳大人正拿过小鸾手中的匕首朝他胸口刺去——
“不要!不可以!”万俟紫陌连忙扑上去夺下匕首,连手被欧阳卯无意划伤也顾不得了。但是一看到自己手上的伤痕,她反倒眼睛一亮。
“小鸾还没死!她还没死!她还在流血!死人是不会流血的!”
“——脂儿!”项贺楼猛然惊醒,可刚抱起舍脂,他的后脑处却突然一麻,整个人朝前跌去。
一旁的沙那罗赶紧接住舍脂,目露杀意地看向突然冒出来的数人。
来人尽着古怪的黑衣,中间四人还抬着一顶小巧的黑色软轿。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万俟紫陌喝道。
“把人给我带过来。”软轿中传出一个轻灵的女子声音。
数位黑衣人得令,欺身奔向项贺楼,但没等他们靠近,就一个个原路线倒飞了回去。
沙那罗甩甩脚,有些为难地看看地上扑倒的项贺楼。她想赶快送家主回去救命,但这些人明显是冲着项爷来的,她带不走两个人!
“哟!小姑娘身手不错哦!”一个身着五彩异族服饰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