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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脂数着日子过了一个月了,这几天,她甚至每天起床后都会去九叶房中转一圈坐一会,但是房中却始终没有出现她期盼着的那个身影。
他说最快一个月就回来了,那……最慢呢?
一个月零一天——等他回来,她去把他的窝拆了!要他死也只能死在她眼前!
一个月零两天——她要拔光他一身红毛!让他做个没毛狐狸!
一个月零三天——她要……
一个月零四天……
赤心莲,你快回来吧。她已经受够那些坛子菜了……
一个月零五天,半妖仍是没回来,但是去南方驱邪的西夷巫女却提前回都了!
西夷巫女回来了,负责她安全的项贺楼自然也回来了。得知这个消息,舍脂特意留在家中没有外出,等着她家小楼回家。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等来的竟是他的一句——
“我已犯七出,请赐我休书。”
片刻错愕之后,舍脂寒着脸冷冷地盯着项贺楼毫无表情的俊颜,她知道以项贺楼的性格,绝对不会开这种玩笑。
“小楼,你在胡说什么!”百里伶舟低声喝道。
“七出?不顺,无女,淫,妒,恶疾,多言,窃盗,你犯了哪一条?别告诉我说是无女。”
“我心中已有她人,你我并无夫妻之情,我只要一纸休书,你若不肯,我自去也可。”
心中已有她人?并无夫妻之情?自去也可?
“项贺楼!你找死!”背叛她的下场只有一个!
“等等!”百里伶舟突然皱眉,低声对舍脂道,“你先别动怒,小楼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
舍脂按捺住杀意,细细打量项贺楼,他那仿佛看着陌生人的眼神,在外一贯冷峻无波的神态……
舍脂微微眯了眯眼。
、家主很受伤
所有不正常的现象背后,都有一个正常的理由。
蛊心术,虽然她自己不会,但舍脂却并不陌生。乞玉的师傅,北巫的上任巫主就是蛊心术的高手,但蛊心术的施术要求十分苛刻,极其耗费巫力,而且成功率不高易遭反噬。乞玉的师傅未到天命之年却无疾而终,正是为郁金香王的霸业多次施用蛊心术的关系。
项贺楼跟着西夷的巫女出去了一趟就变成了这样,谁动的手脚毋庸置疑!
很好!有胆子动她的人,就要有勇气承担她的怒火!
现在,她必须确定项贺楼被蛊心到何种程度——
“我是谁?”舍脂问。
“……”项贺楼冷漠地看着她,理也不理她的问题,见她没有立休书的打算,便从软甲中取出一封书信递到她面前。
不用猜舍脂也知道里面定是他的自去书,感情他一切都准备好了才来的?
舍脂不接,项贺楼也干脆,手一松,书信飘落地面,健美的身躯一转,大步离去。
舍脂挑挑眉,明明她应该气得发疯,可她为何会觉得这个样子的项贺楼竟是帅到不行呢?
她的夫婿,就该是有这般的狂傲!
“那罗!”
跟中了蛊的人说什么都是废话,唯今之计只有先限制项贺楼的行动,再想办法去蛊。
“项爷,那罗得罪了!”
袖剑弹出,剑影如幻,当即将项贺楼逼退了几步,但随着项贺楼的长剑出鞘,两人却打了个旗鼓相当。
舍脂不禁皱眉,沙那罗是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才,无双派掌门人无影剑的衣钵弟子,同辈中鲜有人能出其右,没想到项贺楼竟能压制地下她!看来他能坐上禁卫军统领的位置,并不单单是靠舍家的权势。
“住手!”舍脂喝道。“你不是想要休书吗?好!我给你。不过……”舍脂蹲下捡起地上的信函,在信函的遮掩下,袖中微动。
舍脂拿着信函走到项贺楼面前,将信函递给他,“先把你的自去书收回去。”
项贺楼目带怒意地看看舍脂,伸手接过,可刚接过,晕眩就猛然袭来。
“你卑鄙——”项贺楼反手一掌击向面前的舍脂。
舍脂立刻吐血倒飞了出去。
“脂儿!”
“家主!”
“——那罗快抓住他,不能让他——”话没说完,舍脂便昏了过去。
而等舍脂再醒来时,已是深夜。百里伶舟衣不解带地守在榻边,见舍脂醒来连忙上前问询,满脸的心痛焦急。
舍脂却第一时间问起项贺楼,百里伶舟微微僵了一下,然后让沙那罗进来说明,他则去端药。
“家主!对不起,我没有拦住项爷……”
“……怎么回事?”
“项爷中了家主的毒后就立刻往府门跑,我追了出去却被三个打扮古怪的人拦截,一耽搁,项爷就……不见了……”说到最后,沙那罗的头已经扎到胸前了。
“那三个人我见过。”百里伶舟端着汤药走近,“是西夷东且国镇国巫女的随扈。”
舍脂闭上双眸。
西巫、西巫!
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保持冷静。但知道和做到永远是两码事!
一想到项贺楼此刻可能在其他女子身下承欢,她就——
而且去了蛊后,项贺楼若是知道他与其他女子有染还伤了她,以他刚烈的个性,难保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
该死!
舍脂掀开衾被就要下床,百里伶舟见状,依然端着汤药走向圆桌,轻轻放下托盘,然后大步走向刚刚站起的舍脂。
“啊!”小声惊呼。
百里伶舟竟寒着脸俯身将她拦腰抱起放回榻上,并用衾被裹了一个结实。
“你干什么!”
“伤势痊愈之前,你若随意下榻,我不介意把你绑在榻上!”
强硬的语气让舍脂微微一怔,她似乎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强势的一面……
若是以往有人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定然是冷笑蔑视,可不知为何,此时她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些满足?
也许,是因为自己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疼惜自己吧。
见舍脂不语,百里伶舟又柔下声音,“他午时已被召入宫,我会设法避免他和那个巫女接触。”
扶起舍脂,百里伶舟端过药碗,动作轻柔小心地喂药。
“苦吗?”喂完,百里伶舟问。
“嗯?”舍脂又是一愣,苦?
小时候,她最讨厌吃药,每次生病她都是赖在爹爹怀中死都不肯吃药,一定要爹爹把她从头到脚夸好几遍,然后答应她无数个无理要求她才捏着鼻子喝一口。
可是现在……不是出自九叶之手的东西,于她与白水无异。
“我没有正常的味觉。”舍脂淡淡道。“不过,吃了药有你的香吻做糖也不错。”
凑上去香了一记。
百里伶舟却浑身一僵,白皙的手掌微微颤抖着抚上舍脂的脸。他没有办法想象,失去了味觉的她的世界……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舍脂微笑,“关你什么事啊,是我自己弄的。”
“脂儿,这八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
她遍布的狰狞疤痕心痛地他无法入眠,一闭上眼就仿佛看到她在千军万马中厮杀,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无数刀剑枪弩所伤……
她脆弱的经脉让他时刻心惊胆颤,即便是在欢爱时也不敢太忘形,害怕自己的失控伤了她……
现在,她还告诉他,她没有味觉……
她要他心痛而死吗?
“呵呵……”舍脂看着百里伶舟满眼的痛苦安抚地笑笑,“这八年我过的很好,真的。至于我的身体,只是一场意外。”一场她自己选择的意外。
“脂儿……”
“啊,对了,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问你。你查出我和肆儿、乞玉的关系我不奇怪,但你怎么会知道巴秦也是我的人?”舍脂突然岔开话题。巴秦几乎不和她直接联系,连拳馆也开在了卫城,居然也漏了陷。
“……因为金玉赌坊里有两个打手的武功路数有些特别,我派人查了一下,说是和卫城新开的巴氏拳馆路数相近,而拳馆主人巴秦和肆儿、乞玉一样都是半年内的外来者,所以……”
“所以你并没有确切的把握,只是诈我一下而已?”
百里伶舟有些歉意地笑笑,“我错了。”
听到百里伶舟如此乖巧的认错,舍脂不禁弯起浅笑,屈指敲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
“不是你错,是我犯傻,居然这么轻易就上了你的当。”不过也正因为问出那句话的是他这个著名的第一才子,她才不疑有他。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因为,我打算拉你入伙做我们的军师。”
“军师?”
舍脂让沙那罗打开书架后的暗道,通过暗道去把乞玉接进来,然后慢慢地和百里伶舟说明了她回都的意图。
这是她第一次对人完整地说出她的打算,而百里伶舟越听越心惊,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这年方二八的小妻主竟……
“如果真如你所料,此事为何不奏请陛下,让陛下早做准备?”
“你以为他没有准备吗?可是丹国从来就不是他说了算的。而丹国的千年贵族们已经安逸太久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亡国’二字怎么写成的。”
“所以,你要打破现在的权力格局,掌握地下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