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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紫陌有些吃惊地环视众人,她们……
“好了,你们不觉得你们知道的太多了吗?想想等会去哪儿玩吧!”舍脂打断众人的八卦。
众人哈哈一笑,换了话题。
趁着阳光明媚,唐朔音说去郊游,得到了一致认可。于是众人打开房门,边说边笑地往外行去。
“对了,小鸾,你送我的那些志怪书,干嘛都用春宫的封面包着?”走在前面的万俟紫陌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啊!那些书都太旧了容易破,就用那些封面包一下罗,你不觉得那些封面质量都很好吗?”
“哦!”
两人侧后方的项大将军,青筋直暴。
作者有话要说:昨儿断了网~~~于是困得要死的我就去睡觉了……定了四点的闹钟~~想起来码点字的~~结果……
、你在看着谁
文人雅士淑女君子们郊游,是三五好友坐在一起吟诗作赋、赞景咏物,而舍脂众女郊游,那是一路乡曲小调、调戏路人、不负责任地漫天八卦。若是过去,万俟紫陌定不屑与这等德行的女子们为伍,但如今她只觉得这些人才是真性情。照姬长瑾的说法,是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负今朝女儿身。
没有味觉,但烈酒的浓香,微微醉酒的晕眩都让舍脂感觉很好,哼唱着苍原上豪迈的曲调,记忆中的篝火、羊肉、战舞在脑海中清晰浮现,还有,那火光映照下魁梧健美的……
迷蒙地睁开眼,一抹壮硕的剪影出现在舍脂眼前,“香……”
项贺楼皱着眉看着车内醉倒的主仆二人,忍着把她们扔大街上的冲动,甩下车帘,回身上马,送二人回藏府。
舍脂难受地眨眨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挑开车窗帘看了一下窗外偏暗的光色,慢慢起身,找了味可醒酒的毒吞下。沙那罗在她脚边睡着,这丫头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碰酒,估计是不小心吃到酒果了。
而她自己,似乎是越来越容易醉了。是因为醉了就可以忘掉想忘掉的一切,还是因为醉了可以回到想回到的从前?
掀开车帘,舍脂倚着车厢坐在车夫边,静静地看着车前数骑中最引人目光的那道身影。挺直的背脊,健壮的身躯,随着马匹的行进富有韵律的起伏着,修长有力的双腿跨在马背两侧,稳稳地如履平地。
她刚刚,竟把他看成了香……身影,的确很相似。
被舍脂的视线盯得如坐针毡,项贺楼索性勒马回转,面对舍脂。
“既然藏小姐已经醒了,那项某就不送了。”
舍脂缓缓地眨眨眼。
“难道公主不是请你务必把我安全送到家吗?”想也知道,定是一群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她又只带了沙那罗在身边,所以万俟紫陌到了宫外就请项贺楼亲自送她回去了。
项贺楼咬咬牙根,“你装醉。”否则怎么会知道公主交待了什么。
舍脂轻蔑地看着项贺楼,点点脑袋。
“自己蠢没事,但不要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笨。”别误会,这句话舍脂没有说出口,不过项贺楼却清清楚楚彻彻底底地从舍脂的眼神中读出了这句话!
一时间,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项贺楼不顾公主命令地朝众人喝道,“走!”
闻言,舍脂就那么要死不活地懒在车厢边,半垂着眼斜望着项贺楼。
车夫听令地下车,余光却瞥见车上的少女竟整个人朝地面倒去,“哎哎哎哎——”
还没等他惊叫完,但见一道绯色身影闪身至他眼前,于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坠车的俏女子。
“你!”恼怒万分的项贺楼瞪着怀中的舍脂,只噎出了个“你”字就完全僵化在当下。
周围的一干禁卫军更是惊得目瞪口呆——项大将军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被……被非礼了!
离开男子灼热的唇,舍脂结束了她冰冷的吻,眼光细细描绘着眼前男子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
不一样……味道、线条、眼神……
香的吻醇香如美酒,香的脸柔美似娇娥,香的眼神压制地下苍原上的雕鹰……
初吻在如此情况下被设计夺走,项贺楼全身罢工,连眨眼的本能也几乎忘却,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俏脸。
那小巧精致的娇颜上,如纯黑的琉璃珠般剔透的双眸中倒映着他的脸,但——
“你在看着谁!”无法遏制的怒意从心底传至他昂藏的身躯,质问未经一瞬的思考便已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项贺楼便被自己的反应震了个狼狈不堪!慌乱、羞恼、惊骇……更多的是焚烧理智的愤怒和无所适从的心悸!
更让他自己无法接受的是——他很清楚的意识到他的愤怒不是因为他被她轻薄,而是因为她在轻薄他时想的却是别人!
粗暴地将舍脂摔向车厢内,却下意识将她扔上软榻,项贺楼腾身上马,扔下众人绝尘而去,然而就连那离去的马蹄声都显得如此凌乱焦躁!
车厢外一众将士面面相觑,最后只能傻傻地望着车厢,却没人敢出声擅动。
“你们可以回去交差了。”舍脂语调清冷的话语从车内传出,众人如蒙大赦。不知为何,以前对这乳臭未干的少女只是觉得好奇有趣,但此时此刻,他们竟会觉得有些害怕——对那车厢中连身形表情都未露出的少女!
“是!”众人躬身告退。
车厢内,舍脂看着呼呼大睡一脸满足的沙那罗,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她又回坐到车厢前,执起缰绳抖了一下,马匹便听话地继续迈蹄……
对于舍脂而言,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对不对、合不合事宜、会有什么影响,若是做之前没有考虑,做过之后就更不用再想了。
然而,有人却不能不想。
“啪!”项贺楼粗暴地推开门,恶狠狠地盯着房内端坐阅卷的百里伶舟,好似强吻轻薄了他的人是百里伶舟一般。
百里伶舟头也未抬,轻声道,“吃过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让项贺楼原本就纷乱沸烈的心情立时炸开了锅!
“该死的!我要杀了她!”
百里伶舟微微抬头扫了一眼项贺楼,优雅搁笔。
“啧啧啧啧……”望着怒发冲冠的项贺楼摇摇头,百里伶舟自嘲道。“枉我自认算得上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却没想到,我用了八年的时间没有做到的事情,竟让一个小姑娘三个月就做到了。”
项贺楼瞪着百里伶舟,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这家伙什么意思,他现在只想发泄心中的燥怒!
“好吧,我认输。来,告诉我,她做了什么,能让我们闷骚到极致的小楼终于丧失了理智。”主动来找他,若非丧失理智,怕是把刀架在项贺楼脖子上他也不会做吧。
“她——”项贺楼被憋得半死,可张嘴又不知该如何说,说什么!
项贺楼不说,百里伶舟只好自己猜了。
“她对你示爱了?”
项贺楼瞪眼,看来不是。
“她对你下药?”
项贺楼在拔刀,那也不是了。
“……若只是言语戏弄,被我玩弄了八年的你,不至于如此沉不住气,可若是轻薄非礼,以你的修为怎会让她近身?”
项贺楼的脸青红交加。
“呃……”百里伶舟愕然。“……请允许我向你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
一阵噼里啪啦过后,百里伶舟的书房如同惨遭蹂躏后的少年。
待到项贺楼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坚毅,威风凛凛的离去之后,百里伶舟的两护卫才长松一口气,让人来收拾惨况。
“主公,项爷他……”
“没事。好事。”百里伶舟走出书房,笑道。
两件好事。小楼第一次淋漓地发泄情绪,小楼第一次在遇到问题时主动来找他。
不过,其他的事情都好讲,但情爱之事……
百里伶舟环顾四周——这奢华的舍府,偌大的皇都,利益纷繁的朝堂,千年基业的家族……他有自信可以游走自如,但却找不到去谋求任何东西的理由。而小楼,他若想挣脱一切束缚,也一定是做得到的,但他出手帮一把,也算不枉“兄弟”一场不是吗?
回想项贺楼刚刚的表情、反应,百里伶舟看得很清楚,很多事情,当局者迷啊!
小楼,不知不觉中栽了呢。
藏鸾,他的确应该去会会她了。
第二日一大早,舍脂就接到下人呈上来的拜帖——一等琼华公舍脂之正夫、鸿胪卿百里伶舟将于次日来访。
明儿?舍脂微微一笑,提笔回帖——恭候!
“今天要出去吗?”端着托盘飘然进门九叶问道。
舍脂将回帖递给下人,然后看着九叶笑道,“不了,今天在家尝你的新菜。”
回都以来,一直忙着部署回归事宜,建立着自己的社交圈,拓展情报来源,兼顾众人的行动,所以时常早出晚归或夜不归宿,说起来好像很久没好好地尝尝半妖的手艺了。平日里回来,菜都凉了,九叶一向休息地早,她也不想再惊扰他。九叶的身体状况好像和她在古籍中看到的不太一样,她可不想他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