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大吗?”
现在她是一点纠结伤感的情绪都没有了!
被瞪了的宋祁无辜地眨巴眨巴眼,摸着下巴不解道:“不觉得啊,我依旧英俊潇洒,气宇轩昂,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威武不凡,高贵优雅啊!”
要不要这么自恋!顾安年瞪大眼在心底咆哮。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般自恋的!
简直不能再忍!
顾安年狠狠一巴掌呼到了真臭美的宋祁后脑勺上,拽住他的衣襟直摇晃,大吼:“你就不能正经点啊!我要被你气死了!”
她的难过,她的愧疚和自责,根本就都白费了啊——!
宋祁无奈地叹口气,媳妇儿脾气暴躁神马的,真的让人很忧伤,他以前怎的就未曾发现小七原来这般急躁呢?
将人抱进怀里温言安慰一番,待顾安年基本冷静下来了,宋祁用一只手握住顾安年两只小手,揉捏一番,才望着她的双眼,柔声道:“小七,不管前世的我如何,如今与你在一起的是现在的我。不管现在的我如何,你只要记着,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只要你愿意,我就会与你白头偕老,这就够了。”
心口被重重一击,将心底最后的一层防御也敲碎,顾安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红了眼眶,哽咽道:“前世的你根本不用受这些苦,也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你原本可以独善其身逍遥一世的,都是我的自私妄为牵连了你,你真的不在意吗?”
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怕这根刺也会扎在宋祁的心口上。
宋祁淡淡一笑,双手捧住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呼吸放缓,柔声道:“傻东西,我在意的是你,而不是我所不知道的前世的一切。你也说过前世你我并未交集,你对我的了解,不过是道听途说,又有几分可信的?我就是我,难道因为我隐忍退让,你就不要我吗?”
顾安年赶紧摇头,抬头吻了吻他的唇瓣,坚定道:“我只要你!”
“这就够了。”宋祁回吻她,“前世的一切我不想知道,你也不要放不下。”
说着低叹一声,苦笑道:“现在,我似乎能理解为何你要处处为顾安锦打算了。”又话锋一转:“但是,小七,不管前世你欠了顾安锦多少,今生你都已经偿还了,往后,你的眼里,你的心里,只需要有我就够了,嗯?”
顾安年含着泪水点头,宋祁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水,望进她的眼里,笑道:“再者,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何改变,我想就算是前世的我,也一样放不下那些亲人。我想,前世我之所以能独善其身,也不过是懦弱地不敢去插手罢了。”
“为何?”顾安年一怔,下意识问道。
宋祁神秘一笑,鼻尖蹭了蹭她的眉心,低叹道:“因为我很了解自己。”
因为了解,所以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背后隐藏的深意。
笑了笑,他道:“其实,即便是因为你,我才趟进夺嫡的浑水之中,也不代表你就连累了我,相反的,我要感谢你,因为你,我才没有如前世一般选择默不作声,选择逃避,而是正视一切,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真、真的吗?”顾安年皱起眉,迟疑地反问。
她自然是希望自己没有连累宋祁的。
宋祁望着她挂着泪痕的脸颊,有些楚楚可怜的神态,心里心疼得很,无奈笑道:“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在哄你?是你自己想的太严重了。你这小脑袋瓜,平日里不是挺灵光的么,这会倒是自己走进死胡同了。”
顾安年赧然,垂下头掩饰道:“大不了我以后都不提这事了。”
宋祁笑笑,只搂紧了她。顾安年长长呼出口气,回抱住他,心口上压着的大石放下了。
十五 马脚
逸亲王一病一个半月有余,无论是朝廷,还是坊间,皆流言纷纷。
平日里到逸亲王府拜访的人便不少,在逸亲王时日不多的消息传出后,半月有余,大大小小来逸亲王府探望的官员更是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探听虚实与幸灾乐祸的,也有只是凑凑热闹的,自然,也有真心实意惋惜难过的。
然,不管是带着何种目的,至今还未曾有人能够亲眼得见病重的逸亲王一眼。逸亲王的病情如何,目前大家所知的都是传闻。
是以,也有人猜测逸亲王伤势并非如传闻那般严重,之所以避不见人,是因着在调养身体,图个清静不愿见客罢了。而抱持着这种想法的,大多是与逸亲王私交不错,或崇拜逸亲王的年轻人,或属于逸亲王一派的官员。
至于这种猜测是自我安慰,还是确有其事,众人终究不得而知。
而在宋祁无法上朝的这段时间里,周胜等归属于他一派的官员,被宰辅莫正德一派的官员打压地十分厉害,几个职位低一点的,被寻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或被直接罢免,或被革职查看,若不是永成帝还偏颇着帮上几帮,保住了几个有些地位,不然,怕是宋祁手下的势力,在此期间要被打压地所剩无几。
如今,宰辅一派的官员神气活现,宋祁一派则是乌云惨淡,忠诚仁义的,自然是忙得焦头烂额,既担忧宋祁的身体,又要防范莫正德一派的阴谋诡计,可谓劳心劳力,至于那些个有小心思的,则是想着该如何另谋出路了。
这日早朝,春耕之事引发了两派人的争论,争论的核心不过是皇帝出宫亲耕时需派遣多少禁卫军随行保护,以及该由哪位武将随行的问题。
春耕之时,举行祭祀,皇帝下田亲耕,是大匡皇室历来的规矩,意在亲民,以及祷告上天,祈求天神保佑这一年大匡风调雨顺。
往年,都是由齐恺带领禁卫军随行护驾,只去年,是由逸亲王担当护驾一职。今年,因着逸亲王如今病重在床,是以便有官员提议继续由齐大将军护驾。恰好,这官员是宋祁一派,于是见缝插针的宰辅一派便开始了唱反调,力荐宰辅一派的一位将军随行护驾。
这本不过是小事一件,只是如今两派人关系日语激化,矛盾升级,是以不管是多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演变成吵得不可开交的局面,而战火,自然大多是宰辅一派挑起的。
没有了宋祁压阵,周胜虽能苦苦支撑,却始终处于下风,今日也是一样。
然就在宰辅一派信心满满,以为能得胜之际,不属于两派之中任何一派的五皇子宋瑜突然出列,对着莫正德气愤填膺道:“宰辅大人,皇叔如今卧病在床,无人与你抗衡,你便肆意打压朝中原有官员,提拔新人,此举莫不是想独大?”
独大之后,自然便是专权,这是任何一个当权者都无法容忍的。
这等直白的质问,毫无疑问是在当众打莫正德的脸,不说莫正德,就是旁人,也都惊得无法动弹。刹那间,议论纷纷的大殿静得落针可闻。
莫正德脸上不动声色,眸中却是阴沉无比。
震惊过后,莫正德一派的一个官员出列,气愤难当地辩驳:“五皇子殿下,宰辅大人不过是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您怎可随口污蔑!”
宋瑜冷撇那官员一眼,道:“若真是为了父皇安危着想,就应该支持由齐大将军护驾,论武功资质,周将军如何能与齐大将军相提并论!”
“这——”那官员一怔,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莫正德淡淡一笑,拱手道:“五皇子此言差矣,周将军的武功能力是无法与齐大将军相比,然,目前齐大将军的独子与义子皆在西北战场之上,齐大将军身为人父,必定有诸多担忧,而护驾之事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疏忽,若是无法心无旁骛,如何能保证陛下的安危万无一失?”
宋瑜被如此一问,当即憋红了脸,也寻不到话来辩驳了。
永成帝见此情景,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这朝堂之上,除了宋祁,以及两位不管是的老将军,还当真是无人能与莫正德抗衡,宋瑜,还嫩得很。
齐恺被莫正德如此一番评论,一张硬朗的脸气得铁青,抱拳道:“陛下,末将虽思儿心切,却并非如宰辅大人所言那般不懂得顾全大局,孰轻孰重,末将心中自有一杆秤,还请陛下明察!”
“齐大将军所言正是儿臣心中所想,还请父皇三思!”宋瑜忙拱手附和。
闻言,莫正德身后的官员要出口辩驳,却被莫正德制止了。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莫正德老神在在地拢着手不作声。
永成帝沉吟片刻,转向一直未曾开口的宋璟,道:“老三如何看?”
宋瑜脸上一僵,不屑地轻哼一声。
被提到名的宋璟往侧一边出列,拱手行礼,清晰道:“儿臣以为,宰辅大人所言有理,齐大将军如今确实并非护驾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