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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奴婢晓得了。”三个丫鬟满口应是,转眼便换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担忧模样,小心翼翼扶着顾安年往前走,那动作像是扶着瓷娃娃般。
顾安年扬扬眉,在心里夸了一句觉悟高。
以这副病美人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顾安年自然是要受到诸多慰问的。她虚弱笑着得体地一一回礼,那娇弱的模样引得在场不少男子心生怜惜。
顾安年在顾安锦旁边的位置坐了,顾安锦立即关切地问个不停,那忧愁的模样,仿似病的是她自己般,顾安年心里暖烘烘的。
宁秋霜见到顾安年的第一眼,先是惊讶她竟然真的病的这么重,而后又皱起眉,心道顾安年与顾安锦果真是亲姐妹,都喜欢装可怜博同情,用以吸引男人的注意力,真是虚伪!
经过昨日,她对顾安年的印象也已经完全改变,如今顾安年在她眼里,也是和顾安锦一样的“货色”。
不过,她自然是不会在顾安年面前表现出来的,她觉得她还用得到顾安年这个庶女。她却没有想过,经过昨晚,顾安年是否还愿意搭理她。
宋祁依旧是最后一个到的,在看到顾安年虚弱苍白的模样后,他悄悄对着顾安年眨了眨眼,满眼促黠。顾安年才不理会他,径直虚弱地微喘气。
宋祁挑挑眉,开始表示关心:七娘可还好?你说你又不会水,当时何必逞能。我知你与三小姐姐妹情深,不愿见她落水,可宁小姐慌乱中拉着三小姐呢,她们两个人,又岂是你一人能救得了?不仅险些丢了命,还闹了一场病,这可不是自找苦吃么?”
他言辞恳切,宁秋霜却是听得脸上五光十色,其他人更是对她投以异样的眼神,气得她差点哭出来,急忙向对面的兄长求救。
宁瑾丞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全部过程,加之昨晚宁秋霜的一番所作所为,他早已对这个妹妹愤怒非常。可毕竟这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此刻他也不能眼见着她求救而不搭理。
“王爷,”宁瑾丞恭谨起身,拱手道:舍妹昨日多有冒犯,瑾丞今日代舍妹向王爷赔罪,也向三位小姐赔罪。”又对着顾安年三姐妹拱手为礼。
宋祁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他对宁瑾丞的印象还颇是不错的,是以便送了个顺水人情,笑道:昨日中午之事本王早已忘了,瑾丞不必多礼。”
他说的是中午之事,而不是落水之事,也算是给宁秋霜留了几分面子。
宁瑾丞忙道谢,顺着宋祁的话一番致歉。
看着自家哥哥还对着顾安年三人赔罪,宁秋霜心中不爽到极点,可如今她处在劣势,是以便只能忍了这口气。
随后相安无事。
午膳过后,顾安年没有回房,而是与顾安锦顾安绣单灵三人一起在甲板上赏景,期间宁秋霜过来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后来被宁瑾丞拉走了。
顾安锦摇头叹气:霜表姐怎的会变成这样。”又看了看顾安年苍白的脸色,皱眉道:若是当时霜表姐不曾拉住我,你也就不用救我,也就不会病了。”语气里含着几分埋怨。
顾安年知道,她多少应该也看清楚宁秋霜的真面目了,这样也好。
很快,画舫便返航了,悠悠晃晃了一个多时辰后,停船靠岸。
众人纷纷向宋祁谢恩辞别。
临走前,陆方伯阴沉沉望了顾安年一眼,眼中浓烈的恨意让顾安年无法忽视。
抿了抿嘴角,望着陆方伯离去的背影,顾安年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何滋味。在猜到所谓的真相后,她一直逼自己忽略那个问题,可陆方伯临走的那一眼,却让她不得不直视那个问题。
日后,她所教给陆方伯的一切算计,都可能被施加到她自己的身上,只要一天她不公开真相,这种可能就永远不可避免。
顾安年突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会退步。
三日后,宋璟接到了去往西南城镇的旨意,纵使有千百个不愿,他也不得不吩咐下面准备行囊,打点好一切。
只是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望着远方略带阴霾的天空,他紧紧皱起眉头。
八十五、大婚前奏
顾安年装病装了几日,借故日日龟缩在房里,省了几日晨昏定省的功夫。瞅着时候差不多,再装下去就要露馅了,到了第五日,她就开始出门活动,以示自己已经好起来了。
过了这么一段日子,春闱的成绩也出来了,顾怀卿毫无疑问拨得头筹,而洛靖远也取得了前三甲的成绩,可谓皆大欢喜。永济侯府又实实在在热闹了一次。
有时候顾安年会忍不住佩服顾怀卿,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府里,他不仅要保住自己的命,还要保住一个单纯无知的妹妹的命,还要暗地里谋划诸多事宜,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要事事争第一,如此大的压力,也不知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相比起来,顾安年觉得自己太轻松了,轻松到都忍不住想幸灾乐祸。
岁月流逝,恢复生机的大地一日一个变化,当枝繁叶茂,百花灿烂,气温渐渐上升,几场暴雨过后,夏的脚步临近了。
暖香苑东次间。
项氏坐在上位,顾安年与项心怡分坐在左右两侧,三人正安静地品茶。
项氏端坐着喝茶,看似精神,眉眼间却难掩疲惫焦虑,她抚了抚手中丝帕,叹道:眼看着大婚的日子就要近了,这可如何是好。”说话时,她若有似无望了顾安年一眼。
经历了这种种,顾安年已俨然成了项氏的主心骨。
顾安年自然是注意到了的,想着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于是她放下茶盏,轻声安慰道:母亲不必担忧,这两日我便会采取行动,到时候还希望母亲配合着演一场戏,想来应是不会有误的。”
“希望如此吧。”项氏叹了口气,神色仍不见放松。
项心怡神情淡淡坐在一边,便不插话,安静地仿似不存在般。
“对了,”项氏突然转向项心怡,柔声问道:心怡近日可好?”
这自然不是问的项心怡过得如何。
项心怡微微摇头,道:大少爷并未有何异常,依旧与以往一般。每日里大多是读书练武,偶尔外出会会朋友,办理父亲交代的事宜。”
“这样啊……”项氏皱起眉,见状,顾安年问:母亲可是发现了什么?”
项氏摇头,疲惫道:若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倒好,就是什么都不曾发现。”
对此,项氏很是困惑,她总疑心顾怀卿不可能如此简单,可始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来印证自己的想法,以至于她总是觉得忐忑难安。莫非真的是她想多了,顾怀卿其实真的如表面般对她不亲近也毫无恶意?又或者……他的势力已经大到她无法觉察的的地步?
前一种可能,她始终不敢相信,而后一种可能,她是不敢去想象。
现在项氏也拿不准主意了。
“母亲大可不必如此忧心,卿哥哥是否如表面这般简单,咱们一试便知了。”眼中波光流转,顾安年轻笑着安慰道。
在项心怡面前,顾安年还是会唤顾怀卿一声哥哥,就跟项氏一样,这样是有点假,不过也是给项心怡一些面子,毕竟项心怡是顾怀卿的妻子,即便她是“自己人”。
项氏来了精神,她换了个坐姿,一边胳膊搭在几上,兴致勃勃地问道:要如何试?”
正轻啜着香茶的项心怡掀了掀眼帘,不动神色。
顾安年淡然一笑,神色却很是自信,她轻快道:也不必想其他的法子来试,顾怀卿是否真的如表面这般简单,就看大婚之日他有何动作了。”
“哦?”项氏将信将疑,抬了抬柳眉,忽而话锋一转,问道:我听闻大年夜那日,怀卿去找过你,可是确有此事?”
目光微闪,顾安年哂然一笑,道:果真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亲,的确,卿哥哥那日是寻过安年,安年犹豫了这许久,不知是否该告知母亲,现在母亲问起,安年也就不瞒了。”
“哦?不知怀卿寻你是为何事?”项氏淡淡笑道,眼中却全无笑意。
顾安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哼道:还能为何,还不是想借着女儿巴结逸亲王。”
项氏眼中闪过怀疑,面上却惊讶道:怀卿想巴结逸亲王?!”
顾安年点头,沉声道:安年也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所以当时便拒了。他还说只要我在逸亲王面前替他进言,他便做我的后盾,保障我在逸亲王府安然一生。”
这话自然是与以往一般半真半假,青莲听得这话,低垂的眼中闪过嘲讽。
“他倒是口气不小。”项氏勾起一抹冷笑,脑中仔细思虑顾安年所言,觉着合情合理
星际鸟语专家的悠闲生活吧
并无破绽,心下当即便就信了。
“他还做着日后继承爵位的梦呢,自然是口气大。”顾安年嘲弄道,视线不着痕迹扫过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