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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啊──”
那声音尾巴变调,虚弱的拐了弯,能听出受害人已经遭受严酷的毒手……
倌馆这事常有,但是叫的这麽凄厉的还是头一个。
血已经从撕裂的後庭流了出来,孙玉龙感到怪怪的鼓胀感,可是他的药性已经被痛感惊醒了大半,哀求道,“我……我已经好了……快……放我下去!”
可是媸妍恍若未闻,手下的玉势依然坚决的开始抽插,就着鲜血的润滑狠狠贯穿他紧涩的处男地。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粗暴的物事撕开了,那东西冰凉的,不带一丝温度。
而媸妍看着他的鲜血和痛苦却越来越亢奋,手下的玉势进攻的越来越暴戾,直到他快要受不了,才俯身在他耳边道,“这才是开始呢。”她瞄见他坚挺的分身,一边加快捣弄,一边用沾满他後庭血的手摸上他亢奋的分身,她捣弄的越快,手就勒的越紧,孙玉龙在疼痛与快乐的两极间正要射出,只听她笑道,“不低头看看嘛?”
他低头看见自己惊骇的鲜血淋漓的分身,吓得浑身一冷。
“这可都是你自己的血呢……”
再加上後穴中那破坏一切的绞痛,他竟生生刹住,只觉得像是有一根弦绷断了,小腹一阵锐痛,再也无法硬起了。
是夜,鸳鸳馆发生了变数,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蛮族人这次竟然真的发生了暴动。
连同驻守在鸳鸳馆的上百个蛮族刀兵在内,竟然脱离了逐波的掌控,再加上孙玉龙那近卫带兵赶来接应,竟然被他逃掉了,且走之前还想趁乱把媸妍掳走报仇,里应外合乱兵之下,再高的武功也插翅难飞。
在猝乱之间,作为影子的蒺藜保证了主子的绝对安全,却不幸被掳走了。
作家的话:
我……我觉得我好像太残忍了~
、(12鲜币)218。破戒1
逐波叹息,“事情就是这样,本来好好的,我一向不想同蛮人闹得太僵,都用的痛心蛊,但这次不知怎麽,有人哄骗他们说蛊有解,你知道的,那些蛮子本来就头脑简单,加之这蛊并不十分厉害,这下竟然真的胆大包天。”
“师姐,你真是太过手软,我对待那四子还用的噬心蛊呢,你对待暴烈的蛮族人却不肯下重蛊,要知道蛮族性野难驯,又脑子空空,你的心慈手软实在用错了地方!”媸妍又疑惑道,“不过他们的蛊是真的有解?”
“我不也是想着尽可能笼络他们,不要闹得太僵麽。”逐波叹气,又冷哼道,“哪里有解,郎氏的蛊只有自己人才能解的出来,更不要说有的蛊甚至只有下蛊人才能解。那人分明是骗子,刚好借了时机钻了空子,这下就算蛮族人反应过来,他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媸妍想了想,冷笑,“我当是谁,恐怕是田大盟主吧!除了他,再无人对你我的布局如此熟悉,又恰好知道鸳鸳馆,这条狗恐怕是耐不得寂寞,以为我们把真的皇帝掳来了,我们之前的计划不就是如此麽?真的皇帝若是被掳来倌馆受辱,恐怕不会轻易饶了你我,所以这是想趁乱让我们两败俱伤,又或者借皇帝的手除了我,然後把他之前假情报之事再推到我身上。”
逐波心惊,“他不是投靠了你吗?怎麽还如此摇摆不定?”
媸妍微微摇头,“是我操之过急了,急着想要把他拖下水,所以让他狗急跳墙了,却忘了他最在乎名誉,有这样的反扑再平常不过,不过这次,我是不会再对他耽搁功夫了。”她叹了口气,“蒺藜那边,我已经捎信给逍遥侯赵丹元斡旋,过几日应该有办法。”
“师姐,鄂南恐怕暂时兴不起什麽风浪了,我已经急招孔雀过来协助阿木帮你重新下蛊,我要去一趟白云寺。打蛇打七寸,他这次实在惹火我了,我与田单的账,也该算一算。”
逐波略一迟疑,“那你要小心了,年前普觉大师辞世了,本来是想那位继任住持的,奈何年纪轻压不服,现今白云寺四大禅堂争斗不休,尤其以戒律禅堂的了情那恶僧嚣张的最为厉害。”
媸妍对她暖笑,“放心吧师姐,几个恶僧,我还不放在眼里,何况我也不是要去挑战白云寺的,我若是除了了尘,他们只会谢我。”
逐波点头,又关切道,“怎麽这几趟都不见了阿里?阿木还同我问起,你们不是闹了别扭吧?”
媸妍的笑僵在脸上,“他……走了。”
逐波皱眉,“他那性子,若不是你太过分,怎麽会走?师妹,这几个男子,我也看出了,都对你真情实意,只是,你周旋起来,少不得用些手段才是,不要太一味直白,是会伤人的!”
媸妍点头,果然,齐人之福,不是那麽好享的呢……
夜深人静,子时白云寺。
了尘一向浅眠,听见动静便缓缓坐起,静静地盯着黑暗中的某一点。
灯火燃起,照亮了一室。
那女子一身妖娆的红纱,随着夜风幽幽的飘,她镇定的关门,仿佛当他不存在,随手将个包袱扔在桌上,那隐隐的酒肉香味让他皱眉。
“为什麽,要出家?”她解下面纱,转向他。
她放肆的在他床榻边坐下,戏弄道,“和尚,我喜欢你,你还俗吧……”
她用手指拂过他越发俊朗的面容,他的眉目,他的鼻梁,最後要停在他的唇上。
他的眼神陷入她流转的眼波之中,无法自拔,喃喃,“为什麽要出家,为什麽要出家……”
“因为我对不起她。”
他终於能坦然说出这句话。
她笑,“那你现在坐在庙里念经,就对得起她,能赎罪吗?”
他疑惑,“她……”
媸妍挑眉一笑,“你父亲可给她制造了很多麻烦,而且,永远不会消停。”
了尘叹气,“我明天就动身,去阻止他。”
媸妍忍不住笑得弯了腰,才道,“你真可爱。”
“如果,除非你死,他都不肯安分呢?”
了尘眉头一动,“你是来杀我的吗?”
媸妍突然收了笑意,“你这麽可爱,我怎麽舍得杀你。我来找你,是问你讨一件东西。”
“《天启剑诀心法》,必定在你那里吧?”
了尘凝视她许久,收敛了情绪,“我不会给你的,而你也拿不走。”
媸妍又打量他:她看得出,他眉目间安宁而祥和,他是真的沈浸在寺庙的生活里,不再是当年那个暴躁极端的少年了。檀香已经染去了他的血腥,让他如愿变成了另一个人。
但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是浮萍,都有着不可隔断的过去。
凭什麽他以为剃了头念念经就可以隔断?就可以安宁的享受如今的生活?就可以从田单变成了尘?
想到袁彤术师兄,想到自己那时最黑暗的日子,她眉目变得狠戾,“你交是不交?”
了尘静静扫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媸妍突然从包袱中拿出一只荷叶烧鸡,看得他目光一闪,骤的打量她,不知在想什麽。
她笑着凑近他,“不要以为,有你爹给你遮羞,过去的事就无人知道。”
“这世上,还未有我不晓得的事。你真的想叫我把你过去奸淫杀虐的事,都讲出来给世人听?”
“还有个中细节……你真的确定要给别人知道?”她的声音显得邪恶无比。
了尘面色变幻莫测:他早已看破身外物,也从不想争什麽。过去往事,他并不介意,也不会再给他什麽困扰,大不了像过去三年一样远行苦修。
可是他并不想,那个女子的过去再被扒出来,受到任何猜疑和谈论。
他身形微动,动了杀意,媸妍却是抢先,随手一招制住他的要穴处,她如今招式庞杂,信手拈来,正使的是天启剑诀中的手法。
“怎样?如今我的身手可比你好,这剑诀心法给我,也才能物尽其用吧?要麽交出来,要麽吃了这些!”
她完全可以直接逼他交出东西,可她完全像是要慢慢的折辱他,要他难堪!
了尘拳头紧握,看着她目光恍惚,最终斩钉截铁,“不。”
她突然动作,鲨鱼晾翅般将他手臂往後一扭,又对着他後心拍了一掌,他只觉一股阴寒之气顺着脊柱攀升,让他气息一寒,已经狼狈趴在桌上,整张脸埋进鸡肉中。
鸡肉很香,可对修炼的僧人来说,只会感到反胃和抗拒。
媸妍见他恶心作呕,想要躲闪,偏偏拿起酒坛拍破,对着他的侧脸浇了下去,“我一直质疑,你这等斯文败类,也能入住佛门,真是佛祖不幸,那便做个彻底的酒肉和尚吧!”
了尘满口酒肉味,跟平素信念冲击,再加上脊柱那阴寒之气,心中滞涩,竟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只是侧头,目光纠结的看着她,带着一些莫名的情绪。
“你看什麽?!”媸妍被他看得突然有些难受,不知为何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了一般,“再看,我挖了你的招子!”
了尘目光渐柔,却没躲闪。
媸妍被他看得突然有几分心虚,竟然退了几步,踉跄仓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