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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新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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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适的成都有它的忙碌,窄窄的古巷里,阴暗的小屋,男女挤在一处,工徒们打着哈欠,手却不敢停住。
  这边栽着牙刷,
  那边切着牛骨;
  叮叮当当,这里打着铜壶,哗啦哗啦,那边织着土布,印着“抗战建国”的毛巾,描了金花金字的蜡烛,硬砸透眼孔的绣花针,煮软再加工的牛角器物;千只万只的手,
  准确,细腻,勤苦,
  一齐在支持着一日三餐,一齐在抵御外货的流入。
  这才是与抗战有关的成都,民族的巨手画出自力图存之路。
  ***
  一片阴云,千里归路,别矣成都!
  重新再走上那伟大的公路;啊,那征服——万壑千山的公路,象征着民族的前途;艰苦,可是光明,哪一座晴峰没有幽谷?
  让我们英毅无畏的展开地图:团结为桥,渡破艰苦,正义之路,冲过了荒芜!
  阴云,瑞雪之母!
  别矣,成都!
  载一九三九年二月十三、十四日《大公报》

慈母
  没见过比它再伟大的东西,因为它的名字叫“国”。
  在那淫腐的巴黎,
  或是崭新的赤俄,
  我低首独行,“中国人”,背后那么指着我。
  我恋着莎士比亚的情歌,或看醉古代希腊的雕刻,在梦里,我游着雅典与伦敦,却象红莲绿柳的那片江浙。
  我听着西伯利亚的夜莺,或是世界语的秋风瑟瑟,这些音乐在我心中的抑扬,是李白杜甫用惯了的平仄。
  梦里,常是梦里,我轻唱着乡歌,病中,特别是病中,渴想着西湖的春色,我的信仰,也许只有一点私心,离着中华不远的当是天国!
  我愿与流星们穿舞过银河,我愿与白鸥在太平洋上飞过,假若正飞着,偶然有个微音:你是哪儿的?我无须思索,更惊奇的准备,向那金黄的北平,或那乳绿的扬子,往下奔落。
  我爱着全世界,爱着黄白棕紫种种的人儿,每个言语有种乐音,每样皮肤有个可爱的颜色;我爱着那朴素或艳丽的自然,我的朋友还有雪白的小猫一个。
  但是那三个中国字,我的姓名,是宇宙间最甜的荔枝与甘蔗!
  它们,三个小珠子似的字,串着我的灵魂,没有它们也就没有了我!
  它们轻妙得不似“雪莱”,壮丽得不如“歌德”,但是自从在我母亲的口中,它们便带着“荆轲”与“岳飞”样的音色。
  同样的,泰山、扬子、松花、洞庭,和那雪掩的金沙的戈壁大沙漠,听着,虔敬的,我的慈亲,就是它们的圣母,名字叫中国!
  我唤着她的圣名,
  象婴孩挨着饥饿,
  把我的血还洒在你的怀中,我将永远在那儿欣卧;年年的春燕,岁岁的秋虫,将唱着你的儿歌,告诉我:睡吧,儿,还在母亲的怀中,你曾爱过母亲,她还记得,永远记得!
  载一九三三年一月《东方杂志》第三十卷第一号


  (游击队歌)
  看看我的枪,摸摸我的刀,
  还有什么,
  除了这命一条?
  田已种不上,
  房屋被火烧,
  日本兵来到,
  猫狗也难逃;
  除了枪和刀,
  只剩命一条!
  我愿把田种,
  我愿把园浇,
  领着自己的儿女,
  吃着自己的面条,
  不怕吃苦,
  不怕操劳,
  只想个太平日子,
  到新年蒸起豆包。
  哈,田已种不上,
  房屋被火烧;
  再不拿枪,
  再不拿刀,
  难道等日本强盗,
  白白失去这命一条?
  杀吧,有仇不报,
  白长这么五尺高!
  不许我活着,
  逃不了我的枪刀!
  只剩了这条命,
  且拚上这命一条!
  载一九三九年四月十一日《中央日报》

打刀曲
  呼——嗞,呼——嗞,火星乱溅
  呼——嗞,呼——嗞,钢刀待炼。
  叮当,噢,叮当,
  打,打,再打几下!
  叮当,叮当,噢叮当,杀敌的钢刀,再打!
  呼——臂上发汗,
  嗞,火星乱溅
  呼——嗞,火光红绿,
  拉,绿的是筋
  打,红的是汗。
  叮当,叮当,
  铁花乱飞,再打;
  叮当,噢叮当,
  钢热欲流,再打,
  这是杀敌的钢刀,
  叮当,多打几下!
  你们在前线上杀,呼——嗞,我们在这里头打,
  叮当,
  绿的是筋
  红的是汗,
  叮当,噢,叮当,
  杀敌的钢刀在炼!
  载一九三三年五月《文艺月刊》第三卷第十一期

附录…致友人函
  ××兄
  我没有任何天才,但对文艺的各样形式都愿试一试。小说,试过了,没有什么好成绩。话剧,在抗战中才敢一试,全无是处。通俗的鼓词戏本,写过一点,感到十分难写——只得到“俗更难”的一点真经验与教训,别无可述。现在,我又搬起分量最重的东西来了——诗。作过旧诗,不怎么高明,可是觉得十分有趣,而且有格式管着,是并不很难凑起那么一首两首的。志在多多学习,现在我要作的是新诗。真难:没有格式管着,写着写着就失去自信——是诗吗,伙计?这是一。二,我要写得俗,而没地方去找那么多有诗意的俗字,于是一来二去就变成旧诗新写或中菜西吃了。一方面找不到有诗意的俗字,另一方面在描写风景事物的时候又不能把自幼儿种下的审美观念一扫而光,我不能强迫自己变成洋人,不但眼珠是绿的,而且把红花也看成绿花。没办法!三,新诗要韵不要,本不成问题;我自己这回可是要韵,(事实上是“辙”)而且仿照较为严整鼓词的办法,每行都用韵,以求读诵时响亮好听一些。这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韵不难押,贵在自然,也不是怎么越要自然,便越费力气!(这又是我自己的经验,不强迫别人相信。)
  有上述三难,本已当知难而退;却偏不!不但不退,而且想写成一万行!扯下脸硬干并不算勇敢,再说,文艺贵精不贵多,臭的东西越多就越臭。我晓得,不过,我所要写的是游记,断非三言两语所能道尽的事,故须长到万行。这里,倒没有什么中国长诗甚少,故宜试作,或按照什么理论,非长不可,等等说法,而纯粹出于要把长途旅行的见闻作成有诗为证。那么,也许有人要问:为什么不用散文写呢?回答是:行旅匆匆,未能作到每事必问;所以不敢一板一眼的细写。我所得的只是一些印象,以诗写出,或者较为合适。
  动手有一个月了,仅得四百行;平均每日只能凑成一二十句。连这么着,还有许多句,我自己觉得,不大象诗。几次,我想停笔,不再受这洋罪。可是又怕落个没有恒心毅力,对不起自己,虽然继续写下去也许更对不起新诗。无论怎说吧,我决定写下去,一年半载就一年半载,我跟它拼了。
  人是不能独自活着的,因此,个人的决心往往就被社会关系打个很大的折扣,且不提公事私事未能因作诗而一概不理,就是笔也不能随心所欲,老自由的活动。朋友们时常来要稿子。这就很为难了;不给朋友们帮忙,于心未安,帮忙吧,又须时时放下诗而拿起别的来;何年何月能把诗写成,便只有天知道了。问题是办法之母,我想出个办法来:起码在这半年中不写别的,专写诗。写成二百多行,便交给一位朋友发表,以减不帮忙的罪过。好在,诗的内容是旅行中所得的印象,每段诗能自成单位,无须非一气读全不可。还有一点好处,读了一二两段,觉得无所可取,就不用去找三四五六等段,显着我并不欺人,倒也不错。至于不容纳诗歌的刊物,可就无法可想,只好说对不起了!
  ××兄,由我一回到重庆,你就向我索稿,谨将一二两段献上,并祈指正!祝吉!
  弟老舍,三,四。

歌唱伟大的党
  (一)
  六亿五千万人民高举红旗,六亿五千万人民齐声歌唱:热爱我们伟大的国家,热爱我们伟大的党!
  天上的北极星,
  我们的共产党,
  看着北极星,
  跟着共产党,
  建设祖国,乘风破浪,我们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前进,前进,走向光明,走向胜利,跟着党走,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二)
  六亿五千万人民团结一致,六亿五千万人民同声颂扬:山河锦绣,伟大的国家,领导英明,伟大的党!
  流不尽扬子江,
  赞不完共产党,
  宽阔扬子江,
  伟大共产党,
  自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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