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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太算是病死的,也算是被折腾死的,她把嫁妆庄田给了孟明。又想死抓住孟昭照料全家,当时天气太冷,再加上孟二老爷的五七没过,实在不好进京去。孟太太就给她出主意,让她去官府告孟昭不孝,让官府出文书拿他。孟老太太就真去了,状纸递到府衙,知府都没问,直接把孟明拉过来一顿板子,打的孟明半死不活。
孟太太心疼儿子,不怪自己乱出主意反倒怪孟老太太,本来婆媳关系就差到顶点,现在是直接水火不容,饭都不给她吃,把她赶了出去。孟老太太一个老太婆虽然气到吐血吐肝,也是无可奈何,又想到孟二老爷的两房妾室都分到了田产,要让她们供养。
结果两人都说奉养可以,先把田产拿来,虽然说子孙又供养长辈的义务,但总不能东西给大的,养老就归小的,这也太不公平了。孟老太太却说己给了嫡长子,应该给他的,两房妾室二话不说只把门关上,就是不让孟老太太进门。
最后还是孟家族长出面,孟老太太既然已经把田产给了孟明,孟明又是嫡长子,那就该他奉养。孟明躺在床上起不来,便把孟太太拉出来批斗一番,把孟老太太硬塞了回去。孟太太是不敢把孟老太太赶出去,也不敢饿着她,但岂能善待她。
孟二老爷活着的时候,孟太太都敢动手打,这时候便没有顾忌。街坊邻居都晓得,但也就议论几句,纷纷表示孟老太太活该。
终于撑到三月底,孟明身上的伤好了,天气也暖和了。孟太太,孟明跟孟老太太一合计,不如进京去找孟昭。孟明是很怕孟昭,但进京之后去叶家,国公府那样的排场肯定会给点银子,孟老太太面子大,弄不好能多给点,找着找不着,肯定不会吃亏。孟老太太想想也觉得可行,孟叶两家那样的交情,她被孙子欺负,叶家肯定会给她主持公道,肯定能把孟昭揪出去。
怎么都没想到找到国公府,叶家管事竟然不让进门。孟太太和孟明打的前阵,被打出来,后来孟老太太亲自找到门上,不等她开口就被打了,门房就要动手打人。国公府门第,岂是随便什么人能进去的。还想闹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如此闹一回,孟家三人都傻眼,叶家是真不给面子,再不念一点旧情。孟老太太手里早就没钱了,这趟上京所有的费用都是孟太太出的,抱着捞钱的想法来的,没想到竟然血本无归。当时就指着孟老太太骂了起来,回到客栈之时,骂的更是难听。
孟老太太这样的年龄,先是丧子,在淮阳被折腾,又是上京一路辛苦。好不容易找到叶家门上,又被这样对待,孟老太太的心真是伤透,直接病倒。孟太太正心疼上京花的钱,如何会给孟老太太看病。
母子俩一合计,孟老太太的嫁妆庄田已经拿到,孟昭跑了,叶家不认,老太婆就是完全没用处,宗族还命令必须养着她,如此死了倒也省事。要是死在京城,给叶家报信,弄不好叶家看着可怜还会给几个钱,还有叶茜家里,亲事要是没退下来,这时候肯定也得表示。
死老太婆比活着的老太婆更好,反正孟老太太已经病成这样,也不用刻意怎么样。不管放着几天就成,果然没几天孟老太太病死了。
“唉,算了……派个去把后事料理了,给廖夫人送个信。”叶老太爷叹气说着,人死灯灭,好歹是故交一场,孟明这样的肯定不会好好办丧事,总要让孟老太太入土为安。至于给廖夫人送信,实在是因为他找不到孟昭,不知道怎么给孟昭送信,只得给廖夫人说一声,好歹转告一声,孟老太太到底抚养了孟昭一场。
管事立即去办了,顺道给叶宗山说了一声,两家毕竟没有退亲。
孟老太太去世的消息扩散到后院时,叶老太太正跟杨婉真,章雨柔,叶茜摸牌,叶荞则帮着叶老太太看牌,把叶老太太哄的十分高兴。欢声笑语之时,婆子进门报信。叶老太太当时就没反应过来,只以为京城哪家的老太太,刚想吩咐章雨柔派人去吊唁。
倒是章雨柔反应过来,看着叶茜道:“妹妹回家说一声吧,让山太太也准备起来。”
要在淮阳,还可以打发人去,现在就在京城,两家的亲事没有退,男方家里有大丧,叶宗山这边肯定要上门。
叶老太太这才惊醒过来,问婆子:“你说的哪家?”
“孟家,孟大爷的祖母,在京城客栈里过世了。”婆子低头说着。
叶老太太神情一滞,好一会才叹口气,对身边的婆子道:“拿一百两子给孟家送过去,勿必要好好办丧事。”
婆子道:“老太爷已经派了管事去操办,也给廖夫人送了信。”
叶老太太听得点点头,顿了一下道:“那这一百两也送去,相识一场,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不知道该说这是命,还是孟老太太自己做的。孟老太太来国公府时,不能见她,国公府不想惹麻烦。现在人死了,也就没有麻烦,她能做的也就是这些。
叶茜起身道:“我这就回家禀告太太。”
“去吧。”叶老太太说着,叹气道:“好好准备一下。”
叶茜行礼退下,屋里的欢声笑语也顿时跟着走了,叶老太太神情伤心之余更是感慨,有几分自言自语地道:“女人一辈子是不容易,从父从夫从子还要从天命,但再随遇而安,日子还是要得自己过,你们以后千万不要像孟老太太这样,最后只落得个客死他乡。”
气氛顿时沉闷起来,不管是章雨柔,杨婉真还是叶荞,脸色都有几分凝重。
叶茜回屋把大红衣裳换掉,这才带着丫头去东北小院,路上时不自觉得的松口气。想想孟老太太一辈子是挺可怜,又把孟昭抚养成长,现在去世了说不上高兴。但真的大松口气,这样的祖母在世,当他的儿孙太惨了。
心情沉甸甸的往前走,就见前头假山处,叶大太太正跟一个婆子嘀咕着说话,婆子看着十分眼生,看打扮应该是三等婆子。叶茜不自觉得愣了一下,叶大太太再怎么落魄也是正经太太,有什么话能跟三等婆子说,就是真有话,大可以叫到屋里说,在这里说什么?
、157
叶茜挥手让丫头后退;自己却是把脚步放轻,好像恰巧路过赏玩一般;在假山前头的池塘边上停了下来。也不是她八卦有听墙角的习惯,而是情况实在诡异。
虽然叶家主子辈;连得脸的奴都不太当叶大太太是回事,但叶大太太仍然拿自己是当盘菜,对下人们向来很摆谱,像这样跟三等婆子这样说话实在匪夷所思;除非是有极重要事情,大到都不能叫到自己屋里说。
“那时候我是老太太屋里的桨洗,虽然也是院里侍候;但从来没进过老太太的屋子。不过婆子之间闲话时;听人说三老爷那阵子是常进老太太屋里,至于山老爷,他一个旁支爷们,老太太不传他,他如何能进来。”婆子笑着说,又道:“太太也晓得,姑娘身边的大丫头们都像副小姐一样,针线都不做,只是端茶倒水。清娘是老太太最疼的丫头,平常过的更跟小姐一样,至于通传问话,怎么能轮到她,就是本家爷们只怕也难见着。”
叶大太太想了想道:“我记得有阵子,隐隐传出来说,老太太要把清娘给三老爷。”
婆子仔细想了想,道:“大太太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确实是有这么回事,有一回我去下房送衣服。听屋里丫头们说话,说清娘有福气,跟了三老爷,将来有靠。”
“那后来清娘怎么嫁了叶宗山呢?”叶大太太忙问。
婆子摇头:“这些事我们下人如何知道,只知道这事叶老太爷做的主,当时发了好大的脾气,侍候的丫头婆子都不敢上前,没两天山老爷就把清娘娶走了。”
叶大太太又问:“你说那时候三老爷常去老太太屋里,呆的时间长吗,他往下房去过吗?
“去过,去过,有一回我还撞上了,我当时还奇怪,爷们怎么跑到下房来了。”婆子一脸惊讶的说着,道:“这么多年前的事,也从来没有细想过,太太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
“哼,可不是,真奇怪呢。”叶大太太冷笑着说着,听婆子如此说,心里越发有底,前头因为叶芙的婚事。她再傻也晓得,在自己亲生女儿婚礼之前搞事,肯定落不着好。现在叶芙嫁到骆家,一切安好,她也放心下来,继续印证己的猜测。
这婆子十几年是叶老太太院中的浆洗媳妇,十几年后仍然是三等粗使婆子,自然没啥智商可说。听叶大太太如此说,便有几分嘲讽的道:“难道清娘是破身后跟的山老爷,要是这样的……亏得荞姑娘年龄小,不然真的说不好呢。”
少爷老爷睡丫头就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