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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工之日,叶老太太带着姑娘们也过去看了,叶老太太对叶二太太从来都满意,此时更不会例外,满口夸赞。
叶景尔和叶景伍同样是庶出,但没有嫡子的情况,庶长子的位置就高了,将来二房是要靠他顶起门户。他的房舍比弟弟们好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金家差媒婆来了好些趟,谈嫁妆和聘礼的事,我本想着下三千银子的聘,后来定下是两千两,这也是金家的意思。”叶二太太笑着说,金家只给庶女出二千嫁妆,也就要求叶家出二千聘礼,金太太亲自过来说,只说太多了。
叶老太太听得点头赞道:“应该的,金家太太果然是知书达理的。”
聘礼与嫁妆相当是婚配的基本要求,像金家这种,我拿不出这么多嫁妆,就要求男主减聘礼,这是常事。当然女方扣下聘礼,一分嫁妆不给卖女儿的人家也不少。也有男方希望女方多给陪嫁,提高下聘数目,女方要减聘,双方协商不妥,致使亲事告吹的也不在少数。
知书达理的大户人家,必然会要求两家出的数目相当。这样双方都有脸面,不管哪方想在这方面占便宜,那都不是真心结亲。
叶老太太厅里看着,姑娘们却是进到里间。虽然家具收拾妥当,但铺陈账幔之类的都没有,显得空荡荡的,叶芙看了一圈就看着叶薇笑着道:“庶出也就是这种边边角角的房子可以住,说来也是二太太宽厚,认真着人装裱了,要是随便收拾了,谁还能说她的不是。”
叶茜和叶荞只当没听到,叶薇轻 了下唇,却是低头不语。她虽然看叶芙真心不爽,但这话她也不能反驳,同样都是庶出,看看叶景尔住的屋子,再看看这望月斋,就是推倒重建,装修的再好,确实是边角的房舍。
叶芙看叶薇这样,心中更为得意,嘲笑着道:“不过大姑娘不用担心,老太爷说一定要把你远嫁,随便找个小地主夫婿,家境穷的都没庶出。”
叶薇听得涨红了脸,硬是强忍着,一言不发,一个眼神都没给叶芙。叶茜则拉着叶荞出来了。虽说叶芙也蹦跶不了几天,如此的乱咬真该被教训,倒是叶薇可能是上回的事受的教训够大,又有远嫁的压力在。以后要把毛病都给了,只怕还有前程可言。
叶薇和叶芙也一前一后出来了,叶老太太看了一圈,只觉得十分满意,正说要走时。叶景伍进来,这回收拾翻修房子,装修之类的叶二太太都让叶景伍经手,二房实在没有可用的男人,再者叶景伍自己的房子,肯定自己经心。
十五岁的叶景伍身量并不算高,脸上还有婴儿肥,还未长开,他跟叶薇是双胞胎,自小兄妹俩就有几分相似,此时叶景伍的男子气息还不明显,兄妹仍然十分相似。
“娶了媳妇也就是大人了,以后更要懂事。”叶老太太笑着叮嘱几句。
叶景伍连声答应着,叶二太太也顺口赞了他几句。叶景伍七岁之后就搬到外书房跟着叶二老爷,惹祸也好,哪里不好也好,都跟她关系不大。现在给他把媳妇娶了,好歹更是随他们去了。
本来说的欢欢喜喜,叶老太太也很高兴,正要走时。叶景伍却是突然跪了下来,朝叶老太太和叶二太太猛磕了三个头。然后开始哭,先是对叶二太太的感激之情,嫡母如何如何仁厚,宽容,然后就说到丁姨娘了。丁姨娘犯错被罚理当然,他不敢申辩。只是丁姨娘总是十月怀胎把他生下来,现在他都要成亲了,可否开恩叫她回来,看着她成了亲,然后再送走。
叶老太太眉头皱了一下,却是不作声。虽然叶景伍说的好听,叫过来观礼然后再送走,其实真叫过来了就不太好送走。叶二太太做为主母有打发姨娘权利,叶景伍趁着这个时候当着她的面说,其实是想拿她这个婆婆去压叶二太太。刚才才说叶景伍懂事,其实还是不懂事。
叶薇也跟着跪了下来,虽然不像叶景伍那样声泪俱下,也显得十分悲伤,道:“我已经十五岁,祖父已经吩咐下来让我远嫁,将来归家无期,想再见姨娘一面只怕也……”
今天的事是她跟叶景伍商议好的,这是接回丁姨娘唯一的机会。叶二太太如此热心的张罗亲事,新嫂子进门之后肯定会跟她一心的。再者一个嫡母就够受的了,哪家媳妇头上也不想再添一个庶母婆婆。
庶子娶亲之即,庶子要求接回生母,这也是一种孝心的表示。还有她的婚事,若是真远嫁出京,再回京真不知道何时。用这样两个理由,叶老太太素来心善,肯定会心软的。
叶老太太仍然没作声,叶二太太笑了起来,道:“难得你们兄妹有孝心,当日我打发丁姨娘去庄子上,也是想着罚罚她,给她长个记性,总是生下你们兄妹俩,现在小五都要成亲了,生母一直在庄子上也是不大好。过几天就接她回来吧,二姑娘的亲事只怕也快了,总给她们母女相聚的时间。”
既然叶薇和叶景伍那么希望丁姨娘回来,都求到这里来了,那就成全他们,只希望以后他们不会哭。
叶薇和叶景伍都愣了一下,本以为还需要叶老太太开口,没想到叶二太太答应的那么爽快,顿了一下才想到要磕头谢恩。
叶二太太只是无所谓的笑笑又道:“小五有心,现在离婚期还早,家里也没什么事,你就亲自去接吧。只是二房房舍也不是多宽余,新房已经建好,婚期也近了,小五就先在东厢房迁就着,把前书房的西厢房收拾出来,丁姨娘在前头侍候二老爷。”
二房的房舍划分很清楚,杨婉真和叶二太太占了后头两重大院,叶二老爷则占了二层仪门处的前书房,会亲见友则是外大厅。现在叶景伍也成亲,从西厢房搬出来,前书房也就更宽敞,丁姨娘搬过去,正好合适。
叶景伍听得更是高兴,人能回来,还不用侍侯正室,这是好事,连忙磕头道:“谢太太恩典。”
“母子之间何必如此。”叶二太太微笑说着。
旁边叶老太太看着也十分高兴,正室能对妾室和庶出如此宽容,很是难得。笑着道:“亏得有你,把房中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条,不然就凭 ……唉,不说了。”
叶二太太听得只笑也不接话,道:“老太太也逛了许久,只怕也累了,到我屋里坐会,我也跟老太太说说婚宴的事。”
叶老太太听得连连摆手道:“老太婆经不起折腾,你们忙吧,我看看新房就高兴了。这些天你也累了,回屋歇着吧,我们回去。”
叶二太太送叶老太太出了院门,扶着叶老太太坐了软轿,也回了自己正房。
次日叶景伍就套车去了庄子,来回五天总算把丁姨娘接回来了。庄子上住一回,丁姨娘老了许多,本以为这回就要要死在那里了,没想到还有杀回府邸的一天。
知道是儿女争气,求到了恩典,却是上赶着去给叶二太太磕头,满嘴感激,开恩的话。叶二太太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让她自去,早晚也不用过来请安。至于叶二老爷,要不是有对儿女在,只怕都不记得丁姨娘是哪位了。
叶景伍去接丁姨娘这几天,叶薇已经把前头房舍收拾好,母子三人在西厢房里哭了一场。叶景伍还出钱备了桌酒席,算是给丁姨娘接风。
说起最近家中之事,丁姨娘听是又喜又愁,喜的是叶景伍寻了门不错的亲事。想想前头杨婉真的家世,她真怕叶二太太也给叶景伍寻个这样的,一样是世袭爵府,虽然是庶出但怎么也比杨家强的多,得了这门好姻亲,与叶景伍的前程也有利。愁的是叶薇,叶老太爷竟然想把她远嫁,这如何使得。
“老太太心慈,只要老太爷不是逼太紧,肯定不会让我外嫁。”叶薇说着,叶老太太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估摸着是这个意思,一直回避她的亲事,应该是等叶老太爷消气,或者有合适人家向她提亲,到时候只说亲事合适,只怕叶老太爷也不会反对。
“话虽然说如此,但明年你就十六了,再耽搁下去成了大姑娘,就老太太不想你外嫁,京城寻不到好的,也只得外嫁了。”丁姨娘抹泪说着,随后又恨恨地道:“说起来都怪展家母子俩,我要是在姑娘身边,姑娘也吃不了这个大亏。”
要不是因为展氏母子,她也不会被发落到庄子上,听丫头们说了展太太还在国公府,她立时就有了想法,一定要报仇,至少得把展太太狠打一顿才能解气。
叶景伍马上道:“姨娘快别这么说,现在展贤妃得宠的很呢,刚生了儿子,展家风光的很。”
“可不是,姨娘千万不要记恨着以前。”叶薇也赶紧说着。
丁姨娘愣住了,没想到情况已经反转,但既然反转了,展太太怎么还住在国公府呢。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