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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琳,本宫也是为了你好才这么说的。”皇后阖上双眸,好一会儿神情和靖的微笑。复又睁开眼时,眼底却涌起一轮腾腾的杀意:“行刺这点子是淳嫔自己想出来了,如何操纵也是淳嫔自己个儿拿的主意。咱们什么也不知晓,什么也不必知晓,在哪里动手,请什么人动手,成与不成,这些统统不甘咱们的事儿。
自然杀了如贵人咱们只管欢喜就好,杀不了如贵人,也是她淳嫔没有用。说到底,咱们也是戏台下的官,只等着瞧就是了。”
诚妃心里泛起一丝寒意,好在嘴角的笑容没有一点不自然。“皇后娘娘果然睿智,臣妾自愧弗如。受教了!”
皇后更为得意一笑,喜滋滋道:“今日本宫的胃口大好,玉琳呀,你就留在这里陪本宫用膳好了。”
“是,谢皇后娘娘关爱。”诚妃不动声色的缩了缩身子,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膝酸软。这后宫里,竟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角色。
她也不得不重新思考,皇后当真是可以靠得住的屏障么?
用过午膳,如玥便开始自己动手整理行装了。什么要,什么不要,从一件衣裳到一根绣花针,如玥都一一过目,悉心操持着。
沛双来劝了好几次,让如玥休息会儿:“小姐啊,这些自然会有小宫婢来整理,哪里轮到做小主自己的动手的。您就是闲不住,有这个功夫弹奏一曲自娱自乐岂不是更妙?”
“咱们明日就启程回宫了,不仔细整理些,怕是会有什么遗忘。反正也是无趣,找点事儿做,人便没有那么虚浮了。”如玥只顾着与沛双说话,一不留神,尖利的针尖儿便刺进了手指。
“唔!”如玥闷嗯了一声,用力一挤,伤口处便冒出一个圆圆的红血点来。
“呀,小姐,您受伤了,奴婢这就去请石御医来给您瞧瞧。”沛双急的脸都白了,紧着就要往外跑。
“回来。”如玥嗤嗤笑道:“就这么一点小伤,也用得着去请御医,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不碍的!”“可是总归是伤着了,不未免不好!”沛双唔哝着,显然不放心的样子。
“方才我不是说了,明日咱们就要回宫了。御医们正忙着准备路上需要带好的药材,一定比咱们还要手忙脚乱,何苦再去给他们添麻烦的。我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儿的。”如玥的话倒是不错,只是着手指上的血点子,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小姐,不瞒你说,奴婢这眼皮都跳了两天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这一回回宫,咱们可得注意着点。先后几次,得罪了皇后娘娘,料想她不会就此作罢的。说不定在回宫的路上,会摆咱能一道也未可知呢。”
尽管如玥心里也有些忌讳,总归还是宽了沛双的心:“你呀,浑身的武艺,有你陪在我身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反倒是你最先怕了!何况这一次,咱们是和皇上一块儿回宫,那么多御前侍卫,更是不容下手的。实在无需担心这些了。”
”倒也是。即便她们再大胆,总也不会当着皇上的面冒险吧!岂不是也要让皇上置于险地了。不会的,不会的!”沛双总算安心了,可她哪里知道危机早已瞧瞧的埋伏在皇宫之地了。
第二百一十章:大内遇刺(二)
天蒙蒙亮,回銮的大队便以整装待发。许是因着就快要回宫了,想起那四面红墙一方蓝天的生活,如玥便觉得情绪格外低落。
帝后的龙辇凤辇走在众人之前,随后便是诚妃、淳嫔、吉嫔等妃嫔的辇车。而华妃因有孕在身,又素体孱弱,便安排了如玥与她同辇作为照顾,辇车也走在众人之末,不必为了赶路而走的太急。
当然御前侍卫前前后后的将所有的辇车围住,总算是相当安全,何况沛双也有随着如玥的车辇同行,也让华妃很是安心。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都走了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到?”妃嫔不知是谁抱怨了一句,且这声音离如玥的车辇很近,显然是刻意说给华妃听得。
随后便是芸贵人爽朗的笑声:“妹妹忘了,咱们这里还有一位孕妃呢,自然是颠簸不得,慢慢走才稳妥。”
“华妃娘娘素体虚弱,血气不足的样子,显然是不那么舒服。走慢点也好,总归是安稳最紧要。”信贵人也插了句嘴。于是前面说话的两人,便没有做声了。
“娘娘您没事儿吧?”如玥见华妃的脸色晃白,额上的汗珠也一颗一颗黄豆粒儿似的往外冒,不免还是担心。“若是不舒服,不若吩咐停了车辇好生歇一会儿吧?”
“不要!”华妃的气息有些微弱,可语气依然十分坚决。“虽说有侍卫从旁保护,可这一路上会发生什么事儿,谁也料不准。如玥,我太不容易才得到这个孩儿,无论怎么样,也要护住她,断然不能出半点闪失。千万……别停下车辇,咱们不能掉队。”
“娘娘您别着急,如玥知道了。”如玥拿起丝绵的帕子给华妃拭去汗水,动作很是轻柔,生怕触的她难受。可在如玥心里,对华妃这样谨小慎微是充满了敬意的。倒不见得就是为了争宠,那是自己的骨肉啊,怎么能不用心去呵护?
“沛双,拿点水来。”如玥掀开车辇的厚帘,一股冷风便趁机灌了进来。索性如玥用身子遮住了些,倒没有朝着华妃扑去。
“娘娘,您先喝点水吧!”如玥说着话,华妃便伸手来接。“慢着。”如玥忽然有些不放心,径自喝了一口,水在口绵绵软软的,带着些许温热,很是舒服。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妥,如玥才将水递给了华妃:“娘娘快喝吧,这水是干净的。”
华妃有些失神,随即接过水仰头喝了一大口。“我从来不知道,你待我会这样真诚。”华妃心里不好受,嘴角也泛起了苦涩的微笑。“我还当你,恨透了我。如今这样帮我,也无非是想利用我与皇后抗衡。到底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娘娘别说话了,身子要紧。”如玥倒没有怪过华妃,曾几何时,只觉得她只会凭借美貌一味的跋扈。可说到底也是可怜之人,若非先皇后的安排,或许今时今日她与镇宁会是很美满的一对儿,儿女绕膝,幸福度日。“后宫之,谁没有一点无奈呢。”
华妃点了点,艰难开口:“若是这个孩子能够平安降生,如贵人,我就把她放在你身边照顾。”
“为何娘娘您不放在自己身边?”如玥微微一笑,不解道:“哪里有额娘愿意和自己的骨肉分开呢!”
“是呀,哪里有额娘愿意和自己的骨肉分开。”华妃重复如玥的话,言语苍凉。好似秋霜无尽,百花摧落一般,道不尽的心酸苦水。“只怕,我时日不多,未必能照顾得了他了。”
“娘娘……”如玥拖长了音,柔柔的唤了一声。
“如贵人,你让我说完。”华妃坚持要说下去,如玥也是没有办法。
“华妃娘娘,小姐咱们到了大街上了,你们快啊,好多人好热闹。”车辇外,沛双的声音是那样清爽欢愉,如玥忍不住想要上一眼,却迟疑了没有动作。
“哇……”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辇车外响起,华妃蹙了眉,问道:“沛双,出了什么事儿?”
“你们怎么这样不小心,没见这个小女娃在这里么?”沛双没有听见华妃唤她,只是提高了嗓门不知与谁吼着什么。如玥不安心,便道:“娘娘裹紧披帛,臣妾掀开帘子,瞧瞧也是怎么了。”
华妃缩了缩身子,攥紧了领口的风毛:“去吧,那孩子哭的可怜。”
如玥没有迟疑,转过身子探出头去。只见沛双怀里抱着一个涕泪纵横的女娃,也就五六岁的模样。身旁还站着一个垂首不语的御前侍卫,显然那女娃是受了伤的,且她们均已经落下车辇好一段距离了。
“沛双……”如玥赶紧唤了一声。
沛双不敢迟疑,愤恨道:“回宫再与你算账。”言罢,便抱着女娃,匆匆忙忙的追上来。“小姐,这孩子受伤了,方才她是想拦下车辇,乞讨食物。不想还未靠近车辇,就被御前侍卫所伤,你……”
果然,孩子的脚踝处一道血红的划伤,且不住的有血冒出。那孩子衣衫褴褛,只顾着哭,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如玥细了一眼,周围跪着的百姓不少,便对沛双道:“你去问问,有谁认得这个孩子,先送她回家留下笔钱请大夫来瞧瞧。”
“可是小姐,沛双还要护驾,不能就这样走了,不若让别人去吧!”沛双也有些为难,毕竟这样离开太不安全了。
“不碍的,快到皇宫了,这里又是人多车多的民道。想来不是行刺的好地方,你且去吧!”如玥不忍心着小女孩儿痛哭,便催促了沛双道:“速去速回。”
“这……”沛双也觉得这孩子格外的可怜,便重重颔首道:“那奴婢这就去,小姐您万事要小心啊。”
华妃冷冷一笑,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