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椤V皇瞧恫⒉惶梦牛绔h愣了愣,才缓步走上前去。
“贵人不喜欢这梧桐花的气味吧?”吉嫔穿了如玥的心思,不免笑问。
如玥微微颔首,笑道:“的确不是很好的气味,且重了些,在树下尤为刺鼻。”“可这里风凉好,树荫又大,咱们三个人立着也不觉得拥挤。且还能瞧见穿过层层枝叶零星投下来的日光,各种各样的形状,很是有趣。”吉嫔以丝绢拭了拭鼻尖的薄汗,微微的笑如玥。
玉淑也道:“气味不好有什么要紧,人人不都说梧桐树上落凤凰么!凤凰都肯来这里气息,害怕引不来旁的鸟儿么?只是要妹妹是不是有这个心思了!”
连一贯与如玥亲厚的玉淑姐姐也打起哑谜来了,叫她心里怎么会不难过。“姐姐也瞧出来了?”
“不错,恐怕连皇上自己保不齐都瞧出来了。”吉嫔代玉淑答话。笑着拾起地上的一枚落花:“只是如贵人你不要怪我直言,才经历过刘佳氏姊妹的事儿,我实在心有余悸。若是你与二小姐赴了她们的后尘,叫这一宫的姐妹该如何是好啊?”
“怎么会呢?”如玥竖起了防范之意,凛眉道:“如宝的心性我从来都晓得,她不该是宫里的妃嫔,也成不了妃嫔,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吉嫔娘娘实在不必操心。”
“哦?是么?那便是你嘀咕了这个妹妹!”吉嫔轻蔑一笑,双手击掌两下,便有两名宫婢捧着几件女子的衣裳前来。“如贵人自己瞧瞧吧!”
如玥一眼就认出那水粉色的旗装,就是方才如宝遭狼围攻时所穿的那一件,心里“咕咚”一声。抓起那衣裳,如玥便嗅到一股奇特的味道:“这是?”
“这是什么味道如贵人不知晓不要紧,可是偏是豺狼喜欢的气味儿。有了这股味道,前赴猎场,害怕没有狼围攻她不成么?”吉嫔有些得意,扬起眉道:“我可是随皇上同行的老御医瞧过,才敢拿来与你说话,全无半点无限之意。”
玉淑也有些为难,少不了多心如玥道:“我知道妹妹你心性惯来就高,可你这个妹妹恐怕也不是好说话的。既然她存了这个心思,你便要小心提防了。皇上箭不虚发,且射了那为首的野狼,想来如宝一定会借此良机,对皇上投怀送抱……”
“多谢姐姐提点。”如玥深吸了一口气,转怒为笑:“只不过,我想两位姐姐是有所误会了。梧桐树上栖息凤凰倒是不假,可这凤凰未必是朝着梧桐树来的。也许是旁的什么呢!况且今日救下如宝,将她丝发无损带回来的人,是咱们庆贝勒。”
“哦?”吉嫔的笑容缓缓展露,沁入人心,说话的态度也比方才好了许多:“既然是这样,那便是你的不对了。二小姐对庆贝勒动了心思,你怎么好藏着掖着,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呢。走,咱们这就去请皇上赐婚,有了这桩好事儿,今年这木兰秋狝总算没有白来啊!”
玉淑倒是不如吉嫔想得这么简单,略有为难的睨了如玥一眼:“这事好虽好,可总要贝勒爷也同意。听说贝勒爷瞧上了谁家的女儿,准备纳为福晋了。何况王府里还有侧福晋在,就不怕二小姐嫁进去受了委屈么?”
“哎~那便是要二小姐的造化了,咱们操心也是无意义的。”吉嫔根本不理会玉贵人这一茬,只晓得如宝不成为宫嫔,对谁都有好处。
说着话,三个人便走进了皇上所在的寝室。
常永贵见如玥来,紧着走了出来:“三位小主可是有事要与皇上禀明?皇上这会儿,正与庆贝勒对弈呢!”
“对弈好哇,有我们在边上伺候着岂非更好!”吉嫔最先出声,喜道:“何况我们今儿呀,就是冲着庆贝勒来的,他不在这事儿恐怕还说不成呢!”
皇帝听见了门外的响动,便吆喝了一嗓子:“常永贵,既然来了,都请进来。”
“是是!”常永贵紧着让开了身子,笑道:“那就请三位小主进去说话吧,外头日头烈着呢!”吉嫔最先迈进门去,扬声吆喝道:“皇上大喜啊!”
庆贝勒不明所以,诧异道:“大喜?喜从何来?”
吉嫔软折腰肢,福身道:“臣妾特意陪着如玥妹妹来向皇上求旨来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呢,亏得贝勒爷您还不知晓。”
“哦?说来听听!”庆贝勒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方才从猎场回来没多久么?会有什么喜事儿。”
倒是皇帝眼明心亮,一早便明白了如玥的心思,遂道:“既然彼此都有这个心思,那朕便恩准了。”
这回轮到如玥欢喜了,上前一步谢恩道:“臣妾替妹妹多谢皇上恩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把我弄糊涂了。”庆贝勒不解的望着皇帝,希望能从皇兄口里得出答案来。
皇帝仰头长笑,好半晌才道:“你今儿以身犯险救下了钮钴禄家二小姐,她自然是以身相许,才能还了你这份恩情。朕恩准为你们赐婚,早早迎娶了她做你的福晋也不错!”
第一百九十八章:木兰秋狝(六)
“皇兄,这未免……”庆贝勒并未料及皇上会有这样的旨意,心头一慌,整个人手上的棋子便落在了地上。“这未免太草率了,毕竟还未问过二小姐的心意,怎么好就……”
“贝勒爷为救我家如宝,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那时的骁勇堪称绝世。怎么这会儿倒扭捏起来了,皇上既然有了旨意,只管谢恩也就是了。”如玥刻意玩笑道:“若你实在不安心,只消去亲自去问,一问便知究竟了。”
皇帝倒觉得如玥这个法子是极好的,不觉颔首:“也罢,都是热血儿女,这里也并非深宫。老十七你若不安心,只管去问就是,朕倒觉得十有**便是如此。保不齐在主事府时,小姨便对你倾出爱慕之心了!”
“皇兄。”庆贝勒赧红了脸,黝黑的麦色肌肤也泛起红晕:“当着吉嫔、如贵人、玉贵人的面儿,怎么竟说让人羞臊的话呢?”
“呵,你们瞧哇,不想咱们十七贝勒就也会害羞呢!”吉嫔欢喜的不行,样子庆贝勒也是动了心的。动心了便好,省去不少麻烦。
如玥了眼天色,便紧走两步上前道:“那就请贝勒移步后院,亲口问问我那害羞的妹妹是允还是不允吧!”
玉贵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便道:“既然庆贝勒有要事在身,就让臣妾与吉嫔娘娘陪皇上对弈吧。如玥妹妹也跟了去瞧瞧,若是二小姐害羞,总归还有个代答话的不是!”
皇帝微微颔首,欣然允诺:“既然是好事,那便紧着去吧!”
庆贝勒想了想,便率先蹿了出去,只留下一句:“皇兄,那你便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如玥跟在庆贝勒身后,故意放慢了速度。四下了一周,果然沛双在不远处候着。如玥摆了摆手,沛双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小姐您放心就是,二小姐那儿已经妥当了。”
“方才吉嫔给我瞧了如宝那一身水粉色的旗装,果然有好大一股血腥的气味。虽然庆贝勒救下如宝时,砍杀了几只野狼,衣裳也沾了血渍。可那味道弄得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下去的。”如玥顿了顿,才接着道:“想来这会儿袭儿正伺候如宝沐浴呢,你先行一步,撤走内寝所有的人,庆贝勒若是进去了,这事儿也算稳妥了。”
沛双弯着眉眼,卷了唇角道:“小姐真是好心肠,换做是我,二小姐也支配当个王府格格。”“别多说了,紧着去吧。”如玥催促了一句,沛双便小跑了几步腾空而去了。
“姑姑。”沛双先抄小路,在庆贝勒之前走进了如宝的厢房外。袭儿正立在门外候着如宝沐浴。
“你怎么回来了?”袭儿见沛双来了,才问了一句,便被沛双不由分说的拉去了一旁。
“嘘!”沛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袭儿先不要出声:“姑姑,你就躲在这儿,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做声。”
言罢,沛双自己蹿了出去,立在回廊上摆了摆手,两旁的宫人便会意的退了下去。袭儿虽不知沛双玩什么把戏,却极为配合的躲在半拱形的回廊门上偷。
果然宫人们才退下去了一小会儿,庆贝勒便兴匆匆的赶了来。沛双一见庆贝勒,便不自觉的笑弯了眉眼:“贝勒爷您怎么来了?”
沛双的声音不大,足足的神秘兮兮的意味。庆贝勒以为如玥同她说过赐婚的事儿,腼腆一笑:“姑娘既然知晓我的来意,又何须嘲笑我。”
“奴婢怎么敢?”沛双笑弯了腰道:“贝勒既然来,就自己个儿进去问问我们二小姐的心意。”沛双说的这样明显,庆贝勒的脸腾的烧起来,极为不自在的拉过沛双远远离开内寝门前。
“既然姑娘知晓,那本贝勒也就不兜圈子了。上一回见你家二小姐是在主事府的时候,我还一口茶水喷在她脸上。这一回再见,又是血雨腥风的将她救了回来。这样是不是也算共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