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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一直跟随伺候先皇后,当年在府的时候,还是王爷的皇上,本想将刘佳氏玉琳也就是今日的信贵人纳为侧福晋,可偏是她的表姐先于她几日入府。当时先皇后是福晋,而如今的皇后是侧福晋。也就是说,刘佳氏姐妹两人,只有一人能成为侧福晋。
先皇后宽惠,知晓皇上的心意便只问过刘佳氏玉琳的意思,而她也愿意屈居自己的表姐之下,只为王府格格。这件事便算是有了了结,但皇上始终更疼爱只是格格的信贵人,对诚妃相较冷淡一些。可也因着妹妹受宠的关系,做姐姐的总算跟着占尽了好处。”袭儿说着,将一盏茶递给了如玥。
接着又道:“做姐妹,分一杯羹倒也无妨。恩宠在这姐妹两人身上,旁人便是想要分夺也不那么容易下手了。可偏是这姐妹二人几乎同时有了身孕,这意味着什么?谁下诞下麟儿,谁的孩儿便是皇上的长子。那个时候,朝廷上下,满是咱们王爷会登基称帝的传闻,若果真如此,那这个孩子,便是咱们的‘皇太子’了。”
如玥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额上的冷汗也不自觉的钻出来,甚至连握着玉淑的手也轻微的颤抖不止。“这么说来,难道……正是为了皇嗣长久之计,诚妃便毒害了信贵人,致使她的孩子夭折?”
袭儿摇了摇头,神秘道:“信贵人的孩子非但没有夭折,反而是早产生了出来的。可惜生出来的时候,便没有了气息。而令信贵人早产的原因,竟然是毒。早产失了血气,加之毒素上头,信贵人这一睡便是好些年。
可就在信贵人早产的当夜,诚妃也诞下了大皇子。许是受了信贵人丧子昏迷的刺激,诚妃的胎也是早产的。那孩子胎里不足,落地时就格外的瘦弱。先皇后与皇帝担忧的不得了,成日里请御医精心的照顾着,可已然没能活到半岁便夭折了。”
“差不多时候成孕,又在同一日早产诞下麟儿。一个出声了便没有气息,另一个不足半年便殒命。这两姐妹之间究竟有怎么的隐秘是我们不知道的?”如玥一直不服气皇上这般轻易放过了信贵人,眼下自然也是不肯放过这绝好查明真相的机会。
玉贵人插话问道:“那接生的稳婆、御医是怎么说的?信贵人的毒又是从何而来,关乎皇家子嗣兴衰,皇上不可能不去查明啊?”
袭儿摇了摇头,苦闷道:“信贵人诞育皇嗣时,皇上并不在府。诚妃知晓那孩子没能活下来,且信贵人还毒昏迷,一气之下,便把御医和接生的稳婆、伺候在侧的宫婢处死的处死,偿命的偿命,有那么一个两个端送热水的粗婢没死,也不知道赶去了哪里。待皇上回府后,诚妃的孩子已经降生了,旁人哪还顾得上那个短命的死胎呢!”
第一百八十四章:皇嗣隐秘(二)
“说的这般热闹,到头来不是白费力气么?”沛双咂嘴道:“当年的服侍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人,恐怕都是新请来照顾的人了。诚妃想得这么周到,有做的这般干净,况且这事儿也是乾隆四十几年的事儿了……”
“旁人也许能轻易处决,可总有留在身边换不去的人。”芩儿了袭儿,只柔和一笑。
“姑姑是说,跟在诚妃、信妃身侧服侍的近身侍婢?”沛双顿悟,只觉得心充满希望,脸上的笑意越发欢喜。
玉淑摇了摇头,倒是不觉得如此简单:“依我,这件事不瞒也瞒了这么多年,只怕深不见底呢。想要轻易翻出来,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咱们也不必急在一时,且得多花时间呢!”
如玥倒并不赞同玉淑的观点,别有见解道:“我倒是觉着现在最是时候了。信贵人才遭了难,正是最失意的时候,倘若有人告诉她当年的事儿竟和自己的姐姐撇不开关系,那她会怎么样?所为趁热打铁,想来一准儿就是这么个情形。”
“鹭儿倒算是不错,自信贵人入府就是她在伺候着,这么些年纵然是主子昏迷不醒也始终不离不弃的跟着。想来她会知道的更多一些吧,即便不知晓,咱们有什么话也能从她那儿漏进信贵人的耳朵。”芩儿一直是在王府伺候的,倒也是门儿清。
如玥点了点头,侧目才见玉淑姐姐有一丝是神,便道:“虽然是个急活,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姐姐累了一天了也该歇歇了,你们去准备药浴,让姐姐可以好好浸浴去去身上的寒气。”
兰彤与沛双最先应声,袭儿道:“那奴婢也去为小主您备些香汤。”如玥颔首,着众人退了下去,才又握住玉淑的双手:“姐姐是不是怪我了?”
“怎么会!”玉淑急着想要分辩。如玥却拦了她道:“姐姐,这些年来,我一直隐忍不发,总觉得唯有息事宁人才能多过些舒坦平静的日子。可这样的日子总是不能长久,一再的忍下来,代价是险些失去了你与沛双。”
望着玉淑平和的双眼,如玥再也不能把话说的如此柔顺了:“我知晓姐姐您的心性,素来就与世无争,也不愿意如同她们一般,争一时的长短。而我,也从未想过折耗心里,只为争这一时的长短。自然要争,就必然是长久的权势荣华,再不能给人欺凌辱没了去。
若作此想,便是要趁着现在,令诚妃与信贵人互斗来钳制皇后的实力。这样绝好的机会,即便姐姐不支持我,如玥也是不愿意放弃的。到头来,也只能听姐姐一声怨恼的责怪,可我心里始终还是决意斗下去的。”
“傻丫头,难道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么?”玉淑含了一口怨气,惋惜道:“早知道今日你我会有这般的苦况,或者当初我不该存那些侥幸的心思,傻傻的以为不出头便能苟且于深宫之了。还连累你如今这样辛苦。”
“什么都不重要,既是已经过去的事儿,玉漱姐姐咱们不要搁在心上。眼下只管多下功夫在刘佳氏两姐妹身上便可!”如玥深吸了一口气:“从前的日子安稳与不安稳在天意,也在旁人手。往后的日子安稳不安稳,却在你我姐妹掌心攥着。谁若不让咱们安生,她也别想好过!我钮钴禄如玥再不会隐忍不发,再不会尽旁人的脸色!”
“好!”玉淑蹭的站了起身,鬓边七彩如虹的簪穗子“噼啪”作响:“但凭妹妹这一份决心,后宫早晚朝咱们永寿宫倾斜,我愿从旁协助妹妹成事。”
“不!”倒是如玥干脆的回绝了玉淑。“怎么?”玉淑不解的追问道:“可是妹妹嫌我愚笨么?”
如玥扑哧一笑,也跟着站起了身子:“自然不是如此!只是,姐姐不要为了我才去做这些事,要为你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是非,我也总算透了。须得是强强联合,才不会被人随意的拆散折辱,姐姐只为了我,倘若我有事,那你的性命也岌岌可危了。
倒不如咱们姐妹占尽了春日风光,羡煞旁人才好。果真有一人力不能及,另一个以不至于遭了连累。姐姐,你可懂我的意思么?”
“这……”玉淑喏喏唇瓣,竟不知该不该应下。
“姐姐不必心急应下我,稳稳妥妥的来想也就是了。即便姐姐不肯,如玥也不会有怨言,你呀,依然是我唯一的好姐姐。”这话说道最后竟有些酸酸的意味:“放眼后宫里,如玥也唯有姐姐可以相信,可以倚靠……好在还有姐姐,否则这漫长的岁月,我该如玥渡过才好呢!”
“这才是正经的傻话!”玉淑轻轻在如玥额上一弹。如玥唬的赶紧缩开了身子:“姐姐这是做什么?”
“即便没有我,你还有皇上呢!我可都听沛双说了,自那日因着我的事儿你与皇上赌气了。这好些日子,你都不搭理养心殿那一茬呢!皇上请你去听戏,你推了,邀你去赏花,你也推了,好么,就连皇上翻了你的绿头牌,要你去侍寝,你竟然也给推了。要皇上满腔的情意向何去诉呢!这也就罢了,你呀,且回回推了皇上的借口都是我,不想皇上心里怎么怨怼于我呢!”
如玥的脸“唰”的红热起来,直绵延到耳后的位置:“姐姐,非礼勿言,你怎么大白天的说这些话呢!”难得如玥有这样一时小女儿的情态,笑得玉淑合不拢嘴:“会害羞么?我还当咱们如贵人什么都不怕呢!”
“好讨厌哦!玉淑姐姐,心肠真坏!净取笑我!”如玥撒娇似的嚷道。玉淑更是笑得眼泪都快要挤出来了。
两人说的正欢,却是乐喜儿扬声道:“启禀小主,富公公求见。”
“嘘!”如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二人这才好不容敛住了笑意。“去请进来!”如玥平和道。
声音才落,富开便弓着身子走了进来:“如贵人吉祥,玉贵人吉祥!”
“公公平身吧!”如玥打量了富开一眼,比之当年的小旦子,富开油滑不及可却沉稳得多,也难为皇后瞧得上他,内务府与储秀宫的差事儿都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