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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正因为如此,小姐才将他得如此重要。
不过是您重情重义,不想有负于先皇后罢了。更何况,沛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您心里从来只有皇上一人。未入宫前那两年的等候是为了什么,旁人不晓得,难道沛双还不明白么。”
这话都是触动了如玥的情肠,那两年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日子。苦苦哈哈的等着盼着,不就是为了一朝能陪伴在皇驾身侧么?如今真的如愿了,又怎么会让自己这般不堪的胡思乱想呢?
如玥险些恼了自己:“沛双你说得对,正因为我要遵守皇后娘娘临终前的吩咐,这才要冒险护住镇宁。既然是必须护着的人,就更不能让他以身犯险啊。”
唯有适当的保持距离,才能真正的安全。这样想着如玥的心里,总算是平和了些许。或者正是因为把答应皇后娘娘的事儿太放在心上,才使得自己这样紧张兮兮的。
“走吧,咱们去放风筝。”心里的疑惑暂时解开了,如玥这才能爽朗的不去想。
沛双瞅准了时机,问如玥道:“其实那一日从承乾宫回来奴婢就想问,小姐您的性子一直沉稳待人也总是宽和的,何以小姐会这样逼迫莹嫔,不怕她以后缓过来报复咱们么?”
“你的性子还惯常是大胆无谓的呢,怎么这会儿却有谨小慎微起来,颇有绑手绑脚的意味呢!”如玥轻轻在沛双额上弹了一下,才低头道:“莹嫔性子跋扈,我又已经惹恼了她,若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想来她也听不进去。
既然唯有强硬才能令她服软,我又何不试试。况且事实上,她真的还是照我的话去做了。这点没错吧!至于报复不报复的,以后自见分晓。”
“那小姐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沛双心知如玥要莹嫔避开锋芒,绝不是为了自己顶上去,遂有此一问。
“玉漱姐姐。”如玥甜美一笑:“我要为玉漱姐姐承宠铺平道路。唯有姐姐也博得皇上的恩宠,皇贵妃日后才不能轻举妄动,所以即便到时候发觉姐姐与我串通一气,也根本没什么要紧了。”
这样说来,如玥有觉得有点难受:“可是玉淑姐姐会想要承宠么?”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玉淑小主还是答应的位分,总归是能稳固自己的地位才好。况且有小主在,就有人真心疼小姐。奴婢也希望玉淑小主她能安然度日。”沛双说这话,已经扶着如玥走到了门边。
“茶盏碎了,你们去收拾一下。”沛双唤了远远站在廊子上的宫人。见袭儿快步走上前来,且眉梢染着些许喜色,遂问道:“姑姑走的这样急,可是有什么好事儿?”
袭儿走上前来,沉声笑道:“芸常在倒是个性子爽朗之人,且手段也很是利落呢!方才皇贵妃娘娘已经请示了皇上,将瓜尔佳常在前往钟粹宫居住,一举迁出了景仁宫。”
“芸常在是个会办事儿的。”如玥赞道:“这下子皇贵妃娘娘身边可是清肃了,或者娘娘最喜欢这种感觉也说不定呢!”
沛双愤慨不已:“凭她一个宫婢能承宠已经是万恩了,还不知进退有事儿没事儿的在咱们小姐身边碍眼,早该弄她去冷僻的院落才好。依奴婢,钟粹宫还是便宜了她呢!”
袭儿轻轻拍了拍沛双的手背:“姑娘这样利嘴,可真是不饶人呐。”
沛双嘻嘻笑着,双眼又弯成了一道好的缝儿,问:“姑姑这是夸奖我,还是笑话我呢?”
如玥与袭儿对视一眼,两人心情甚好、乐不可支。
“对了,小主,承乾宫是不是有一位恩贵人,乌雅氏?”袭儿忽然想起了什么,遂问道。
如玥颔首,沛双便抢着答话:“确有此人,且还是小姐一入宫就认识的呢。可是说不好为什么,奴婢总觉得此人心机很深,却偏偏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来。多了,唬得人心慌。”
袭儿“唔”了一声,缓了缓才道:“奴婢也是听人说起,她上次在城楼上与春贵人先后滚落,伤得可是不轻,有毁容的之嫌。这些天以来,她都不肯踏出宫门一步,派去的御医也不肯给瞧,每日里陪伴在身侧的出了近身的宫婢,连个小公公都不曾有。相当谨慎。”
“要是这么说,那当真就不是谣传这么简单了。”如玥也被袭儿说动,有心去沅琦。“好歹我病她也曾经来瞧过,先不论是好意还是伎俩,总归表面上要还的情分,咱们还是还了才能安心。”
沛双喜滋滋的上前一步:“那就让奴婢也去瞧瞧吧,她真伤着了还是假伤着了才好。”
“你呀!”如玥有些无可奈何,这个沛双,有时候精灵的太过了,的亏是自幼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若是换了旁的主子,还不定怎么管教呢!
“就怕人家不领情,不让咱们见呢!”沛双缩了缩身子,咧嘴道:“不是说御医都给打发了么,何况咱们这些存心去热闹的,保不齐就会吃上个闭门羹,败兴而归呢!”
“那倒也未必,淳贵人倒是常去瞧她,两个人也是亲密的很。”袭儿饶有兴致的笑说。“如今连瓜尔佳常在也被安置在钟粹宫里了,往后有的是热闹的时候。”
如玥轻微一笑,吩咐道:“那就劳烦姑姑备些礼品,咱们这就往钟粹宫走一趟。一切待清楚了在从长计议。”
“是。”袭儿转身要去,沛双猛然想起了什么:“姑姑别忘了带些尚佳的药材,好让恩贵人好好补养补养身子。”
转过头沛双一脸的可惜,撅嘴道:“真是枉费了这样好的天气,不去放风筝。”
如玥伸手刮了沛双的鼻子:“你这样的性子留在宫当真是可惜,就应该像那风筝一样,风的高高的再割断线绳,让你有多远飞多远才是最好。”
忽然说的自己心寒,那样自由自在的日子只怕再也没有了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毁容
东西六宫里,除了永寿宫莫过于钟粹宫最能让如玥安静了。
才走进来,便觉得浑身都舒服透了,好似刚入宫那会儿心充满憧憬与喜悦。
恩贵人的家婢常柔一早就等在了寝室外,见如玥走进来,欢天喜地的迎上前去:“如贵人万福金安,我家小主知道贵人要来欢喜得不行,一早就吩咐了奴婢侯在这里。贵人快请进吧,屋外热着呢!”
如玥来前,着了乐喜儿来知会了一声,也送了好些礼物过来。也是怕沅琦没有心情见她,遂先探探路。
“你家小主的伤势要紧么?”如玥的声音关怀备至,很是温和。却惊的常柔懵然一怔,连连摇头,惋惜道:“贵人进去瞧瞧便知了。”
“姐姐来了?”沅琦坐在床榻上,别过脸与如玥说话:“妹妹身子还未好利索,就不给姐姐请安了。”
昔日沅琦的声音总显得朝气蓬勃,可这个时候听着,只如濒临燃尽了的炭灰一般无二,好似只消一阵清风就能吹的散落漫天,再也找不出一点儿痕迹来。如此的柔弱无力,当真是让人心疼。
“你我之间实在不需多礼,又是在你宫里,随意就好。”如玥示意沛双退下,这才缓身坐下。沅琦一直没有动作,僵硬的犹如干枯的硬木。
“伤到哪儿了?”如玥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棉柔些。
不想只这一句话,还是把沅琦问哭了。“姐姐,你说的我脸还会好么?”沅琦捂着自己的伤处,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转过头来。
如玥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才道:“沅琦,你先别哭了,谁不定能治好。”
“皇上来过,也让御医们瞧了,能治好确实能治好,只是疤痕……”边说着话,沅琦还是松开了手:“皇上只来瞧过我一次,便再也没有踏足钟粹宫了。除了淳贵人、郭络罗姐姐,也就唯有姐姐你肯来我。那些奴才们,见了我如同见鬼了一样,避之不及,我知道我是好不了了。”
尽管已经这么多天了,沅琦脸上的伤早已结了痂。可如玥一眼上去,已然能瞧出当日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的痕迹,那足足一颗鹌鹑蛋大小的伤痕,连载下颚与脖颈间,虽然位置靠近耳垂,却依旧显眼。
“吓着姐姐了吧?”沅琦苦苦一笑:“这张脸本就不出众,竟不想此时能用来惊心。也算是别有一番情趣吧!可惜,可惜皇上不会再我第二眼了,姐姐,你知道么,皇上来过见了我这幅样子就不愿再上第二眼了。”
如玥当真是不知道沅琦在哭还是在笑,若说是哭,嘴角却上扬的这样好。可若说是笑,分明眼底尽是委屈的泪水。
笑与不笑间,尽是后宫女子无从说起的委屈,终究要随着时光一点点沉静在自己心里。慢慢的,粉尘灰烬都因为血泪的冲刷而凝固,终究会变成顽石,恰如沅琦此时的心。
“即便是容颜有损,也未必就不能得到皇上的垂注。何况妹妹还年轻,伤痕恢复起来总是很快的。即便果真留下什么痕迹是消褪不去的,或以脂粉遮掩,或以衣衫遮挡,实在不行就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