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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你怕什么,不过这里虽是军营,但却是我的军帐,谁来都得有士兵于外面先向我汇报,我若是不许,我爹也不能轻易进来。”说着已是猛地进入了婉娘的身体,疼得婉娘狠狠倒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掐在他双肩上。
这里是李夙尧的军帐,是他平时处理军务及睡觉的地方,自然有床。可是他忽然不愿意在床上做那事,于是将婉娘重重压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动作颇为粗鲁,竟是顶着婉娘一起生生将桌子往前移了好些距离。
婉娘先是觉得很疼,然后渐渐的,在李夙尧或温柔或猛烈的攻势下,竟是觉得有一种他之前所没有过的舒适感。其实若只说舒适倒也苍白了些,只觉得,渐渐适应了不是自己的东西进入自己身体的感觉。
婉娘不敢叫出声,却忍得极度难受,只能用牙齿紧紧咬住自己的唇。
李夙尧也明白,他跟妻子的关系好不易缓和了点,千万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再度闹别扭。于是,只一次,她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然后又迅速将她的衣物一样一样穿好。
说实话,李夙尧这次竟然只要了她一次,婉娘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他之前哪次不是狠狠折腾她一夜的?每次只要她松了口,或者说他必须想要时,都是一夜到天明。
李夙尧见婉娘时不时抬眸瞧他,笑着伸手捏她的脸:“不要将我想得太过淫荡,这里确实不是地方,等晚上回去了,再好好跟你温存。”
婉娘伸手便打了下他的头,骂道:“不要脸。”
李夙尧平日被他爹打得多了,早就练成了“铁头功”,婉娘打他,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有些无辜地眨着一双清亮的眸子,上上下下仔细瞧婉娘。
婉娘被她瞧得更是羞涩,只别过头,走到一边,看着摆在军帐中间的沙盘。
李夙尧走过去,指着一处对婉娘说:“这里便是京都。”又指着另一处,“这里是之前的西夏国……你瞧,离开你的四年,我们就是隔得这般远。”
婉娘想试着找些共同的话题,便问:“西夏一战打了四年之久,想必西夏将士也不是好对付的,我瞧你身上有多处旧伤,可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别过头瞧着李夙尧,倒是真心实意地关心,“几次你都在信中说伤到了要害,如果……”如果不是心心念念想着她,他早活不了了,婉娘顿了一会儿,转口说,“以后有我在你身边,你若是再受了伤,我给你治,不会叫你疼。”
李夙尧像是喝了一碗蜜一样,心里甜死了,肉丸子不但没生气,还关心他了。
他将手搭在妻子肩上,勾着她往自己身边靠了点:“你的丈夫是军人,在外行军打仗,自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死都不怕,一点痛算什么。”想到那四年的军旅生活,其实李夙尧也不是一点不怕的,他真的不怕死,但却怕再也见不到婉娘,顿了下,转头瞧着婉娘,颇为严肃地念道,“若我战死,勿埋我骨;汝心之内,容我永驻。”
行军之人,最大荣耀的死法便是马革裹尸、托体山阿、星月同体。为国捐躯,不但能名垂青史,还可以为整个家族带来至高无上的荣誉。因此,李夙尧知道,为了继续完成李家“为臣者忠”的使命,他将来必是要死在沙场上的。
而他若是战死了,不反对婉娘改嫁,只要她心里永远有他,便就好。
若我战死,勿埋我骨,死若星辰,生如朝露;
若我战死,勿埋我骨,托体山阿,同化苍梧;
若我战死,勿埋我骨,汝心之内,容我永驻。
婉娘不会不明白李夙尧话中意思,但她之前即便百般不愿,却还是嫁了李夙尧,若是日后他真战死了,她又怎会改嫁?她必是不会那般做的。
婉娘轻轻执起李夙尧那双长有厚厚茧子的手,主动与他十指交握,很确定地说:“我此生既是嫁了你,无论生死,便都是李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的感情,算是有个小小的进步吧o(∩_∩)o
第66章 齐心
李夙尧别过头去瞧婉娘;然后凑唇在婉娘面颊上亲了一下;扬唇一笑:“好;我不会丢下你不管,不会叫你做寡妇的。”拉着婉娘手,两人一起坐到了床边,李夙尧皱眉道,“刚刚你说,你是相信我的;只是其中有些缘由;那天才会那般说;到底是因着什么?”
婉娘这才想到李瑾琛,那个看似柔弱无力、温润如玉的李府长公子,便蹙起秀眉问道:“你的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日跟你关系好吗?”
李瑾琛年长李夙尧四岁;是为李烈贵妾贾氏所出,这贾氏是独孤氏的远房表妹,当初因家道中落而入住独孤家,后又因与独孤氏关系好,便自愿作为其随嫁滕妾一起入李府。
贾家在二十多年前,还算是小有名望的,若不是因着乱世的缘故,这贾家也不会落败。而贾氏,必也还是千金小姐,也不会沦为妾氏。虽是贵妾,说得好听,但到底,也是个妾,她所出的儿子,是没有资格继承爵位的。
当初李烈娶得美娇娘独孤氏后,原是没想过要碰这贾氏的,他甚至还因着贾氏是独孤氏远房表妹的关系,想给她说门亲事,结果……结果独孤氏因无所出,便将丈夫往外面推,李烈心里有气,一次醉酒睡了贾氏,后生下长子瑾琛。
李夙尧是名门独孤氏所出,是李家嫡子,而独孤氏又是唐国公最爱的女子,因此,李夙尧打一落地,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他的那些个庶出兄弟姐妹们,哪个不是巴结讨好他的?
自然,李瑾琛也不例外。
在李夙尧印象里,这个兄长,打小便瞧着文弱,可能肖似他母亲贾氏吧,他母亲也是柔柔弱弱的样子,与自己生母独孤氏的健康美艳不能比。贾姨娘跟李瑾琛,对他跟母亲还是很敬重的,因此,李夙尧有些不明白婉娘为何这样问。
“夫人是何意思?”李夙尧心里虽然隐隐猜到了婉娘的意思,但还是决定要问清楚才行,“是觉得此事跟瑾琛有关?贾姨娘跟瑾琛想要害我?”
婉娘说:“你想想看,墨烟一直赖着说腹中胎儿是你的,可当她哭闹着发血誓时,也只是说孩子若不是李家骨肉她不得好死……我相信你,这孩子不是你的,可又是哪个李家人的?”
“所以你当时就怀疑是瑾琛的?是他们两个合谋要陷我于不义?”似是想到什么,李夙尧仿若恍然大悟,瞥婉娘,“当时被你气得要死,我都忘了往旁处多想了,现在想想,真是绝非巧合。我娶你,原是没有通一点消息到陇西的,就是怕族长派人来搅合,可消息却还是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了。还有,墨烟那贱婢那日那般胡闹,怕也是算计好的!”
婉娘笑着睇了他一眼:“你算是想通了?”又说,“其实我原本也不是明确怀疑是大公子的,只是知道必是有人想害你。直到那天,你气得暴走的时候拍了他一掌,我才怀疑他。”
“我当时虽然气,可意识还是清醒的,那一掌根本就没用力。”李夙尧说,“他虽瞧着体弱,可到底出身将门,不该接不了我那一掌。”
“可他就是吐了血,不但如此,贾姨娘还想大张旗鼓地去外面请大夫。”婉娘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就是那一刹那,我忽然开始怀疑他们母子的,我就说我是大夫,亲自给他把脉,你猜怎样?”
李夙尧握着婉娘的手,正静静瞧着她,听得婉娘问他,他便说:“怎样?”
婉娘道:“他的经脉,竟是及其紊乱。我想,当时若是自外面请大夫的话,府上的、甚至是全京城的人,都该要说你的不是了……说你心肠歹毒,竟是谋害兄长,草芥人命。刚好李氏族长还在这里,你又犯了不只一个错,现在圣上又忌惮你我两家,怕是到时候再有人一撺掇,贬你我为庶民改封李瑾琛为世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夙尧这些天心里满满想的都是婉娘,倒是没想得这么深过,此番细细一思忖,确实觉得有很多破绽之处,极为可疑。他心里也暗暗警告自己,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遇事必是要冷静,断不能再这般。
此次若不是肉丸子,他怕是真有被逐出李府、贬为庶民的可能。
“夫人,此事现在只是你知我知?”李夙尧此时心里也为自己之前的想法及行为感到可笑,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肉丸子,“想要害我们的人,我们必是不能心慈手软,即使不叫他们丢了性命,也得要他们此生身败名裂,再抬不起头。”
婉娘低头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心软的人吗……我不会主动害人,可若别人想害我,我也不会吃哑巴亏的。”
五年前,她的父亲过分宠爱柳姨娘母女,而导致她自己的母亲苏氏夜夜垂泪伤心。她打小便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