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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玉名册!
“你说沈鱼给我的玉名册是假的?你可知道我是如何从她身上将东西拿下来的?她没有理由骗我一个跟她从未见过的人。”
手一直被他握在手心,闻人烈依旧不疾不徐往前走着,半晌才回道:
“玉名册在三年前就被毁了。”
安景一愣,脚下一个趔趄。
闻人烈伸手及时扶住她的腰身,在黑暗中皱了皱眉,欲要带起她的身子。
“怎么了?”
“等等!我脚下有东西,别动我,有可能是机关。”
安景脸上渗出冷汗,生怕自己一松脚便断送了性命。
闻人烈眸色一沉,低头看了看,安景在黑暗中不能看见东西,他却是不同的,他修习的武功心法乃是上乘绝学,一般武者却难以驾驭,稍不注意便是前功尽弃走火入魔,他从十三岁闭关那年花了整整半年时间闭关修习,到如今全身的感官都到达一种巅峰境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黑暗之中也能视如白昼。
视野中安景的面色有些苍白,紧紧扣着自己手心的手指渐渐有些发白,眉头一皱,低头往她脚下看去,见她的右脚正踩一个圆形的突起物上,脸色一沉,便要弯腰,手心却被她轻轻一握。
“别动,让我来。”
安景的脸色有些阴沉,闻人烈看着她不同寻常的脸色,眸中一闪,便微微让开身子,有力的指节紧握着她的手,脸色一如往常的镇定冷漠,丝毫不将这地道中足以致命的危险放入眼中。
安景却是不同,小心之余更是震惊,因为她脚下的东西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就如那张密金纸一般给她带来的是整个观念上的彻底的颠覆。
慢慢弓下身子,安景顺着腿摸到脚跟,缓慢仔细的摸索着脚下那个圆形的突起物,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眸中瞳孔慢慢紧缩,额上渐渐渗出豆大的冷汗。
闻人烈见之一惊,沉声道:
“如何?”
安景嘴角颤道:
“地雷,竟然是地雷。”
安景抬眼茫然注视着闻人烈的方向,口中喃喃:
“这不可能,不可能。”
闻人烈见她怪异至极的表情,额角一紧,重重捏了捏她细滑的小手,再次问道:
“如何?”
安景回神道:
“闻人烈,我问你,你的视觉是不是不受光线影响?”
“光线?”
安景一愣,立马改口:
“就是在黑暗中能如同白天一般。”
闻人烈疑惑看着她,口上答道:
“差不多。”
“那你看看,我们前方的地上是不是有很多这种东西?”
闻人烈一愣,他是面对着安景,身后才是安景所说的前方,闻言便转身往后看去,这一看,脸色便凝重起来,就算安景什么都没说,他也猜的出来,这个东西不简单,并且她认识这个东西。
“怎么样,很多?”
安景有些急道。
“很多。”
简单的两个字,立马让安景发了愁,算了还是先解决自己脚下这个吧,排雷在军校里是必学的课程,这个还难不倒她,但是如今情况,她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
“那个,闻人烈,我知道我作为下属,越权指挥你一个将军有些伤自尊,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东西恐怕这世上只有我能解开,我又没有你那样的眼睛,所以现在你得配合我,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知道吗?”
闻人烈看着她稍有介事的正经表情,眉角挑了挑,眸中聚起一丝笑意,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何做?”
安景灿烂的咧嘴笑了笑,神色忽而正经道:
“你先把这个东西的形状和各种细节之处给我描述一遍。”
闻人烈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半晌,开口与她自己方才摸到的一般无二,眉头一松,继续指挥道:
“拿出你随身的剑或者匕首,看见底座和上盘的衔接缝没有?尽量小心撬开它……”
足足弄了半个小时,安景满头大汗,看上去仿似刚刚她才是动手的那个人一般,闻人烈倒是镇定非常的按照安景的指示快速准确的操作,毫不拖泥带水,安景只叹这人要是搁在现代好好培养,定会是新一代神级排雷专家。
“我靠,终于解决了,这种老式地雷才是最难搞定的东西,我倒是真想见见这个设计者,能在这种设备欠缺的地方做出这东西,也算是个天才了。”
“你到底来自何方?”
闻人烈定定看着她,眸中光亮闪烁竟是较之天上星河还要灿烂几分。
安景闻言一愣,自知自己说漏嘴了,借尸还魂已经很匪夷所思了,再说出自己来自异世,岂不是更加惊悚,像是闻人烈这般淡定的神人怕是也该把她当异类了吧。
当下便尴尬的咳嗽几声,转移话题道:
“前面还有很多,还是需要你我相互配合才行,哈哈哈哈,这次合作非常成功,您辛苦了,将军!”
安景心中自抽巴掌,以表示对自己狗腿行为的不齿,嘴上却不得不讨好,毕竟有求于人,自己的身家性命全系在闻人烈身上了。
然而她却忘了自己滑稽无比的表情在闻人烈眼中是看的清清楚楚,闻人烈眸中笑意愈深,心中明白她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却也未硬逼她回答,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抬眼看了看前方密密麻麻布满地雷的地道,眸中沉了沉,耳旁的小女人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仔细看着地上的地雷,小心千万不要踩住了,你走一步,我跟一步……哎?你!”
闻人烈实在是不喜她叽叽喳喳性格,干脆直接打横抱起她柔软的身子,快速而准确的避过那些地雷,往前快速走去。
“你你你……”
“闭嘴。”
声音淡淡,却足以起到这两个字的作用,闻人烈嘴角一勾。
他直觉的不想这种微妙的气氛被这女人的嘴给破坏。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2 章
闻人烈的脚步声沉稳有力,踩在不知什么隔了多少年代的青石地板上,“蹬蹬蹬”远远传进地道深处去,空远而悠长。
安景靠在他强健的臂弯中,心中复杂非常,这个地道的设计者定是与自己相同的来历,并且熟知军事用物,也许是个小有成就的科学家,也许是跟她一样的异世军人,但让她费解的是,为何这样来自异世本该是与这个世界毫无牵扯的人,怎么会修建这样一个机关暗布且影响远达数代之久的地道?
“沈鱼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玉名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安景语气中有些微微的质问,事到如今她不信他还能瞒着,若是当初自己是个局外人也就罢了,如今可是连自己和山上那么多无辜的性命都被牵扯了进来,司马翎此行本就目的可疑,若是此时再不有个应对之法,中了敌人什么暗毒的阴计还犹自不知,她就是死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我并未刻意瞒你。”闻人烈脚步微顿,手中紧了紧让安景能够靠的更舒服些,语气有些犹豫。
“只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安景一愣,没想到是这般简单的理由,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堂堂大将军也会有这般平民化的情绪?
似是酝酿了片刻,闻人烈眉头渐皱,淡淡道:
“她为了我……失去了作为女子最珍贵的东西。”
安景一怔,女子最珍贵的东西……猛地抬头瞪着他,眼中复杂难言。
闻人烈见她半晌不语,很是不符合平日叽喳聒噪的性格,便不由得低头看向怀中人儿,正好撞上她眸中闪烁不定的疑似窥见真相的目光,脸猛地一黑,温怒道:
“不是我。”
安景闻言,猛地放下心来,过了一会却又奇怪,自己放什么心?
不是闻人烈,难道……是司马翎?
“你……”
“她爱的人是司马翎,为了祝他完成大业,接近我进了军营,也是你这般女扮男装的模样,却丝毫比不得你半点的机敏,第二天便被识穿女儿身押了起来……”
安景在黑暗中靠着男子温暖的胸膛,未看他表情也知道他此刻的眸子里定也是带着往日温情,无关男女之情,就像是不可逆行的回忆巨流,有些人随着这条河慢慢消失在漩涡深处不见踪影,能拾起的只有破碎的记忆片段,往日不可追,他必定也懂得这个道理,却还是不免感叹而已。
直到他叙述起那个被漫天血色渲染的战场,那顶破碎不堪的红帐,那城里万千哭嚎的百姓,那个被帐中污秽羞辱着的女子,那个如同困兽一般心肝撕裂般的将军,铁枪森森,百鬼怒吼,一片凄惨哀绝的生死搏杀。
安景颤了颤,道:
“她从司马翎那偷了玉名册却又毁了它?她为何要这么做?”安景心惊于司马翎的狠辣,沈鱼算是他青梅竹马的爱人,却只因为一个玉名册便可以这般随意的丢弃,果真是美人不及江山么?
闻人烈神色转而凝重起来,开口道:
“沈鱼的父亲当年是我父亲麾下一大将,她是我天朝子民,玉名册在太苍王手中,里面的秘密却与我朝有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