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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听着这货嘴上装正气君子,手上却恶狠毒辣非常,心中噌的冒起一团火,险险避过横来一剑,退后几步,顺手抽出旁侧士兵手上的剑敛目便又冲了上来。
“奶奶个熊,要打便打,老娘奉陪,唧唧歪歪个球!兄弟们给我上!”
张炜退了几步,眯眼冷道:
“好,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着便向安景冲去。
安景这回是彻底被挑起了怒火,想她在现代军营事事夺得头筹,部队里又有安雄的战友叔叔们护着,哪有这般受气的日子,何况这五百士兵是她暗自发誓要保护的人,平日让着也罢,这回欺负到脑袋顶上了实在是忍他不得!这几日的忍让真是要到头了,今天势必要把以往的气魄给找回来!
想着安景手上便使了十分功底,手背青筋直爆,双手握着剑柄便向着张炜冲去,剑却还没来得及砍下去,便见刚才那个被她甩了一鞭子的士兵一步冲上来猝不及防伸腿跘了她一下,正巧张炜的剑刃已经无法收势刺了出去,薛工甫一眼看见,嘴边的惊呼还未出口,便看旁边一个人影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安景将她护在胸前,一个转身将自己的后背递了出去……
“噗嗤!”几滴血顺着剑刃飞溅而出。
一切慢动作播放,安景撑着眼瞪着冲进来白白替自己挨了一剑的元易,脑子里顿时懵了懵,二话不说提剑蹿了脚尖便往愣住的张炜刺去……
“安景!”
安景却是不闻不顾,依旧往前冲。
突然身旁气流爆涨,一人飞身似箭,眸中带光。
“嘭!”的一声,只见安景身子如同破布麻袋一般飞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7 章
青岚随后而到便看见这番场景,张炜回过神来看见安景的剑离自己未满一寸,正待惶急之时突然从旁有人横出一掌生生给安景给打了回去,抬头看见竟是闻人烈,心中也不禁愣了愣。
“烈!”
霎时间,闻人烈闻声怔了怔,视线从手上转到衣角翻飞的安景身上,浑身猛烈抖了抖,似是回过神来,一个凌步迅速飞身向前欲要接住安景向外横飞的身子。
却在刚触到她的肩膀时,没料到安景一个翻身,伸手一掌拍开自己的右手,只让自己错失了接住她的先机,直到她跌落在地时,嘴角溅出几滴残血,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倔强,就如同她的人一般,可惜他知道这次她的心中多了恨意。
“老大!”
“老大!”
身后众人反应快的几步跑上来扶起安景,安景吃力站起身,胸口如同被一锥子戳了个洞一般火烧火燎的疼,目光却丝毫不退缩,瞪目注视着闻人烈,抹去嘴角血渍冷道:
“闻人烈,我敬重你是国民英雄,但是不代表我就要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不到两个月你先后在我胸口拍了两掌,就算你看见我拿剑刺向他,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要要了他的命,我这五百弟兄没你们出身高贵,却是一样有血有肉的性命,军令有训:士兵不合而起,视为兄弟残杀之罪论处。今日我手下被如此对待,我自是不会将他们等人视作兄弟!我安景能耐不大,但是今日我话撂在这儿!若是今后有人还敢如此侮辱我的兵,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他付出应付的代价!”
说完便冷冷睥了闻人烈等人一眼,果决转过身对身旁士兵道:
“扶上伤员,今日训练取消!”
青岚看着安景蹒跚离去的背影,神色担忧的看了闻人烈一眼,叹息道:
“烈,你这次……做过了。”
闻人烈却只是盯着安景背影逐渐消失,转而盯着地面不语,神色复杂至极。
“将军,属下……”
张炜看着闻人烈有些心虚,话还未说完便听一声冷音透空而来,激的自己身上一片战栗。
“回去好好查清楚怎么回事,若是你的过失,必按军纪处置,不予推责!”
张炜愣了愣,自觉这次是自己做的过分了,便低头咬牙道:
“是!将军!”
说完便带着众人离开训练场。
青岚见此叹气道:
“这丫头性子烈的很,这下该如何是好。”
闻人烈却是没有理会他,只是缓步走前几步,慢慢蹲下身子,手指不自然的握了握,似乎隐带着一丝颤抖,从地上捡起一块物事,正是那块被金丝密网兜住的乳白色玉佩,虽然有金丝密网相护,却还是被刚刚安景狠狠那一甩手摔成了两半。
青岚看见他手中的玉佩愣了愣,目光一闪忙为安景辩解道:
“那丫头是无意……”
“走吧,军中还有事务未处理。”
闻人烈却只是看了那玉佩一眼,便小心收在怀中,听见他提及安景竟然未有一丝一毫的愤怒。
青岚见他这反常至极的态度不由得挑了挑眉,这块玉佩对烈的意义就如三年前那场不为人知的纠缠一般是他心中的一根硬刺,外人触则即伤,连张炜也不例外。但是他竟然没有丝毫要追究安景的意思,甚至半点怒火也无,这种态度有些非同寻常呢,还是烈对安景这个人的态度非比寻常呢?
“妈的,下次见了这群龟儿子不用给我客气,老娘给你们挺腰!大不了这校尉我不做了!”
“老大,我去找军医给你看看,这样不行,将军那一掌不轻啊。”
安景一把推开薛工甫,捂着胸口走到元易床头,神色担忧道:
“还给我看什么,我死不了,赶紧找人给元易看看,张炜那孙子本来就下的狠手,这就算没伤到心肺也不得了。”
安景瞥了眼于聪和丁亥二人冷道:
“还有这两,也给看看,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儿影响训练。”
薛工甫噌噌噌忙跑了出去,安景抚了抚隐隐作痛的胸口,坐在一旁的铺子上,脸色有些苍白。
一旁的士兵见她如此难受不禁道:
“老大,要不你先回去躺着让军医给看看,这里我们来就好。”
安景只觉胸口越来越疼,竟有些伤及肺腑的样子,不对啊,闻人烈这一掌并未下狠手,而且这掌打在右胸口,怎么会连着左胸口也痛了起来,而且痛感越来越深竟是慢慢向着心口蔓延,那里没受过什么伤吧……
靠!想起来了,那里被闻人烈戳过一个血洞,心脏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全的……
娘的,不是早就愈合了么!这个时候又来凑什么热闹!
安景抚着胸口,心中哀叹,不要吧,难道就要这般死翘翘了?
想着便抬头看了看躺在床榻上正在昏迷的元易,确定他胸口的伤无大碍才拖着身子对众人道:
“你们在这儿看着,我回去休息会,记住不要让人来打搅我,我自行调理。”
胸口的伤太匪夷所思,还是不要让这些人知道为好。
“老大,我们扶你回去吧。”
“不用。”安景回头看了看低头扮乖的于聪和丁亥二人道,“你们两个不要再惹事了,这次的事我不予追究,但是下不为例!”说完便向外走去。
于聪和丁亥仍是低头,半晌声音呐呐道:
“是,老大。”
可惜这最后二字出口之时,安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安景按着胸口,只觉耳晕目眩脑子发沉,胸口越来越疼,竟仿似万蚁钻心般难受,喉咙口有一股血腥味慢慢往上溢,直呛得安景只欲作呕。
“娘的!耶稣基督还是……还是玉皇大帝来着,这么玩人可……可不道德,老娘还没好好走一遭你……你就揪我去陪你喝咖啡,可是有作……作弊嫌疑,老娘还没输呢,老娘还能活……活下去。”
闻人烈也是在帐中被青岚唠叨来唠叨去的不耐烦才动身找安景,并且心中确实有些担心这丫头有些想不开,毕竟这丫头还太年轻,况且这次确实是他妄作论断,未弄清事实便无缘无故出手,虽然掌势不重,对一女子来说也是不可估量的伤害,他承认心中有些放不下她。
谁知还没走到安景营帐,远远便看见安景独身一人按着胸口在各营帐之间跟只瞎眼兔子般没头没尾的乱走乱闯,嘴里还在不停的咕咕叨叨不知道说的什么东西。
想着便走近几步,这才听见她说的什么,不由的有些好笑。
“娘的!怎么那么多帐子?!那个是老娘的?!不知道老娘眼花吗?死也让我死个有顶有棚的地方可不可以?!”
嘴里嘟囔着便要动手拆帐篷,闻人烈一看这丫头要发飚便几步上前将她双手一挽,本欲带她站好,却没想安景面背着他身子一滑便倒在他的怀中。
闻人烈浑身一震,只觉胸口一阵发热,忙钳着安景离开自己几寸站好,看了看就在二人脚跟后的营帐帐门失笑的摇了摇头,扶着安景进了营帐。
安景这时却在冰火两重天之中,只觉的胸口一阵冷一阵热,所有的感官都仿似被封锁在一个极大的冰火融窖之中,逃无出口,每一寸肌肉都疼痛的极其难熬。
闻人烈当然不会想到此刻的安景在遭受什么样的痛苦,看着面色沉祥的安景的睡容,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