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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淡笑着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地上那些还没有灌完的盆盆罐罐上,老大夫已经是连连开口道:“世子妃容禀,这些人身体康健,均是十分正常,并无任何不妥。”
“哦?”谢玉似乎不相信一般拖着尾音质疑道:“这一个个痛的死去活来的,你说他们没病?”
“草民先前有错,不敢再妄言。”老大夫神色带了些羞愧,可见并未良心泯灭。
谢玉不再看他,慢悠悠从头上拔下一支镂空雕花的金簪来,走到那刚才痛晕过去的男子身边蹲下,瞧见他身子不由自主抖了一抖,淡淡一笑,突然出手,将金簪直接刺入他胳膊里,那男子“啊”的一声大叫跳起身来,门外看热闹的百姓发出一阵哄笑之声。
“怎么,谁还要继续装下去?”谢玉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抬脚顺便踢了踢自己脚前的两个人,地上打滚的男女老少顿时一个两个哭喊不下去,接二连三的站起了神色,面色讪讪的缩在一边。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是多少钱?”
“姐姐,我们是二十两。”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擦干了眼泪,笑嘻嘻的蹦跳着说了一句,好似自己刚才完全是做了一场游戏,他边上的老妇人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护得紧紧地,一副害怕谢玉要伤害他的样子。
“哦?二十两银子,让你们进来打个滚哭一场?”谢玉看着眼前这眼神澄澈,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可不是,比捉迷藏还有意思呢,那哥哥说了,要是哭得好,还要再奖励给我十两银子呢?姐姐你说我刚才哭的好不好?”那小男孩完全不像老妇人一般畏畏缩缩,声音清亮说的饶有兴趣,澄澈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看着竟是说不出的可爱。
一边青字辈的护卫看着自家世子妃刚才还染着怒气的一张脸此刻完全是笑意遍染,心中暗道:“果真,世子妃就是和这些缺心眼的比较投缘。”
“你叫什么名字?”谢玉看着他,不知为何心中想起了府里那两颗小脑袋,一时间心里软软的,浑身散发着母性的温柔,原本怀孕以后略显丰腴的脸颊还是肉肉的,整个人突然看着就十分柔和,静静地看着那小男孩含笑发问,不光是江溯流,连一直瞧着她的司空远也是有些看痴了。
记忆中,母妃就是这样温柔似水的样子呢?
他以前从未想过,这个牙尖嘴利的刁蛮丫头有朝一日会有这样的一面呢?
她那般温柔的笑着,眉眼弯弯的,微微歪着脑袋,即便现在整个人还有点产后的肉感,可完全不影响她的美丽,反倒是因为在屋子里呆的久了,一张小脸蛋越发显得白皙而干净,肌肤泛着白瓷一般动人的光泽,越发衬得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黑亮生动,单是看着,他已经,无法移开视线了。
他突然想到许久以前自己醉酒那一次,神思涣散的一路到了宜春院,一只温柔的手替他醒酒,他迷糊间怔忪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张生动娇俏的脸庞,这样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定定的看了一小会,似乎是卸了防备轻笑着说了一声:“呵,是你啊……”
当时她已经嫁作人妇,当时他不过是刚刚留意上她,可鬼使神差的,竟然醉眼朦胧的看见了这样的眉眼,将紫黛错认成了她,有了那一夜极为荒唐的情动。
那个时候,自己根本还没有要想和她怎么样啊,也许,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她心思单纯,直来直往,所有的情绪都在那一双澄澈通透的眸子里,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你面前。
那样简单的一个人,所以,她有着可以让自己完全卸下防备的本事……
司空远看着她,两人不过几步之遥,却似乎,早已经隔上了千山万水,已经有一个男人将她珍若至宝,他并不比那个男人差,可他比他迟了一步,这一步决定了所有。
他可以全然拥有她,自己却,永远是个无关紧要的看客。
看客而已,他这般苦笑一声,抬眼就瞧见那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似乎也被她无比温柔的神色吸引到,大大的眼睛写满了期待,忘了答话。
“哈,怎么还不会说话了?”谢玉看着小男孩傻傻的表情心里一乐,语气里带着打趣的又问了一句。
“狗蛋,姐姐我叫狗蛋。”小男孩回过神来,挣开了老妇人的手,兴高采烈的自我介绍。
“噗……”谢玉身后的青影青栎同时喷笑出声,那小男孩有些羞涩的抠了抠自己的手指头。
第七十一章 见招拆招(下)
“狗蛋,姐姐我叫狗蛋。”小男孩回过神来,挣开了老妇人的手,兴高采烈的自我介绍。
“噗……”谢玉身后的青影青栎同时喷笑出声,那小男孩有些羞涩的抠了抠自己的手指头。
“狗蛋?”谢玉忍俊不禁,也是扑哧一声跟着笑了起来。
定定的看着眼前这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他身上穿着最常见的粗布衣裤,已经洗的很旧,许是因为刚才在地上打滚,有些地方看起来皱巴巴的。袖口和裤腿都明显短了些,手肘和膝盖上一样是摞满了补丁,脚上灰色的麻鞋看着简单又粗糙。
可他还是歪着头对自己笑,亮闪闪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一副不知愁苦的天真模样。
他哪里晓得栽赃嫁祸背叛诬陷这样丑陋的大人之间的戏码,只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游戏,比捉迷藏还要好玩的游戏。游戏的时候他尽心尽力的认真大哭,以为游戏结束了,又伸出袖子抹了泪,一副笑嘻嘻的可爱模样。
这样的孩子,真的让人一点气也生不出,从心底里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疼爱呢!
“嗯。” 那小男孩听见她反问,眼瞅着大家都是盯着他笑,一时间有些害羞了,往身后的老妇人怀里钻了钻,一双眼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眉眼温柔的谢玉,这个姐姐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就好像眼前突然出现了太阳光,在她的眼睛里闪耀着,让人忍不住想去接近呢。
“好,就叫狗蛋。你还记得那个给你银子的人长什么样子吗?”谢玉柔柔一笑,唇角勾着温和的弧度,循循善诱。
“这……”小男孩皱着眉苦恼的想了一下,突然眼眸一亮,惊喜道:“记得呢,那个哥哥的鼻子右边有一颗黑痣,手背上还有一道疤,看着可吓人的一道疤。”
“青影,可记下了?”谢玉朝着身后唤了一声,青影刚让人依着那几个小二所说画好了几张画像,听见她唤,稳步上前道:“属下明白。”
“嗯,那就好。”
谢玉收了视线,看向当了许久雕塑的京兆尹大人,细长秀气的眉微微挑起,唇角含笑道:“大人可还有疑问,这玉老板可需要专程去衙门一趟?”
“世子妃说的哪里话?这醉仙楼今个儿完全是受贼人陷害,蒙受了不白之冤,卑职莽撞了。深感惭愧,哪里还需要玉老板去衙门里做客?”京兆尹眼下看见她这似笑非笑的神色就觉得头皮发紧,讪讪笑了两声,就想着早点离开才好。
“这醉仙楼的酒菜本王可是中意得很,大人下去可别忘了好好查查,别让那些个居心叵测的没完没了的过来惊扰。”看完了戏的司空远攥着折扇走到了他面前,那语气听着有商有量,温和的很,逼人的尊贵之气还是让京兆尹后背没由来的爬上了一阵寒意,官场浸淫多年,他如何听不明白这宁王话里的敲打之意?
腿脚发软连声称是,等人家大跨步出了门,才伸手拂了一把虚汗,带着自个的虾兵蟹将故作镇定的出了门。
天色渐晚,这一出闹剧也算是暂时落幕,纵然心里知道是南宫桓搞的鬼,现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他们也是不能拿人家怎么样。
太子妃勉强的同他们打了招呼,面色不悦的离去,这司空桓也是脸色铁青的攥着拳头离去。眼下回了府,有几个人还得尽快料理了才是。
围观的人断断续续走的一个不剩,酒楼里就剩下管事伙计众人和江溯流谢玉一众人。
刚才闹腾了一阵,大厅里难免有些脏乱,几个清白的小二已经拿着扫帚和抹布清理起来,原地跪着的几人此刻再想起两位东家那一身拳脚,心里又是后怕又是懊悔,十分复杂。对上这一位多管闲事的世子妃,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些畏惧和怨愤。
常听人说那些大户人家里的夫人都是些手段狠辣,吃人不吐骨头的,尤其喜欢不动声色的给人温柔一刀,眼下他们自行脑补,顿时就将谢玉无限妖魔化,单说这一位世子妃刚才那样折磨他们时面上那时而阴冷时而温柔的笑意,想起来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大厅里除了清理收拾的声音再无一人说话,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而过,等几个小二收拾好同样立在边上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