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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奇异的轻快,仿佛根本说的不是惩罚自个的办法。
听在耳里的众人却更是不免一阵咂舌,这世子妃对自个未免太狠了些?
倒是听她说完的江静流已经是一脸的胜券在握,想一想她卑躬屈膝跪在自己脚边说出那句话,他简直觉得浑身血液在翻滚沸腾,想都不想便应声同意了。
边上的侍女点燃了一炷香来放在皇后手边,边上的婉妃和梅妃看了一眼,前者一阵幸灾乐祸,后面的梅妃却是不免有些忧心。
虽说同是一炷香,可很明显这柱香插入沙子里太深了些,一会上面燃到了沙面,可不得立时熄灭。
她正欲开口说话,却听见“砰”的一声响,那沙碗突然整个碎在了桌边之上。
“怎么做事的?”皇后华贵的锦袍上溅到了些细沙,一时间凤眼上调,怒目而视,身边的下人连声认错,速度极快的将沙碗收拾了下去,隔了小半会已经送来了第二柱香,看着这次和平常无异,梅妃舒了一口气,已经看着谢玉开口道:“那就先以本宫的封号‘梅’字为题吧。”
谢玉微微一笑,不假思索道:“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
梅妃一脸惊喜,众人张口结舌,面面相觑。
江静流面色一变,已经顺势开口道:“牡丹。”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谢玉又是不假思索。
“你!”江静流突然嗅到了不好的苗头,一双眼睛带着些震惊之色怒目而视,简直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男席里荣亲王府的小公子听着前面这两首诗都是极好,已经忍不住出声道:“杏。”
“蜡红枝上粉红云,日丽烟浓看不真。浩荡风光无畔岸,如何锁得杏春园。”谢玉唇角的笑意愈深,首位上的皇后眼睛也不眨的看着她,开口道:“荷。”
“叶展影翻当砌月,花开香散入帘风。不如种在天池上,犹胜生于野水中。”
······
一圈嘈杂过后,众人寂静无声,空气里似乎落一根针的动静也轻易就听得见,只看着那一身鹅黄衣裙的女子亭亭玉立,远处瑰丽的晚霞也不及她面上的神采飞扬,沙碗里的那柱香依旧冒着袅袅青烟。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处几清明。”谢玉将第十首诗缓缓念出,已经转过头去,朝一脸铁青的江静流露出一个灿若烟霞的笑容,脆声道:“二公子,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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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选妃(下)
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三十六章 选妃(下)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舒悫鹉琻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处几清明。”谢玉将第十首诗缓缓念出,已经转过头去,朝一脸铁青的江静流露出一个灿若烟霞的笑容,脆声道:“二公子,你输了。”
“你!你早有预谋!”江静流对上她神采飞扬的一脸笑意,只觉一股滔天怒火从脚底烧到了头顶,整个人都要瞬间燃烧起来,一双眼恶狠狠的紧盯着她,简直要将她整个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的狠戾。
“到底是我早有预谋,还是你步步紧逼大家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谢玉依然是一脸笑意,慢条斯理道:“莫非你是想做那输不起的小人?”
她话音落地,已经坐回了江溯流旁边的位子,一脸挑衅的看着他,不再说话。
寂静非常,江静流脸色铁青浑身僵硬,她已经从桌边端起了一盏茶,悠闲自若的喝了一口,完全一副等着他下跪道歉的样子。
“嗨。”首位上的皇后突然开口轻咳了两下,沉声道:“你这丫头,这二公子刚才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哪里就至于当真呢?男儿膝下有黄金,跪一个女子如何使得?”
笑话,真让静流给这刁蛮丫头下跪了,他以后还有何颜面在京城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娘娘此言差矣。小女并非一般的女子,刚才已经说了,长嫂如母,这二公子胡乱猜测在先,公然侮辱在后,我没有当时责罚只是用事实教育他一下,眼下既然他输了,磕头道歉理所应当。至于刚才是不是在开玩笑,大伙可都是心里清楚的很。”
谢玉一脸郑重,言语里丝毫不妥协,等她收了话尾,皇后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一众公子小姐也是一阵诧异。
这世子妃言语里竟是如此固执,胆敢公然让皇后娘娘没脸?一时间都是不安的看了看皇后的脸色。
“小女本不该多言……”一道温婉的女声突然响起,女席里司空鸢已经朝向谢玉看了过来,言语斟酌,略带为难的开口道:“只是这女儿家还是恭谨谦让些的好,世子妃这般咄咄逼人未免有些太过了,原本就是赋诗助兴,何必闹僵成这副样子,没的扫了诸位娘娘的兴致?”
“不该多言你还这么多嘴?”谢玉抬眼看了过去,嗤笑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话让司空鸢面纱下的笑容都是僵了僵。
众人一愣,真心觉得这世子妃今天是疯了,已经为自己正了名声,退一步而已,又不会怎么样,这样步步紧逼,这性子未免太执拗了些。
“世子妃未免对郡主太过不敬了?”南宫桓眼看着司空鸢一双秋水眸子里一时间水光盈盈,忍不住开口维护了一声。
毕竟,这谢玉虽说是平西王府的世子妃,可司空鸢却是荣亲王府的嫡小姐,又是皇上亲封的郡主,真的论起地位来,是要略高她一点。
“本世子妃提前训戒弟妹几句,有你说话的份?”谢玉一声娇斥,南宫桓已经变了脸色,“世子妃可莫要信口雌黄才好?”
“怎么就信口雌黄了,眼下郡主年芳十七,这二公子刚好是十九岁,两人又都未婚配,互相倾慕本是正常,这以后嫁入了王府,可不就同样得唤我一声大嫂,若然不是,刚才诸位小姐都不曾开口,单单她要出言维护?”
“世子妃慎言。姐姐她冰清玉洁,你如何能用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诬蔑于她?”荣亲王府的小公子已经听不下去了,转过头来皱着眉看她语气里微带恼意。
“是不是莫须有别人不知道,三公子你不清楚么?郡主进京一月有余,我们府上二公子这马车可是足足去了荣亲王府十六趟,每次可都是停足了两个时辰了,这事情不是明摆着么?”谢玉沉了脸色,冷冷的看着他,毫不相让,眼看他面色一怔,一时间又是笑了笑,恍然大悟道:“哦,我的确说的有些欠妥,这可不止二公子一人的马车而已,安博侯府的大公子,吏部尚书府的三公子,李御史家的二公子也都是常客呢,诸位公子也完全有可能是去找三公子你切磋文武呢?”
话音落地,瞧见司空霖面色又是一阵发青,她已经抬眼一脸为难的看向了司空鸢,语气柔和道:“刚才一时情急,言不由衷误会了郡主,如郡主这般恭谨谦让的高雅之人,自然是不会和我一般较量了。”
司空鸢早在她同司空霖说话的时候面纱下的脸色已经变了几变,此刻眼见她拿自己刚才教训她的话反过来噎自己,一时间心里已经是一阵恼怒,想着等一会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倒也一时间按捺住了满腹怒气,柔声道:“世子妃失言而已,本郡主不会计较的。”
“哦,那就好。”谢玉温柔一笑,已经拿眼看向了此刻有些放松的江静流,“二公子,你可以磕头了。郡主大肚能容,偏偏大嫂就是个较真的。”
“你!”江静流哪能想到她跟众人辩了一遭竟是还没有忘记自个,一时间脸色已经是黑云压顶,沉声道:“大嫂早有预谋,捉弄为弟,如何能让人信服,这个错为弟还真不能认。”
见过无耻的还真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谢玉看着他一时间满腔气恼,却根本无可奈何,人家稳稳坐在椅子上她能如何是好?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坐在她边上的江溯流却是面色冷凝,瞥了一脸怒色的谢玉一眼,突然一掌挥向了江静流的方向,众人只听“啪”的一声,江静流坐的稳稳的椅子突然碎成了几半,江静流整个人也受了些力道,在即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已经起身对着江溯流怒目而视。
首座上的皇后面色一变,已经沉着脸看向江溯流,斥道:“江世子公然动武,未免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愿赌服输。平西王府的家事娘娘还是冷眼旁观就好。”江溯流并不曾看她,冷声说完,已经看向了正站着怒目而视的江静流,指尖划出一道凛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