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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似乎能感到主人心中的混乱,回头望了她一眼,踏踏蹄子便向恶战的君扶苏奔去。
那云怪正朝着君扶苏吞云吐雾,千钧一发之际白明溪长剑一挥,在云怪与君扶苏之间凝结出一道结实的冰墙。
“君公子。”龙马一跃而过,白明溪向君扶苏伸出手。他被拉上了龙马的背脊,然而云怪仍是对他穷追不舍。
“幻雨。”白明溪轻声一唤,手中的水剑顿时飞出几道光束,汇集一起凝成一条蛟龙。幻雨嘶吼一声冲上了云霄,甩头从嘴里喷出烈焰,那云怪在灼烧的烈火中化成一缕白烟,消散在了云雾之中。
云山上又恢复了一派空寂与宁静,龙马抖了抖身子将他们放下,然后便消失了。
君扶苏说道:“白姑娘没事吧?”
白明溪回答道:“没事,只是那怪物……”
他转头看着空寂中飘渺的烟气,说道:“云山的试炼罢了,你相安无事便好。前方不远就是玄天云宫。”
白明溪遥望远处,前方云雾飘渺之处,果然若以若现地能看见赫然而立的仙宫宫阙。
第一百一十九章 玄天云宫(上)
据说凡界与神界之间有九玄天,如此所谓仙界。而九玄天又分为上玄天、中玄天、下玄天,上玄天最接近神祗,里头居住的都是功力高深的上仙,而下玄天最接近凡界,由下仙掌管。如此重殇仙君由凡人飞升,功德不高只为下仙,负责掌管的是云道上“一玄天”的玄天云宫,监掌着通往仙界之路。
重殇仙君还是凡人的时候,在蓬莱仙宫修炼,飞升之后作为仙君受蓬莱众弟子敬仰,而玄天云道之下便是蓬莱仙宫的海域,如此蓬莱众弟子受仙君所管制,有实力者自然能觐见仙君。
君扶苏带着白明溪踏上玄天云宫朱门的万里阶梯,虽然那宏伟冷寂的玄天云宫似乎便在咫尺,然而实际上他们却与那仙宫的大门有万里之远。
白明溪提着道袍的裙裾跟着君扶苏一步一步地向上而行,此处除了他们两人再也没有其他人,空荡荡的地方回响着他们沉沉的脚步。这里肃穆般的寒气,冷得让人内心中凄冷。
周围之境虽然缥缈无垠,然而所谓的仙界,便是如此死寂寂的一片,比之那干涸的深海龙渊更叫人油然而生出一股荒凉。
死气,如冥界幽篁般的阴冷。
漫漫悠长的通天之道上,君扶苏忽然顿住了脚步,两个面容冰冷的小童蓦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两双漆黑无底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
君扶苏单膝跪地,抱拳而握说道:“蓬莱仙宫弟子君扶苏授掌门之命求见仙君。”
白明溪感到那两个黄毛小童的眼睛扫过她的身上,然后对君扶苏冷冰冰地说:“仙君从未授意许尔等带凡人前来。”
君扶苏低下头道:“掌门之命,白姑娘有要事求拜仙君。请两位与仙君通报。”
“放肆!”那两个小童子听了君扶苏的话,忽然疾言厉色起来,怒目指着跪在地上的君扶苏,手里多了一把三戟枪,“尔等竟敢违逆仙君之意,还不速速离开云宫,吾等便不再追究。”
君扶苏起初接到护送白明溪上玄天云宫的任务,便知想要见上仙君一面不易。蓬莱仙宫的弟子若不是受到重殇仙君的召唤,更无法见到重殇仙君,说不定还要受到“仙责”的惩罚。然而因为有关于她——白明溪,是因为有关于她,他才毫不犹豫的接了下来。
白明溪神秘的背后,她强大水灵的秘密,她手缚神兵的秘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想接近、再接近她一点。
君扶苏始终跪在阶梯之上,头也未抬,说道:“师父授命,弟子应当从之。弟子求见重殇仙君。”
那两位小童见君扶苏并未退让,也不再多说,那长长的三戟枪在地上重重一踱,高耸的云雾之上落下两道刺眼的惊雷。
见君扶苏未躲,白明溪惊呼道:“君公子!”焦急的情形之下,龙马凭空跃出消弭了那无常的惊天之雷。
那两小童见了龙马驾临,退避三尺然后跪道:“原来是祥瑞之主龙马,吾等失敬。”
龙马也未将小童子放在眼里,摇了摇尾巴,昂首挺胸地跑到了阶梯的高处后头望了望白明溪,然后消失了。再望那跪倒的小童子们,不知何时早已不在了。
第一百二十章 玄天云宫(下)
两位小仙童消失的一刹那,万里阶梯化成云烟消散,玄天云宫的朱色大门陡然立在两个人的面前。
白明溪正愕然之时,龙马蹭着主人的手,脸上尽是得意。
她伸手在龙马的脸上挠挠,夸奖道:“好厉害。”龙马神兽得了夸耀满足地舔了舔主人白皙的纤纤玉指,然后就消失了。
望着朱门上的那威严而雄武的“玄天云宫”四个大字,想到自己就要面对抛弃掉自己的父亲,心中慌落、无助、悲伤、哀情……自己作为一个修仙者,却从未能做到静如止水般的境界。
她在想,当自己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心里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吗?就算从未见与父亲过一面,就算“重殇仙君”这四个字对自己来说如此的陌生,但是当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刻开始,尽管表明上风平浪静的她,内心中也不再平静了。
而这个时候,她应该如何做呢?
白明溪站在朱门前止步不进,她心中无比陈杂,有那么瞬间,她想离开这里不要去见什么仙君。她自问,自己身怀异体不好么?如今事已至此,她这个奇怪的体质难道对她来说一点异处都没有吗?她义无反顾地来到这仙界,是真的想改变这另她苦恼的体质吗?
如今凭借她的实力,她体内的神兵利器大可成为她的法宝,助她驰骋整个修仙界。离开水玉她也许会死,性命与她奇怪的体质,哪一个重要?事实摆在自己的面前,白明溪不过是一直在自己欺骗自己罢了。
她想要的,就在这朱门之后,而她渴望的也在这朱门之后。
不过是见一个人,听一个呼唤……然而,好困难。
白明溪静静地望着面前紧闭地朱门,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抓住自己的裙裾。
她问:“君公子,你见过仙君吗?”
君扶苏亦是望着紧闭的朱门,心中思绪,他答道:“见过。”
白明溪问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似乎觉得不对,重殇已非凡人,而是仙君。
君扶苏面对如此提问,转过头来看着白明溪,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仙君并非凡人。”
“……说得也是。”不知为何,少女忽然释怀了。
仙君并非凡人。当初飞升之时,他的父亲就已经死了吧。就如同她死去的养父白河一样,死了,就再也没有了。
重殇死了,因此母亲的心也死了。等到白明溪长大成人之后,她自己所见到的、所面对的,不过是不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这么想,白明溪陈杂的内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她驱动术法推开了朱门,然后向前迈进了一步。
她想,了解了一切,她便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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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云宫,这一个偌大的地方要比白明溪想象得要冷清空寂得多,寂寥而无声,凄冷而悲空。也不似在云阶梯上能见到仙童,这仙云飘渺的地方,除了缭绕的白云之外什么都没有。
白明溪正心感奇怪,忽然就听到远处有些模糊的声音。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然后一同靠近,那声音才渐渐地清晰起来。
有男人说:“重殇,如今你一日飞升,便抛弃了亲情道义?今日我剑宗门与天宗门之仇恨,难道不是你昔日之过才酿成的局面?现今你想说是‘凡界俗事’而撒手不管吗?你可知天宗门之秘术,杀了剑宗门多少子弟?若不是你……”
有女人说:“重界,昔日陈旧之事不必多费口舌,先听爹如何说。”
那男人道:“长姐,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重殇一日成仙就忘了恩情道义,他成了仙君难道就与我们剑宗门划清界线了?昔日若没有我们剑宗门,他何以为仙?”
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够了,重界!仙家重地不得喧哗,否则丢了我们剑宗门的颜面。”
女人又道:“重殇,苏启山要你为当年之事给他一个答复,再将当年的……”
那女人还未说完话,忽然有一个冷冰冰地声音打断道:“何人未经我允许,擅闯玄天云宫!”
白明溪惊愕,他们距离前方的大殿还有好些距离,竟然就被察觉了。
两人的面前顿时出现了一个小仙童,模样亦是冷冰冰地没有表情,只是淡淡地望了他们一眼,行了礼,对他们说道:“二位随我来吧。”
君扶苏抱拳回礼,说道:“有劳了。”
走进上殿,白明溪没有直视那上座上的男子,只是扫视了周围一眼。这大殿中还有几个人,模样都是身手不凡,修为甚为高深,几乎都达到了凡人修为的高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