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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山已死,所有步入天宗门的人手皆已退去。
苏誉怔怔地站在苏启山尸体的面前,这个自诩强大的人在仙君的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渺小的蝼蚁,一击而毙,连最后的一口喘息都没有。
韩子舟陪他默默站了一会儿,他背上的水银狐趴着很不自在,不停地抓着他头上的发髻。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师妹她……死时,你为何不去见最后一面?你对她……不是……”
苏誉露出一个甚为嘲讽的笑意,想起君扶苏失魂落魄地冲到她的身边,又想起白明溪对他那拒人千里之外疏离,即便他去见她最后一面,她想见的人也不是他吧。
他只道:“仙君不是说了‘失魂’么?师妹并非真的身死,今后还有相见的机会。”
韩子舟望了他一眼,淡淡道:“医书上的确是有‘失魂’一说,悉闻人如同沉睡一般,少则数日,长则百年才会苏醒过来。你在医道上比我走到更远些,这‘失魂’你难道没有办法?”
“办法是有,只是仙君定是比我知晓更多,我有何必在他面前卖弄。”说起对医术的兴趣,苏誉还是受重殇的影响,那时他还是父亲的好友,不过转眼便是生死仇人。
韩子舟静静地看着苏誉,见他不再多说什么,只道:“罢了,你身为苏家的长子定还要善后,我便先回洞庭水宫向掌门复命。”说罢他祭出佩剑,顿时转身离去。
此时天宗门的厅堂内外只剩下苏誉一个人,重殇仙君带着剑宗门的人冲进来,未被杀死的人早就落荒而逃了,这天宗门大概会就此消亡了。
忽然厅堂中有些响动,苏誉只听见一记闷哼,随声望去时看见红发的阎肃站在一个角落里,手里的长刀刚弄死了一个准备偷袭苏誉的家伙。
那个人是灵墟派的古殇。
阎肃笑道:“想什么这么出神,若是现在死掉都不足为奇,轻敌大意必遭杀身之祸。”
苏誉只看了他一眼,却沉默不语。
苏誉的反应有些让他不高兴,冷哼道:“喂,我跟你说话呢!别以为你是我大哥我就不敢杀你。本少主的脾气可一向不好!”
苏誉转过头,眼睛冷冷地看着阎肃,问道:“明溪师妹‘失魂’是你动的手脚吧?”秘妖一族最擅长转魄移魂一类的术法,虽是有违常理道义,但是却能让人长生不老,永远脱离生死轮回之道,因此苏启山一直想要得到秘妖之术的精髓。
阎肃抱着手臂靠在柱子上,不以为然地说:“不错,是我动的手脚,那又如何?谁让你对她一片痴心,她却不以为然,反而跟君家的小子好上了。”
苏誉的神情越来越冷,道:“我何曾让你多管闲事,你又何曾对我的事情如此上心?”说到底他们兄弟之间不过只是想要除掉苏启山罢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来未缓和过。阎肃向来不喜欢苏誉,觉得苏誉的性子太过温存,而苏誉也不喜欢阎肃,因为他最得苏启山的欢喜,也继承了苏启山的暴力与狂妄。
阎肃摸摸鼻子道:“拿人好处替人办事,本少主受人所恩,只能投桃报李。虽然那是你的心上人,但是我也只好照办不误。何况白明溪从未在意过你吧?她还拿你送她的五行凝血丸送人,那可是你……”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苏誉怒道,“不过几颗灵药罢了,我岂会在意这种小事。”
“是是是,你不在意,算我多管闲事,活该被人骂娘!”阎肃极力压抑心中的怒火才没让自己爆发,可是口气也不怎么好,面色上也不给苏誉好看。
苏誉沉默了半晌,问道:“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阎肃罢手拒绝回答道:“你可别问,问了我也不懂。我只是照他的话做事而已,他曾救过我一命,我总得还他个人情。”
苏誉向来温存的眸子看起来格外的阴沉,问道:“他让你做了什么事?”
阎肃道:“只是将一些奇怪的东西找机会抹在白明溪身上罢了,那时她刚到火焰宫,浑身是伤。我就让长老将那些药抹在她的身上,因为能愈合伤口,我还以为是救命的神丹妙药呢,天晓得还能让白明溪‘失魂’……”
苏誉皱眉道:“那些药还有么?”
似乎是怕苏誉不高兴,阎肃将手上的药拿来全给了苏誉。
他道:“就剩下这些了。”
苏誉将那些药粉从药瓶里倒出来,那些粉末碰上人的肉体立即化成了汁液,敷在肌肤上十分冰凉舒服。
苏誉细细一闻,这东西却无色无味难以辨别,再用舌尖舔了一些,顿时眉宇紧蹙。
这些东西用是生长在水阴之气萦绕的离魂草研磨而成,里面还加了一些苏誉认不出的东西。
离魂之物,能让人移魂。
第一百六十四章 清醒过来
白明溪打了一个喷嚏从软榻上睁开眼睛。
好冷!她又打了一个喷嚏。
她从软榻上坐起来的时候,门外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捧着一个冒烟的香炉进来,见她醒了跑过来将香炉放在她的手上说道:“你醒啦?捧着这个,能让身体暖一暖,否则该要着凉了。”
白明溪看着面前的小女娃儿,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喉咙里好干,想要发声,可是抽着气都觉得疼痛。
那小女娃搬了张凳子坐在她旁边,因为腿不够长,只能悬空晃着。她长得倒是十分的可爱,头上扎着两个包子模样的发髻,一团小脸粉扑扑的。
她开了口反而停不下来,喋喋不休地说道:“你可把我吓死啦,明明是去抓灵兽,你怎么反而被灵兽抓了?你还偏偏掉进了水里,自己是个水灵性的体质,竟然还不会水。我引开了灵兽再去救你时,你都已经沉进水里去了。不过你恢复得还算快,我还没来得及给你换衣衫呢。现在你自己能动吗?把衣衫换了吧,穿着这身冷冰冰的衣服可是要着凉,而且若是被洛书知道你被灵兽逼近水里,定要让他生气。”
“她让我生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几次想必她也不在乎。”门外忽然有人说话,过了一会儿她面前就站了一个人。
那男子长发宽袍,长得极高,走过来挡住了光,一时之间让白明溪看不清他的脸。
男子凝目打量着一身狼狈的白明溪,冷笑道:“平日不好好练功,就是会落下这样的下场,这次好在还有君香在,下次你岂不是要死在灵兽的爪牙之下?”
那男子瞠目结舌看起来十分严厉,白明溪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反而是一旁的小女娃看不过去,说道:“洛书,你别这般言辞厉色。她平日也很努力啦……”
洛书伸手在白明溪的脑门上不留情的一弹,不客气道:“努力,倘若努力也不至于今日这般丢脸。阴阳修为修了几年还是停留在三段次,没有一点长进,若是说出去,当真笑死人了!”
白明溪捂着自己头上的肿起来的包子有些愤怒,狠狠地瞪了那个男子一眼。
“怎么?不服气?”洛书看着她对自己的话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挑衅道,“若是不服气就拔剑,你若是胜了我,我便收了今日对你说的话。”
君香一听,有些愕然的无奈道:“你们又要打?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地方,打起来可是要赔的!”
洛书没有收敛的样子,继续挑衅道:“赔?那便压她留在这里抵债好了!”
白明溪深吸一口气,狠狠地揉了揉头上长起来包子,闻言即刻转身去找自己的佩剑,然而翻找了半天,身边竟然没一个能做武器的东西。
看她脸上吃惊的模样,洛书不给面子地说道:“你当真是长进了,连佩剑都弄丢了!走出去你可别说是认识我洛书,否则连我都要招人耻笑!”
君香看着这两个不消停的人,对着洛书说道:“你不能少说两句吗,她可受了伤,心里定是不好受,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她。”
洛书伸手又在微愣的白明溪脑门上用了一弹,道:“不刺激她,她就是不懂得‘长进’二字。”
白明溪额际上又长出一个包子来,这次她真的是被气炸了。抄起软榻上的软枕就朝洛书冲过去。可是双腿刚刚落地,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软,脚下根本没有力气,还没迈出一步就跌倒在了地上。
就在她要落地前被人稳当地接住了,她这才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双目英气逼人,而鼻梁高挺,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却有着天人般的长相。
他是谁?
忽然有个疑问从自己的脑海中闪过。
洛书抱着她蹙眉,然后伸手抚在她的额头上,“怎的这般滚烫?”
君香也伸手过来摸一摸,恍然过来道:“肯定是掉进水里着了凉,她一身湿衣还没来得及换呢。”
洛书的手很冰,敷在她的额头上很舒服。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脑袋里胀得厉害,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洛书一张俊脸顿时冷下来,恨铁不成钢的说:“修道弟子还会染上风寒?八百年都没有的事,竟然发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