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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便是找不到铠甲,不是找不到马鞭便是上了马却发觉自己的靴子还未穿上,更可笑的是旗牌官连自己的令牌都找不到了……那情形,简直是一团糟,
再看李世民这边的将士,个个精气神十足。
瞬时间,秦琼、尉迟敬德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夏营的前方阵地,夏军的指挥官在还没来及布好阵形的情形下便魂归九天。那些初初排好阵列的夏军将士就更不用说了,随着指控官、旗牌官的相继阵亡,他们的阵形彻底乱了,将士丧魂落魄,竞相逃窜。
夏军前营阵地乱成一锅粥,只剩下先时出战的主力骑军仍旧井然有序的和刘弘基、段志玄等鏖战在一处。
既然窦建德的主力骑军亮了想,而且他们没有后退的打算,也就是说窦建德应该在离骑兵不远的地方。几个左冲右突之后,见所有的夏军誓死保护着一座离汜水不足500米的营帐,李世民手指大营方向大声喝道:“窦老贼在那个营帐中。谁抓到窦老贼,谁便夺得虎牢关之战的首功。”
李世民赏令一下,他手下那些悍勇便越发不要命了,集体涌向那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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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观音婢 077章 虎牢关9
大帐内,窦建德正在开军事会议,他万没有想到李世民会率着那么点子人马攻进来,他还认为李世民的战马都在黄河那边牧草,所以当看到冲进营帐的唐军的时候,他整个人呆了呆。但很快,他便清醒过来,一边亲自组织骑兵突围,一边命令所有的人向东面的高坡撤退。
久经战场的他倒也临危不乱。
一时间唐、夏两军陷入鏖战,杀声震野、尘埃漫天。
燕赵多勇士真不是妄言。
随着苏定方、刘黑闼拼死的护着窦建德撤退,随着夏营强劲的弓弩手,我们这批先冲进中军大帐的人倒也没捞着什么好处。
追着窦建德出了中军大帐,但帐外大批的夏军人马本就有优势,我们这些先头兵就算有以一挡十之勇也无法立马接近窦建德身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窦建德在一众人的拥护下离我们越来越远,而阻隔在我们和窦建德之中的夏军却是越来越多。
擒贼擒王之计要失败了吗?
我心急间,听得一声“窦老贼,纳命来”的怒喝,紧接着可以看到罗成骑着白马、持着银枪,不管不顾冒着箭雨直往窦建德方向追去。
知道罗成报仇心切,担心他受伤。李世民大声说道:“无极,去护罗成。”
看秦琼、尉迟敬德护在李世民左右,想着他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我大力拉转马头,亦是往罗成的方向而去。
罗成之勇,勇冠三军。想他在扬州曾夺得‘武状元’之头衔不是浮夸。
一边挡开漫天的箭弩,一边用手中银枪挑着那些上来绊马腿的人,罗成的双眼似血般的通红。只是时间一长,双拳难敌四掌,纵罗成有万夫莫挡之勇,但若潮水般的夏军仍旧将他和窦建德牢牢的分开。
眼见着窦建德要消失于那潮水般的人群中,心急之下,罗成吐出一口血来,他大喝一声凌空飞起,背后的弓已然握在手中。随着夏军又一波箭雨的到来,罗成伸手抓了几枝稳稳的站立于马背,数枝利箭排于弓上。
他这是即便自己不要命也要置窦建德于死地啊。
急切间,不容我多想,我飞身上前,骷髅鞭挥开临近罗成身子的箭弩,尽力护着他不被万箭穿身。
随着‘嗖’的一声,罗成手中的箭直往窦建德方向飞去。
五枝,五枝齐发。
护在窦建德左右的苏定方、刘黑闼闻得声音急急举刀挥箭。奈何罗成是拼尽了全力,所以他们二人在一瞬间能够‘当当’的分别挥开两枝来势凶猛的利箭已算相当的勇猛机警了。
眼见着最后一枝利箭急往窦建德胸口飞去,一抹娇小的人影凌空而至,一声‘父王’后,人影闷哼一声趴在了窦建德的怀中。
利箭贯穿人影的后心直没窦建德的肩窝。
起初被罗成冷利的箭势吓着,后来又被突如其来的人影给冲得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最后看清怀中的人是谁的时候,“线娘”一声痛呼,窦建德凄怆的声音响彻在夏军阵列之中。
公主中箭,出其不意,围在窦建德周围的将士同时怔住。
“父王,对……对不起,父女情分,来生……再报。”
“线娘,线娘,乖女儿,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来人,军医呢,来人啊。救孤的女儿,救你们的公主。”
随着窦建德抱着爱女失声痛哭,夏军中离得远的只当是他们的主公出了什么问题,早就惊得不知再该如何是好,从而让追踪而来的唐军钻了空子,很快便将围着窦建德的夏军阵形外围拉开了一道口子。
形势逼人,眼见着护卫的队形已散,又见唐营中有人马从两翼包抄过来离他们越来越近,苏定方强行将连接着窦建德、窦线娘父女的利箭抽出。
因有窦线娘替他挡箭,所以窦建德虽然也中了箭,但箭头只插进肩窝少许,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倒是窦线娘,随着利箭被拔出,血便那般飞溅至周围一众护着窦建德的夏军将士脸上。
花颜似苍白的北国之雪,瞬时间便没了声息。娇躯似一片秋天的落叶,便那般瘫软在了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儿,窦建德整个人都呆了。
由不得窦建德多想,刘黑闼、苏定方二人一左一右强行驾起窦建德,“主公,走,快走。”
“不,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窦建德拼命的挣脱刘黑闼、苏定方的拉扯,再度扑到了窦线娘的身上。
“主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们会替公主报仇的。”
刘黑闼一边说着话,一边再度强行拽起窦建德。而苏定方更是狠命的将窦建德紧抱着爱女的双膀拉扯开,任窦线娘再度瘫软到了地上。
“线娘,线娘……不……”窦建德在声声痛哭中被苏定方、刘黑闼强行拽着后退。他突地回神,狠狠的盯着罗成的方向,“罗成,孤恨不能食你肉、喝你血,孤要报仇,报仇……”
报仇,报仇,怨怨相报何时了。你杀了罗艺,罗成杀了窦线娘……往后又该是谁来杀了谁?
杀了人、报了仇后,果然都痛快了吗?
念及此,一时间觉得无比的悲凉,我呆呆的望着护送窦建德远去的夏军。
“线娘。”
罗成那惊天动地的悲怆的叫唤声将我震醒,我缓缓的回头看向他的方向。
一身白色的战袍上布满着鲜血,却再也红不过他的眼睛。
一步一顿,罗成缓缓的走到窦线娘的身边,‘卟通’一声跪倒在了窦线娘的身边。他伸出他布满了血的手,摸向那在地上仍旧在轻微抽搐着的娇颜,“线娘。”
也许等的便是这一声呼唤,等的便是这熟悉的体温的触摸,窦线娘本紧闭的眸缓缓的睁开,里面透着晕沌的色彩,苍白无血色的唇翕合数番,终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一把将窦线娘半抱入怀中,罗成哽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在罗成不断的摇晃中,窦线娘的神智微聚,眼中漫着氤氲水雾,她伸出手,想触摸罗成的脸颊,奈何手未触及便垂了下去。
看着窦线娘胸口那汩汩而出的鲜血,罗成急忙抓住窦线娘的手,然后抓到自己的颊边压紧,“线娘,对不起,对不起……”
这体温是这般的熟悉,窦线娘那苍白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红润,即便是方才还混沌的眼如今亦有了神彩,红唇闭闭合合,细听来却是,“父王予我血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而你……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也不能……不能看着你死在父王手中,所以……所以……这般最好,最好,不苦了,再也不苦了。”
当苦得不能再苦的时候,以死解脱反倒成了她最欣慰的事情。
当然清楚的感觉到了窦线娘的言外之意,罗成一把将窦线娘紧紧的抱入怀中,凄怆的唤了声‘线娘’。
“罗成,这里,这里……”一迳说着话,窦线娘一迳使出全力的将自己的手从罗成手中抽出,颤抖的手却是无论如何也摸不到自己的胸口。她不得不指着自己的胸口,“罗成,罗成……”
罗成急忙一把抹了泪,伸手从窦线娘胸口处抓出一个香囊来。
是他送予她的。
一见香囊,窦线娘便笑了,伸手紧紧的抓着香囊,吃力举到罗成眼前,“妾虽在罗家的时间不长,但……生是罗家的人,死是罗家的鬼……”话未尽,她的手便垂了下来,手中的香囊掉落地上。
似乎那香囊便是她的命,随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