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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处,可以清楚的看到颉利的大部人马押着军粮正缓缓的向雁门关方向移动。
远处,雄伟的雁门关像茫茫平原上的一副山水画,一衣带水的耸立在茫茫白雪之中,它的四周被一片又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围了个水泄不通,应该是围兵。
尽力睁大眼睛,我想看到那个我熟悉的身影,但因了太远、太远……那黑压压的围兵在我眼中只能算是一条条的布带在我眼前缓慢的移动。
夜色降临,但因了冰雪的原因,茫茫大地仍旧一如白昼。
突在,在那远处天地相接处燃起漫天大火,几近燃烧了半个天空,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显得极是突兀。
紧接着,漫天的战鼓声随着北风阵阵袭来,有隋庭的,也有突厥的。
“夫人,成功了,成功了,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我欣喜的看向包围圈,那里面似乎起了什么大动静。那黑色的带子似被什么强行的撕开了一道裂口,紧接着是第二道裂口,第三道裂口……
我擦着眼睛,期望看到隋庭旗帜的标识,但仍旧什么也看不清楚。不但方方撕开的裂口,即便是黑色的带子也看不到了。所有的一切都被那铺天盖地的雪花挡住,均掩藏在了漫天卷起的雪团之后。
随着突厥号角声响起,一直守护在我们身边的狼头军首领作揖,向哲珠请命。“王妃,王子的信号来了,我们该撤了。”
哲珠嘴角噙笑,柔和的摆手示意狼头军按计划行事。
红拂不甘心的踏前一步,“夫人。”
我闭上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观音婢,走罢,好冷。”
看着哲珠苍白的脸,我深吸一口气,牵了她的手,“好,走。”
步下玉峰之时,心终有不舍,我回头看着天地相接的地方,那里就是雁门关啊,他在那里。
背道而驰,呵呵……果然是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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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观音婢 064章 雁门关13
天地一如以往般红装素裹,但再也不觉得这冰天雪地的景色有多么诱人,因为我离雁门关越来越远了,远得连战鼓声都听不到。
极力平复心中的不满,我将车帘合上,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
一只冰凉的小手伸到我的额头,“观音婢,怎么了?不舒服?”
并未睁眼,我嘴角勾起丝丝无奈的笑,“哲珠,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用我和孩子的命,要挟你回都斤山,要求你不要逃跑。”
见她回答得这般干脆,我吃了一惊,睁眼看着她。只见她柔和一笑,“王子将你的事都和我说了。早在遇见你之前,我就知道王子的心中有你。我一直以为你和王子是两心相悦却无法团圆的人……可万不想你和王子见面后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争吵。”
“争吵是因为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观音婢,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很生你的气,因为你夺走了王子的心?”
永远一副不怒不气,永远如一湾静水般的含着浅笑看着人,你会生气才怪?心中腹诽着,我问道:“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不生气?”如果你生气做点伤害我的事就好了,至少我也好不再有什么愧疚感的直接走人。
“我生于王庭、长于王庭,父汗身边的女人有许多,我打小就见惯了她们之间的你争我斗。我的那些母妃们斗来斗去的结果就是让父汗越来越看不起她们,然后父汗的眼光又会看向其余的女人。这样一来,父汗的女人越来越多……眼见着那些新来的女人重复着母妃们以往的故事,我……从此我对感情不抱任何希望。”
可怜的哲珠,长在这样的环境就是认命吧。也难怪她能够容忍颉利的心中有一个我,并这般苦心的想促成我和颉利一处。
“再后来,我嫁给了王子。他身边的女人不多,有了我之后对我很是独宠,能够有独宠我就知足了。”说到这里,哲珠摸着她的小腹,含笑说道:“如今我又有了他的孩子,和那些孤老终身的王庭女人相比,老天待我很不错了。”
“你爱颉利吗?”眼见哲珠没有作声,我替她回答说道:“你希望颉利不痛苦,希望颉利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这说明你爱着他。”
“可是,我不能用自己的爱去束缚他。相反的我要用自己的爱去辅助他,帮他完成他的每一个梦想,即便是……女人。”
这是什么理论?我痛苦的抚了抚额头。
“观音婢,头疼,是不?”见我一径的摇着头,哲珠又道:“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可千万不要瞒着我。”
看着哲珠真心关切的眼神,我轻声说道:“哲珠,我是有夫之妇。”
“突厥并不讲究这些,突厥讲究的是‘王者胜’。‘王者’可以占有一切。”
这和颉利的观点是何其相似……简直比中原的三妻四妾更令人难以接受。真真是一乡一俗啊。我蹩眉看着哲珠,“你就这么肯定颉利是‘王者’?如果我说,颉利哪一天若真和我的丈夫打起来,颉利必输无疑,你信不信?”
^沉默半晌,哲珠回答道:“在你的心目中,你的丈夫是独一无二、无下无敌的,想必这也是你从来不为王子深情所动的原因。但……在我的心目中,王子是独一无二、天下无敌的。就算哪天你的丈夫知道你在突厥,他要来抢你回中原……”
抢?什么强盗逻辑!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和颉利还真是天生一对啊。我眼角不自觉的抽搐着,只听哲珠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会帮着王子对付你的丈夫。”
这种男尊女卑、以男人为天的思想在她心中早已根深蒂固,要想改变是难之又难。我痛苦的闷哼一声,决定从另外的角度诱她上当。“哲珠,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就算颉利利用此次战争掌上实权,但……你不要忘了,他只掌着一部分实权而已。而且对于权力初初成形的颉利来说,如今最需要的是养精蓄锐。如果这个时候我的丈夫知道我在突厥,不惜和咄吉联手也要‘抢’我回中原的话……你想想,颉利会是他们联军的对手么?”
若真如此,颉利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哲珠静静的问道:“观音婢,你的丈夫会这般做吗?”
“为了我,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在我们手中,他终有忌讳。他又如何敢和咄吉联兵?”
原来哲珠也知道‘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道理。我定定的盯着她,问道:“哲珠,依我在颉利心中的位置……若真打了起来,你认为颉利会拿我去要挟我的丈夫吗?”见哲珠干净的眼神有了沉思,我趁热打铁的说道:“想想你肚中的孩子,你忍心自己的孩子失去父亲?”
“观音婢,你是要我私下放了你?”
见她言中有妥协,我摇头说道:“你若放了我,从此会失去颉利对你的信任和敬重,你的孩子也许就没有了未来,我哪能如此狠心用你一生的幸福成全我的逃跑?”
“那你的意思是……”
“帮我拿到软筋散的解药。”
解药在颉利身上,也只有她能够拿到。只要服了解药,红拂就有办法救我出去。
既然老天阻止了我前往雁门关和李世民汇合,那我只有另谋它方。如果此计顺利的话,我不但可以从突厥全身而退,还可以先李世民一步赶回太原免他的雷霆之怒……可谓两全其美。
哲珠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说‘事关重大,要想想看’的话。
见她有些心力憔悴,我也担心她的身子状况,所以并没有逼着她立马作出决定,只是好生照顾着她在我的马车中休息。
奔波了一天一夜,又至夜间,狼头军首领找了个避风的山坳,熟练的搭起了帐蓬。
哲珠也被塞进我们的军帐中。
唉,莫说马车被没收,帐篷四周都围着狼头军的人,我根本就跑不了。就说哲珠在我的帐篷中,如果我真逃走了,哲珠如何交差?
她是个好女子,一路上对我十分照顾不说,更为了我的事不惜风雨兼程赶往军营。
颉利这是将我的七寸捏得极是到位啊!
所以,即便要逃,也不能在只有哲珠的时候。要逃,我就要当着颉利的面逃,让他怪无可怪、怒无可怒。
再说,我和红拂必需得拿到软筋散的解药。
“观音婢,我想过了,我不能帮你拿软筋散的解药。”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对王子不忠。”
我头皮一麻,不耐烦的说道:“好罢,好罢,就当我没说。”
“观音婢,你……生气了?”
我揉着脑袋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