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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背弃了。因为她知道,他们生活的地方是皇宫,是一个会让人身不由己的地方,是一个到处都离不开算计的地方。
她的恨在他的爱面前渐渐淡化,即便……即便在怀疑他利用她的时候她也宁愿始终是问号,而今……
“祁铭琰,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是你……是你杀了锦灵!”是自己爱了,信了的男人要了她的心,也要了她的命!
那声声力竭的呐喊与痛苦合成的言语砸下的时候,惊起的又该是椒房殿内多少人的心潮。便是抱琴与幽竹也是面色大惊,何况是那帝王。
祁铭琰紧皱着一对俊眉,望着眼前那双目狰狞的女子,她说他杀了锦灵?
“清漓……?”
“祁铭琰,你从几年前就知道了,因为早就知道锦灵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只救了锦霜!”
那夜,那她一辈子也不愿想起,可又不得不想起的夜晚,他设计了夺取这天下的每一步,那么缜密的人为什么会让一切出那么大的纰漏,太后劫持了她的两个孩子,可他,他先救的是锦霜,他救下的也是锦霜!他武功不是很好吗?如何会在那样的时候连两个孩子都不能周全!不过是他早就知道锦灵不是他的孩子!他不杀,却要借着别人的手杀了她和景阑的孩子。
“对,朕是早知道,那又如何?就因为早就知道这个孩子是祁铭佑的所以你就觉得是朕有意要杀他吗?朕先救锦霜那是因为锦霜离朕最近,朕没能救下锦灵是因为当时他被人抓住,若我用力与他们争执,锦灵会受伤。朕若真的要杀他,又何必给你那道立他为太子的圣旨!”
“圣旨?只要不到十四岁死掉那圣旨也不过是摆设!”
“清漓!”祁铭琰大喝,满心的剧烈震惊只有他自己知道,她竟然将他的真心当作是——蓄谋已久?“你……你觉得朕在演戏,朕蓄谋已久吗?”
沐清漓森然:“皇上不是吗?!如果不是,几年前就知道锦灵的事情为何隐瞒,为何毫无表现?!没有蓄谋已久,为何在我看来都是一个早就结好的网!如何没有蓄谋已久,那皇上……上次遇刺又为什么最大的赢家成了你!你为了我受伤,可……你却因为那受伤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太后死了,太后的势力垮台了,你借着乌氏的手除掉了自己想除掉的人,没有蓄谋已久老天却处处帮着皇上吗?!”沐清漓极尽愤怒的伸手入怀将那几张在自己身上已经捂了多日的信纸皆扔了出去,纷纷扬扬落在了地上,是那般的——嘲讽!
她一心相许,她感念他在生命威胁的时候救她,她觉着再没比这更真的爱了,如今看来呢?也不过是……一场早就安排好的戏!
也是她痴傻了才是,为何每次她遇到危险他都会在正好赶到?即便是她出宫在宫外遇刺,这样的概率他都能赶上吗?她也宁愿是自己多心,可,那信上的白纸黑子。那一场聪明人耍着两个人玩的高端计谋,耍的好啊,这一场别开生面甚至搭上她儿子的端午家宴,太后会死,自己儿子会死,这一切都要感念她沐清漓能够遭到遇刺啊!
不恨!她多想,她要如何做到!又如何再相信自己感受到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拍桌子问:锦灵竟然真的被小九给写死了!
九月哆嗦:打死不能说……(你们自己去猜)
大虐,这是大虐……但是秘密也会抖搂出来,其余的我就沉默了……九月是有原则的奴婢,绝对不透露主子们的事情。
亲们,你们的留言是九月的动力,越多越有干劲,否则……
责编拍桌子:你竟然敢威胁读者!
九月:不敢,不敢,就是心里想想……
啊,对了,超级被名叫李晴天的读者感动了,唉……码字再累也值当啊!爱你们!亲们,跑到九月的专栏收下我吧,我是很乖的奴婢……
、一腔情思成牢
揉碎了所有情思的眼眸在看到地上那一封自己熟悉的信件后,祁铭琰要如何形容自己的满心疼痛?她……竟然对他到了如斯的地步,她竟然……也在他的身边安插了人吗?
“清漓,一封信,你……就因为一封信便……否定了朕对你全部的心意吗?”他凄然,胸口更是压抑了惊涛一般,奔涌沸腾甚至叫嚣。
那满腔子的情意都似乎化成了利剑直刺他周身百骸,他原以为她至少,至少是有一点点被自己感动,有一点点喜欢他,可……又是他错了吗?
“心意?皇上这样的心意臣妾拿什么担得起?”她的声音里是无尽的恨,她担了,可付出的代价却是血淋淋的,她还敢担吗?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才是可以相信的,在她生下他的孩子的时候,她这样挣扎过,但她选择的却是最不该的。如果她不曾担起,那她的灵儿也不至于……
“臣妾,只恨自己得了这样的心意!”
狠厉的尾音,封杀的是男人扩张的心门,六年,他用六年的时间将他抱在怀中,暖在心里,得到的竟然是一句:恨,你让他情何以堪?!
“好……好,设计好的,在清漓眼里都是设计好的……”
“皇上觉得委屈?到是臣妾迷惘了,皇上恨太后,太后最疼爱的儿子是景阑,你也已经让景阑的妻为你生下子女,也利用景阑的妻与那些孩子权衡了两方势力,更让那太后尝到了最大的羞耻自己儿子的妻子嫁给了自己恨的人。这是比那遇刺还要有声色的好计谋,只是臣妾不明,太后已经成功西去了,既这般,如何还要装下去?臣妾还有何用之处?!”
她呐喊,明明一切都显而易见,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明明他一直在利用她报复太后,因何到了一切落幕的时候他却还要在她的面前一副受到极大伤害的痛觉样子?
“庄妃,芙荷,皇后,还有那才走月余的赵容华,更有这深宫之中的所有女子,哪一个,在皇上的眼中哪一个不是一枚棋子!!”是她糊涂了,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动手杀掉的人,凭什么爱人?拿什么爱人?!
“沐清漓!”他震怒,心更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怎么也想不到他对她的爱,竟然全数被她认为成了算计,她竟然觉得他是为了对付太后才将她拥在怀中。是,他对不起天下人,却唯独没对不起她,可结果呢?连最不能恨他的人也恨了他去,他祁铭琰唯一干净的地方也成了一片污浊形同烂泥!
“怎么?被臣妾说中了?皇上心不能安了吗?!皇上不觉得委屈了吗?臣妾甚为不知,虎毒尚且不食子,锦灵不是你孩子臣妾认了,可那庄妃还有皇后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孩子吗!你是怎……”
“啪!”
“娘娘!”“小姐!”
响亮的巴掌,纷乱的宫人,都似乎瞬间扩张,可谁又敢轻易动了分毫?沐清漓转过因为忽然的力度而歪过的脸,那火辣辣的痛楚在告诉她,他有多么的愤怒,有多么的情绪难控,而她说的又有多么的正中他心。
“激怒皇上了?”她残虐的扬唇。打了,六年,不管发生什么他从不曾动过她一下,更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而今?果然是一切落幕了吗?所以,什么都要暴露了?
祁铭琰紧紧握着那才落在自己一生执着的女子脸颊上的手掌,那里还传达着阵阵的麻木,而那麻木也在告诉他,不是梦境,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那人对他的残忍与怨恨都是发自肺腑,都是深刻到灵魂。
她当真恨他,还是和第一次要杀他的时候一样,还是和她说着‘只要抓住他的心就没什么好怕的’时候一样,她至始至终都还是恨他,丝毫不曾移动分毫,这样的认知足以让他恶寒颤抖,
那曾经他认为的关怀与温暖,也不过是她用来抓住他心的——计谋,口口声声说着他,那她呢?在这里到底谁才是一直在玩弄计谋的人?即便到了现在她还不忘在他的身边安插人,即便到现在她还是依旧不相信他,即便到了现在她还是心心念念一个人!
“呵呵呵……”空旷的的逸轩堂里是帝王难得的笑,只那笑来的是那样的突兀而……苍凉。惊的应秋、抱琴、幽竹与孙德海连呼吸都屏住了。
祁铭琰笑,笑的胸口起伏,笑的面色一寸一寸的苍白下去,笑到眼眸中再也没有愤怒,没了不甘,犹如被狠狠刷了一遍般,空洞的毫无人气:
“怪不得,怪不得他祁铭佑即便是死了想的也还是你,便是要死了也不惜下跪求我,你们是鸳鸯,你们是情意相投,哼哼……是朕,只朕是……小人。”
沐清漓何曾想对方竟然忽然提到景阑,尤其那些话,几乎是立时,面上本还挂着的嘲讽淡化了个干净,他终是亲口承认了,他,果真是他杀了不是吗?是他杀了她的景阑,是他折辱了她手里心里捧着怜惜着的人!周身怒火窒闷之气直奔心海,抬步扑上了近在身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