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獭!庇矜迪胂笞咆范G的表情和语气,不禁笑了起来。
“你怎么抄书也能抄得这么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乾隆已经进了屋,玉娴抬起头,就见到一个明黄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一屋子的奴才全都跪倒在一旁。她刚想扔下笔请安,就被乾隆拦住了,“免了吧!不让他们通报,就是不想讲那么多的规矩。”乾隆坐到了玉娴的旁边,拿过她抄写的《女诫》。“告诉朕,什么事这么高兴?”
“回皇上的话,臣妾只是想起了先皇帝和先皇后。”玉娴老实地回答,“哦,你抄《女诫》怎么会想到先皇和先皇后呢?”乾隆放下了手中的纸。
玉娴便把刚才自己想一一说了出来,乾隆听后,一时没有讲话。半响才抬起头看着玉娴,“你觉得太后为什么会让你们抄《女诫》?”玉娴看着乾隆认真地说:“太后她老人家陪伴先帝一路走来,自然了解什么对大清江山来说是最重要的。让我们抄《女诫》,我想太后她老人家是为了要让我们反思,作为满洲儿女,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哼,你的意思是说朕不该宠幸贵妃?你是在嫉妒?”
玉娴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叹息,这也叫嫉妒?“皇上,您想想,当年在藩邸,谁最受先皇的宠幸?先皇的妻妾中,谁又受的排挤和委屈最多?”乾隆一愣,当年在藩邸,年氏受宠,因为年羹尧的缘故,阿玛对年氏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家额娘和耿太妃因为都有儿子,经常是被年氏欺压,再加上自己当年很得皇玛法的喜爱,年氏对额娘更是恨之入骨。要不是有先皇后护着,额娘不知都还要受多少苦。想到这里,乾隆也觉得有些愧疚,这6年来对高氏的独宠,让他很少去其它宫,高氏无出,这也使得自己子嗣稀少。高氏乖巧顺从是自己宠爱她的原因,这些都让额娘不得不联想到年氏身上去,唉,这件事错还在自己。
玉娴看见乾隆陷入了思考,也不再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乾隆才抬起头,“以后你有空就多到慈宁宫去陪太后说说话,别一天到晚呆在永和宫不出去,这一点都不像当初的你。”玉娴心里一惊,皇上怎么会知道自己一天到晚呆在永和宫不出门。看见玉娴的表情,乾隆撇过头去,“娴妃,该歇息了。”玉娴虽然惊讶,可也不得不接受乾隆留宿永和宫的事实。
☆、爱恨
经过那晚的事儿,乾隆除了贵妃那里之后,最爱去的就是娴妃的永和宫,而他这样的举动,让太后分外高兴,无论如何,娴妃都是满人,自然不能让高氏那样的狐媚子独占圣宠,于是太后也时不时将娴妃叫到慈宁宫说话,时常叮嘱她早日为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就连皇后也不时赏赐一些东西过来。刚开始,玉娴也曾怀疑乾隆的亲近是否因为她那晚提到了姑姑姑父的缘故,在雍亲王府的岁月也应该是他们都很难忘的岁月,在那样的日子里,也是他和弘时勾心斗角相互较劲最激烈的时候。玉娴甚至在想,乾隆是否又想起了与弘时相关的过往,而这样接近她也是在为了证明他比自己的哥哥更有魅力,玉娴毫不怀疑乾隆的自恋程度。又或者说,他这样做是为了安太后的心,让宫中众人的目光从高贵妃身上转移到她的身上,无论哪一种,玉娴都带着防备的心理与乾隆相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乾隆对玉娴殷勤并未淡化,赏赐源源不断,就算不在永和宫留宿,也时常会去找她说说话,这些渐渐让玉娴卸下了心理防线,对于弘历,她不是没有感情,这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藩邸两人在一起的时期。在玉娴心里,弘历还是那个会在半夜独自出来找她,安静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可是,这样的感情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四大妃子可谓雨露均沾,乾隆8年,纯妃生下了皇6子永瑢,两年后又生下了皇4女。而这一年,也就是乾隆十年,贵妃高佳氏病重,乾隆也因此大封嫔妃,正月二十三日,高氏抬旗,晋为皇贵妃,娴妃、纯妃晋为贵妃,而永琪的生母愉嫔则晋为愉妃。可是两天以后,高佳氏就去世了,皇帝的恩宠依然没有能够留住这位独宠后宫的红颜。这让乾隆很伤心,毕竟高佳氏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只有她和皇后一样,享有了公主王福晋和三品以上命妇到她的寝宫向她跪拜叩头朝贺的礼仪。在玉娴和纯妃晋为贵妃之后,乾隆却又取消了这项礼义,在外人看来,在皇上的眼里,这是慧贤皇贵妃才能独享的权利。
玉娴在旨意下达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难过的,虽然知道作为皇帝的妃子没有计较的权利,可面对自己所爱的男人来说,这种比较是难免的,在弘历的心里,除了皇后谁也比不过慧贤,自己也不过如此。身在皇家,不该有的奢望绝对不能有。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弘历。现在的他,是一个掌握别人生死,掌握后宫嫔妃喜怒哀乐的帝王,他对你好,是给你天大的恩宠,他冷落你,也是你命该如此,你永远没有办法去猜测他的心思,更不要奢望他会对谁付出真情,无情不过帝王家。而乌喇那拉·玉娴,依旧是当年他们兄弟之争的那个工具,只不过,今天换了一个名号而已,对她的亲近和册封不过是为了稳住八旗的贵族,满洲八大姓哪家能够容忍汉妃踩在自家女儿的头上,这四大妃子当中要是没有她的存在,别说八旗的贵族,就连朝堂上的御史和宗室的王爷们都不会放过弘历。斗转星移,原来她依然有存在的价值,这工具的作用依然不变。
玉娴静静站在永和宫前面,泪水静静的滑落,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弘历流泪,今天以后,弘历便永远的死了,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叫做乾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玉娴缓缓念道:世人皆羡帝王家,怎知高墙风满霜,几多愁怨几多恨,可怜不见暮之光。 孤灯残月泪已尽,郁郁心怀难自弃,一朝梦醒心不在,不知飘零向何方。
泪眼朦胧的她直直注视着前方,似乎要将这雕梁画栋、层层叠叠的皇宫看穿。姑父,乌喇那拉·玉娴今天以我们乌喇那拉氏一族的荣耀向您发誓,我一定会完成对您的承诺。独自一人站立的玉娴像是一朵被积雪积压已久的红梅,忽然之间,在寒风中怒放。
养心殿
“皇上,这就是娴妃娘娘念的那首诗!”高无庸从永和宫的眼线手中接过绢纸,呈到乾隆的桌上。乾隆看见前四句的时候并未在意,得知娴妃因为取消朝贺的事发牢骚,心里还有几分得意。“一朝梦醒心不在,不知飘零向何方……”乾隆手一滑,茶杯摔在了地上,吓得高无庸和眼线都立马跪下。
“一朝梦醒心不在,不知飘零向何方……一朝梦醒心不在,不知飘零向何方……”乾隆反复念着这两句,眉头紧皱。她想到哪里去?她真的就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她的心在哪里?还是在雍王府的那个小院落里还是在圆明园的那棵桃花树下?“皇上?”高无庸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乾隆这才抬起头来,脸黑的吓人,“奴才给您换件衣服吧,您身上的湿了。”乾隆低头一看,刚刚手滑落下的茶水都浇在了他的衣襟上。“不用换了,都出去吧。”乾隆揉了揉眉头,一脸的疲惫。
不久,永和宫莫名其妙死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据说是喝酒之后栽进池塘淹死的。在宫中,死一个小小的太监,几乎也没有人会在意。玉娴听说此事后,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她知道自己的身边有不少的眼线,说不定死的这个就是惹了自家主子不高兴直接被处置了,这也好,省的以后还要让自己亲自动手,现在反正她也没那心情,这些人爱怎么蹦跶就怎么蹦跶去。在这个宫里,除了太后和容嬷嬷,她对其他人没有任何关心的义务。
这处理小太监一事的高无庸却是在五月的天气里出了一身汗,他一边指挥着人掩埋尸体,一边擦了擦汗,这个小太监就是那天晚上给皇上汇报娴妃娘娘一举一动的眼线。这是一进宫就安排了的,今天出这事儿,他知道,绝对是因为那晚上娴妃的那首诗,这才让万岁爷动了杀机,这样,这个世上除了万岁爷和娴妃本人,就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件事了。其实高无庸有时候也很糊涂,自己虽然跟了万岁爷那么多年,始终也没瞧明白万岁爷和娴妃娘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说万岁爷宠娴妃娘娘吧,这一年也很少翻一次娴妃的牌子。说是不宠吧,这整个宫中,只有娴妃娘娘那永和宫,被万岁爷每天要求到养心殿汇报娴妃的一举一动,这可让高无庸这在朝堂上摸爬打滚多年的老油条也懵掉了。唉,这主子们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操心好了,先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