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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的故意慢几步,有些话作为奴才,还是不要听见的好。不过看见皇上一脸笑容的对着皇后解释着什么,容嬷嬷松了口气,如今皇上对娘娘是真的上了心。高无庸则是假装没看见,自家主子脸上的笑容哪里有一丝生气的样子,人家可是愿意被皇后娘娘这么说。
“哪里来的什么阴谋?你是他,嗯,”胤禩见奴才们都识趣的离的有些远,于是稍微压低了些声音道:“你是他阿玛,关心他不假,可我也是他八叔啊,这一世还是他的姑父,自然不能看见自家侄子受委屈是不是?而且,我算计他有什么好处?你也知道,我一直很欣赏他,一门心思都想拉拢他,这回知道他身份倒是彻底放心了,怎么可能还在他身上玩什么阴谋。”胤禛想想也是,确实胤禩也没有什么理由算计喀达喇库,只是,以胤禛的思维,断不会联想到朝政以外的地方去。
胤禩见他相信了,也松了口气,今日他们约的是在乾清宫见面,因为外男太多,在后宫始终不方便,对外放出的消息是他看中了几个八旗子弟,暗中提前为公主格格们物色额附,皇后一起出现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今日慈宁宫中太后也召见了简亲王的小儿子,这个事件的可信度又提高了不少。这个过程既然是暗中进行的,当然不能让人知道,乾清宫早就被清场了,只留帝后二人。
胤禛有些忐忑,虽然珠兰一再告诉他喀达喇库一直强忍着没有认他的原因,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弘晖,不会和他生疏了吧?永璋永珹先到,兄弟二人从胤禩那里得知了含香和喀达喇库的身份,都有些吃惊,九叔竟然是含香!他们不禁看了看在一旁沉思的胤禛,这,真是孽缘啊。弘晖,他们传说中的大哥,死后很多年仍被雍王府上下经常提及的大阿哥。皇阿玛,应该很高兴吧?!永璋、永珹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二人默不作声站在了一旁。
因为福灵安、福康安要接阿尔哈图与含香进宫,于是,喀达喇库便先独自来了。听见通报喀达喇库觐见,胤禛“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手绢被捏的死死的,胤禩叹了口气,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他不要那么着急。永璋看见胤禛的神情,不由的咬了咬嘴唇,接着又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永珹则往后退了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奴才喀达喇库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喀达喇库按照礼数见过帝后二人,胤禛身子有些僵,胤禩心想这小子搞什么,没见他阿玛这样担心么?“弘晖!”胤禩唤到。喀达喇库愣了愣,这才注意看四周,原来,早就只剩下他们几人了。
喀达喇库起身,重新行了个晚辈的礼:“弘晖见过阿玛,见过八叔。”胤禩松了口气,而胤禛则缓缓走到他面前,像小时候那样摸着他的头,轻声叫道:“弘晖。”喀达喇库看着胤禛,一掀袍子,跪了下来,“儿子不孝,让阿玛担心了。”前世今生的记忆涌上心头,喀达喇库眼圈红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胤禛的手有些颤抖,想要扶他,却没有一丝力气。“阿玛!”弘晖借着胤禛的手顺势站起来。“阿玛,弘晖真的想您了。”喀达喇库犹豫了很久,他早就想抱他家阿玛了,可是如今胤禛的身份让他有些不敢,应该说是有些不好意思吧,可是,相认的喜悦和几十年来心中对父亲的孺幕之情占了上风,喀达喇库咬咬牙,还是抱住了胤禛。
“嘭”的一声,有人撞到了桌子。永璋永珹面面相觑,这个大哥,真的很大胆。
胤禛搂住喀达喇库,抚着他的头轻轻问:“弘晖,你可曾怪阿玛?”喀达喇库知道胤禛是想说他死后多年一直未追封的事儿,也是因为这样,世人多说雍正爷对这个大阿哥并未看重。可是在喀达喇库看来,人死之后一切成空,皇家的追封往往都会带着安抚的意味,或者利益的色彩。喀达喇库知道,当年乌喇那拉家的叔伯们成了“八爷党”,只有额娘坚定地站在阿玛身边,并将郭罗玛法留给她的势力全部交给了阿玛。额娘与阿玛四十年风雨走来,他们的关系早就超越了夫妻,彼此之间并不需要那样的虚与委蛇。而他自己来说,他们的父子之情又岂能用那空洞的封号来衡量。
“没有,弘晖从未怪过阿玛。”喀达喇库抬起头,看着胤禛的说:“能成为您的儿子,弘晖感到骄傲和自豪。怎么会怪阿玛呢?”从来不曾见过胤禛流泪,看见胤禛的眼圈红了,喀达喇库忽然有些手忙脚乱。“阿玛,您这是……”“没事儿,阿玛只是很开心。”重生之后,胤禛面对自己的儿子们有着难以言喻的酸楚,他们疏离的态度让胤禛多少有些受伤,今日听到喀达喇库这样说,心中一时感慨。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侧身拭去泪水。
此时胤禩从大殿上面了也走了下来,把胤禛拉到了他的身后,立在喀达喇库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喀达喇库,一脸的不爽:“你小子藏得可真深,竟然连爷都被瞒过了。”胤禩锤了一下喀达喇库的肩。其实此时胤禩真想揍他一顿,初次相认,竟然就能把胤禛的情绪影响到这种程度。臭小子,天生是来和爷作对的是吧?他拒绝承认刚刚在上面看见喀达喇库抱住胤禛的时候,那个画面看起来是那样美好,俊男美女。萨伊这副身子保养极好,如今的胤禛看起来最多三十来岁的样子,和喀达喇库站在一起,胤禩就有想让喀达喇库有多远滚多远的冲动。
喀达喇库笑道:“八叔说哪里的话,什么藏的深不深的。上一世弘晖八岁就去世了,比不得三弟一直和您相处,彼此间那么熟悉,您认不出弘晖那也是正常。”没想到第一次以真实身份面对面,胤禩就被喀达喇库刺到了,尽管这一次喀达喇库并不是真的想刺胤禩,只是随口叙述实情罢了,没想到大家还是自然而然的想歪了。永璋站在一旁,神色也有些不自然,“弘晖!”胤禛不想气氛太尴尬。
“你们还不见过你们大哥。”胤禩心想,这小子真是个不可爱的,说的是什么话,哼,要不是看在胤禛的面子上,爷才懒得理他。
“见过大哥。”永璋永珹忙行礼,“不必多礼了,两位阿哥这一世那是皇子身份,按理是我该行礼的。”喀达喇库微微欠身,压根不想受他们二人的礼,他还有账要慢慢和他们算呢,只是眼下他必须做好自己的事,才有资格说“算账”的事儿。
看见喀达喇库的态度,永珹倒是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喀达喇库肯定是因为珠兰的事儿恼了,现在他也学聪明了,也不多说话,只是说着“不敢”,便站到一旁。
永璋则是觉得喀达喇库句句带刺,其实他对喀达喇库一直没好感,这可追溯到上一世。在雍王府那些年每当阿玛发脾气,弄得上上下下气氛紧张的时候,他时不时就会听到有下人在背后议论,“若是大阿哥还在,定能劝住王爷……”“若大阿哥在,如今肯定不一样。”……他不明白,一个死了的人,如何会被他们记那么久。那时的弘时实际上就是雍亲王的长子,这些议论让心高气傲的他如何服气。
永璋见喀达喇库对待胤禩也是那般态度,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大哥这世文韬武略,无不精通,让弟弟好生佩服,弟弟福薄,没能自小得到大内高手倾囊传授,大哥这般际遇,实在让人羡慕。”弘时可没有忘记,尽管当年胤禛并不知道喀达喇库的真实身份,可是他为了让补偿博敦,专门亲自挑选大内侍卫去教导喀达喇库。
喀达喇库本不想和他一般计较,可永璋的话无不暗自胤禛偏心,看见胤禛一脸无奈的模样,喀达喇库的火气也上来了,冷哼了一声,说道:“无论是学问也好,武艺也好,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喀达喇库虽不才,可也没有让我的师傅失望。听说当年三阿哥的老师也是博古通今的大儒,可也不知为何三阿哥到了最后还是一事无成。脑子不好使有时候也就罢了,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阿哥就好,可偏有些人吃里扒外不知好歹。话说回来,三阿哥羡慕那是应该的,喀达喇库这世虽不在皇室内,可也知道保家卫国,匡扶社稷那是我爱新觉罗家男儿的责任,有多余的力气那是该在战场杀敌,而不是用来对付自家人。任谁也不能养只白眼狼到时候来反咬自己一口。”
“你说谁是白眼狼。”永璋勃然大怒,喀达喇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谁接话那就是说谁呗!”“你……”
“够了!喀达喇库,你闭嘴。”胤禛听不下去了,这个弘晖,怎么臭脾气一点都没变,惹了他那捅心窝子的话是一串一串的出来,上一世他也没少被这小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