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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依葫芦画瓢爬到阿玛身上坐着。
因为曾经的这些,喀达喇库一直很感激自家额娘当初一遍又一遍的鼓励,让他没有错失与阿玛相处的机会。他心里无比清楚阿玛对亲情的渴盼,由此也可以想象到阿玛在得知弘时的背叛时的愤怒和悲哀。他一直不明白李氏为什么不像他额娘一样鼓励弘时和阿玛多接触,反而却看着弘时与阿玛渐行渐远。即使在后院,他不相信李氏不知道弘时和八叔之间的关系,这也为弘时与阿玛的决裂埋下了祸根。作为晚辈,他不好议论李氏的过失,可是,作为兄长,他对弘时的这种行为却十分反感。
“若说弘历,我只是恨铁不成钢。那弘时,我就只想抽他的耳光,他的行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背叛’。”在这点上,喀达喇库和弘历的看法一致。看着喀达喇库眼里闪着冷酷的光,“上一世是他自己错过了与阿玛的相处,于是脑子发热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可是重生之后,他明明全盘接受了永璋的记忆,知道雍正朝的种种艰难,可却依然无视自己的错误,认为是阿玛对不起他,哼,真是好极了。”
珠兰低头不语,喀达喇库看着她说:“我知道你和弘时关系好,听了我说这些心里难免不高兴,只是,我也给你先说清楚,即使有你这层关系在,也别想让我见了弘时有什么好脸色。我不抽他已经算不错了。”喀达喇库只在上朝的时候远远见过永璋几次,从来没有和他讲过话。
珠兰摇摇头,望着喀达喇库说:“怎么会不高兴呢?这与弘时哥哥和我关系好是两回事吧,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在姑父姑姑跟前的时候,弘时哥哥确实对我很好,就像是博敦哥哥陪在我身边时一样。在与姑父相处的这件事上,我也觉得弘时哥哥做的不对,姑父的伤心难过我是亲眼所见,所以,在这点上我和你是一致的。其实我一直觉得,弘时哥哥之所以会变成那样,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的身边没有一个正确引导他的人。你看看他接触的是哪些人?八叔、九叔、十四叔,他的额娘却从来不阻止。若说是别人的引诱,弘昼没少从九叔那里骗吃骗喝,可弘昼也没有像弘时哥哥那样。若是齐妃娘娘对弘时哥哥能像姑姑对你那样用心,那么,弘时哥哥也不致于走到那一步。”珠兰顿了顿,诚恳地说:“所以,我想,哥,能不能再给弘时哥哥一个改过的机会?”
喀达喇库淡淡的说:“上一世确实是这样,可这一世他明明都已经再世为人,却依然这样是非不分,我实在没法理解。你是知道的,我看不得阿玛为难,所以在弘时的问题上我依然保持此前的态度。就算他这一世是三阿哥,我只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若是他不愿认错,那也休想我认可他。”珠兰知道这一世永璋若是和喀达喇库正面对上,定没有好果子吃,只是作为她确实也不好说什么。
“算了,不说弘时哥哥了,反正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的。”珠兰知道喀达喇库是不会让胤禛难过的,于是也转移了话题:“说正经的,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去和姑父相认,反正按照刚刚我们说的,你的顾虑都已经可以打消了,姑父可是一心牵挂着你的。”珠兰想着此前还没有得到喀达喇库准确的答案。
听到珠兰的提问,喀达喇库立即敛去了此前自信的表情,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要是……”他顿了顿,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珠兰见他吞吞吐吐的有些奇怪,“要是什么?”
喀达喇库背靠着立柱,低声说道:“若是你们都猜错了呢?”
“什么猜错了?”珠兰不明白他没头没脑地怎么冒出这句话。
“我是说,”喀达喇库有些犹豫,“其实我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对阿玛来说有那么重要。”
“哎,哥,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珠兰被他弄糊涂了,完全没明白他怎么突然跳到这个话题上了。
“我是说,万一你们都想错了,阿玛最想见的其实并不是我。虽然阿玛对每个儿子都是尽心尽力在培养,可雍正帝最喜欢的孩子不是八阿哥福惠么?”说完,喀达喇库有些忐忑不安地看了已经傻眼的珠兰的一眼,“你不是让我说吗?你那是什么表情?”
“乌喇那拉·喀达喇库。”
“嗯!”
“爱新觉罗·弘晖。”
“嗯?”
“没换人呀。”珠兰忽然想到了什么,站到了喀达喇库面前,仰着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嗯,不要告诉我,你其实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迟迟不和姑父相认的?”
“怎么可能!我还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喀达喇库立即否认了,珠兰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在她眼里喀达喇库重情重义,本就是一个心胸宽广的男儿,否则她此前也不会被喀达喇库的那番话给吓到了,连番想试探一下是不是这个人突然换了魂,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话会从喀达喇库的嘴里说出来。
“只是,可能,我也难免会在意这样的说法吧。我……”喀达喇库欲言又止。
“你在吃醋?”珠兰站直了身子,完全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哼,哪有?”喀达喇库别过头,珠兰眼尖地看见一抹红晕爬上了他的耳根。
“你……你……你要我怎么说你好?”珠兰完全没有想到喀达喇库竟然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你也不想想,福惠出生的时候姑父多大年纪了?疼爱幼子很正常吧。小儿子生病了作为父亲带在身边甚至四处求医也很正常吧,作为一个父亲,连自己的儿子也救不了,这本身就是一个伤痛,你再想想你当初是怎么死的?福惠那时的年龄和你一样,姑父能眼睁睁看着你的悲剧在福惠身上重演?恐怕,姑父又是把福惠当作另一个你吧!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会这么幼稚?世人说什么你都信?”珠兰哭笑不得,捶了喀达喇库一记。
“前世我也只有八岁好不好?这一世我一出生也没有爹娘,若不是阿玛额娘垂怜,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哪里会懂这些!”喀达喇库小声嘟囔着,脸颊也有些红。
“算啦,算啦。”珠兰知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和姑父相认?若是你不好意思我去帮你说就是了。”
“我……”喀达喇库想了想,“你帮我先说吧。”
珠兰摇了摇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个驰骋沙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悍将。”
“即使重活一世,我们每个人依然还是有害怕面对的东西,有时候,不过是故意忽略罢了,或者,下意识的逃避。”
喀达喇库背靠着廊柱低声说道:“重头再来,需要的不仅是时间,还要有勇气和决心,这点上,我做得并不好。刚刚我那样说弘时,其实现在想想,似乎我也没有资格那样说他。我也有不愿面对的现实。”
珠兰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丧气的喀达喇库,在她的记忆里,喀达喇库永远都是自信,斗志昂扬,无所畏惧的,她忙说:“哥,你这个事儿和弘时哥哥那个完全不一样,你也没必要丧气,其实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你也是因为看重姑父,所以才会异常在意他对你的看法,虽然你的魂魄一直在旁边看着,却没法再切身去感受,心魔难除,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像我,还不是依然不能坦然面对弘历,每次看见他,我就会想起永璟在我怀里死去。”说到这里,珠兰有些哽咽,如喀达喇库所说,重活一世,他们每个人都有不愿面对的现实,都在下意识的逃避和故意忽视,可现实就是现实,那些人,那些事,始终不得不面对。
喀达喇库没想到自己的低沉引得珠兰又想起了伤心事,忙安慰道:“不用理他,那家伙,是他没有资格拥有你。其实,看见如今你又恢复了当年活泼调皮的劲儿,我真的很高兴。”喀达喇库当初也是看着幼年的萨伊对额娘的慰藉,皇后的位子压制了她的本性,她强迫自己看起来庄重、威严,可却不知,这样反而迷失了自己。
“你也不要想那么多,还是要面对以后的生活,海兰察是个好的,你自己好好考虑下。”喀达喇库也不隐瞒,对珠兰和盘托出。
“呃?”珠兰不明白喀达喇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此时喀达喇库已经一扫此前的萎靡,笑着说:“要不然你以为我今天特意带海兰察来干什么?阿玛额娘早也知道了,就是想看你的想法。”饶是珠兰已经经过一次婚姻,可突然这样说起,还是很害羞。“哥你胡说些什么?”
喀达喇库见她害羞了,扶着她的肩膀,认真地说:“傻丫头,有什么可害羞的。你始终是要参加选秀的,你是阿颜觉罗家的嫡长女,不可能不成亲,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海兰察家这一支有祖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