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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惜芝看不懂上面的字,只觉得他脸色很不好,便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拼酒量。”白柏羽苦笑着将纸条放在桌上,佳人对自己如此上心真是叫他不知该喜还是忧,“三坛陈酿。”
三坛可真是个不容人小觑,黎惜芝看他那副无奈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碰不得酒?”
他对着那张字条一筹莫展,缓缓道:“酒精过敏。”
“……”这可真是硬伤。
黎惜芝表示很能理解,若是过敏的体质喝了这三坛子酒,今儿肯定连这里的门都走不出去。她不知哪来的豪气,忽然之间慈悲心大发,将被子搁桌上一墩,“我帮你喝就是了!”
白柏羽怔住,没能反应过她突如其来的话。旋即回过神来,摇头劝说道:“你是姑娘家,三坛受不住的。”
那边台上已有人陆陆续续地走上去,黎惜芝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那也好过你一个碰不得酒的。”说着也随着众人走上台子,不理会后面白柏羽的劝阻。
她是个说了就必须要做的人,并且下了决心的事难再更改,是以当三坛陈酿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先前在碧华山根本没有机会沾酒,唯一的一次还是黎清帆拿着壶酒斜卧在树下,哺给了她。
左边的是个豪迈的男子,两手端起一坛子二话没说便往口中灌。他喝的实在凶猛,几乎有一半顺着脖子喂进了衣襟里。黎惜芝想说这不公平,她的衣服一沾水便能被人认出真身,原本想用这个法子的此刻也只能被打消。
坛子旁摆着瓷碗,想必是为她这种弱公子准备的。便抬着坛子灌了一碗,学着人家猛灌了一口,难喝得一个劲儿蹙眉撇嘴。在她感慨真难喝的时候,旁边的公子男子已经灌下了一坛,顿感压力颇大。当下也顾不得好不好喝,一碗接一碗地往嘴里送。喝到最后面颊越来越红,觉得整个人都是虚浮的,好似怎么站都站不稳。
她所幸捧着酒坛子仰脖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从边上溢出的酒液顺着细腻美好的脖颈流下,沾湿了前面一片衣襟。她一点儿自觉都没有,已经不知道自己喝的是水还是酒,好不容易将一整坛喝完,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她眯眼舔了舔嘴角的酒,总觉得房子在摇,看了看旁边,好几个人影重叠,她晃了晃脑袋,却发现人影更多了。
身旁的人一扭头便看见如此香艳的场景,喝的醉醺醺的公子眯起眸子定定地瞧着自己,这眼神竟让素来正直的他猛地一震,魂儿都要被勾了去。再往下一看,发现不对劲,颤声道:“你,你……”
这边微弱的动静引来旁人的侧目,纷纷发现了黎惜芝的不寻常。白柏羽在台下扶额,不知该如何收场。在黎惜芝开始捧酒坛子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亲眼看着自己不好的预感成真,那感觉还真是微妙。在他惆怅还在该不该上台将人带下来时,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的身影,踩着烈阳细碎的光芒进来。面色沉郁,冷如冰霜。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_(:з」∠)_,消失了快两章的男主终于粗线了……喝醉酒的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包括咳咳……光荣的卡文了,TOT简直卡出翔了。
、姑娘说谎
这厢黎惜芝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歪着脖子一个劲儿地瞅人家,时不时出声询问:“你们也是孪生子吗?怎么都生的一样?”
天知道旁边的公子有多想逃离,方才进来的人冷冽如刀子般的目光在他身上凌迟了许多遍,看得他心肝儿都颤了。奈何扒拉着他袖子的那只手死活拽不开,一抬头见来人的目光放在他握着这个假公子腕上的手,连忙如被灼伤一般松开。
黎惜芝被他挣扎得脚下不稳,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歪倒一旁,及时被伸出来的手臂稳住身子。她抬眸看了看来人,只觉得景象重叠,但是眼前的人又有种强烈的熟悉感,蹙眉喃喃道:“你,长得真像阿言。”
段言接住她倾倒的身子,冷眸出声:“我就是阿言。”
他知晓今日白柏羽会带着她来这里,只不过早晨赌场有些急事,再加上觉得应该不会出事,便没有一同前来。当他将事情处理好后,回到段府听人汇报说黎惜芝还没回来,便来了连枝楼一样。哪想才刚踏进门,就看见黎惜芝醉的不成样子几乎挂在旁边的人身上。
目光逡巡一圈落到白柏羽身上,段言脸色一沉,对他的做法很是不满。白柏羽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笑脸,抬了抬下巴示意先管好怀里的人。
黎惜芝几乎整个人都偎在了他怀里,犹如找到了浮木一般将他紧紧地抱着。时不时蹭一下他的胸膛,将他的衣袍沾的尽是酒气。她还咕哝着:“你别晃啊。”
她这模样是在是醉的不轻,段言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便对一旁面色不甚好的橘芷姑娘道了声“失礼”。然后,将黎惜芝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抱着她走出了连枝楼。
即便是被人抱着她也不安分的很,嫌捂的难受便不时探出脑袋来透气,口中还老喃喃着人听不懂的话。段言嫌她烦,便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面色更加不善。然而黎惜芝怎么可能会乖乖地任他摆布,张牙舞爪地要逃离他的钳制。
这动静无疑吸引了路边一大票的眼球,段言忍无可忍地将她放下来,黑着脸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脚猛一沾地还真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她路都走不稳,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根本不知道手里攥着的是段言的衣襟。黎惜芝唔了一声,眯起眸子看了看四周:“这是,哪?我的屋子呢……我的猫猫呢?”
段言本不欲回答,但是看她实在迷茫的快要哭出来,便耐着性子答:“旻城。”
怎想他一说完,袖子便被拽住,随即一张染着红晕灵气非常的小脸凑到自己面前,恳切地问:“旻城是什么?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段言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只说到:“你喝醉了。”
“你胡说……我没有。”她后退一步满脸的质疑,然而自己蹙眉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恍然大悟,“你也是想伤害猫猫的?你是不是同他们一样,想要猎杀它?”
“……”好像他曾经是有做虎皮塌的想法,不过现在说出来,一定是火上浇油。于是段言选择不回答。
黎惜芝问了半天问不出个究竟,只觉得眼前的人是个闷葫芦,一恼之下索性不问了,坐在路边的凉茶铺上。摊主也是个热心的人,见她喝醉酒了便端了碗清茶来。黎惜芝笑眯眯地接过,喝下后困意袭来,止不住地打瞌睡。
段言很想让她在这睡去,自己先回段府一了百了。但看她那副缺心眼的模样,指不定一会儿就被拐走了,于是面无表情走到她跟前,背对着她蹲下,声音没有一点起伏:“上来。”
面前的后背实在宽广,她揉了揉眼睛竟然问也不问地就爬了上去。两手紧紧地攒他的衣衫,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满足地嘤咛一声。
段言在桌上放了一吊钱,背着她走出茶铺。原本是十分和谐温馨的画面,男的俊美女的娇俏,偏偏他一张脸冷的如同三九冰雪天,生生吓退了路边行人。
许是太过安逸,黎惜芝在他背上不再说话。过了一个转角,行人逐渐少了起来,段言本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却听她忽然低声说:“你为什么要离开……”
段言没有回答。
她不依不挠地继续低声:“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离开?”
许久,段言才回道:“一声不响就离开的人,好像是你。”
黎惜芝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兀自喃喃自语,她呜呜咽咽了两句什么,段言没有听到。然而那最后一句,却是清清楚楚地入了耳:“我找了你三年……到处都找不到,你到底在哪……”
他怔了怔,明知道她醉了听不见自己的回答,仍是说道:“我在旻城。”
可是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脚步生生顿住。那句话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人的名字。然而,那个名字不是段言。
难怪有人说,最短的咒语,是一个人的名字。
黎惜芝细细地道出那三个字,便再没吭声,想必是睡了过去。
段言看了看前方,段府的大门已出现在眼前,门口站着的下人见他回来,忙迎了上来。再一看他后面背着酒气熏天的黎惜芝,禁不住问道:“爷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出了什么事?”
“喝了酒。”他淡声回答,然后吩咐:“唤丫鬟煮碗解酒汤来,再拿身干净衣裳。”
路上遇见林总管,见他身后背着个人,并且细看之下正是黎姑娘,心下大慰。原本在黎惜芝出现的时候他是最欢迎的那个,因为这证明自家爷的取向是正常的,然而没几天他发现自家爷对这姑娘的态度十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