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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惜芝,干得好!画外音:没有收藏没有动力啊QUQ!存稿君就要见底了……收藏再不动我就把日更改成隔日更了啊喂!【_(:з」∠)_我才没有威胁呢!
、姑娘威武
段言错了,他不应该对黎惜芝说要休了她这种话,现在立场一换,他才知道被休原来是这么的令人难以接受。指节泛白地捏着那几张纸,抑制住将其烧了的冲动,他闭了闭眼,不确信地重复问道:“你要休了我?”
黎惜芝没给他留一丝余地地点了点头,坦诚道:“嗯。”
“胡闹!”再也没忍住地将那叠纸扔在地上,顿时纸张飞扬,哗声一片。他紧盯着她澄澈的眸子,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我是你想休便休的么?古往今来,何曾有过妻子休了丈夫的道理!”
他一时气糊涂了,竟没发现自己的口气是如此幽怨。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一直拿此事威胁黎惜芝,没想到如今竟被她摆了一道,还打着休夫的旗号。被休!说出去让他如何在旻城立足!
黎惜芝才不管他怎么想,她好不容易下了决心的事,才不会被他这么一说就改了主意,否则真是对不起自己两天的苦思冥想。瞥了眼地上散落一地的白纸,她抬眸无惧地对上他冰冷盛怒的目光,“古往或许没有,今日就有了我黎惜芝要休你!你不是老想着休了我么,反正都是休,凭什么我能被休你就不能?”她决定了,这个冥顽不灵的石头她不要感化了,谁爱感化谁来。
这一口一个的“休”字大大刺激了段言的底线,他咬牙揉了揉发疼的额角,面色铁青,“黎惜芝,将这些纸收回去,我可以当做今日没发生此事。”
黎惜芝眨了眨眸子,略有不解:“为什么要当没发生?已经发生的事,也可以当做没发生么?”
她丝毫不给他留面子,问得针针见血。或许是屋内动静太大,门外守着的丫鬟走进来询问道:“爷,可有什么吩咐的?”
丫鬟将将迈了一只脚进门槛,低头只觑见了满地的纸张,还没来得及疑惑怎么回事,便听一声寒彻骨髓的:“滚!”登时身子一僵,吓得连忙道“爷恕罪”便退了出去。
黎惜芝也被他这慑人的一声吓住,又悄悄后退了一步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出去。不经意抬头撞上他的目光,被那凛冽的眼神攫住,她这才有些后怕。看样子段言是真的生气了,而且火气不小,她做的这事是不是真的大逆不道?
暗自吞咽了一下,正准备张口,便听他说:“我不会再提休妻一事,日后你若是再敢写这些东西来,”说动此处,他眯了眯眼,很是危险的模样,“我便让你追悔莫及。”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文绉绉的,黎惜芝没听明白追悔莫及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那模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她思量了一下,蹙着眉说道:“你这不是浪费我感情吗?”亏得她纠结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想明白了,又被搅得一团混乱。
合该还怨起他来了,段言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同这姑娘沟通。一开始死活要缠着自己的是她,现在坚定地要休夫的也是她,她的脑子里到底在装些什么?
如今世道,被休过的女子便是残花败柳,日后日子肯定过得坎坷,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没有人愿意被休。而这事在黎惜芝身上,竟是如此的儿戏,仿佛她一点儿都不在意。无论多了离经叛道的事搁她身上,仿佛都成了小事。
段言不禁有些疑惑,再一次问道:“你当初为何要嫁于我?”
换来黎惜芝一模一样的答案:“我愿意。”
只不过这回不会再让她如此轻易蒙混过去,段言又问:“为何愿意?”
她盯着地上,半响才回答道:“因为我喜欢你。”
没听过女子说如此露骨话的段言怔住,长这么大头一回被告白,他恍神之下眉眼更加冰冷,“何为喜欢?”
他的问题问得着实刁难了些,黎惜芝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仍是以怜悯的眼神看他。“你竟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那么你三年前同我在一起,是在做什么?身子被刺杀连脑子都跟着坏了么?”
就某些方面来说,黎惜芝乍起毛来也是毒舌得可以。见他不说话,她继续道:“我喜欢你,就想同你在一起,多远都不算远多累都不算累。想对你好,想跟你说话,这就够了。你若是不知道什么叫喜欢,我迟早会让你知道的。”
这番豪气云天的话,让段言迟迟回不过神来。
自此之后,他每日脑子里都会浮现出她说这话时坚定的眸光。这样的顽强不挠,竟让他有些心颤。
本以为扔下那句话她会做些举动出来,可是几天过去仍不见她有任何动作。这日他正端着茶看帐,陡然想起已经三天没见过那姑娘,便问一旁的丫鬟道:“黎惜芝呢?”
丫鬟举着举着扇子顿了一下,才迟疑着说:“黎姑娘被绿萝姑娘叫去了。”
“……”他眉头皱了一下,不知道她们二人何时关系好到如此程度,“何时去的?”
丫鬟想了一下答:“巳时左右去的。”
段言的眉头锁的更深,巳时距离现在已经三个时辰了,两个姑娘家有什么话竟然能说这么久。况且连枝楼是烟花场所,黎惜芝一个清白姑娘家去那里毕竟不妥。他又问道:“这几日她经常过去?”
“前日去过一回,黎姑娘近来似乎同绿萝姑娘走得很近。”丫鬟老老实实地道。
他不动声色地听完,继续看手里的账册,若有所思。好似方才询问的不是他,蹙眉的也不是他。丫鬟以为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回答,正思忖着要不要再说一遍的时候,便听他缓缓道:“日后唤她夫人。”
丫鬟没反应过来,怔愣了一下,“爷是说,黎姑娘?”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吩咐下去。”
好似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命令一样,丫鬟收起扇子慌乱应是,步子不稳地退了下去。还没走远就听到段言冷声道:“回来。”
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的丫鬟忙走回去,兢兢问道:“爷,还有什么吩咐?”
他垂眸半天没有说话,最后道:“让那傅先生日后不必再来。”
这个决定下的突然,丫鬟很想问为什么,但是再看他那十分不好说话的脸,只好将疑惑都咽回肚子里,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黎惜芝回来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府里人看她的目光变了许多。她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在绿萝那喝茶喝多了,才出现类似眼花的症状。只是当一个丫鬟走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说:“夫人,爷唤你到书房去。”
她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叫的是谁,看了看左右谁也没有,才不确信地问道:“你叫我夫人?”
丫鬟点了点头,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诧异:“是呀,夫人。”
难以接受地后退两步,她隐隐有抽搐之色,好似无法忍受地说:“不要这么叫我!”
见她反应激烈,丫鬟怯生生地道:“是、是爷这么要求的。”
“阿言要求的?”她蹙眉,看着那丫鬟匆匆行礼离开,喃喃自语。不解他前几日还一副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模样,怎么忽然就提了这么一个要求?他的脑子果然坏掉了么。这么一想,黎惜芝通透许多,想起刚才丫鬟说段言让她去书房,便转了方向朝书房走去。
推开门见段言正站在桌案后面,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持着紫毫笔在凝眸练字。他的神色十分专注,褪了些平日里冷漠的模样,有种让人想要接近的冲动。
黎惜芝站在门口,不自在地问:“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叫我夫人?”
段言持笔的手顿住,然后将其缓缓地放下,扭过头来对上她的目光,“不好么?”
诚实地摇了摇头,她说道:“不好。”这样一比,她反倒是觉得以前叫自己黎姑娘挺好的,夫人夫人地叫着,硬是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大龄妇女。
段言罕见地露出戏谑的神色:“为何?”
“……显得太老。”憋了半天,她终于说出实话。说完她抬眸注意他的表情,惊诧地睁大眸子,才眨了一下眼方才的画面已消失不见,她疑惑地问道:“阿言,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段言复将目光转回纸上,淡声道:“没有。”
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黎惜芝仍是无法从刚才那一幕回过神来。虽然只是浅浅地勾起唇角,只是那刹那芳华,竟如冰雪消融,万籁俱静。时间隔了太久,她几乎都要忘了段言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桌案,上面随意地摆了几张纸,都是他写的字,这才想起来问道:“你叫我来,是为了看你练字?”
走近了看,他的字舒缓有力,又字字露锋,是十分大气的书法。只可惜她认识的字不多,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
段言头也未抬,不着边际地说了句:“日后你若是想继续学识字,可以问我。”
黎惜芝摇头示意不必,“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