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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夹了块鸡翅膀,就这么手一抖滚到脏兮兮的桌面上去了,看得我一阵惋惜。
耳边继续响起莫柔悦耳动听的声音:“公主曾说三条腿的青蛙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到处都是,莫柔当时还被公主那一番不拘一格大气磅礴的话给醍醐灌顶了一把,只道公主是恣意洒脱之人,没想到公主到头来还是如此专情的。”
我只觉得自己额头上冷汗涔涔,我说:“莫柔,出门在外,说话要注意一点啊。”
可惜这姑娘一点没有觉悟啊,一副做成了媒婆的兴奋样:“你们关系看起来不一般哦,这样的话又何必要解蛊呢。”
何予恪一听解蛊,也立马来了兴致:“莫姑娘知道解蛊之事?”
“那是自然,此痴情蛊就是我所培育的。”
不好,被他们对接上了那可还得了。我猛地一拍桌子,看鸡翅在桌面上跳动了一下:“现在国难当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吗?”
他们两个看过来的都是不解的眼神,好像我做了什么煞风景的事情。
沉默之中空气有那么一瞬的凝滞,我指着满桌饭菜嘟囔了一下:“吃饭。”
莫柔甜甜一笑:“我是真的为公主高兴呢,我看何大人很关心你呢,恭喜公主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莫柔培养的蛊促成好事这还是第一桩呢。”
我只觉脑门上的青筋又跳了几跳,此时我都不敢看何予恪了,只对着那不明就里的姑娘正色道:“莫柔啊,你误会了,事情不是这个样子滴。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咳咳,何大人他已经有妻室了。”
莫柔微张开嘴,愣了一瞬,又道:“若是真的两情相悦,有家室又何妨,公主理所应当是正室,让那女子做妾,以公主的身份,那个女子也不吃亏啊。”
“住嘴!”我一个没忍住,终于爆发了,“你别再给我说话了。”
莫柔愣在那里,一副受了惊吓的无辜样子,迷惘地看向何予恪。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何予恪,他的目光有些怔愣有些专注地投射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热,让我瞬间羞躁得想挖个坑跳下去。
我放下筷子道:“我去下洗手间。”
我要尿遁了!咦,好像不是叫洗手间,那叫如厕好不好,管他呢。
我起身,抓了店小二问茅厕在哪里,背后轻轻传来他们在那里讨论蛊毒的事,“姑娘知道解蛊方法?”
莫柔嘻嘻一笑,欲言又止,那笑声听在我耳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公主她没告诉你么,两个人尽享鱼水之欢,便可不药而愈。”
诶,我不要听,不要听,让他们去讨论个痛快吧。
我从后门落荒而逃,茅厕就在后院出去巷子的对面。
对于古人的茅厕,实在是不忍直视。我边蹲坑,边捏着鼻子,边给自己做心里疏导,我有什么好尴尬的,这里面没有我半点过失。反正一直在被坑,这坑爹的人生,还有什么是我所不能面对的吗?
从茅厕里出来,从旁边的水缸里掬了两捧清水敷脸,擦完脸回头,何予恪不知何时就站在对面的院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装作若无其事与他打招呼道:“何大人也来上茅厕吗?”
他的目光向下低垂着,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怕你有危险,我在这里等你。”
我说:“咳,这里能有什么危险呢。”
我拍了拍手上的水沫,往对面走去。才刚迈出了两步,突然一道诡异的风从身侧刮过,我还没看清楚是什么状况,两道银光就在空中呯然相交。
何予恪不知何时已挡在我前面,与他对峙的是一个娇小的女子,长得娇俏可人,那个女子每次见到我都少不得刀剑相向,我震惊之下忍不住喊出口:“婵儿。”
女子冷哼一声道:“听说有人用彭诩的令牌混进城里,竟然是你们。彭诩他人呢?”
何予恪剑锋一抖将女子逼将开去:“看来你没机会知道了。”
婵儿被逼得倒退两步,一脸忿恨。我喊道:“抓住她,她是赵家的人。”
何予恪强势逼近,剑锋慑人,打了一个回合,眼看就要拿下婵儿了。“何大人,发生什么事了?”随着一声叫唤,莫柔从后院跑了出来,好死不死的刚好撞在婵儿的刀口下。
婵儿顺势就把剑架在了莫柔的脖子上,挟持着她退开去。退到十丈开外踹了莫柔一脚,翻墙逃遁了。
我跑过去将莫柔扶了起来,看向何予恪:“怎么办,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何予恪收回剑,眉目冷峻着:“此地不宜久留。”
第48章
天是青灰色的;像拉了一层褪色的幕布;墙角的落叶随风游走,狭窄的巷子里只能看到我们三人的身影,安静得有些可怕。
巷子的出口就在前方三丈的距离,突然数不清的脚步声从两侧传来,凌落中有着趋势一致的整齐。
嗒嗒嗒;弓箭搭在弓上的碰击声,在巷子的尽头突然出现一道人墙,看穿着打扮是赵家的狗腿,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巷子围了起来,箭尖铮亮地瞄准着我们;似乎下一瞬间就有变成筛子的可能。
前进的步伐就这么生生被挡住了,我们倒退半步;正要转身,又看到巷子两边的墙头也探出许多人头来,同样的箭在弦上。好个天罗地网!
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手持弓箭的人墙松动出一条缝隙,前路的尽头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一脸得意地踱步而出,还是那一袭荼白色的窄袖交领罗衫,头发半披半束只是用浅金色发带挽了一个简单的髻,十分干净利落。
此时的她风头正劲,眉宇间明媚耀眼:“元筠,我们又见面了。听说你变得不像从前那么蠢了,怎么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呢。”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箭支,叹了口气:“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就是这个道理。”
莫柔拽着我的衣袖轻轻问道:“公主,她是谁啊?”
我说:“赵相的千金,山寨公主赵会茹。”
赵会茹闻言面色一黯,用怒意汹涌的俏眼狠狠瞪了我一眼:“贱人还嘴硬。”灵动的眉梢一瞟,看到我身边之人突然愣住了,“何予恪,你怎么也在这里?”
何予恪冷冷地看着她不说话,我却已是心念电转,恍然想起,赵会茹和何予恪是旧识,上次她还企图利用我破坏何予恪的婚礼来着。不知她对何予恪还剩下几分情真意切,没有得到过的总会有些念念不忘吧。如果此时能少拉一个人下水,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一把推开何予恪,虽然没有推动分毫,我还是恶狠狠地道:“何予恪,我以为你一路追捕我,是想抓了我之后献给南坪王,原来是约了你的老相好来羞辱我。”
我一面说,一面朝他眨着左眼。
何予恪的眉头微微拧起,一副看到我鬼上身的样子,咒道:“搞什么鬼!我怎么会……”才说出几个字突然顿住。
我见他似是有所觉悟,再加把劲,指着他的鼻子叱道:“何予恪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死缠烂打,我知道你恨我害你夫人差点命丧漠北,但是你要把我送给赵会茹这个贱人,你还不如一剑杀了我!”
何予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微蹙的眉头并没有放松,他的眼中饱含了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胸口起伏了一瞬,似泄了一口气,低语道:“那就这样吧。”
莫柔看到上演的这一幕,一脸茫然,看着何予恪竟渐渐生出些忿恨的样子来,倒退一步道:“何大人,你竟然如此对待公主,亏我还这么看好你。”
何予恪微垂着头,目光斜向下没有聚焦,坦然接受莫柔的指责,冷漠着:“是,我不够好。”
“哈哈哈哈哈”一阵欢快的笑声传来,赵会茹看到我们的表演似乎十分满意,她点了点头,叹道:“何大人,”走上来一步,看到何予恪手中的剑又警惕地退了回去,“何大人用不着再将这个贱人献给南坪王,因为不论怎样,结局都是一样的。”
她在那里踱来踱去,那堵人墙已然成了给她助势她的背景:“南坪王二十万大军将会挥军直上,攻破朝都,哥哥已经领了兵权在城郊伺机而动,到时候里应外合,我们赵氏坐拥江山如探囊取物。”
“何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赵会茹停了下来,目光微挑看向他,明媚的脸庞灿若朝霞,“虽然你曾经没有选择我,不过本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可以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投入我们赵氏麾下,从今往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何予恪的态度还是比较拽的,目光锐利地与她对视着,冷笑一声道:“我要考虑一下。”
赵会茹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愣了,点了下头:“好,全部带回去!”
我们被带到一座红墙黛瓦颇具规模的府邸,从角门而入。我和莫柔被关在了牢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