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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西畔 作者:青徵-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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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栅栏被撞开,她又哭又笑的跌撞而入,手指冰冷麻木。她小心捧起花离愁的脸,掌心里是毫无声息的凉。
不过刹那,她如同疯了般,嘶声恸哭。

、第五十二章 心杪

她抬手去擦他唇角的血痕,却怎样也擦不净,袖子污了一大块,手指触到他皮肤上透出的凉意,毫无声息。
她哆嗦着将唇贴在花离愁的唇畔,却只尝到腥甜。从未有过那一刻,她体察到自望不见出聚拢而来的无望,沉重臃冗,叫人喘不过气。
将花离愁血迹淋淋的手攥紧,她低垂着眼睫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将他望着,目光逐渐沉静,好似一潭古水。
四周狼藉的境况下,她安静的抱紧他,再不动声色。
须臾不过灯落,待顾诩白与愀然寻到他们时,眼前一幕叫他们惊骇不定。
满手血痕的她,目光幽徊不知所往,而花离愁无声无息垂在她怀中,生死未卜。
“枝儿?”顾诩白道。
几乎是怕惊醒了一场梦,看到花别枝徐徐抬起头来。唇畔是干涸的血痕,唇半弯。
顾诩白小心靠近,望了望死生不定的花离愁一眼,道,“我们回去。”
花别枝讷讷睁大了眼,继而低下头去,小心凑到花离愁耳边,轻若鸿羽的道,“好,离哥哥,我们回去。”
顾诩白痛楚难当,却强自打起精神。他试图将花离愁掺起,却见花别枝死死攥住了花离愁的手,神情迷惑不为所动。
“枝儿,松手。”顾诩白诱哄道。
她闻言摇了摇头,“说好一起走,他答应我了的。”
愀然扯不开她的手。
顾诩白担忧花离愁的安危,见眼下花别枝神情恍惚的模样,分明是魇着了。
“是,我们一同回去。”他温言靠近她,一掌劈于她颈上。
她身子骤然瘫软,漆黑的眼睫密密遮下一双暗影。
颈上猝起的钝痛,她只觉得刹那沉溺在浓重的黑暗与刺骨的凉意里。神思消溃的刹那,她分明记得,她要握紧一个人的手。
花别枝醒来时望见窗外皎月一番,纸片儿似的薄薄一块。月色清凉,落在眼里有些冷。弹身而起,奔向隔壁的屋舍,推门只是一室空落,毫无人气。
使足了力气才将门关好,她起身往外走,等穿过月洞门去,脚底感到疼时才明白自己一时昏了头。
她此时着实分不出多余的力气回去穿鞋,随着她跌撞的步子,裙脚像散开的涟漪,一圈圈打在她脚踝上。入了前院,隔着很远便望见灯火荼荼,隐约着纸张燎烧后的焦苦味。
她此时身形飘忽,发髻凌乱,乍一眼倒像女鬼。
愈走得近,那味道愈发浓重。如同寺庙香炉里经久不熄的香火,香案上积存多时的香灰。纵使抹去,那味道似乎扎进骨头里,总还是有。
门两侧石灯笼里的烛火摇摇欲落,她抬眼看向房中,一刹那钉在原处。
愀然一身孝衣,漆黑的棺椁陈在房中。
房中蜿蜒长灯两行,白幡泼了月色,惨淡凄楚。一只火盆搁在地上,纸钱纷扬落雪似的,火光窜起,将愀然一张脸映的煞白。
顾诩白将手中的纸钱烧尽,只静坐于一侧,并不说话。
花别枝同房中那个扎眼的奠字默默对视良久,只觉得胸口被谁剜去一块,疼得几乎站不住。
嘴唇哆嗦了下,开口嘶哑。
顾诩白被惊动,抬起头来,神色郁郁不言不语。
愀然泪眼婆娑,此时望着她,神情叵测。
“婆婆走了。”愀然道。
花别枝只觉得脑袋中轰然炸开一道极为璀璨的流光,伴着隆隆的响声,后背叫汗打湿,汗涔涔的刻骨寒意。她想开口问着缘由,却连最初寻到这里的念头也被压住。
顾诩白起身,原本沾在衣袖上的灰烬抖下来,但衣裳上总沾了味道,一时呛得人苦涩难言。
“夜冷,你回去睡。”顾诩白道,“离愁已无碍,你睡一觉醒来就能见到。”
花别枝不说话,只闻见檐廊下风铃阵阵,愈发觉得冷。
顾诩白重又走回愀然身边,温声道,“今夜我来守,你多日不曾合眼,还是同枝儿一道去歇歇。”
愀然摇头,只是不肯。
他欲同花别枝叮嘱些事,须臾而动,火盆里的火光骤然升起,几乎燎到他眉睫。他匆匆别过脸去看,方才察觉原本花别枝立着的地方,此时空无一人。
【一场雪后很荣幸的感冒了,窝在被窝里码文,差点睡着~~~

、第五十三章 一眼之念

许是知晓主人的离开,院中枝上的叶子落尽了。
月光拓印的树影落在几步之遥,花别枝按捺着杂乱不堪的心跳,听闻面前的人开口。
“跑得这样急,是去了哪里?”
原本堆叠了的话堵在喉咙里,开口只是平淡。千帆过尽,只看了一眼,认定他稳妥无恙。
如此,便足矣。
她摇了摇头,勉强笑着,“我去找你,但你不在。”
花离愁唇色极浅,道,“云时受了伤,郎中刚走。”
他此时着了一身绛紫,更衬得脸色苍白的厉害。精神好得很,面容却憔悴的让人心酸。
花别枝慢慢走过去,望着他漆黑的眼瞳。
他微微垂首看她,眸光褪去往昔清寂,温柔的不像话。
她指尖冰凉,贴上他的嘴唇,才察觉更凉的是他。
“还难不难受?”她问。
“刀伤偏过骨头,只累及皮肉,他还扛得住。”
她手指被他捉在手中,额头抵上他的胸膛,闷声道,“我说的是你。”
他微怔,呼吸微微有些乱。他抬手挑起她的下颌,似笑非笑。
“我没事。”
她眸光盈盈,骤然垂首,将脸颊狠狠揉进他怀中,用力的几乎要窒息。
花离愁有些哭笑不得的试图将她从怀中挖出来,可她一意往他怀里钻,执拗着不肯抬头。
“枝儿。”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平生倔强的脾性乍起,自顾抱紧他的脊背,呼吸里尽是他衣襟上微凉的木香。
花离愁扯不开她,最后只能由着她。
她不说话,只一味抱着他,安静乖顺的让人心悸。
“丫头,我没事。”半晌他叹了声,抬手一下一下抚她发顶。
委屈恐惧不安在一瞬间冲毁她一直固步自封的坚强忍耐,在见他之时,这些可笑而又拙劣的面具统统没了意思。
淤积了很久的泪将他胸口淹没出一片温热,他垂首吻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抚她。
直到去见夏云时,只觉得眼睛涩痛,往日的景色也陡然模糊起来,推门避不开淡淡的血腥味。
等见了她,原本卧床奄奄一息的夏云时,陡然红光满面犹如回光返照。
她还未曾开口,只见着夏云时呲牙咧嘴抖着手指头指住她。
她愣了愣,花离愁将她手握牢,莞尔。
“你——”一番动作牵扯到伤处,夏云时吸着气道,“我从不知,原来你也是这般担心我。”
她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半晌回过味来,辩解道,“是,你若出了事,千重会找我麻烦。”
夏云时一张脸陡然晦涩暗淡,恹恹道,“这次的事,你别同她说。”
她不远不近看着夏云时,又看了看花离愁,方道,“离哥哥都同我说了,松夫人的事不怪你。”
夏云时神情沮丧,自责道,“是我不好,若我早些看出那个人的破绽,松夫人便不会死。”
那日她昏死过去,顾诩白同愀然将他们安置好,回头再去找松夫人时,却见松夫人于前院药庐中遇害。夏云时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待夏云时醒过才知,那日松夫人打一回来便进了药庐,别门不出。若不是有人上门医病,大抵便不会有此后的种种。
夏云时吃过饭四处溜达,恰逢有人登门求医,未等他想好,松夫人已将门扉打开,同往常般诊病。
来者一袭灰扑扑的衣裳,面容平凡,已过而立之年的模样。
眼见着同自己没了干系,夏云时方要离开,便听得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他转身,望见一只细颈光口的瓷罐子砸在地上。
【天冷的越发厉害,只想窝在被窝里哪都不去,却不得不去。是2013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五十四章 锦门

夏云时本能的往药庐里跑,只望见松夫人颈上淋漓鲜血,还有当胸刺来的长剑。
剑光如水,明霍霍晃花了眼,夏云时匆忙避身,仍是被凛冽的剑锋割破臂膀上的皮肉。那灰衣人并不恋战,招式狠戾干净,见一击不中,复又一剑刺在他肋下。
剑上淬了麻药,夏云时当下只觉得心口一凉,整个人直直往前扑去,挣扎的眼神里,只剩了灰衣人逃离的一抹暗影。
讲到此处,夏云时愤然道,“若不是那人卑鄙狡诈,我定不会叫他逃了的!”
虽然花离愁几乎在松夫人的药下失了性命,但毕竟也是承了她救命的恩德。花别枝虽对松夫人欢喜不起来,但原本还健好的人无端逝去,总不会是件快活的事。
花别枝心事忡忡,慢慢道,“只是不知,松夫人是不是因为我们才被人所害。”
夏云时闷咳了几声,语气肯定的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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