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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儿用胳膊勒紧了那名倒霉的护士,枪口始终不离开她的太阳穴,望着面前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发狂般的说:“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我知道自己早晚得挨枪子儿,但能多活一天我绝不少活两个半天!你们闪开,放我走!”
为首的警察摇了摇头,厉声说:“白日做梦,放你走我们就是失职,也是警察的耻辱。你肯定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越狱,好多警察都受了处分,今天在永平市你无论如何也逃不走了!”
马三儿从警察们冷峻的目光中知道了他们的态度,于是,他恶狠狠地说:“那好,那就让这位护士小姐为我送行吧。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我的枪里共有八发子弹,不会都送给她的!你们不让开我就开枪了!”
马三儿的话音还没有落地,黄白菊跌跌撞撞地从病房里跑出来,大声喊叫着:“马三儿,把枪放下,放下,放开她!”
马三儿一边使劲拖着女护士往楼梯口走一边冲黄白菊喊:“白菊,你走开,这里没你的事!”
黄白菊抢前几步,大声说:“马三儿,就算你今天能跑得了,还能跑过明天吗?老老实实跟警察们走吧,我会记住你的!”
马三儿望着黄白菊,说:“白菊,你别说了,别说了,就算我求你了!”说完又冲警察们喊:“你们放不放我走?不放我真的开枪了!”
黄白菊双手扶着墙壁,声嘶力竭地对马三儿哭喊着:“马三儿,你不是个男人,你发过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开枪杀人的,你说话不算话,你欺骗了我,你是个骗子!”
马三儿不服气地回应道:“我怎么会是骗子呢?白菊,我不是骗子!”
黄白菊用手指着马三儿,伤心欲绝地说:“那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要开枪?你不放下枪就是骗子!马三儿,你太让我伤心了,我认错人了……”
马三儿急切地表白说:“白菊,你没有认错人,我是爱你的!”
黄白菊以命令的口气对马三儿说:“那你就应该放开她跟警察走,你不这样做就是骗我,我就是到死也这样骂你!”
马三儿沉默了,他望着黄白菊,眼里闪动着一种令人费解的光。一分钟后,他郑重地对黄白菊说:“白菊,你骂我什么都可以,惟独不要骂我是骗子,因为我从来不会骗你。白菊,我爱你——”
最后那三个字,马三儿是攒足了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喊完,他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砰——”走廊里响起了一声闷雷般的枪声,一股鲜血崩溅到了雪白的墙上。马三儿的身子靠着墙壁慢慢滑倒了。
随着枪声,黄白菊也像中弹了一样,眼前一黑,扑倒在了地上。
警察们忙乱起来,为首的那名警察抱起黄白菊,大声喊道:“快抢救她,快抢救她——”
齐凤瑶目睹了这一切。
阴沉沉的上午,空气潮湿得很。近日,街上纷纷有人传言说永平市将有一场十年才能遇到一次的大暴雨。
苏江礼不怎么关心这件事。
他坐在四方旅行社总经理办公室里翻看着几份报表,这时,神色慌张地曾晖闯了进来。
“你怎么了?慌慌张张地像掉了魂儿似的?消停点儿行不行?”苏江礼瞪了曾晖一眼,没好气地说。
曾晖反锁好门,气急败坏地说:“哎呀舅舅,我消停什么呀,出大事了!”
苏江礼盯着曾晖问:“出大事了?什么大事?”
曾晖咽了口唾沫,说:“马三儿死了,被警察们围在医院里自己开枪自杀了!”
苏江礼反应平平地说:“我对他的死不感兴趣。”
曾晖着急地说:“舅舅,你别忘了,他可是为咱们运‘货’的人哪,没有他我们……”
苏江礼接过曾晖的话茬说:“没有他我们更安全了!”
曾晖怔住了,迷惘地望着苏江礼,说:“舅舅,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苏江礼耐心地向曾晖解释着:“他如果活着被警察抓住,十有八九得供出我们要做的这笔生意,虽然我没有和他联系过,但你是逃不了干系的,你一出事我不也就完了吗?现在他死了,封了口,你我不就安全了吗?”
曾晖对苏江礼说:“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马三儿一死,谁给咱们运‘货’呢?总不能你我出面去送吧!”
苏江礼冷笑了一声,嘲弄地说:“你我当然不能做马仔,但是你以为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马三儿这种人身上了吗?笑话!”
曾晖语塞了:“那……那……”
苏江礼站起身,老成地拍了拍曾晖的肩膀,说:“即使马三儿不死,我也不一定把‘货’交到他手里的,但我会让他们出面做挡箭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句话的意思你不是不知道吧?”
曾晖双手拍了一下,恍然地说:“说白了你这就是障眼法,我懂了。不过您答应我一个月之内把‘货’发出去,不会让我失望吧?”
苏江礼点点头,说:“不会的,但我一定要选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把‘货’运出永平市,绝对不能出一点儿差错,和钱比起来我更看重命。你也应该这样想。好了,这几天我要筹办一个酒会,没有特殊的事情你不要来打搅我!”
“好的,舅舅,我不打搅您,我等您的消息!”曾晖说完,转身就走。
“等会儿,我还有话要和你说。”苏江礼叫住曾晖,把一个手机卡交给他说,“这些日子是非常时期,你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家就别回了。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我们生意的安全,你必须这样做,你平日里做事情不是很严谨,我怕警察盯上你,另外,把这张手机卡换到手机上,这个号码只有咱两个人知道就行了!”
曾晖接过手机卡,当场换好,转身走了出去。
张全在赌场里栽了。
从早晨到中午,张全总共输了八千元钱,虽然都是欠的账,但也够懊丧的了。最后,他把手中的扑克牌一甩,骂骂咧咧地说:“操他妈的,不赌了,老子今天手气特背,走人!”
一名赌徒揪住了张全的衣襟,阴沉着脸说:“我说张全,你小子今天不赌了行,走人也行,可总得把输的这八千元钱留下吧,不然你可走不出这个门儿去!”
张全蛮横地梗着脖子说:“别你妈的乍唬了,阎王爷能欠小鬼儿的钱吗?我今天没钱,过几天保证给你!”
那名赌徒恶狠狠地对张全说:“没钱你他妈上什么赌桌儿?今天咱把话说明白了,你要是不掏钱我就给你放血!”
张全嘿嘿笑了几声,说:“你这样说话我可就没办法了,你要能放了老子的血,老子能把你剁成肉泥烂酱,不信咱就玩玩儿看!”
二人说着,扭打在了一起。厮打中,张全绰起一把凳子把对方的头砸破,刚想跑,被冲进来的民警扭住了。
就这样,张全被铐在了派出所办公室里,民警小齐对他进行了讯问:“为什么打架?”
张全顾左右而言他,哀求小齐说:“大哥,求求你,让我打个电话吧,我给四方旅行社的总经理苏江礼打个电话……”
小齐蔑视地望着她,说:“打电话?想找人帮忙?想得美!你把人家打成了重伤,已经触犯了刑法,谁也帮不了你。老老实实交待问题吧!”
张全不死心,继续央求着:“大哥,求你了,求你了……”
小齐一拍桌子,大声说:“不行!”
随着小齐的声音,林伟走了进来。林伟和小齐是警校同学,他一进门就问小齐:“哥们儿,审人呢?”
小齐对林伟说:“一个打架的小痞子,问题没交待清楚,还想打电话呢。哎,你们市局刑警队不是正在办大案吗,你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基层单位来了?”
林伟掏出二百元钱,说:“你要不是下个月结婚我就不用来了,我是忙里偷闲给你送分子钱来了。收好吧。”
小齐接过钱,塞进抽屉里,说:“感谢老同学,等你结婚时我加倍给你随分子!”
“大哥,求求你让我给四方旅行社的苏总打个电话吧。求你了,大哥,我给你磕头了……”一旁,张全的话引起了林伟的注意,他这才认真打量了几眼满脸苦像的张全,立刻认出来他就是那天晚上从自己眼皮底下跑掉的那个在饭铺吃饭不给钱的假警察,眼睛一亮,揶揄地对张全说:“是你小子啊,你的警服呢?怎么不穿着警服混酒喝了?得了,先不问你这些了,你刚才说什么?想给谁打电话?”
张全也认出了林伟,嬉皮笑脸地说:“大哥,我认出你来了,你是真神。我想给四方旅行社的总经理苏江礼打电话,我在他的旅行社里当过保安,我为他办过事,今天我出事了,他不会不管……”
林伟沉下脸,严厉地打断了张全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