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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万万别让警察抓住尾巴,否则这件事够我们喝一壶的。”
很少看报纸的曾晖把晚报抓起来,稀里哗啦地翻了几下,说:“舅舅,你就把心思全用在做那笔大买卖上吧,在保龄球馆闹事那哥几个都藏起来了,警察找不到他们,再说又不是什么大案要案。没事的。那个姓丹的记者倒也是条汉子,腿上挨了一刀还给报社卖命!”
苏江礼把弄着一只手枪形状的打火机,幽幽地说:“不管怎么说,我把海南来的游客的钱挣到手里了,这是我的胜利。我不是故意害齐凤瑶,这是我的性格,我要赚钱,我不允许别的旅行社做大做强!有时候,在齐凤瑶面前我内心里感到自己是一个罪人,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我爱她,可又在折磨她。我常想,如果她知道我是一个毒品贩子时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我不敢说出这个答案……”
苏江礼的话使曾晖似乎找到了某种根据,他望着苏江礼,问:“我早就说过,你为了这个女人把大事忘掉了。舅舅,你是不是想退却了?”
苏江礼“啪”一声把枪形打火机扔在老板桌上,嗓音低沉但很坚决地说:“退却?哼,我只有前进,我不会为一个女人放弃做大生意赚大钱的,尽管她是我最爱的人。我答应过你,一个月内发‘货’,绝不食言!”
曾晖满意地笑起来,说:“好,舅舅,你这句话我爱听,也佩服你!”
苏江礼自嘲地笑了笑,对曾晖说:“我的‘奔驰’车被一个王八蛋给偷了,干事的人肯定在市外低价出售,你找几个人,在周边城市看到我的车后花钱买回来。记住,不要报案,我不能和警察打交道,更不用声张,就当我走了一回麦城。”
曾晖点了点头:“舅舅,这事不难,我会办好的!”
“谁他妈偷了我舅舅的车呢?”离开四方旅行社后,曾晖这样想着。但他万万想不到那个所谓的“偷”车人会是他的“好朋友”马三儿。
现在,马三儿就在徐兰娟的住处。
不到两天的时间,徐兰娟和杜桥就把那辆“奔驰”车低价出售了,速度之快出乎马三儿的想象。钱已经到手了,下面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分赃了。
徐兰娟拍着一大摞百元钞票,炫耀地对马三儿说:“马三儿,那辆‘驰车’卖了十万元,你一个人拿五万,我和杜桥两个人拿五万。怎么样,交易公平吧?”
马三儿满意地点点头,说:“公平,我没别的话说。这么短时间就把车出手了,我从心里佩服你们!”
徐兰娟瞥了瞥坐在身边一直紧紧盯着那摞钞票的杜桥,说:“我嘛,大本事没有,几个能跑事的朋友还是有的!”
马三儿接过徐兰娟抛给他的五万元钱,揣进怀里,说:“有朋友好啊,有朋友有钱赚,我他妈的还是有财运哪!行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走了!”
马三儿走后,徐兰娟掩好门,问杜桥:“杜桥,这五万元钱你想怎么分啊?”
杜桥望了一眼徐兰娟,眼光又迅速落回放在床头的钱上,说:“怎么分?还用说吗?二一添作五吧。卖车时你尽了不少力我也没有干看着。这样行不?”
徐兰娟沉下脸,不高兴地说:“杜桥,你对我越来越抠门儿了,连一个零头儿都不肯多让给我?我可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呀!”
杜桥不服气地瞪着徐兰娟,说:“你真是一条喂不熟的母狼,我给你的钱还少吗?我的血汗钱不都让你榨光了吗?没有我杜桥,你不还在歌舞厅里坐台挣几个小钱吗?我的‘桑塔纳’让你卖了,我一分钱没见着,你还想怎么样?”
徐兰娟眼珠转了转,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对杜桥说:“行了行了,就按你说的二一添作五分,这是你的两万五千元,收好了!”
杜桥收好钱,拍了拍徐兰娟的脸蛋,奖励似地说:“这还差不多。来吧,宝贝儿,睡觉吧。”
徐兰娟推了杜桥一把,风骚地说:“你先睡吧,我去冲个澡。”
杜桥躺上床,说:“去吧,去吧,限你半小时。”
徐兰娟走进了洗澡间,开始洗澡。在哗哗的水声中,这个机灵的女人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这个杜桥没有几个钱了,没有用了,老娘该离开他了!他动不动就打老娘,老娘这回给他来个骨头也疼肉也疼!”
徐兰娟洗完澡穿好衣服走进卧室的时候,杜桥已经入睡了。天赐良机,她俯身从床脚处抓起一个空啤酒瓶,高高举起来,向杜桥头部砸了下去。
“啊——”睡梦中的杜桥头上顿时淌出了鲜血,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徐兰娟从杜桥衣兜里搜出了那二万五千元钱和一个信用卡,收拾好东西,踩着高跟皮凉鞋,一溜风地走出了屋子。
“杜桥,老娘和你拜拜了!”
·14·
第十四章
齐凤瑶的心情就像狂风暴雨过后风平浪静的海面一样充满着明媚的阳光。尽管在保龄球馆冒充碧海旅行社员工打人者仍在逍遥法外,但碧海旅行社一切恢复了正常,她没有理由不以愉快的心情投入到经营当中。
这天上午,齐凤瑶正在整理资料,苏江礼走进来,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
苏江礼在齐凤瑶耳边亲昵地说:“凤瑶,你摆脱了困境,我来向你祝贺。”
齐凤瑶握住苏江礼的手,说:“江礼,我知道你会来的。”
苏江礼替齐凤瑶合上资料,柔声说:“我当然会来的。”
齐凤瑶轻声说:“江礼,旅游市场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公平、良好的秩序呢?究竟是谁给了我一次近乎致命的打击呢?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苏江礼略略沉默了一会儿,说:“凤瑶,不要再去想任何不开心的事情了,多想一想我们的事,多想一想我。”
齐凤瑶侧过头,望着苏江礼说:“是啊,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再去多想了,时间也不允许我多想业务以外的事,殴打海南客人的肇事者公安局正在调查。”
苏江礼劝慰地说:“凤瑶,听我的话,不要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警察身上,事已至此,调查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不会查出什么结果来的。”
齐凤瑶脸上浮现出一丝恬淡的笑容,说:“那我也没有太多的遗憾,因为我没有做错什么。”
苏江礼在齐凤瑶脸上轻吻了一下,说:“凤瑶,你真善良,上帝会赐给你幸福的。”
两朵红云飘上了齐凤瑶的脸颊,她小声问:“你是说和你在一起吗?”
苏江礼肯定地点了点头。
齐凤瑶却没有再说话。苏江礼紧忙说:“凤瑶,你为什么不说话?其实你的心在说话,我已经听到了!”
齐凤瑶垂下头,说:“江礼,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苏江礼抚摸着齐凤瑶的长发,说:“与其说给你一点时间不如说给我一点时间,凤瑶,我现在找不到她,如果找到她,我会用一切方式甚至哀求她离婚的!”
齐凤瑶眼里渐渐漫上了一层水雾,嗓音缓重地说:“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知道这个过程要等待多久。”
苏江礼像朗诵诗歌一样对齐凤瑶说:“如果等待是一种甜蜜,那会变得非常富有情趣。”
齐凤瑶摇了摇头,说:“不,不是甜蜜,是痛苦、是彷徨、是煎熬,是一切我不应该承受的重负。”
苏江礼愈发抱紧了齐凤瑶,说:“凤瑶,为了爱,为了我,请承受一些重负吧。我无法想象和描述我们的未来,但现在我们是相爱的……凤瑶,你哭了,我为你擦干眼泪吧。”
齐凤瑶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为我擦泪的是你呢?为什么……”
苏江礼轻声说:“凤瑶,来,我们静静地坐一会儿吧。”
杜桥醒转过来了,他感觉自己头上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又好像有人拿着一个钢针在他额头上钻孔,令他疼痛难忍,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哎哟……哎哟……”痛疼使他渐渐从懵懂中清醒过来了,他揉着头,爬起身,费力地环视着屋子。当他的目光落到搭在床头的衣服上时,他忘记了疼痛,“蹭”一下蹿过去,抓过衣服翻找那二万五千元钱,但是他什么也没有找到。“啊?钱呢?我的钱呢?信用卡也不见了?兰娟,兰娟,徐兰娟……”杜桥先是小声嘟囔着,继而大声叫喊起徐兰娟来,然而没有人回答他。
杜桥发疯似的跳下床,在屋里转了几圈,床上已经凝固了的鲜血和破碎的啤酒瓶提醒他发生过什么事情了。明白了,杜桥什么都明白了:徐兰娟那个骚娘们儿偷了他的钱和信用卡跑了,把他给甩了!
杜桥失魂落魄地胡乱穿好衣服,跑屋子,在社区私营诊所里包扎好伤口,然后直奔附近工商银行营业所。他扑到窗口前,用急切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