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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齐凤瑶心里除了惊惧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用明澈、同样饱含真诚甚至火辣辣的目光望着苏江礼,说:“是的,我在压抑着对你的爱,因为我必须这样做。”
苏江礼咽了几口唾液,说:“凤瑶,正因为你是正确的,所以我更加爱你,你像阳光一样照耀着我,我的心就这样被你的光辉融化了,这是一个幸福的过程,是一个美丽的结局……”
齐凤瑶眼里涌出了泪水,轻声说:“江礼,我爱你!”
苏江礼激动地说:“凤瑶,你终于把这三个字说出口了,你知道,我等这三个字等得是多么的艰难!”
齐凤瑶微笑着说:“江礼,我们都不要说什么了好吗,因为我们需要说的话太多太多了,我们就这样望着对方吧!答应我。”
苏江礼点点头,说:“这是我们之间此刻最好的交流方式,我只有遵从,不会反对!”
这次意外的事件,仿佛一柄重锤,砸破了齐凤瑶和苏江礼之间最后的一道樊篱,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使齐凤瑶的心真正靠近了苏江礼。他们不再说话,就这样互相默默对视着,但彼此的眼光里却含着比火还要热的深情……
马三儿驾驶着苏江礼的“奔驰”车离开沿海公路后,去了市里,他把车停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立刻去了徐兰娟的住处,和杜桥、徐兰娟商量卖车挣钱的事情。
马三儿一进门,躺在床上的杜桥就不高兴地问道:“马三儿,你说的那笔‘生意’到底做还是不做,都拖这么长时间了,我看十有八九做不起来了吧?”
马三儿掩好房门,坐在杜桥身边,说:“亏你杜桥还是个生意人,这笔买卖弦绷得越紧越是有戏,这是进监狱上刑场的事,哪个老板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你着什么急,比你急的大有人在!”
徐兰娟和杜桥站在了一起,也对马三儿说:“那也不能干等着呀,越等事情越麻烦。”
马三儿望着杜桥和徐兰娟,说:“我今天找你们来就是和你们另做一笔买卖。我弄了一辆车,‘奔驰’,你们帮我卖掉,对半儿分成,怎么样,不吃亏吧?”
杜桥问:“‘奔驰’?你怎么弄来的?不是好道来的吧?”
徐兰娟在杜桥脸上掐了一把,说:“人家怎么弄来的这不重要,前几天电视上还说几个警察倒卖了好几台赃车呢。杜桥,这笔买卖我们做得来!”
杜桥把徐兰娟搂在怀里,说:“做来做不来都得做!”然后对马三儿说:“你放心,不出五天,我就让那辆车从永平市消失掉。”
马三儿却摇了摇头,以不容辩驳的口气说:“不行,五天时间太长了,最晚明天这个时候得把车弄出去,否则夜长梦多!”
杜桥犹豫起来,徐兰娟接话说:“好吧,我和杜桥去找找路子,你先把车藏到一个保险的地方,一有结果我们立即告诉你!”
马三儿见自己的事情办完了,不想再和这对男女呆下去了,站起身往外走。杜桥说:“马三儿,你可得小心点儿,我看见街上贴着你的通缉令,当心警察抓住你。”
马三儿说:“我知道,所以我才想方设法弄一笔钱跑到南方去,然后能出国就出国,顶不济身上挨几颗枪子儿。你们想办法吧,我得走了!”
“等等。”杜桥再次叫住了马三儿,抽着鼻子问:“马三儿,你身上有股什么味道?”
马三儿打量了几眼自己,奇怪地说:“什么味道?我怎么没有闻到……没有啊?”
杜桥下了床,走到马三儿身边,肯定地说:“有,绝对有。这种味道我非常熟悉,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味道……”
马三儿皱着眉头对杜桥说:“女人的味道?你说我玩儿女人?笑话,我不像你那么风流成性,我早就对你说过,除了我老家那个寡妇,我对其他女人都他妈不感兴趣!我就对钱感兴趣!”
杜桥摆摆手,说:“哦,马三儿,你走吧,也许我听错了。”
马三儿走了,杜桥依然站在地上发呆,而且自言自语地说:“真奇怪,明明他身上是有一股我所熟悉的味道……”
徐兰娟一边把杜桥往床上拉一边说:“算了吧,他都走了你还发什么神经?咱俩赶快合计一下怎样把那辆‘奔驰’车卖掉吧!”
杜桥像一个大木偶似的被徐兰娟拉坐在床上,但嘴里还在喃喃着:“那股味道像谁的呢?她……”
徐兰娟不耐烦地冲他叫起来:“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哪,我和你商量正事呢!”
其实,杜桥并没有说错,马三儿身上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水的味道,是齐凤瑶的味道。
齐凤瑶和苏江礼被绑在树上四个多小时了,这期间,他们都曾挣扎过,但被绑得死紧的绳子使他们的努力无济于事。他们渐渐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但奇怪的是,齐凤瑶并没有多少恐惧,要不是牵挂着女儿华华,她甚至连泪都不想流了。一切皆因这个她心里一直暗恋着的男人在身边,他给了她无形的力量!
苏江礼心里则充满了浓重的悲哀,他实在不甘心完蛋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劫匪手下,但现实又使他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里十天半月也不会有人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因渴饿而死。真他妈的没办法。不过,能和这个美丽的少妇一同走向天国也算是有些幸运了,何况他还那么爱她。
他们又渴又饿,身子被绳子绑得又酸又软,别说他们不想用语言交流,就是想交谈也没有力气了,只有用目光和对方交谈着。
“江礼,我们就这样等待死神的来临吗?”
“凤瑶,你怕吗?”
“我不希望这样没有价值地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我的女儿和我的旅行社啊……”
“我的心情和你一样,这里不应该是我们的墓场,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我在努力挣扎,可是……”
“是的,绳子绑得太紧了……凤瑶,如果我们能够活下去……”
“如果我们能够活下去,我要给你快乐和安慰。”
“不再等待?”
“是的!”
一条蛇向齐凤瑶的腿部爬来,齐凤瑶吓得大叫起来,下意识地使劲挣扎。蛇爬走了,齐凤瑶惊魂甫定,汗水湿透了衣衫。
“凤瑶,看着你遭受这么大的痛苦,我倒真的想立刻死去了。”苏江礼苦楚万分地闭上了眼睛,轻声说。
激动的泪水再次从齐凤瑶眼里涌出来,她望着苏江礼头上的伤,问:“江礼,你还疼吗?”
苏江礼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说:“我没事,和你在一起,再重的伤我也不觉得疼……”
苏江礼的话还没说完,齐凤瑶突然叫了起来:“江礼,我的手能稍微动一点儿了!”她说得不错,刚才还被捆得紧紧的两个手腕现在稍微有点松动了,尽管活动的余地很小,但毕竟有了希望。
苏江礼眼前一亮,鼓励齐凤瑶说:“这可能是刚才你使劲挣扎的结果,再试试吧,或许会成功的!”
齐凤瑶不停地挣扎,两个手腕都被绳子磨破了,但她依然咬紧牙关努力着。十几分钟后,绳子终于被她挣脱了。
齐凤瑶刚一自由,顾不上察看自己的伤口,忙跑到苏江礼身边,以极快的速度把他的绑绳解开了,边解边兴奋地说:“江礼,我解脱了,我们都解脱了!”
苏江礼把那条可憎的绳子甩到一旁,说:“一定是方才你看见蛇时使劲挣扎的结果,老天真是有眼啊!”
“这么说……我们应该感谢……那条蛇了?”齐凤瑶抬起胳膊,为苏江礼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喘息着说。
“凤瑶,我们告别死亡了。这个荒芜的鬼地方我们再也不来了!你的伤……让我看看!”苏江礼说着,一把把齐凤瑶搂在怀里,不由分说捉住她的双手仔细地察看手腕处的伤情。只见齐凤瑶两只手腕处白皙的皮肤被磨得血肉模糊,他心痛地要用嘴去吮吸血珠。
齐凤瑶晃了晃手,以此表示自己的伤无关紧要,倒是焦急地对苏江礼说:“江礼,我们快打电话报警……”
“不能报!”苏江礼几乎不假思索地打断了齐凤瑶的话。
齐凤瑶不解地问:“为什么?”
苏江礼依然紧紧搂着齐凤瑶,说:“我不想闹得满世界人都知道四方旅行社的老总在鬼门关前游荡了一回,这将成为许多人酒桌上的话题。我无论如何也不想这样!”
齐凤瑶虽然不反对苏江礼的说法,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可那是奔‘驰车’啊,难道就这样被歹徒抢走了?”
苏江礼望着齐凤瑶,眼里又漫起了潮水般的柔情,说:“丢一辆‘奔驰’车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何况我也许还能让它回到我手中……这不是你们女人要懂的事情。我们还是快回市里吧,这里离市区不到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