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次醒来是下午三点,全身都酸软的不像话,下面虽然没受伤,却也微微红肿着,有些胀疼。
身体是清爽的,连床单似乎也换过了,肖绎却已经不在。
穆慕甩去心里隐隐有的失落,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矮小的茶几上放着一个保温瓶,里面是肖绎留给他的清粥。
他的确是饿了,感慨于肖绎的体贴,心里微暖,他抽了抽鼻子,直接捧起来,狼吞虎咽的喝了。
……这回大概是真的不会再见面了吧?他都说最后一次了。
用力眨了眨眼,将眼泪逼回去,他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咧嘴笑了笑。
清粥依旧很好喝,不得不说肖绎的手艺还真是挺好的。然而肚子是填饱了,喝得太急,舌头却被烫伤了。
穆慕去倒了杯冷水,咕噜咕噜含在口里试图给舌头降温,但是疗效似乎不大。在镜子面前,他伸出舌头郁闷的查看半响,无果,最终对着自己做了个鬼脸,换好衣服,就准备去公司认罪。
没请假,裴梓淮不知道会怎么骂他才好。耷拉下眉眼,穆慕坐在出租车上,撑着脑袋开始编制谎话。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跟肖绎在一起,一定会被他笑死的,这也不算什么,说不定会因此惹来更大的麻烦。
穆慕兀自出神想着,连到了,司机叫他好几声都没反应过来。
“年纪轻轻的,耳朵就不好使啊?”司机开玩笑的摇头叹道。
穆慕脸一红,收回找的零钱,落荒而逃。
这绝对是个苦难,身体还不舒服着,连走路的姿势都显得别扭,然而为了不使别人看出来,他却硬撑着,逼自己正常的走路,尽管这样走得慢些。
同事们见惯了他接了裴梓淮的任务就在外头跑一天,也没多在意,打了声招呼便各自忙各自的。
穆慕松了口气,敲门走进裴梓淮的办公室。
那人头不动,眼睛从眼镜框内斜上着扫过来,锐利的目光由头到脚的将他滤过一遍,严肃道:“上哪儿去了?翘了一天班。”
“我去……催稿啊,来不及就没回来报到。”穆慕呵呵笑了笑,表情有些僵硬。
“哦。”裴梓淮收回目光,埋头扫过文件上的数行字,悠悠然挑眉道,“这么多天了,催得怎么样啊?”
穆慕站在门口不动,只咧嘴灿烂笑道:“成功了,他答应继续写完。”
仿佛早就料到一般,裴梓淮并没有多大的欣喜,只是道:“好,不错,那你尽快让他交稿吧。”
“嗯,知道。”
裴梓淮看了会文件,抬头见穆慕仍站在那里,诧异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回你的位置做事啊。”
“啊?哦。”这个点都快接近下班了,穆慕以为他会让他直接下班呢,怎么知道这个资本主义剥削阶级连半个小时的劳动力都不肯放过。
最最重要的是,现在他这个样子,瞒过别人倒是好,要瞒过裴梓淮……可能有些难度。深呼吸一口气,穆慕对裴梓淮笑了笑,顶着他透视一般的目光慢慢走向自己的座位。
裴梓淮饶有兴致的挑挑眉,双手交握放在面前,下巴靠上去,歪头看他,意味深长的笑了:“小慕啊,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肉嘛=。=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不然又要被人举报了噗
吃点肉渣暖暖胃【?!】,乃们乖哈TVT
我预计没几章了,希望大神赐我力量,这星期能够完结!筒子们再扛扛,咱奔he了!=3=
69
69、媳妇 。。。
肖绎在公司处理完事情,已是晚上十点左右。虽然工作让他觉得有些疲惫,但是早上那顿“美餐”却让他一路保持着好心情。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惯有的绅士与风度,都比不上偶尔在穆慕面前撒个小谎,耍个小赖要有用的多。那家伙虽然笨笨的,但是却吃软不吃硬。
如果早一些知道这个道理,是不是两人之间也不必僵持这么久了?
肖绎无声笑了笑,将车停好,便径直回了家。
不同于以往的黑暗,屋内此时大亮,肖绎略皱了下眉,大步跨上阶梯,打开门。如果是穆慕自然是好的,如果不是他……
肖父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上播报的地方新闻,一边抬手将桌上煮好的红茶凑近嘴边,呷了一口。
听见开门声响,他略转过头,颔首道:“回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他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肖绎脸色有些冷,一面思忖着,一面弯腰在玄关处换了鞋,将钥匙随手丢至一边,走了进来。
正在厨房忙活的阿姨探出头来,见到肖绎,面上一喜,在围腰上擦了擦湿淋淋的手,她笑道:“先生回来了?用过饭没有?”
肖绎没声,沉默一瞬,反而问道:“是你让他进来的?”
“是。”阿姨的笑容有些僵硬,“总归是老爷子,我也不好让他……”在外面等着啊。将剩下的话默默咽进嘴里,阿姨局促的站在原地。
肖父将茶杯放下,对她和颜悦色道:“时间不早了,你下班吧,今天谢谢了。”
“可是厨房里的糕点……”
“不必管了。”
“哎。”阿姨多少是知道这两父子的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肖绎,收拾好了东西,就快快离开了。
每次独处,气氛都像是藏了火药一样,不管开始如何,最终都会不欢而散。
肖绎在吧台坐下,取了红酒为自己倒上一杯,淡淡道:“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出现在这里,又有什么军事指令要发布吗?”
肖父不以为意,将后背靠向沙发,寻了个舒适的坐姿后,说:“宋家找人来退婚了,是你干的吧?”
“她有喜欢的人了,我成全她,不好吗?拆散别人的事,也只有你爱干罢了。”肖绎用讽刺的语气冷冷说。
这话要放从前,肖父肯定会大骂他忤逆,然而这夜他似乎特别平和,只叹了口气道:“这辈子,你就这么耗着,不结婚了?”
“我有结婚的对象,”肖绎垂眸看着杯中的红酒,“你准吗?”
肖父脸色一沉,压抑住心里的怒气,咬牙道:“说来说去,你心里还惦记着那小子!我是老了,但还没痴呆,这事我要真准了,你让我们老肖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肖绎冷冷勾起唇角:“就是因为你老是顾忌着所谓的面子,这个家才会被弄得这么支离破碎!”
此话一出,肖父的脸色霎时白了白。
两父子在这诡异而僵硬的气氛中闷坐了半响,肖绎忽然起身往楼上走,肖父闭了闭眼,用嘶哑的声音沉痛的缓缓道:“今天……是你大哥的生日……”
肖绎放在扶梯上的手猛的一紧,“他都不在了,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是,已经没有意义了……”
肖父眼圈微红,他颤颤巍巍站起来,拿了拐杖往门口走,临出门前一顿,侧过脸来,低声问,“阿绎,爸爸想让你回来住,你能不能……”
他老人家叱咤风云一生,这也许算是这辈子他对儿女说过最低声下气的话了,肖绎的脊背微微一僵,始终没有回过头去。
“唉,算了,当我没说。”肖父苦笑了一声,关门走了。
房间里重归于寂静,肖绎握在扶梯上的手捏得死紧,像是抓住了溺死前唯一的一块浮木。
也不知站了多久,直至手疼得发麻了,他才恍然收了收神,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迈步上楼。
肖父到家,听管家说夫人睡了,点了点头,在客厅独自抽了几支烟,方才起身回房。
房间里黑漆漆的,他摸黑去找睡衣,动作放得很轻。
床上的肖夫人却翻了个身,开了床头灯,笑道:“怎么不开灯?找睡衣是不是?我来帮你。”
肖父点点头,坐在床边。
肖夫人很快找出睡衣,递给他,关切道:“今天谈得怎么样?”
“他打小心里就对我有怨气,肖睿死了以后,更是如此。”肖父疲惫的闭了闭,“算了,我也不去强求他了,不愿意回来就不回来吧。”
“老爷子,你要是准了他心里想的事,这搬回肖家住,不也是迟早的事么?”肖夫人笑着摇摇头。
肖父猛地一睁眼,沉声道:“你又乱说什么!”
肖夫人倒是不怕他的坏脾气,只是凑过去,替他揉了揉肩,柔声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可是这件事上我觉得你应该退让一步。肖绎那孩子,说到底还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心性,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你们父子俩,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心里不是也一直想好好跟他相处么?”
“哦,为了这好好相处四个字,我就要让他变成世人唾弃的同性恋?”
“不是变成,他已经是了啊。”肖夫人正色道,“你看你逼也逼了,他不照样不接受你的心意么?我看他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叫穆慕的男孩,你成全一回,又怎么样了?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行事作风哪次不是深思熟虑,要你去操心?这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