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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我真的不确定。”
华生瞧着夏洛克说完，还朝眼前的麦考夫骄傲的扬起恶作剧的微笑。
“现在你的罪名又多一条了，按照大英律法，服刑期间越狱情节严重者加判17年，而且不接受减刑，你60岁生日时，我会特别订做个蛋糕送来监狱，John，我们走吧。”
“What？！你费尽心思的赶时间过来，而且我冒着生命危险引开狱警，千辛万苦帮助你把你哥哥救出来，你居然不管他，就这样走？”
“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
“我他妈枪杀了两个看大门的狱警，一个被我爆了脑袋瓜，一个被我爆了颈动脉。”
“我听过一句胡话，所有的生命都会逝去，所有的心灵都会破碎，这叫生死有命。”夏洛克冷冰冰的走到监控室角落。
华生心情复杂的看着他，只见夏洛克拽起一个被胶带捆绑起来的女人，虽然被蒙着嘴，但华生立即就认出来正好是皇后，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把皇后绑架到这里来的，还暴力的捆成了一团，监狱里有内鬼，天衣无缝的配合着夏洛克，华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格兰场的统领人雷斯垂德。
“John，如果你对死亡有兴趣，就跟过来。”夏洛克抓着一直挣扎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哥哥。
◇
◇
走出监控室，一路把衣服凌乱的皇后拽过走廊，她似乎是在寝宫里直接被揪过来的，身上穿的还是睡裙，光着脚，脚趾头上全是血淋淋的划伤，华生记得监狱外面有好大一片碎石场，他猜测皇后是被迫从那片碎石场赤脚走过来的，夏洛克顺便抬起手里的导航提示器，时不时狠狠的把皇后扯前几步，让她跌跌撞撞的步伐好跟上。
华生茫然的摸着凉冰冰的墙壁，沉默的追随在脸色很阴沉的夏洛克身后，他有不好的预感，脑门唐突直跳，但他始终无法猜透这位怪异又暴躁的天才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华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的，“哦，No……”华生细微的发出感叹，看见了眼前兀然冒出一扇阴冷坚硬的铁门。
夏洛克按下密码，推开门，华生刚踏入一步，闻到一股浓厚的消毒水和遮掩不住的腐臭味道，钻进他的鼻腔，深深扎进他的视网膜里。
“你想必是不知道的，英国每一所监狱里都完整的配备了绞刑架和电椅，虽然法律早已废止了死刑，但是这些刑具居然还是熠熠生辉，就像一直在上油，一直在转动一样。”
夏洛克说完，把双手被胶带缠在身体两旁的皇后丢到绞刑架和电椅中间，她披头散发，神情崩溃。
“你选哪个？”
“夏洛克，你不会来真的。”华生拽住他的手臂。
夏洛克垂下眼皮扫视他一眼，华生被这种寒冷的眼光贯穿得浑身发抖，他在许多杀红了眼着了魔的士兵眼里也看见过类似的目光。
华生的第一反应是，魔鬼。
“我在做你喜欢做的事，华生，伸张正义。”
“可这里是死刑室！”
“死刑难道不是人类追求公平的最基本手段，她身为皇后，为了嫁祸英女王，易容杀害了7个妓女，还没有算上她在甲板上谋杀未遂的那个，以命抵命的话，她还赚了，你想说什么？华生？”
“她会，”华生平息自己汹涌的心情，在真正的开膛手和夏洛克之间来回焦急的转动着小脑袋，“她会，她会被法律制裁！”
“顶多是终身监禁。”
眼看夏洛克感兴趣的悉心观察起高耸的绞刑架，有三个粗重的木桩，拼凑成单杠的形状，中间垂下一截捆成圆形的绞索，地板上一条缝隙，只要按下墙上的开关，缝隙就会裂开，犯人的双脚失重下坠，顿时拉断颈椎骨，8秒内切断肺循环，12秒心脏停止，但要等到30秒以后手脚才会彻底丧失知觉，停下抽搐。
他回头鄙夷的望了望电椅，简单多了，一张固定在绝缘平台上的金属椅，扶手上有手铐，整张椅子都可以通电，听起来很恐怖，但事实是，心脏只需要一秒就能被高压电麻木停止，完全没有任何痛苦，许多死囚犯甚至可以在电椅里产生高潮的情绪，郊区那些旧一点的监狱，电椅比较原始，高高的椅背上还会多出一个铁环，用来锢住额头，在死刑犯的皮肤上面烧出一圈漆黑的焦痕。
“我明明听你说过，你当初在特雷佛被判处死刑的秘密法庭里，把他救了下来。”
“我是有私心的，不救特雷佛，游戏玩不到今天这一步，莫里亚蒂要我堕落，我可以稍微尝试一下。”
“这不是你的游戏！这里也不是你的棋盘！这是该死的绞刑架和见鬼的电椅！”
夏洛克不再理会华生毫无意义的申辩。
他拽住皇后，盯着她，眼神上下扫视，似乎在捕捉皇后眼里恐惧的感情，他把皇后一把拉到绞刑架底下，站在她身后。
华生从来没有看过夏洛克如此亲密的用手臂搂着一个女人，并且替她纤细的脖子套上一圈粗重的绞索，把上面的结头滑下来，收紧，绳子发出咯吱一声。
皇后惊恐的挣扎，却只能在原地扭动被束缚住的身体。
华生发现自己的呼吸无形间加快了，女人恐惧的在他眼前发抖，喉咙里似乎塞满了布条，连呜咽也叫不出来，眼睛里全是求情的泪水，站不稳的细腿在透明薄纱般的长裙底下晃动。
他朝夏洛克的方向诧异的望着，该死的，该死的夏洛克就站在剥夺生命价值的绞刑架下面，就离那个混帐的红色按钮那么的近。
“你在做什么实验？”华生怀抱侥幸心理的期待着，夏洛克并不是真的想动手勒死一个女人，而是纯粹的实验，比如在套话！在吓唬皇后！在测试华生的反应！
“如果你在做实验，请过来偷偷告诉我一声，不要让我一无所知的眼睁睁看着，如果你真的滥用私刑绞杀她，我会阻止你的，我发誓我会用一切办法阻止你。”华生说着，拔出手枪，垂在大腿边。
他显得犹豫，踟蹰，口干舌燥，一颗心像那根绞索吊在喉咙里，慌张的涨起来堵住他，又突然间紧缩，让他喘不过气，难受的鼓动。
“华生，过来。”
华生听从他的话，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近一点，近一点，贴着我。”夏洛克低下头，乖巧的华生顺其自然的抬起下巴，他在凶残的开膛手，高贵的皇后，一个普通的女人旁边和华生接吻。
华生不懂，为什么，他皱着眉，眉头深邃的陷起几道竖痕，他真的不懂，枪还是隐隐不安的拽在手上，夏洛克耐心的举起他的手臂，让他挂在自己肩膀上，单纯的吻，可这是为了什么，在一个勒着女人的绞刑架下要戏弄华生？华生疑虑不堪，氛围寂静，而且恐怖压抑，他却在死过许多囚犯，晃荡着死亡气息的死刑室里贴着侦探温柔的嘴唇。
垂死挣扎的声音还没有发出来，他就已经在那之前吓得脊背绷直，接着才听见哐当一声，紧跟着是一个女人短暂的惨叫。
在他身后，那个女人短暂，急促，就那么狠狠的哼了一声而已。
他睁开视线，怅然木讷的看着夏洛克的手指头从按钮开关那里放下来。
华生停顿了一下呼吸，后退一步，拿着手枪不知所措，他惊恐的捂着胸口，扶住膝盖。
“你见识过很多死亡，这应该吓不倒你。”
“Fuck ！”华生看着被绳子吊着垂下脑袋魂归天外的皇后，一个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开膛手，她就这么活生生的绞死在自己身旁，当时他正沉迷着和混蛋侦探唇舌相交！Fuck it！
夏洛克显然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制造出来的新鲜尸体上，研究断裂的颈椎骨是哪几节，然后把绞索勒死的特征记录进脑硬盘里。
华生开始往外走，他才不管自己会不会被狱警逮捕，他不要再待在一个魔鬼和一具沉默死去的尸体旁边，他一步一步靠着墙壁，穿过银灰色的没有尽头的走廊，往前走，张开大眼睛，瞳孔放大了，沉重的眼皮又缓慢的闭了上去，时间变慢了，空间在四周围倒塌，不对的，倒塌的是他，华生膝盖一软，跪在地上，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
◇
◇
当两人共同面对世界和罪犯，他们就是搭档，是同伴，是最默契的朋友，再转过脸来，面对面时，他是华生的情人，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夏洛克，但是承认他，就在那个黑漆漆的车厢里，是华生9年来破天荒的第一次。
华生觉得后脑勺盘着一条咬人的毒蛇，一直绕着他，收紧他的额头，尾巴纠缠在他脖子上，收缩，勒的他喘不过气，额头上青筋暴起，华生尽可能的抬起铅球一样沉重的手臂，抓住自己脖子上的毒蛇，滑溜溜，冷冰冰，狡猾，残忍，就在他快窒息时，华生猛然睁开眼睛，手臂上刺进一记剧痛，他转过头，天啊，一个长着毒蛇脑袋的人类正在帮他扎入针管里的液体。
“Oh，……”华生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