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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肯定,那个幕后人和当初命令佩恩来找我的人,是同一个人。但我始终找不到他这么做的原因……而鼬显然也意识到了那个人的存在,只是和讨论对方是谁相比,我更想和他好好享受一个难得没有小家伙们捣乱的平静时光。
虽然现在看来……那些任务确实把鼬折腾的够呛,甚至连丸子都不能他身体渴求睡眠的本能。
“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毫不意外的一手架下对方本能袭来的右手。
尽管紧握的掌中不过只是一根脆弱的竹签,上面甚至还残留着丸子的糯米渣迹,但只要有必要,它会比苦无更锋利的刺穿一个成人的脖子。
缓过神的鼬只是松开了手中的竹签,示意自己真的清醒了,却并未因这个举动而道歉。
先前他曾经因为这个而不安过,苦涩过,但在一次又一次的发生之后,无法改掉也不能改掉这个本能的他,再也没有因为这个而刻意压抑过。只因为,对方的实力强到足以不会因为这个而受伤,而弱者也根本没有资格陪同他在那注定迈入死寂的深渊之路上,走下去。
“别想那么多,去好好睡上一觉。”俯身在他唇角印上一吻,我忍不住轻笑的开口道:“你现在的样子和梦游差不多,我可不想自己住的地方,传出什么‘闹鬼’的怪谈。”
鼬顺从的点了点头,起身,回吻:“那么,‘晚安’。”
他这个级别的忍者向来浅眠,除非是在绝对安全的环境里,否则一丁点儿的动静都能把他惊醒。平日里的暗杀任务因为耗时短,在接下一个任务之前,鼬有足够的时间找个足够安全的角落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然而近日来的任务持续时间之长,接洽任务之紧凑,让他的精神疲惫已经累积到了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程度。
而在好不容易能回老宅喘口气时,绷紧的神经像是得到了解散的信号,顿时松懈了下来。这也就使得他在极力维持清醒的情况下,居然还是破天荒的在面对自己最爱的丸子时,都走了神。
虽然把难得的独处时间,浪费在了睡觉上面,让鼬的心底涌现了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失落……但他也清楚自己的情况,便也乖乖的“飘”回了我的寝室,补觉。
眼底含笑的看着他梦游回房的背影,我摇了摇头,收拾了碗筷后端着自己的那份下酒菜和一壶清酒,在老地方——后院的回廊边缘坐下。然后,做着和鼬之前相同的举动,神游。
惬意的眯着眼,晚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鼻尖,传来丝丝痒意。
抿了口如白玉般无瑕酒盅中的淡绿色液体,淡淡的酒香,远不如我一贯熟悉的药酒那般浓郁,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并没有独身一人坐上太久,半晌之后,身后传来轻微的木质摩擦声,紧接着,修长的影子印上我的白袍。
“不睡么?”微微侧脸,仰视,我并无什么意外感的轻声问道。
宇智波家的大宅里原本属于“鼬少爷”的衣物,早已蒙尘。随手拿了我一件浴衣换上的鼬,披散着自家那头幽黑的长发,过长的袖摆和宽大的领口,将那本就算不上健硕的精悍身形衬托得愈发纤细。
半眯着那双在搭档面前一直都是嗜血的鲜红,此刻却犹如黑曜石般的墨色眸子,有着精致脸庞的少年在褪下那束身的战斗装束后,不过是个离弱冠还尚远的文弱少爷。
“……在哪里睡都一样。”鼬有些爱困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却是从背后拿出了一个枕头,那架势,似乎是打算在走廊“打地铺”。
虽然这个理由牵强的令人满头黑线,但别扭如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在这个家里,他不敢合眼。
浑身血腥的他,并不惧怕那满怀憎恨与杀意的亡灵。然而,附着在着古旧老宅中的童年记忆,却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深深折磨着他早已千穿百孔的灵魂。犹如无声的讽刺,最无法原谅他罪行的人……从来都是他自己。
是他毁了那曾经幸福的一家人……他不后悔,却也同样无法原谅自己。
我只是略带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拿走了他怀里的枕头,拍拍自己的大腿道:“既然在哪儿都一样,那你就要学会‘就地取材’……嗯?”
“……”鼬无言的瞪了那里几秒,随后干脆的靠着我的腿边躺下。
没有枕头的柔软,透过那丝质的浴衣材质,他甚至能轻易勾勒出那紧实大腿的完美弧线。然而,这种感觉却总是能让他迅速的放松下来……有人的体温,还有对方独有的味道——难以分辨的淡淡药香带着一丝微妙的苦味,还有……
“酒……”先前他并没有注意,但那确实是酒的味道。
“嗯,清酒。”将空了的酒盅斟满,我低头问道:“要喝么?”有白绝那个唠叨的话唠作为消息来源,我当然知道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就从原本滴酒不沾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酒鬼”……对一个资深忍者而言,烟酒对身体的影响远不如普通人要来的大。
不过是一种发泄压抑情绪的途径,而已。
墨色的眸底闪过一丝暗芒,鼬抬了一下下巴,侧卧着撑起身子凑上我的指边,就着杯沿轻抿。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溢出的酒液顺着其唇角滑下,没入领口。
“撒了。”就那么自然的,我俯身印上他的唇。顺着那未干的湿痕轻吻,灵巧的舌尖将其卷入口中,细细回味。
彼此的呼吸,渲染上了酒的醇香。
清冷的空气在彼此摩擦的体温烘托下,逐渐升温。鼬仰靠在我的腿上,昂起的下巴与颈部划出一道绝美的弧线,并不十分明显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起起伏伏。我情不自禁的啃弄着那双素唇,加深两个人之间的纠缠,属于他的淡淡味道,就如同初酿的新酒……或许并不如老窖那般的浓香醉人,却也有着其特有的清爽口感。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只会越酿越醇……
“鼬……呃。”属于男人的本能,让我忍不住想要更加的深入,趁着换气的空当,我正压抑着欲望抬眼想要征得对方的同意,眼见的景象,却让我哭笑不得的哑了火。
似是意犹未尽的抿了下唇,鼬闭着眼,呼吸缓和而有节奏。
喂……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刚刚点了火却又被浇了一盆冷水的男人,我很想把他弄醒然后继续……但杯具的是,事实也只能想想而已。面对那张带着一丝稚气,却又透着成年人也少有的沧桑的矛盾睡颜,我要能下的去手,那就真的可以算是“禽兽”了。
抓了抓头发,我叹了口气,一边灌着清酒一边履行着自己身为“枕头”的义务。说到底,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回,轮到我失眠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在小鬼们回来之前,我把熟睡的鼬抱回了房间。而这一觉,他一睡便是一天一夜,直到次日傍晚我从医院“工作”回来,并把君麻吕接回家后,他才睡醒。
晚餐的工作,理所当然的交给了君麻吕。虽然名义上他还是在病假期的病人,但他这个病人在回家之后,却要忙着负责五个人的三餐伙食,以及照顾两个被“地狱大餐”打击到严重自闭的两只小动物。
这让君麻吕不禁嘴角抽搐的抚额,难得的感到了后悔……早知道还不如在医院呆着!哥哥,你绝对是故意的~
于是,厨房里“锵锵锵——”的剁菜声越来越大,其中参杂的强大怨气,让因为腹泻而躺在一个房间方便照顾的小动物们,下意识的抖着身子挤到了一张被子下。
明明是他们在期盼不过的结果,鸣人和佐助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菜刀,让他们有种剁在自己身上的错觉啊~泪~
“睡的可好?”没有一起用餐,我端着自己和鼬的那一份,回了后院。
身着一袭纯白的过大浴衣,黑发少年正梳理着自己那一头油亮的黑发,见我进来,便转头向我颌首示意。
鼬的衣物清洗过后还没有干,而他随身卷轴中携带的换洗衣物都是束身的战斗装束。任务闲余,他并不喜欢那么紧缚触感,也因此大多数在我房间的时候,都是这么一身宽松浴衣,又或者借我一件和服将就。
只不过,以前也就算了,我现在的身形却是和他实在相差太大。精瘦的纤细身躯被那过大的丝袍所包裹,犹如无知孩童穿戴父母的衣饰戏耍一般,显得有些……呃,滑稽。
好在的是,和服这种衣物只要穿戴得当,大上些许看起来并不会太过扎眼。只是一个人的话,显然有些做不来,要知道宴会时的正统和服最少要三个熟练的侍者一起动手才能穿戴完整,而鼬并不像我一样将和服当做日常服饰穿戴,自然熟练度也差了不少。
“我帮你。”把餐点放在一旁,我招招手,示意还在和腰带纠结鼬过来。接过那条藏青色的四指宽腰带,道:“抬手。”
鼬照做。
我半跪着俯身,整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