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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偏远淳朴的乡村,那里,无疑是所有天真年轻人的向往。
少女们仰慕着,幻想着古堡中的骑士,如同那千遍一律的爱情童话一般,机缘巧合之下,爱上了河边熟悉的纯洁少女。于是,少女成为了古堡的女主人,和英俊非凡的骑士,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少年们渴望着,希望未来的自己能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绩,凯旋而归后,受到国王的赏赐,封侯封爵,获得丰美沃野成为自己的领地。然后,骑着高大矫健的白马,回到故乡迎娶自己心爱的姑娘。而那样的一座古堡,便是他们婚后的新房。
然而,和少年少女们的无知无忧完全不同,老一辈成为父母的人们,叹息着。曾经,他们也想那些仿佛永远富有活力的孩子们一样,有过这样不切实际,却无伤大雅的小小幻想。但是如今,面对年轻一辈的蠢蠢欲动,他们却只能严厉的发出警告:
不要靠近那里,不要靠近那座恶魔庇护的古堡!
没错!那里是……居住着恶魔的古堡,更是那些堕落贵族眼中,宛如天堂一般美妙的魔窟。
想要权势?
请拿你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你将得到代价所能汇换的相应势力。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亲王,甚至一国帝位!
想要金钱?
请拿你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你将得到代价所能汇换的相应钱财。一万,十万,百万,千万,一亿,十亿,甚至富可敌国!
那如果……想要永生?
请拿你最宝贵的一切,权势,金钱,生命,乃至灵魂,通通作为永生的代价。黑色羽翼的恶魔,会在血色的夜里降临在你的身边。献上你全身的鲜血,献上你最卑微的尊严,献上你摒弃人性的疯狂……纯白的獠牙闪现,你将在永生之中,沉沦。
人类的贪婪,为他们带来了一场场刺激而好笑的……游戏。
他们用那居高临下的蔑视眼神,嘲讽着人类的弱小,人类的无知,人类那永远无法满足的野心和欲望。所谓的恩赐,是他们对那渺小蝼蚁的怜悯,讥笑。
他们是如此的高高在上,拥有着悠长的生命,绝伦的外表,强悍的实力,却被神残忍的夺去了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资格。
他们,是黑夜的宠儿,是神弃之子,也是一群被寂寞和背叛笼罩的……可怜人。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挺拔修长的高挑身影,屹立在那里。抬头仰视着窗外,泛着浅浅红芒的满月。
带着淡淡猩红的月色,透过通彻的玻璃,洒落在那人的身上。将一头如雪般的齐膝长发,渲染成了浅色的红,宛如玷污了白梅的鲜血,看似脏污,却将不可亵玩的高洁,生生从天上坠入了凡世,邪魅而妖冶。
就好似天使落入了魔界,纯色的白,被欲望的红与黑,彻底的沾染……永远,失去了复返的机会。
几近失神的注视着,那看了不知多少个夜晚的月。记忆中,只有那一晚的满月,在印象里格外的鲜明和,难忘……
“鼬……”白皙修长的大手,在茫然间,不自觉的伸向天际高悬的圆月,却被那层看不见得冰冷透明,所完全的隔绝了开来。
在那一瞬间,房间内无论空气还是时间,都诡异的仿佛完全静止了一般。暮然四散开来的浓浓杀意,将这个被隔绝出来的空间,在那一刻,彻底冻结。生命,呼吸,欲望,情感,灵魂……还有,存在。
珍珠般的莹白眸子,只有一只能看到清晰地瞳孔,而另一只,则宛如真正的珍珠,冰冷而看不到丝毫所谓的生命气息。
我垂了垂眼,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房间一角微微颤抖的气息,让我稍稍回神,不由得低声问道:“什么事?”
“……主人。”一个身穿黑色繁复礼服,带着黑色独眼面罩的银发青年,迈出自己站立的阴暗角落。恭敬地俯身单膝下跪,轻轻勾起那纯白礼服的一角,凑到唇边,满怀膜拜心情的,虔诚落上一吻:“打扰您的私人时间,是我的过错。还请您责罚……”
在那只银灰色的瞳孔中,一身雪白简易礼服的白发男子,虽无闪烁和昂贵的各种珠宝加以点缀,但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无疑将其身为贵族所应有的优雅,华贵,冷漠,高傲,做出了最完美无缺的至高演绎。
就只是单单被那毫不在意的淡漠视线扫过一眼,却足以使所有崇拜力量与美学的血族贵族,义无反顾的的跪伏在其脚下。因为那最古老血脉的强大,更为其个人难以让人忽视的存在和魅力,那是血族天生的王者,他们心目中的……“神”。
只是,对于这些可以说是强加到我身上的东西,我从来都不在乎。比起所有人向往的权势,金钱,地位的追求,我之所以坐在这个位置上,更多的是一种“责任”,经由血脉传承而传承下来的,“责任”。
我从不屑于所谓的野心,甚至,对一切所谓的感情都不屑一顾。又或者可以说,我简单的情感世界里,唯一能让我在乎的东西……已经被“那个人”,亲手给彻底拧碎。就连渣滓,都随风而逝,一点而不剩。
现在所留下的那抹深刻印记,只能称之为——“恨”。
我想报仇,亲自动手,一点点,一点点的……毁掉他在乎的一切。即便我是别的血族眼中,那高不可攀的“神明”。但所有人都忘了……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今也是一个“人类”。
一个……脆弱,渺小,不堪一击的“短生种”。
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曾经拥有过,却又被我抛弃在了无尽的黑暗一角。而如今,让我重拾“希望和温暖”的,是“那个人”……让我独独留下“仇恨”的,也是“那个人”。
就作为一个肮脏而卑微的下等杂种而言,那是他的……“荣幸”。
“闭嘴,卡卡西。”冷冷的打断银发血族的自责,我不耐的挑起眉,开口道:“我吩咐你的事呢?”
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蝉,卡卡西略显苦涩的勾起唇角,识趣的回道:“已经带来了,就安置在您的寝室。但是……”
“很好,去把‘他’带到审讯室。”没有理会他的“但是”,我毫无感情的留下这么一句命令,径直转身,迈着有节奏的优美步伐,离开书房。
愣愣望着手中虚握的右手,卡卡西缓缓提起头,望着那逐渐远去的寂寥身影,不禁发出一道无声的叹息:“希望您,不要后悔……”
手持着纯银的烛台,橘色中伴着点点幽蓝的小小火苗,在从地下吹来的风中,左右不定的摇摆着。
尽管血族在黑暗中,从不需要火光来引路。但银发独眼血族这次所邀请的“客人”,并不是同族,是一个只有一半血族血统,没有夜视能力的……血猎。
只是,即便是还尚存这一点儿来自先祖之一的本能,在此刻,也没有了差别。点灯,不过是身为那两人的管家,曾经为了“那人”而养成的习惯而已。这对记忆力极好的血族而言,并不是一件容易遗忘的本能。
“嗒哒,嗒哒……”的响亮脚步声,在死寂一般的黑暗地牢,更是越发显得清晰异常。
四周长时间未曾清理,而散发出的阵阵腐臭和腥咸,并未让卡卡西,为此在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他车轻路熟的在最深处的一道,锈迹斑斑的青铜大门前,停下脚步。
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伸出食指在门锁的位置,凭空画出一个逆转的五芒星。只见暗色的红芒闪过,大门在“滋呀——”一声中,缓缓打开。
“滴答……”潮湿的岩壁上,一个浑浊的水滴朝卡卡西的肩上坠落,却被暮然闪烁的薄薄一层淡蓝色光晕,给直接弹开。
几乎是最初原始状态的阴暗房间内,只要自门口的位置再往前一步,便是深有大约一米左右的脏臭水池。整个地牢中大半的恶臭气味,都是自这里传来。
早在这个城堡建立之初,这个牢房就存在在这里,从未改变,更是不断地有一个有一个的叛徒,奸细,以及异类的尸体,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黑水中腐化,只留下一个个灰白的骨架,沉埋在这水池的底部,成为这房间内永久的“住客”。
而此时,这个“暗狱”的最新“住客”,却似乎无法享受这项无限期的永恒殊荣,至少,卡卡西此行的目的便是带走“他”。
“‘暗火’,还活着吗?”将手中的烛台向前伸去,卡卡西不禁皱眉,低声唤道。
“咳,咳嗯……”水牢的正中,一个黑发的消瘦身影,轻微耸动了几下,连带着牵动了捆绑住自己的粗重铁链,发出一连串金属撞击的脆响。
冰冷的池水夺去了他所有属于人类的体温,四肢被废,失血过多,加上先前所受的严重外伤完全没有进行包扎。感染的伤口,使得他体内的热量会发的更快,而虚弱的体质,更是让他一度陷入几乎不再可能醒来的昏迷。
能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