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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钺之皱着眉问:“你是不是放不下父母亲人?”
他默默点头,但这或许只是借口吧,考虑太多反倒成了沉重的负担。
“你到那边想办法把他们弄过来不就得了……敢问您现在拿多少薪水,薪水太低的话你也不会留在国内了吧?”他现在都赚两万了,福来也会太低。
福来点了支烟,边吸边说:“我下份工作是运营总监,薪资两万五,拿项目分红,如果公司上市可以得到股份,不过股份我就不指望了,都是忽悠。”
“呦,比我还牛呢,要是我揭不开锅,你得帮我找个好去处。”他小小的羡慕了一下下,这大概是出于雄性的本能,男人不好比别的,就爱和同学朋友比职位,比薪资。
“行,你资历不错,说不定比我还好找地方呢,我打算把这个项目带完自己去找钱做公司,到时候可以合作。”他这句话说得相当沉稳,就像一个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
沈钺之瞅着他,嘿嘿一乐:“从小就带着领导的光环……我这个美术总监就受你们这种人的虐待啊,哎,咱两别为了钱成为阶级敌人,犯不上,既然命运让我们重逢,我就要和你做一辈子的哥们儿。”
福来听到这句话,浑身发冷,他苦笑着说:“好吧,既然如此,咱们就只做朋友,不做同事……我先睡了,明天去GREENHILL逛逛。”他刚站起身,便让东北爷们拽住了。
、赤果果
“成,我跟着你走,别忘了明儿晚上带我去夜店耍!”他对明晚的夜游很期待,菲律宾妞儿上起来到底是啥感觉呢?
佟支书想甩开他,沈钺之却不放手,索性捏着烟头威胁道:“你再动手动脚,我烫你了?”
“来啊,有本事你来?”他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以前他们也常常如此闹着玩儿,那是他课间生活的一大乐事。
福来呆住了,就在他愣神的工夫烟灰落了下来,正好掉到了某人的大腿上,马上引起一阵哀嚎。
“嗷!你玩儿真的?”沈钺之疼得跳了起来,其实并没有生气,心底里反而有些愉悦,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的开过玩笑了。
他慌了手脚,赶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拿点儿酱油去。”这是从爹娘那里学来的土方子,在烫伤上抹酱油能消肿。
“没事儿。。。。。。坐着,我想再和你聊会儿。”他习惯性的耍赖,把福来拽到了自己身边,亲热的搂着,但佟福来却别别扭扭,依然不肯和他人进行亲密的肢体接触。
“聊就聊,别拉拉扯扯的,坏毛病总不改。”福来对此深恶痛绝,上学那会儿就骂过钺之N次了,但人家依然如故。
沈钺之抱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问:“好哥们儿亲热亲热很正常,是你有强迫症……你这么抗拒和人接触,以后怎么迎接新恋情?”
“我和女人在一起没关系,就是不习惯和同性。”他的耳根儿不由自主的红了,沈钺之身上的味道让他心跳加快,十几年前他也曾有过这般小鹿乱撞的感触。
某人看着他害羞的样子,便嘿嘿一笑:“我突然想起个事儿……初三的寒假,咱两去动物园玩儿,晚上你请我吃麦当劳,回来的路上我亲了你,那是你的初吻吧?”
佟福来瞪向他,说话差点结巴:“狗屁初吻,那是你涮我玩儿呢。”想起这件事他就又羞又怒,多年来它就像颗良性肿瘤似的长在心灵最深处,虽然不痛不痒,看起来却很碍眼。
“哈哈,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在树荫底下推着自行车朝我笑,我就觉得你特可爱,走过去亲了你,你呆若木鸡的表情令我记忆犹新。”眼前的佟支书的样貌和十五岁之时的样子重叠在一起,这感觉相当微妙。年少的时候,人总会做些傻事儿,但每次回忆起来却特有乐趣,特怀念!
佟福来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力的推开他不悦的说:“你被男人性骚扰能淡定,我睡了,你自己玩儿吧。“
“性骚扰?”他挠挠头,当时他可没把舌头伸进去,这不算性骚扰吧?只是一种表达对朋友的喜爱之情,纯洁无暇,犹如水晶一般的耀眼美丽。
但这个晚上,福来却没睡踏实,整晚他都在做梦,梦境中的他和沈钺之回到了那个傍晚,在林荫道的树影下,他们又接吻了,只是这一次他们都是成熟的大人,两人激烈的拥吻,甚至还做了更令人难堪的事,但就在他的裤子要被拔下来的那一刻,他便被吓醒了!
全身虚汗的他,坐在床上喘了好久,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深深的叹了口气,二十九年来,能完全接受自己的人只有前女友陈洁,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无法放下这段感情吧?他没自信能碰到第二个能接纳自己的人,从前他曾幻想过沈钺之能理解他,但他至今都没把这件事讲出来。
第二天中午,在小蜜蜂吃了午饭后,福来便和钺之坐着出租车前往GREENHILL(青山),这是一个和MALL相连的综合性市场,比较突出的是能买到南洋的大珍珠,和数码产品(二手的也不少)。
就连沈钺之也被又圆又大犹如中药丸的珍珠吸引了,他冲动的买了一颗打算作为礼物送给沈阳的老娘,然后败了个珊瑚的手串,因为他很喜欢红色,它象征奋斗和用之不绝的热情。
佟福来则给母亲和姐姐买了珍珠项链和手串,他还没逛完市场就让某人拉到了二楼卖森海耳机的专卖店。
“这儿没假货,呵呵,我看上这个了HD800,可惜太尼玛贵了,一万多,凑合买个MM459X吧,音质也不错……can I try”无奈之下,沈钺之只能把相中的型号当做下个追求目标,买了一款录音棚可以用的降噪耳机。
服务员笑容满满的点头,就像对贵宾一样的伺候起来,连忙拿了一个试用的耳机给他,沈钺之掏出自己的随身听,听了一会儿,露出较为满意的笑容,当即就决定买了,但他现金不够,只好刷卡,虽然人民币折算比索要花不少手续费,但他认了,至少买的不是山寨假货哦。
“一万多买个耳机太儿夸张。”福来说道,他的耳机是松下的,才一百多,用着就挺不错,他不怎么关注这些东西,但对电脑和手机的配置却追求极致,用的是最好的苹果笔记本和IPHONE。
“你一万多买电脑不夸张?”他交了款,便拿着新买的耳机走出了商店,继续在数码区毫无目的的闲逛。
“电脑天天能用到,是工作和生活必须品,公司不会给我配这么好的,除非我做到一线公司的CEO。”可他并没有这种打算,越大的公司,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越不好相处,他是技术出身喜欢专注的搞产品开发,市场营销也是这两年才学着做的,不过这倒是难不倒他,他带了几个不错的手下,帮着打理工作,不用太操心,大家配合两年了,彼此都有默契。
“去企鹅养老吧,听说那儿不错。”曾经有猎头找过他,但企鹅远在深圳,他不想离开北京,所以拒绝了。
“不去,水太深,而且谋不到合适的职位,我有自己的规划。”佟福来很清楚他未来的努力目标,以及每一步应该怎么走,要做多久,他都有认真的考虑过,这点他和跟着感觉走的沈钺之截然相反。
下午到家,他们就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刚好十二点,正是过夜生活的时间。
博格斯大街热闹非常,按摩师站在街道两旁拉客,站街的人妖和小姐追着单身男子搭讪,还有更为淡定寻找多金凯子的年轻女人,不过僧多粥少,外来的单身男性游客毕竟是少数。
在一片霓虹闪耀,音乐声四起,夜晚比白天热闹的城市,人们的心情会变得躁动不安,想要尝试各种刺激。
佟福来领着沈钺之进了一家很大的BAR,在墙壁上明明张贴着歌舞表演的海报,看似是个演艺吧,但一掀开厚厚的绒布门帘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没去过鸡窝的沈钺之看傻了!
“hi;sir!”酒吧里所有的姑娘们向二人热情的问好,每个都笑得很灿烂,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份不光彩的职业,在这个贫富差距如此之大的国家,靠身体赚钱不算太丢人!
一个胖胖的女人迎了过来笑盈盈的说:“hi;sir;do you want something?”说完就请他们坐到了一个卡座上,拿来了酒水单。
佟福来不是第一次光顾,倒是很放得开,他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盯着T台上众小姐的某人,问道:“你喝什么?”
“随便,啤酒就成。”沈钺之目不暇接的看着众美女,每个姑娘身上都裹着洁白的浴巾,可以联想里面应该几乎是真空,穿三点在酒吧内走来走去更是平平常常的事。姑娘们都朝他放电,现在是该出手的时候了,他决定要一个身材丰满,脸盘圆圆的漂亮姑娘,因为她笑起来很真诚,呵呵,其实每个菲律宾人都很会笑。
佟福来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