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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兵,交出瘟疫的解药。”
即墨宴深邃如夜幕的眸子注视着白玄,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白玄瞬间手脚冰冷,绝望的看着即墨宴,微颤动嘴唇说:“那我与你将终身只是陌生人,即使日后相遇,我与你将只会擦肩而过,忘记彼此。”
即墨宴浑身一抖,像整个人被人用榔头重重的一敲,耳边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他看着白玄解下手腕上的红绳,连着玉坠,直线垂落在地,泥地上的泥沙覆盖在了温润细腻的玉坠,晶莹的玉坠失去往日的白润。
即墨宴轻闭眼,眼帘遮住了他那高傲深邃的眼睛,低沉着嗓子说:“我确实没有治疗瘟疫的解药。”
白玄诧异的看着即墨宴,说:“不可能!”
即墨宴回答:“确实没有,当初我父皇想利用毒人控制东暮王朝,然后派我入东暮皇宫杀了你,然后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侵略占领东暮王朝,我父皇确实没有给我控制瘟疫的解药,那瘟疫无药可救。”
白玄脸色惨白,空荡荡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那苍白如纸的双唇颤抖,即墨宴看着这样的白玄,心不由的丝丝疼痛,即墨宴伸手抱住白玄,低下头温柔地吻了吻白玄的鬓发说:“我只能退兵。”
白玄一愣,抬眸看着抱着自己的即墨宴,两人眼眸对视。
即墨宴说:“如果我退兵,你必须跟我走。”
白玄摇头,推开即墨宴,说:“我是不能跟你走的。”
即墨宴和白玄两人互相对视,周围寂静一片,帐篷外面,风呼呼地刮着雪,帐篷内,炉火散发着热气,寂寥无声。
白玄阖眼,说:“不如我们互相给对方一个机会。”
即墨宴挑眉看着白玄,说:“什么机会?”
白玄抬眸看着即墨宴,说“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你退兵,我答应跟你走,但是不是现在,而是等你,等你真正的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到时候再来东暮,来到我面前跟我说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想得到什么。”
即墨宴那浓墨般的眼瞳深处晃动着白玄惨白的影子,他敛眼,弯腰蹲下地捡起在泥沙中的手坠,摸挲着玉坠,低声说了声:“好。”
白玄伸手将即墨宴手中的手坠拿过,白玄抬头两唇瓣轻贴即墨宴的红唇上,轻轻的相贴,是那么平静、纯粹。
神明,原谅我一响贪欢,我会用来世忏悔。
白玄望着即墨宴漆黑流瞳,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等你了。”
即墨宴抱着白玄,说:“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等我,”声音很轻,如初次相见般如羽毛般吹拂耳边,随风吹散。
即墨宴走了,一袭黑衣在茫茫白雪中突兀却又沉静,就像他轻轻来的那样。
黎孟奕抱着一婴儿从另一帐篷走出,问:“走了?”
白玄微笑着点头,接过黎孟奕手中白白胖胖的男婴,说:“宝宝看见你爹爹了吗?”
男婴一身大红棉袄,头戴白貂帽,两双大眼睛黑亮如漆的看着白玄,正嘟喃着吐着口水依依啊啊的叫个不停。
白玄亲吻着男婴红彤彤的脸蛋,拿起手中的手坠,将红绳打了几个圈挂在男婴手腕上,说:“这次我与你一起等他来找我们,好吗?”
男婴高兴的依依啊啊这回答着,白玄抬眸,一眼无际的雪地,那抹黑色早已远去。
昭纪738年,北欧王朝趁东暮王朝内祸,举兵攻打淮河边塞,两军在淮河对战,死伤无数,东暮王朝败,至此,东暮王朝军队撤,守,损失惨重。
昭纪739年,北欧王朝无故退兵,北欧朝野震怒,将北欧二皇子即墨宴被贬为从六品亲王,赐鄯洲。
昭纪739年,东暮王朝落霞郡全城百姓染瘟疫,无药可医,全城封锁,死亡人数达四千余人。
昭纪740年,东暮王朝皇帝身染重病,各太医遂设法施治,药石无效,于昭纪740年,驾崩于养心殿,年仅44岁。
昭纪742年,东暮王朝太子黎孟奕登上皇位。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就快结局了,你们懂的~
66
66、第六十五章(修改) 。。。
昭纪742年,春,东暮皇宫。
长宣殿内,身着一身金黄色龙袍的黎孟奕端坐在龙椅上,时光荏苒,当年还与白玄谈笑风生的黎孟奕已长大,不再年少鲁莽。
黎孟奕放下手中的墨笔,抬头就看见正在出神的白玄,笑问:“在想什么?”
白玄听见黎孟奕的问话,微微躬身道:“回皇上,微臣在想先皇曾与微臣说过的一些话。”
“哦?我父皇?”
白玄点头,说:“那时是先皇四十生辰,先皇与微臣当时看着纷纷前来祝贺的百官,先皇说道:‘这样的生辰宴会,朕不知还能看到几次。’那时微臣不懂,如今微臣已明白。”
黎孟奕叹息一声,道:“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五年过去了,父皇最后一次生宴我竟然都没能赶上。”
白玄眼眸一沉,说:“恩,时间过的真快。”
黎孟奕看着一身白袍的白玄,问道;“五年了,还在等他?”
白玄身体一僵,随后,低头轻声答道:“是的,还在等他。”
黎孟奕看着那双纯粹的眼眸,微笑的说:“朕到现在才发现你原来是这么一个执着的人。”
白玄扯出极淡的笑颜,说:“陛下不也一样。”
黎孟奕嘴角溢出笑声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连说:“对,对,对。”
突然,黎孟奕贴身太监小豆子来到殿内,对黎孟奕磕头道:“参见陛下。”
黎孟奕看着小豆子,说:“免礼平身吧,有什么事?”
“陛下,殿外有人求见。”
“谁?”
“是白颖。”
黎孟奕挑眉:“哦,朕还许久没见到颖儿了,宣他进殿吧。”
“是。”
黎孟奕看着白玄,微笑说:“许久不见颖儿了,你把他看着可真紧。”
白玄微笑道:“是陛下最近国事繁忙。”
黎孟奕微笑的应和道,转眼就看见也着一身白衣的小白颖跑进殿内,对着黎孟奕鞠躬道:“微臣白颖参见陛下,”声音软绵绵的。
黎孟奕看着白颖,笑道:“免礼平身。”
白颖站直身体,转头就看见白玄,连忙伸手抱住白玄的小腿,一蹭一蹭的。
才刚五岁得白颖全身圆滚滚的,雪白细腻的皮肤如上等陶瓷一样,泛着浅浅的粉红,一头黑发蓬松垂直在胸前,一双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白玄看。
白玄问:“颖儿,怎么了?”
白颖黑瞳倒映着白玄白皙的脸庞,白玄糯糯声音的问道:“师傅,为什么我没有父母?”
白玄手一顿,垂目看着白颖,然后蹲下来,轻轻地揉搓着白颖的发丝,轻声叹息说道:“颖儿,你是我从淮河边上捡来的,当时你才刚出生,被放在一木盆里在淮河水面飘荡,师傅看到了就将你捡回了。”
白玄看着白颖微红的眼眶,将白颖拥入怀中,继续低沉说道:“那时候,师傅就问颖儿愿不愿意当东暮祭师,颖儿笑着回答师傅说愿意,然后师傅就将颖儿带回宫了。”
白颖静静地听着白玄的话,靠在白玄怀中,一言不发,只是牢牢的抓紧白玄的衣襟。
白玄将白颖抱起,抬头看一眼黎孟奕,只见黎孟奕眉宇紧蹙,比着口型问:“为什么要骗他?”
白玄朝黎孟奕一笑,说:“陛下,如果没事微臣先行告退。”
黎孟奕看着白玄缄口不言,就挥挥手,说:“退下吧。”
白玄点头,抱住白颖退出殿外。
斗转星移,春去秋来。
四周是层层叠叠垂直帘幕,纱幔从天顶直垂于地,束束阳光从大殿的镂空窗柩外透进,与殿内烟雾萦绕的熏香气息纠缠。
殿内空阔,只有白玄身着一袭白袍站立在殿中,抬头仰望高空,明丽的蔚蓝色,一朵朵形状各异的白云飘过,微弱的晨光打在白玄身上,隐约可见他那苍白皮肤下青色血管。
白玄静静的站在殿中央,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倒映着绚丽的蓝天。
一阵轻风刮过,星辰殿的大门,蓦地被打开,门外的凉风吹了进来,吹散了殿内烟雾盘绕熏香,将殿内层层纱幔吹起,卷起阵阵的涟漪,随即,一抹红艳衣袍踏进殿内,犹如初见般那样火红艳丽。
白玄转头看向来人,瞬间一脸恍惚。
即墨宴踏着极轻步伐的来到白玄面前,漆黑的眸凝视着白玄,嗓音低语道:“我来找你实现承诺。”
时间会在流逝中慢慢沉淀,有些人会在你心底渐渐模糊,但他却一天比一天,一年比一年当中记得他的模样,甚至在睡梦中,记忆依旧犹新。
白玄淡淡的抿唇,低语道:“今生不离不弃?”
即墨宴微微勾起红唇,伸手拉住白玄,说:“对,今生不离不弃。”
白玄微微点头。
白玄与即墨宴踏出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