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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对上级指示不打半点折扣的人,但凡上级决定了的,向健江都会无条件去执行,不怕付出任何代价。其实他又能付出什么代价呢?惟一的代价便是被上级不断地欣赏不断地提拔,因为上级从他身上看到一种优秀品质,这种品质成了当下选拔干部最过硬的一条,那就是立场坚定旗帜鲜明。
曹辛娜一听兴奋了:“真要是那样,反倒容易得多。”她边说边琢磨,如何利用上级给向健江施压?
这方面万盛有绝对优势,曹辛娜一点也不担心。有时候在外人看来十分艰难的事,到了官场,其实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跟柳彬商量后的那个晚上,曹辛娜便将电话打到总部,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她原想总部会犹豫,没想,电话里痛痛快快说:“辛娜,向健江和苏晓敏这边,你不用费太多神,会有人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牢牢抓住陈志安,你要明白,我们的目的是要通过某个具体人去实现的,这个人就是陈志安。”
曹辛娜长长地哦了一声,看来,从万盛高层到她,都把目标锁定在了陈志安身上。
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试想一下,如果非要在东江高层中打开一个缺口,这缺口非陈志安莫属。
这便是商人的思维,遇到堡垒时从不正面进攻,那样太费气力,而是选择最薄弱处。薄弱处瓦解了,这个大坝还能存在?于是一番密谋后,曹辛娜跟总部分了工,由她正面进攻陈志安,总部则负责扫清障碍。
事实证明,他们的策略是成功的,动用江东高层那些隐秘的关系,万盛不但成功将赵士杰派到了中央学校,打掉了一个障碍,也很快打通了向健江这个环节。剩下就是苏晓敏了。
对付苏晓敏,曹辛娜也想了两条策略,一是从瞿书杨入手,采取迂回战术。后来发现这策略不妥,瞿书杨比苏晓敏还顽固,简直是一个不食人烟的家伙。曹辛娜逼迫采用第二条策略,那就是彻底孤立苏晓敏,让她在东江成为孤家寡人。由孤立再走向排挤,最终将她赶出东江去。
这策略颇见成效。曹辛娜发现,自从向健江转变态度后,苏晓敏的处境立马变得尴尬,尴尬好啊,都说拥有权力者是世上最风光的人,其实不然,当权者也有寂寞的时候,也有苦不堪言的时候。
苏晓敏现在已经苦不堪言了。
曹辛娜一边幸灾乐祸,一边,琢磨着怎么对付陈志安。
说实话,曹辛娜是不想跟陈志安上床的,她不像姐姐曹丽娜那么多情那么柔软。如果说曹丽娜是一根水草做的绳子,曹辛娜就是一把狼牙做的剑。姐姐喜欢缠绵,喜欢先把自己交付出去,然后再等回报。傻!曹辛娜不,她喜欢跟男人游戏,把猎物放在嘴边,一边逗着玩一边用牙齿轻轻咬他,让他不出血,但能感觉到痛。在疼痛中心甘情愿死去或是毁灭,这是曹辛娜对付一切有兽欲的男人的办法。是的,兽欲。曹辛娜从来不认为,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会对她动真情,他们只是垂涎,只是贪婪,浑身充斥着吞食的欲望,这跟兽欲没什么两样。因此在她眼里,男人都是兽,只不过分几个等级。有恶兽、猛兽,也有半人半兽。像陈志安这等货色,充其量只能算是没有进化好的兽。兽的级别越低,对她的刺激就越小。但因为带着某种政治任务,她必须装作对陈志安有热情,而且保证要把陈志安的热情也调动起来。
曹辛娜一开始小瞧了陈志安,认为只要露出双乳,陈志安就会婴儿一样朝她扑来。或者学姐姐那样妩媚一下温柔一下,陈志安就会像冰块一样被她化掉。结果她错了,省城金江那晚,对曹辛娜来说是个羞辱,巨大的羞辱。有着前科的陈志安面对她的挑逗与诱惑居然做到了坐怀不乱,天下竟有这等奇事!难道她的姿色不够,或者陈志安真的改邪归正了?后来发现都不是,是陈志安怕,他太怕了,“陈杨”大案带给他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除掉,那三百万元仍然像块巨石压在他心上。于是,第二次单独相处时,曹辛娜就一改妖媚,装作正统人一样跟陈志安消解心上的那个疙瘩。她说,万盛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就是任何时候,都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保全朋友。陈志安带着疑惑问:“陈杨怎么解释?”曹辛娜抿嘴一笑,笑得十分甜,且软:“那是他们不拿万盛当朋友,对于伤害万盛的人,万盛也不会放过。”说完,她就大瞪着双眼,认真地盯住陈志安看,那双毛茸茸的眼睛看得陈志安浑身直发毛,到最后,不得不说出这样一句话:“我是万盛的老朋友了,这你是知道的。”
“对呀。”曹辛娜立刻弹起,她弹起的姿势真像雪地里忽然扑腾起一只鸟儿,既鲜活又让人眼睛清澈:“我就说嘛,在东江,要说万盛有朋友,也就副市长您了。”
“不见得吧?”陈志安借这句话镇定自己。
“怎么不见得,如果万盛不拿副市长当朋友,我们就直接去找姓向的了,不过万盛从来不做有伤朋友面子的事,这点请副市长放心。”
接着,曹辛娜将电话打给郭栋,让郭栋跟陈志安宽宽心。郭栋便透露给陈志安一个重要信息,省委可能还要调整东江的班子。
“他们动静不大啊,省委有点急,如果继续让他们干下去,东江这盘棋仍然是死棋,而死棋是没人愿意下的。我说老兄,机会就在眼前,说不定今天,也说不定明天,你可要擦亮眼睛啊。”
“谢谢,谢谢啊。”陈志安一边说谢,一边紧着想,郭栋的话有多少水分,不会是烟幕弹吧?
后来他又接到另一个电话,是程副省长现任秘书打来的,电话里只说了两句话,第一,要陈志安拿出魄力来,现在不是坐等观望的时候,是抢抓机遇的时候。第二,如果有什么阻力,尽可向上面发映,不要有顾忌。
这两句话,等于是给陈志安吃了定心丸。
吃了定心丸,陈志安就开始大刀阔斧了。
周末的下午,陈志安草草跟建委主任高强安排完拆迁的事,就急着去会曹辛娜。这是他跟曹辛娜之间的秘密约定,每三天见一次面,不能太频繁,也不能相隔时间太久。太频繁容易遭人嫉妒,听听,他们现在都用起了嫉妒这个词。这也怪不得陈志安,当年跟曹丽娜,就是因遭到市长杨天亮的疯狂嫉妒而分手的,现在他学聪明了,不再像几年前那么张扬,一切都在暗处。相隔太久,陈志安又受不了。陈志安原来以为自己是一个在女人面前能把持住的人,实践证明他不是。不仅把持不住,还上瘾。
上瘾啊。
约会地点在东江喜来顿大酒店,曹辛娜就住在那里,她把办事处也设在了那里。陈志安刚进门,就把曹辛娜拦腰抱住了:“小亲亲,想死我了。”说着,大嘴巴就朝曹辛娜盖过去。曹辛娜一边推他,一边说:“晚上郭哥要来,我们得准备一下。”
“他来做什么?”陈志安手上的动作没停,嘴巴腾出空,问了一句。显然,他对这句话不满意。
“我也不知道,郭哥说有要事跟你谈。”曹辛娜有点烦陈志安,陈志安总是这样猴急,每次来第一件事就是上床,上得她都有些怕了。其实曹辛娜是烦每一个男人的,包括郭栋,包括柳彬。曹辛娜不想做鱼,只想做渔夫。渔夫一旦把鱼钓到,就没有太多的耐心去关照网里的鱼,注意力会很快转移到那些游在网外还没上钩的鱼。
“不理他,我们热活我们的。”陈志安从来不把上床叫上床,他叫热活,他觉得这个词能准确形象地体现男女之间偷情取悦的那份快乐。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大手伸进了曹辛娜的胸衣。曹辛娜紧紧裹着的胸脯受到了侵犯,陈志安用力有些猛,弄痛她了。
“要死啊,你能不能不这样!”曹辛娜用力打开陈志安的手,整理一下衣服,坐到一边去了。
陈志安说了声不能。他能感觉出曹辛娜那份冷,他在心里恶毒地骂了一声婊子,然后扑过去,老鹰捉小鸡一样将坐着的曹辛娜一把提起来。这么快就给我脸子,你也太不把我陈志安当回事了。这么想着,他搂紧了曹辛娜,将那对鼓鼓的奶子贴紧在胸脯上,这种感觉真好,其实跟女人在一起,最快乐的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征服的过程中。陈志安当年就是靠这种蛮横无理的征服手段,最终让曹丽娜深爱上自己的。一想到逝去的美人曹丽娜,陈志安的语气温和多了,接近甜蜜地说:“辛娜,我们有三天没热活了,难道你不想我?”
“我今天不方便。”曹辛娜用冷空气一般的腔调回了一句,就又试探着挣扎开陈志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