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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去触碰对方那根敏感的神经。其实,瞿书杨是知道罗维平的,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他强迫自己,不让这个陌生的男人来干扰他。上次醉酒后他故意把罗维平说成是向健江,那是给苏晓敏一个暗示,一个提醒。生活有时候真需要这种提醒,爱情也是。苏晓敏到学院找杨妮,他也是清楚的,杨妮告诉他的。杨妮有一天笑着说:“你夫人啥时改行当警察了,她当市长行,当警察,有点蹩脚。”瞿书杨严厉地瞪了杨妮一眼:“她是你师母,不可乱开玩笑。”这是瞿书杨的原则,不管他跟杨妮如何,他都不许杨妮拿不敬的口气来说苏晓敏,不尊重苏晓敏,就等于不尊重他。事实上到现在,他跟杨妮也没怎么样,杨妮倒是有那层意思,很明显的,但让他慢慢抵挡住了。有时候处理问题就该这样,不要怕它是猛兽,要正确地疏导。男人跟女人一起工作久了,互相生出点情是很正常的。杨妮有恋父情结,这点他的导师就曾经提醒过他,杨妮自己也承认,她总是拒绝跟同龄人来往,她有过一次短暂的爱情,但很失败,那个大她十五岁的男人在床上贪婪地将她掠夺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杨妮找过他,后来某一天,突然得知那男人有个病重的老婆,还躺在医院里,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辈子的老男人,不但扔下老婆不管,还把老婆家东拼西凑拿来的医药费当作勾引女人的资本,又带着一个女孩子浪迹天涯去了。杨妮大哭了一场,她在哭死去的爱情,也在哭人世间诸事的荒唐。哭过之后,她便永远不再打算坠入爱情。至于瞿书杨,杨妮是这样解释的,她认为瞿书杨是一棵受伤的树,一根被忧伤浸透了的绳子,她愿意为瞿书杨拧干绳上的泪水,也愿意一辈子浸淫在这泪水里。瞿书杨认为杨妮还活在阴影里,活在她自以为是的黑暗里,他想尽自己努力,帮杨妮走出那层黑暗,可到目前为止,他发现效果并不明显,而且,杨妮看他的眼神,一天天在变。从复杂变得清澈,从阴柔变得明亮,但是,这不是好事,杨妮是开始走出她的阴影了,但另一个复杂的问题是,杨妮似乎想嫁给他,想一生一世拥有他。这很麻烦,杨妮上次赖在他家不走,逼得他一夜未睡,最后不得不把电话打到异国,让他的导师也就是杨妮的爸爸劝说杨妮。杨妮表面上是答应了,但在骨子里,还在偷窥机会。那两根头发,其实是杨妮洗完澡后故意留下的,瞿书杨那晚精神太过紧张,没能把杨妮这点小阴谋粉碎掉。
当然,瞿书杨自己很理智,他相信,跟杨妮的故事,很快会结束,她大洋彼岸的父亲马上就会回来,到那时,他就再也没义务帮她什么了。
但是这些话,他是不能跟苏晓敏说的,上次他差点就把实情说出来,后来他才意识到,夫妻之间,有些事是没法讲得清的,比如苏晓敏跟罗维平,能讲得清?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缄默,或者回避,什么也不讲,反比讲强。
这晚他们谈论着别的事,瞿家的老房子还有新荷跟书槐的婚姻,这些话题他们以前从未谈过,没想到,谈起来也津津有味。谈到后来,苏晓敏也激动了,决计跟瞿书杨站在一起,为老瞿家那一院不该收走的房子维权。瞿书杨笑着说:“算了吧,这种事你还是少掺和,再怎么说你也是市长,不能让你丢这个人。”
听听,他都知道这件事是丢人了。苏晓敏妩媚地笑笑,她发现,很多事上,她缺少对丈夫的理解,丈夫其实并没那么愚,个别时候,他还蛮可爱的。
这晚,苏晓敏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心,她决计赶走罗维平,再也不让那股危险之火燃烧在心里。
不快发生在早晨,两个人都已穿戴整齐,心情愉快地打算出去吃早餐,昨晚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他们决计都保存下来,等中午约了新荷一家还有老母来吃。苏晓敏换鞋的时候,瞿书杨忽然说:“东江你还是不去了,最近我托了一层关系,你还是回到省城来吧,随便找家单位,不要再在风口浪尖中搏了。”
“你什么意思?”苏晓敏换了一只鞋,另一只还拿在手里,她回过头,好奇地打量住瞿书杨。
“没什么意思,那种地方不适合你,早点回来没错,听我的。”大约昨晚的交流给了瞿书杨信心,他说话的语气包括姿态都跟往常不像了,一股大男人的豪迈奔放在脸上。
“我不可能回来,你也别费那个心。”苏晓敏说着,将另只鞋子往脚上套。
“这事我已决定了,等一会跟我去见一个人,这人会帮你。”
“谁?”
“我在香港的一位朋友,他跟省里的关系很熟。”
一听香港两个字,苏晓敏本能地一惊,紧接着就道:“不可能,我不会离开东江。”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事我说了算。”瞿书杨说着,凑上前来,嬉皮笑脸地想吻一下苏晓敏的额头。苏晓敏一把推开他:“凭什么啊瞿书杨,我的事为什么要你说了算?!”
“我是你老公,我怎么就不能说了算?”瞿书杨仍然嬉笑着脸,他以为苏晓敏没生气,其实苏晓敏已经很生气了。
“老公怎么样,老公就可以干涉别人的自由?”苏晓敏黑下脸来,声音扯得老高。
“我不是干涉,我是为你好!”瞿书杨这才发现苏晓敏已经翻了脸,苏晓敏一翻脸,他的火也就压不住了,我设身处地为你着想,你倒好,不领情倒也罢了,竟然又冲我大吼。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很快就干上了。瞿书杨说一句,苏晓敏还两句,言语间,渐渐就有了以前那股味儿。瞿书杨生怕再吵下去,昨晚的温情还有友好全就没了,悻悻道:“好,好,我吵不过你,随你便,你想干什么也行。”
“我干什么了,瞿书杨,你把话说清楚,我干什么了?”
“你干什么了你自己清楚,何必问我?!”瞿书杨说着,想出门,他实在不想吵架,大清早的,让邻居听见,成什么样子啊。
苏晓敏扑过来,用身体拦住他:“我不清楚,瞿书杨,今天你要不说个明白,我跟你没完!”
“显形了吧,我说昨晚咋怪怪的,原来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就是黄鼠狼,你这披着羊皮的狼,恶狼,毒狼。”
“我不跟你吵,苏晓敏,本教授今天心情好,不想吵架,你让开,我走,我走还不行么?”
“不行,你得给我说清楚,本市长怎么成黄鼠狼了。”
两个人不知怎么就撕在了一起,苏晓敏的胳膊被瞿书杨抓痛了,她瞅准机会,冲瞿书杨手上咬了一口:“你这恶狼,敢诬蔑市长!”
“苏晓敏!”瞿书杨猛一用力,想推开苏晓敏,苏晓敏一只鞋子还没穿好,身体本来就不平衡,瞿书杨这一把,用的力又过于大,结果,她就给摔倒了。
这下,瞿书杨闯大祸了,大清早的,他敢推老婆大人,敢推市长。苏晓敏翻起身,趁瞿书杨发怔的空,提起地上放的高跟鞋,就冲瞿书杨给了一下。
瞿书杨的眼镜被打掉了,一时看不清,等他摸着把眼镜重新戴上时,身上又让苏晓敏攻击了几下。苏晓敏一边打,一边不停地骂:“昨晚还跟我卿卿我我,今早就动手打我,你个伪君子,假道学,心里压根就没有我!”
“我就没有你,我都后悔昨晚跟你上床!”瞿书杨也是被激怒了,一时冲动,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这话可就闯下大祸了,女人哪能受得了这种话,瞿书杨这个书呆子,啥话不能说他偏说。果然,苏晓敏跳了起来,苏晓敏一跳起来,这场战火就要升级了。
“姓瞿的,你烦我了是不,你后悔了是不,好啊,去娶那个妖精啊,去跟杨妮上床啊,去啊,有本事现在就把她叫来,本市长给你腾地方。”
活该这天要出事,杨妮这女子,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偏要在这时候打进来电话。瞿书杨一看是杨妮的号,没接,他的恐慌神情提醒了苏晓敏,苏晓敏一把抢过电话,冲那边就吼了起来:“是不是等不到他上班了,有种你来啊。”
电话那头的杨妮冷静地说:“是苏市长吧,这么大吼大叫,可不像一个市长啊。”
“像不像管你什么事,妖精!”
“我是妖精,那你成什么了,大清早的,一定又给教授耍你的威风吧?悠着点,别把你老人家气坏了。”
说完,杨妮抢先挂了电话。这女子也有点恶毒,怎么能这样刺激别人呢?苏晓敏再想平静自己,就已是不可能,她几乎想也没想,就把手机朝瞿书杨扔去,瞿书杨躲闪不及,被苏晓敏砸了个正中,额头上很快出血了。
“苏晓敏,你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