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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着急的抓头,“是、是不怎么怎样,但是,如果是我喜欢一个人,就算不可以和她在一起,也会永远陪在她身边的,哈哈,说不定……说不定千帆过尽,她一回头发现我最好了呢……”
云舒初始还有些迷茫,过了一会儿才愕然道:“你刚才说什么?”
“咦?我说……我说什么来着?”他刚才脱口而出的不过是些胡乱的安慰话,哪里记得:“好像……像说什么千帆过尽,一回头发现我最好来着……”看着云舒越来越清亮的眼神,小九暗道不好,他不会是说错什么话了吧。“公子……你、你别这样看着我,继续喝酒!”
举起酒盏,却被云舒用手抵住。
“你说的对,我该追去的。”即使她不喜欢自己又怎样,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奢望过她会爱上他。
他只要她,一回头,看到的不是别人。
就如同她成亲前掀开盖头看他的那一眼,就如同她刚才进入马车前看他的那一眼。
小九头皮发麻,公子啊,我只是口中说说而已,开玩笑的,谁愿意做那个不求回报默默守护的影子爱人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公子你……咦?人呢?
谢有容脸有些热,暗道自己果然不行,度数这么低的酒,她只喝了两口竟然觉得有些晕。
马车本来就颠簸,再加上喝了酒,胃更难受了,她弓起身,掀开窗帘对赶车的小十道:“小十,停车,我、我想吐……”
小十听完立刻把车停下,刚稳,谢有容便一下纵到地上,开始往旁边山林的方向跑,她爱干净,不想吐在大道上恶心行人,也不想吐在田边恶心来锄地的农民,唯有山林无人问津,是选佳选择。
思思一看她跑,连忙推了一把愣住的阿九:“呆子,还不快跟上,万一出了事儿怎么办!”小十想起上次的事儿,打了个哆嗦,连忙跟了上去。
吐完之后,阿九递过一张帕子,小心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回去歇歇再赶路吧。”她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与小十一同走了回去,只是掀开帘后,却没有发现思思的踪影。
谢有容朝着路的前后左右每边都望了下,四周空空旷旷,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刚才胃中折腾的难受,也没注意有没有行人通过,不会,是被劫持了吧?
、第四十四章
谢有容对自己状况频出已经很淡定了,可如今出了状况的换做别人,立刻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青天白日,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她望向小十,对方也同样一脸疑惑搞不清楚状况。
果然不能指望别人,她头一扎一扎的疼,冲小十挥挥手:“先去四周看看,是不是思思一崴脚头在泥里爬不起来了……”
“哦。”小十立刻以马车为原点绕了一圈,回来后摇摇头,“没有。”
谢有容道:“你不是会武功吗?耳力应该很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一群狼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何况一个人?
小十很无辜:“我听思思的话来照顾你了,什么都没听到,谁能想到大路上都能把人给丢了。”
谢有容哭瞎了,怎么听起来好像是自己的错,怎么办?
“姑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心里正想着,小十已经问出来了,谢有容内心悲愤,自己猪就算了,队友也这么猪。而且,你语气要不要这么淡定,一点也不显着急?
她恨恨的看了小十一眼,无奈扶额道:“你等我想想,如果思思是自己走的,以你的速度刚才寻那一圈就该找到了,这应该是劫持,而且绝不普通,如果是哪家山上不入流的土匪抢压寨夫人,情况必定十分嘈杂热闹,如今悄无声息,肯定是早有预谋。”天啊,思思也有些姿色,不会遇到传说中的采花贼吧,那玩意儿不是该在半夜出没吗?这还是官道!……等等,一个大活人肯定不会凭空不见,只会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小十,你刚才去找的时候,有没有像我们这样的马车,或是压着干草之类推车之类的?”
小十顿时点点头:“有,有好几辆。”
谢有容呼了一口气:“我们拦住那些马车,一个个查,你刚才去找的时候一边有几辆,我们分开行动。”
小十听完后一脸坚贞:“不要!”
“嗯?”
“我不要和你分开,我已经把思思丢了,如果再丢了你,小九这次不得羞辱死我!”他还记得上次小十说他总有一天会死的分外创新:蠢死的。
“……”
“而且,我还没说完呢。”小十指了指马车正对的方向:“刚才那几辆马车,都是与我们同样的方向,没有回蓉城的。”
谢有容抓狂:“不早说,还不快去追!”
一鞭子挥去,正在吃路边青草的黑色马匹抬头嘶鸣一声,被一张纱罩拢住了嘴,小十返身坐上马车的右边,又狠狠的朝马背挥了一鞭子。
“驾——”
谢有容这次没有进入马车之内,而是与小十一样,坐到了左边的弦上。
小十道:“谢姑娘,前面是三岔路口,咱们去虞地是往左边,可刚才那些马车是在右边……”
谢有容深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撇过头,狠狠的压了压胸口翻腾的血气,别认真,别认真,认真就输了。
“小十,这个时候,就别提楚公子了,思思最要紧,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哦,明白了,”小十点点头:“那我就走右边了。”
“……对,右边。”
马车咕噜咕噜在路上行驶,行至三岔口处,拐弯向右,渐渐消失在茫茫山野。
同样的三叉路口。
云舒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挥着马鞭骑于马上,因为沾风,他的耳朵隐隐泛着红色,果酒的味道尚未散去,可他的眼睛却没有丝毫醉酒后特有的浑浊,清亮如冰冷寒潭初融的雪水。
他看看左右荒芜的景色,选择了左边的岔口,却又忍不住向右边看了一眼。
然后,收回了视线。
马车弦上,谢有容似有所觉一般,抓住侧边的木弦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小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姑娘,不要乱动,小心掉下去。”
谢有容立刻收回视线,正襟危坐。
小十疑惑道:“后面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事,只是觉得,刚才好像有人在看我。”可是,她回过头去看时,后面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头皮发麻,不会遭遇埋伏什么的吧,又觉得自己神经兮兮的。
唉,思思的失踪让她有点像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害怕得不行。
“姑娘,前面有一辆马车!”小十一句话就断了她所有心思,谢有容连忙做好,对小十道:“赶紧追上去,还有,你做好准备,看到不对就开打,我去问!”
“明白。”
小十再抽一鞭,马儿受了唆使跑的更快,不一会儿就与那车并肩。
谢有容伸手拦住那赶车的马夫,“师傅,师傅,可以停一下马车吗?我们刚才在后面捡到一个包裹,请问一下你们有谁掉了东西没?”
那马夫带着斗笠,已上了些年纪,看谢有容拦住他,熟练的拉了把缰绳,马车顿时慢了下来,直至停下。
声音粗糙的冲着自己的马车内喊:“夫人,小姐,你们看看包裹少没少一个?”
谢有容竖起耳朵,听着里面一阵翻腾声音,然后回了句:“回那位小姐一声,我们没少。”声音温柔和善,一听就是常年蹲祠堂念佛的那种。
马夫立刻对谢有容道:“姑娘,我家没少东西。”
“麻烦了。”谢有容歉意的冲他点点头,对小十道:“继续往前赶路,一个接一个问吧。”
小十应了声:“是,姑娘。”
如此情况反复几次,每一次都紧张戒备,每一次都败兴而归。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虽然每次车上的人各不相同,回答的却是一个调子,看不出半点异常。
她心里越来越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怎么办啊?”
小十咬咬牙:“要不再返回去找?”
“这个时候再回去,黄花菜都凉了。”
谢有容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不见的不是她?
两个人惆怅的坐在马车上,一个左边,一个右边,谁也不再说话。
太阳已经落得差不多,残余的光辉洒在地面,金黄渐渐变作红橙,一缕西风吹过,谢有容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这模样忒颓废?分外有诗句“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中那个断肠人的几分味道?她不是没遇到过更糟糕的境界,都没有放弃过,如今更不该气馁才对。
如果真的遭遇不测,那思思,必定还等着她去救。
“哎呀,这个不是刚才遇到的好心姑娘吗?”
蓦然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炸起,谢有容愕然抬头,同样是一个马车,旁边坐着戴斗笠的马夫,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女半掀窗帘望着自己,道:“刚才的包裹,寻到失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