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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她才知道,陈嘉辞是多么的可爱。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谢有容都在回忆这销魂的一晚,她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然后……对一个古人讲笑话!
从某方面来说,这同样也是一段黑历史,不忍回顾。
男子松开她,对门外吩咐道:“来人,将她的衣裳换了。”
谢有容“咦”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湿淋淋的,刚刚站着的地方已经滴了一圈水痕,她刚从湖中冒出就被一柄剑指着喉咙,说不紧张是假的,如果不是男子提醒,怕是连自己浑身湿透都没发现。
两个绾着双髻的少女从外面走了进来,也不说话,扶着谢有容走,谢有容也演过古装剧,也被造型师迫在化妆间内折腾过几个小时,就任两个少女搀扶着进入里间,换上一袭浅碧色的衣裳,头发也被擦干,少女用一把镂空雕着团团牡丹的碧玉梳将她的头发梳好,却并未绾发髻,任青丝垂落,如上好的绸。
梳妆完毕,两位少女走出去后,对男子行了一礼,道:“回禀陛下,这位姑娘身上穿着的应该是汉时期的曲裾,但质地与细微处却又与记载有些不同,发簪耳坠以及手镯的款式却很新颖,身上没有藏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谢有容嗔目结舌,这——果然是穿越吧——陛下?
男子扫了已经石化状态的谢有容一眼:“既然如此,你们都下去吧。”
“是。”
“是。”
两个少女恭敬的捧着她换下的衣服还有首饰退下,谢有容苦着一张脸看着男子道:“既然你知道我只是打酱油的,那能给我条活路吗?”又一想古人不懂打酱油是什么意思,解释道:“我的意思,我只是误闯此地,没有别的心思,你……可以不杀我吗?”
、第三章
谢有容虽然是在镁光灯下受尽追捧的明星,但她还是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很渺小,自己什么都不是。
这一点,并不是从陈嘉辞那里实践来的,而是她对自己本身就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演戏演多了,就会入戏,譬如一个演员演皇帝,演着演着演腻了,也觉得做皇帝嘛,也就那么一回事,可是谢有容知道,终究是不同的,她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入戏,娱乐圈如履薄冰,稍不注意有了丑闻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也好在她有陈嘉辞,才免了混娱乐圈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的潜规则,没见过什么肮脏的东西。
人人都可以调侃历史,说秦始皇是个暴君,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褒姒一笑是昏君,说汉武帝虽然让汉成为一个民族却并不是一个好丈夫,可真当你面对他们的时候,你才能体会到“皇权”二字,象征着多么大的权力。
“名字。”
男子一说话,谢有容就觉得哆嗦,慌忙答道:“谢有容。”
“谢有容?有容?的确容貌不俗。”男子缓缓咀嚼这名称的含义,“你说,你是误闯进来的?”
谢有容暗暗叫苦,就算是穿越到青楼也比穿越到这儿好啊,好歹谁给她个提示,这是哪一朝的皇帝,从古远的秦朝到最近的清朝,她模模糊糊还是能记个大概的,知道每一个朝代有每一个朝代特定的风情,这倒好,一来便见着皇帝了,而且脾气还不像是个好相处的,不过还是继续哆嗦道:“是。”
男子又道:“那就说说,是怎么误闯来的。”
谢有容犹豫一下,哀哀戚戚道:“这个,其实有容也不是十分清楚,有容与另外一个女子,因为一件小事在河边吵架,她不小心绊了脚,栽在我身上,我就栽进河里了,好不容易从河水中挣扎出来,却……”话说到此处正好,“却”字后面的内容,男子想必也一清二楚。佩服一下自己,说话立刻转换成了古风腔,某些时候,她也不是花瓶嘛。
男子再道:“是哪里的河?”
谢有容愣住,她一个现代人,和古代人怎么说那些地名?脑海中灵感一闪,“是漳河。”这个漳河,正是历史上真正铜雀台建造的位置,谢有容演的是被锁在铜雀台中的小乔,这个地点在剧本中见过一两次,早忘记了,谁知生死关头竟然可以想起来。
男子垂眸:“漳河吗……”想了片刻,站起身来,谢有容看他似有离去的意思,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给他让路,男子有着惊讶她的这一举动,看她的目光倒是越发的高深莫测。
“你便在这里住下吧,我会去寻找你的家人的,也会查清楚,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真是假。”
谢有容心里咯噔一下,道:“是。”
直到男子走出去对门外的士兵吩咐道:“给我好好守着。”之后,谢有容才长呼一口气,软在椅子上。
接下来的日子,谢有容算是彻底被幽禁了,自从被抓进来之后,就没出过一步房门,吃穿会有专人送来,洗漱与沐浴也是在房间内进行,谢有容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算是十分柔韧了,可偶尔还是会想崩溃,她想出门啊!
这个房间虽然装饰雅致,可是看久了,连空气都是闷的,犯人每天还要放风呢,她连犯人都不如。
难道是因为她演了被锁在铜雀台中的小乔,所以现在也要被锁在这个鬼阁楼里?
早知道她该演个角色叫“自由的风”了,想到哪儿就到哪儿。谢有容挠墙,她好想念电灯,好想念电视,好想念手机,想念网线,她想念所有现代有古代没有的东西!
她悲伤,她郁闷,她只不过起了一点坏心想吓吓邹陶陶,这报应为什么来的这么快?若是被那个皇帝查出来她说的是假话,她岂不会是要死无全尸?
从前,她看过一个小品,里面说了句话,正戳中她的笑点,那句话是:“我这辈子,就指着这个笑话活了。”
不行,她谢有容未来的人生可不能只有一个笑话!
这个房间也够大,应有尽有,一方案几上放着笔墨纸砚,算是挺齐全的,谢有容坐下,将镇纸压在一张纸上,用拿钢笔的姿势捏住毛笔,才放下砚台干干净净,没有水,怎么调墨?
她放下毛笔,抓起砚台走到门口,对一位看门的士兵道:“侍卫大哥,我闲着无事,想写写画画,你给我弄些清水让我研磨好不好?”
士兵看着她这样谄媚样子,整整一分钟,说了一句:“等着。”
不一会儿,士兵端过一碗水来:“给。”
谢有容含笑接过:“谢谢。”
返回书案,谢有容一边研磨一边想,这个时候那个皇帝正在做什么呢?据说皇帝每天最多的工作便是批阅奏折,不会……总不会如自己这样子吧?一手托腮,一手慢慢的在砚中磨墨,就差打个哈欠以示自己有多么无聊了。
她却不知,此刻重华殿内已有人禀报:“如皇上所料,湖中果然有一条密道。”
君长笑扬眉,“果然如此,我就说皇后不会傻到为情自尽,原来是想要逃走,不过她这一逃,倒让我知道,原来这宫中通往外界的密道就在念柳湖,婉兮,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薄情人,姬柳都伤心地打算离开你了,你想的却还是怎样屠尽她的家人。”名唤婉兮的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薄薄的茜纱拢在她的身上,层层叠叠,她有一双含愁的眼睛,远远望去悲伤暗淡,说出的话却十分凌厉。“那个谢有容误打误撞,帮了你的大忙,省了不少功夫。”这也着实巧合,那一条密道是通往宫外的河流,许是那谢有容栽入河中之后,失去意识顺着河水流进宫中的,她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君长笑想起那夜初见时她讲的那些胡话,唇角不自觉抿了一抹笑。
——别说你一无所有,你不是有病吗?
婉兮看他笑反射性的抖了抖:“既然姬柳有可能逃走,是否要查追查其下落?”
“不用。”君长笑目光驻定,“我自有办法让她自动现身,连带着昭国余党,这次,我要一次消灭所有后患,一个不留。”
“对了,那个谢有容这些天怎么样?”君长笑随口问道。
婉兮旁边,忽然现出一袭身影,俯身回答:“情绪有些许颓废,倒无异常动作。”
“是吗?”君长笑想起那初见时便让人觉得心醉的容颜,露出的一截手腕肌肤如雪,吹弹可破,毫无瑕疵,不禁眼眸转暗:“下去吧,还有,封锁所有消息,不要让大家知道皇后不在了。”
“是。”
、第四章
张三丰道:“无忌,我教你的还记得多少?”
张无忌道:“回太师傅,我只记得一大半。”
“那,现在呢?”
“已经剩下一小半了。”
“那,现在呢?”
“我已经把所有的全忘记了!”
“好,你可以去参加高考了……”
谢有容看着宣纸上的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倒不是自己这笑点低,关键是她字太丑,用写钢笔字的力度写毛笔字,一笔一划自然又粗又丑不伦不类。
想想高考,也没过多久,却好像是很多年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