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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那个,她是得多自我感觉良好才能脑补出他对她存在非分之想这段啊……跪了。
这个小小的意外,当然不足以打断谢有容的回归计划,接下来又购物,牵网线,在网络中迅速读完这两年多发生过的重大事件——国泰民安,并没什么大事,倒是新旧领导人换届了。
想想她曾经那样靠近璃国的权力中心,就像做梦,只是梦游仙境的爱丽丝回到现实的世界中,便不能再当这里和梦境中一样有巨人矮人之分了,否则会被当做疯子。
她终究,只是当初那个平凡普通的谢有容。
万事俱备。
谢有容终于拨通了那个铭记心中很久的号码。
连电话接通前,那随机响起的音乐都让她惶恐,她握着手机,心跳如飞。
“啪嗒”一声,音乐打断,对方道一声:“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谢有容以为这一生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了,她曾经对这个声音撒娇,不要她再生弟弟或妹妹,她会好好孝顺她一世。
她回答道:“妈,是我,容容,妈,我回来了。”
并不像电视剧中,生离死别后的场景,抱着对方失声痛哭,宣泄情愫。
只一句,我回来了,对方接一句,你在哪里?之后派人来接,一席好菜摆在餐桌,好似她不是失踪,只是出差两年,终于回来。
谢有容向父母讲述自己的经历,再次遭陈嘉辞逼婚,心情不佳,随意买了张出国的机票散心,谁知发生车祸,命悬一线被救起后间歇失忆,忘了自己是谁,父母是谁,家在何处。
谢母听谢有容声容并茂的描绘,一边点头一边心疼:“我就说你当初不要去做演员,你看你,活得跟电视剧似的苦逼,还来车祸失忆这套。”
谢父在一旁道:“这跟容容的职业有什么关系,这纯属天灾,摊上一个混账司机,幸好被撞投胎,这就算大幸。”
谢有容听得哭笑不得,为那莫须有的“混账司机”掬一把同情泪,估计得被怨恨一辈子吧。
“得了,回来就回来了,明天去备个案,让人民公仆别再当你是失踪人口……对了,你在外国没怎么样吧,没搞个洋鬼子,还生个杂种回来吧。”
谢有容面不改色道:“没有。”
谢父长舒口气:“那就好了,行了,我一会儿就给嘉辞打个电话,要他带你去备案。”
谢有容一时有些懵:“嘉辞?……陈嘉辞?!”
谢母听她语气不是很和善,连忙道:“我知道你当初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被弄成这个样子的,但是,你不知道,我们在你不见之后有多心焦,是嘉辞他安置一切,还照顾我们……我和你爸……已经认了嘉辞做干儿子……”谢有容顿觉青天白日一响雷劈在她脑门上,整个人都被劈晕了。“这两年来,他一直照顾我们,不止逢年过节,平时有事儿也常喊他来……”她爸妈,竟然认了陈嘉辞那个人渣,做他们干儿子?“可是他一点也没有埋怨,哎呀……我有时候就在想,你要是还在,结婚了之后老公对我们能及上他对我们的一半,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她还没死好吧!!!
、第一六二章
并非双胞胎,而是血缘不同的独立个体长得一模一样对谢有容而言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同姬柳与秦晗,如同云舒与陈嘉辞。
在初初见得云舒时,她总将他带入陈嘉辞,有意无意的也会将他当陈嘉辞使唤,使唤完了才想起,她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对她。
如今见着真正的陈嘉辞,她又将他带入云舒,这种怪异以至于诡异的映射,让谢有容毛骨悚然。
两年不见,又好似从未分开。
陈嘉辞看到她那一头卷发有些愕然:“你怎么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
谢有容抬头拨弄了一下蜷在肩胛上的头发:“不好看吗?”
陈嘉辞道:“怎么会,很适合你。”
开车进入主干道,陈嘉辞两眼目视前方,却开口道:“我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打算回来了。”
谢有容莫名其妙,但还是道:“我也没想到,失忆这种狗血事儿能发生在我身上。”
陈嘉辞冷笑一声:“算了,你这些话,也就干爹干妈信,这时干爹干妈也不在,你就说说吧,这两年多,究竟去了哪里?”
“……我去哪里与你无关,还有,你什么时候认我爸妈做干爹干妈了?”
“两年前,你失踪后。”
“那真是谢谢你对他们的照顾,只是如今我回来了,你这养老备胎也该退场了,我的爸妈,我自己会养,别忘了当初邹陶陶是因为谁将我推入水中的。”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离家出走两年?你一个人在外自由自在,有没有想过,干爹干妈以为你被绑架,以为你死掉的时候有多难过。”
自由自在?
谢有容真想扇陈嘉辞两耳光。
他以为她是故意诈死,隐姓埋名去过一段时间自己想要的生活?亏他想得出来。
还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模样来教训她……
她这样,还不是拜他所赐。
结果自然不欢而散。
谢有容先回家,将自己闷在房间里不说话,陈嘉辞之后回来,房间隔音并不是很好,她依稀可以听到陈嘉辞亲热的叫着干爹干妈,被问及怎么回事的时候还尽力为她掩盖,说没什么,弄得好像是她无理取闹似的。
谢有容再N+N次确定,她真的好讨厌好讨厌陈嘉辞!
潘多拉的盒子,那里面飞出许多坏东西,唯独不会飞出希望——
一片漆黑中,蝴蝶似自动散发着光晕一般,翩翩起舞,好似为她引路一般。
谢有容缓缓的跟随着蝴蝶,她也不知它要将她引往何处,只无意识的跟着。
它的翅膀很薄,也很美,上下挥动时流光溢彩,花纹斑驳,在这漆黑如夜的空间中,连触须都清晰可见。
也不知飞了多久,它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一片暗处,翅膀却还在一下又一下的上下煽动。
嗷呜一声动物的呜咽,从蝴蝶停顿的位置传来,谢有容吓了一大跳,那呜咽很细弱,不似野兽,倒像是谁家的宠物猫儿。
她放开胆子伸出手,想要摸摸它,确认它究竟是何种动物。
同样一只手,与她同时触碰到蝴蝶所在的位置,那只手出现的如此突兀,以至谢有容差点惊叫出来,她急速后退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弯腰将某物抱在怀中,神情温柔又宠溺。
“坏猫儿,怎么躲到这里来了,你知不知道奴兮正在到处找你。”
说完,就抱着小白转身离开,至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
如果他一直爱我,我是没办法移情别恋的,只能一辈子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了,如果他不爱我,就相当于上吊用的绳子断了,摔在地上‘哎哟’一声,捂着痛处站起来抬头看,一大片森林等着我。
……
她当初信誓旦旦,对他情比金坚,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楚应轩会不会忘了她?
伤心过头抬头看,一大片森林等着自己。
如果,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是否还会如当初一般,毫不犹豫纵身跃下?
背影终于完全不见,蝴蝶同样消失踪迹。
世界一片黑暗。
谢有容感到一阵窒息。
“……的事真是麻烦你了,岚岚……生气吧……”
“没有,她知道……回来,她说过……”
“……辞,……的事我会尽快和容容……惯坏了……”
“我知道,……干妈……那我……”
又是这样,隐隐约约的对话,谢有容掀开薄下床走到门边,将门打开没好气道:“你又来干什么?”这个陈嘉辞,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谢母看她来势汹汹,立刻竖起眉教训起人来:“容容,你怎么可以对嘉辞这么没礼貌!”
“我没礼貌,我为什么要对他有礼貌,妈,你别忘了,我当初为什么会出国,为什么会遇到车祸的,全都是因为这个人渣拈惹的花花草草来恶心我,从前你们不知道实情,当他对我情意深重故而好脸色也罢了,如今我回来了,你们还对他这样!”
陈嘉辞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谢母看他那样,立刻抓着他的手放在手心安抚,而后对谢有容道:“容容,你真是被我们惯坏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给嘉辞惹了很多麻烦了,他一点也没有埋怨,还继续照顾你,你不知感恩也罢了,还出言不逊……快向嘉辞道歉!”
谢有容疑心自己还在做梦:“给他惹麻烦?向他道歉?”
“原来在你眼中,我依然是两年前那个陈嘉辞,毫无长进。”终于,一旁的陈嘉辞开了口,神情悲凉:“谢有容,哪怕一瞬间也好,你难道没有察觉过我的变化?”
谢母在旁边接着道:“容容,嘉辞如今已经有女朋友了,他过来,不是因为还爱你,只是因为我们打电话要他过来帮忙而已。”
谢有容石化了,陈嘉辞,不爱她了?这和她对他该不该有好脸色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