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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惊讶地看着白玉无常,却听白玉无常继续冷冷地说道:“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我不阻止你去见你哥哥白芷,但请你记着,哪件事情是主,哪件事情是次。记得把自己打扮漂亮点儿,到时间让皇上眼前一亮。记住,幸福的生活,是靠你自己去努力争取的。”
听完白玉无常的话,白薇已经愣在了原处,既然躲不掉,为何不直接迎上去?于别人而言,皇宫是血流成河的乱坟岗,于自己而言,难保不是一飞冲天的孔雀台。正是因为有争斗,有输赢,有生死,才有了后来的人上人。否则他们这些穷人,岂非要穷一辈子,要一辈子翻不过身来?
而白薇最强的性格,便是不服输。一个人只要不肯服输,她成功的机会便比别人大了许多倍,因为无论她前面怎么失败,到最后,却一定是成功的。如果在某一个阶段,她还不认为自己很成功,那就是还没到最后阶段。
在白薇慢慢地琢磨着白玉无常的最后一句“幸福的生活,是靠你自己去努力争取的”时,白玉无常已经闪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这片树林里。白玉无常走之后,白薇也快速地飞奔着往回走,一路上假想着该怎样跟柳行之描述自己与哥哥白芷相会的情景。
可是当白薇快速地赶回柳行之的柴门院落时,才发现柳行之并不在院落里,而且他平时采草药用的背篓和铲子,也都不在。白薇笑了笑,这下好了,连解释都可以直接省掉了。
可是白薇绝对没有想到,就在她刚才与白玉无常见面的树林外不远处,正有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并排走着。年老的男人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衣服,拄着的一根铁拐“嗒嗒”作响。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背上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放着一个铲子。
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正是青远和柳行之。
“我猜的没错,白薇的武功果真是师从于白玉无常。”柳行之淡淡地说道,与青远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着。
青远并没有立刻答话,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蝉儿在皇宫里,还好吧?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柳行之迟疑了一下,才淡淡地说道:“若不是时间不允许,我不会那么急着送蝉儿进宫的,至少——会等到她生日那天,你见完她之后。她现在宫里,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毕竟她很聪明,武功也不差。”
“嗯,这样就好。”青远叹了一口气,又继续慢慢地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查清楚跟蝉儿同去的另外几个女子,看看她们的底细,会不会对蝉儿造成什么威胁。如蝉儿一样,能借着这个伶官乐队进入皇宫的女子,应该都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背景。”
“我明白的,而且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目前,我已经知道了两个女子的身份。”柳行之肯定地说道,显然是为了让青远放心。
“那就好,你自己看着办吧。眼下,白玉无常让刚才的这个女子也进宫,我总觉得,这个女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她跟蝉儿之间,注定是平静不了的。”青远说着,与柳行之越离越远,终于不再走同一条路。
看着青远的背影,柳行之还是沉默了,他并没有说出治疗他体内余毒的方法。因为这个方法,跟治疗师父的“无天无渊”之毒一样,柳行之自认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与其让他们在起伏的希望中一次次地失望,还不如让他们在安稳的失望中平静生活。
关于白薇进宫,柳行之的预感与青远一样,也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太好。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作者有话要说:yes!
、【080】 他变成老爷的走狗
还是昏黑的夜间,还是乍醒的夜间。但在这次昏黑的夜间,孔一丁乍醒的原因,却不是铁牢里罗袖风嚎叫的惊扰,而是他能明显感觉到,有两个人走进了这地下铁牢。
能大摇大摆进得了老爷的这地下铁牢的人,除了老爷本人之外,就只剩下白玉无常了。老爷就是南无敬亭,老爷就是平抚大将军,老爷就是南无王府小王爷南无彦的父亲。父亲能进得了这地下铁牢,儿子却不一定能进的来,因为这地下铁牢是父亲的,而不是儿子的。
至少,在孔一丁看守地下铁牢的这些年份,还从未见南无彦进来过。当然,南无彦没有进来过的原因,除了是因为他进不来之外,更大的可能则是他嫌这里太脏,不想进来也未可知。
孔一丁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便点亮了小屋子里的灯,披上衣服走了出去。果然不出所料,进来的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老爷南无敬亭,而另外一个人,也是这地下铁牢里的老熟人。
这个熟人,就是长得很好看的一个年轻男子,卓三郎。
孔一丁赶紧陪笑着,走上前去给南无敬亭施礼请安,并且恭敬地说道:“老爷好!”
南无敬亭现在看起来心情很好,心情很好的人多半会笑。所以南无敬亭就笑看着孔一丁,和蔼地说道:“一丁,把钥匙拿来。”
南无敬亭在此,卓三郎在此,孔一丁自然知道老爷说的是什么钥匙。
既然知道,孔一丁便走进了自己的小屋子,拿两根手指头使劲儿在自己的嘴巴里搅拌,不出片刻的时间,便猛烈呕吐起来。呕吐完毕后,孔一丁便找了一根短短的棍棒,在呕吐物里仔细寻找着,直到扒出一把明晃晃的钥匙。孔一丁看着这把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钥匙,不禁对着它微微一笑,然后拿到水盆里洗干净之后,才走出了这间小屋子。
愿意舍身把钥匙藏在自己的腹内,这也是南无敬亭喜欢任用孔一丁的原因之一,至少孔一丁对他自己的任务,丝毫没有懈怠。对自己的任务不懈怠的人,才是最合适而优秀的人选。用人无数的南无敬亭,自然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留用孔一丁。
孔一丁把钥匙在自己的衣服上磨蹭干后,才小心翼翼地把它递给南无敬亭,恭敬地说道:“给,老爷!”
南无敬亭没有接钥匙,转头看向了卓三郎,卓三郎则伸出手,默默地把钥匙接了过来。
孔一丁看的出来,卓三郎接过钥匙的那只手,还是有些轻微的颤抖。看来,这个看似极端沉着到无情的年轻男子,此刻还是有些激动的,或者说是紧张。任何一个人,他只要是人,恐怕都做不到对自己的生身父亲毫无感情,哪怕那个所谓的父亲从来没有养育过自己。
孔一丁感慨着,正想回到自己的小屋子时,却听南无敬亭和蔼地说道:“一丁,你也过去吧。”
这看似和蔼的一句话,对孔一丁而言,却是南无敬亭的死命令。于是,孔一丁便走在前面,一路点亮地下铁牢间布置的蜡烛,把南无敬亭和卓三郎带到关押着罗袖风的铁牢外面。
铁牢里面的罗袖风,依旧披头散发,衣衫破旧,只是锁着他琵琶骨的两条铁链子已经去掉了。看来南无敬亭还真的依自己所言,在卓三郎把白芷引入南无王府、把李二和李三收为自用之后,就减免了一些对罗袖风的惩罚,或者说是折磨。
在明亮烛光的刺激下,本来昏睡着的罗袖风,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这三个人。卓三郎淡淡地看了罗袖风一眼,便拿出钥匙去开锁。
这时,罗袖风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了,发疯一般大笑着说道:“出去?老爷这是要放我出去?!看来三郎为老爷做了不少事情啊!哈哈哈哈,卓三郎啊卓三郎,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我,也变成了老爷的走狗!一条流浪狗!一条无家可归摇首乞食的流浪狗!”
卓三郎只是拿钥匙转动着锁孔,根本就没再抬头看罗袖风一眼。对于罗袖风说的话,卓三郎更是像根本就没听见一般不为所动。
锁“咔哒”一声打开了,南无敬亭对孔一丁示意,孔一丁便走到铁牢里面,把锁在罗袖风身上的铁链子去掉。然后扶着站立不稳的罗袖风,看向了南无敬亭和卓三郎。
卓三郎这时,才颇为感慨地看着饱受苦楚的罗袖风,淡淡地说道:“走吧,我带你回家。”
卓三郎说完,想走上前去从孔一丁手里接过罗袖风。谁知罗袖风却突然往后退去,摇摇晃晃地靠着孔一丁站着,有些惊慌而又狰狞地大笑着说道:“哼!你别想骗我走!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你一定是恨我害死了你娘,还有飘香酒楼的一切,才想尽办法把我从老爷这里弄出去,然后亲手杀了我为你娘报仇,对不对!哈哈哈哈,幸好我看出了你的豺狼用心,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卓三郎看着说疯话的罗袖风,没有搭言,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无奈地看着他。而孔一丁和南无敬亭,也只是默默地站着没有说话,这毕竟是他们父子之间的家务事,别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若是看的格外仔细,便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