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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歆嘴角一抽,你丫‘逃命’也用不着钻地吧?
无趣的打了打哈欠,飞身落到萧锦天身边,将雪兔儿丢到他怀中,很沮丧的说道,“什么都没问道。”
萧锦天冷着脸,抓起雪兔儿的两只耳朵,毫不怜惜的丢还给她。冷眸直视前方,浑身冒出的冷气,正述说着他很讨厌这只雪兔儿。
刘雨歆将雪兔儿在他面前晃了晃,可怜道,“雪兔儿,揍他。忘恩负义的家伙,没情趣的冰木头。大声告诉他,要不是你,他得在阎王面前当冰木头。”
只是可惜,雪兔儿点着头,兔耳朵一耸一耸的,在极力撒娇讨好着萧锦天。而后者压根就没将目光放到雪兔儿身上。
刘雨歆抽得不行,觉得自己就是白痴,外加五级。特么想调教这家伙,纯属自己找罪受。
将雪兔儿收回来,刘雨歆道,“萧锦天,镇国公府的人还有谁在?”
她知道,这些事他最清楚明白;三年前,镇国公府出事,她走了,萧锦天定然不会不管镇国公府的。
萧锦天犹疑了下,还是说道,“丑奴。”
咦?刘雨歆侧头看他,正好他也转头回看,两人的视线一同撞在一起,刘雨歆眨了眨眼睛,“什么?”
萧锦天冷眸中似乎多了两分懊恼情绪,看着刘雨歆隐隐有愤怒。
她就这么跟不上自己的思维吗?
“丑奴,师父身边的丑奴,你见过!”
明明是在问她的话,可却是用着肯定句。
刘雨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师父?”
萧锦天气息一冷,刘雨歆这回回路转得到快,于是果断的忽略师父这称呼,“你说的那个是不是毁了大半个脸?长得很丑的那个?”
萧锦天冷着脸。
刘雨歆无视他的不爽气息,暗自点头,“见过两次,可关他什么事?”
萧锦天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总算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师父的棺木被他挖了。”
刘雨歆愣了下,猛地转头声音突然增大,“挖了?”刘启胜,刘振西的棺木还是他给帮忙下葬的。
刘雨歆有些头疼,为什么觉得事情好像很复杂呢?
萧锦天点头,“三年前,镇国公府出事后,他便上山将师父,师兄的棺木挖了。”
“既然要挖,干嘛还要将他们给下葬?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萧锦天说,“不,他要确定在里头躺着的是不是师父,师兄。”
刘雨歆很不能理解,“要确认没下葬前不是更好确认吗?棺木就在他面前,他又不是蠢蛋。”
“镇国公府没出事之前,他不能动棺木。”
这是什么解释?刘雨歆觉得自己脑壳在打结,“为什么?他能不能动棺木,关镇国公府什么事?”
萧锦天深邃冷眸紧紧的看着她,说出来的话,却有石破天惊的效果,“他是辽北大将军,八年前,在战场上,被师父从战场上救下。至此便做了师父的丑奴,师父答应不杀他。对等条件,镇国公府在这世间一日,他便一日不可动镇国公府中人。”
刘雨歆脑袋转了两个弯,这才听明白了他的话,“你说的辽北大将军,就是当年进犯边关的人吧?”也就是敌人?
辽北也算是萧式皇朝临近的皇朝,在西北,北蛮临界之上,是个草原之地。
“嗯。”
刘雨歆摸着雪兔儿背上的白毛,揉揉暖暖的,很舒服。“这就是当日他明明怀疑我爷爷和爹爹没死,却硬是将他们给下葬的原因?”
镇国公府在,不能动活人;死人更不能动,死者为大。便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扰了死者安息。
萧锦天不意外,那丑奴会怀疑他们没死。只是想到他的失踪,眼里闪过杀意。
刘雨歆问道,“那他查看了?结果呢?萧锦天你快说。”
萧锦天抿唇,没答话。
刘雨歆看他神色不对头,一个想法在脑海窜过,她忐忑的问道,“我爷爷和爹爹,他们——没死?”
剑眉皱在一起,萧锦天道,“丑奴虽是大将军,虽然恩怨分明,但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师父虽然救了下了他,可,他脸上的伤,也确因为刘家军。”
刘雨歆忙打断他的话,“你别岔开话题,萧锦天,你快告诉我,我爹爹是不是还活着?”
萧锦天冷着脸,将手中的马缰绳拍的一声打在马腹上,“日后你若在遇到此人,定要远离。”
刘雨歆急怒,“我管他丫的是谁,我爹爹是不是还活着。”
萧锦天,“……”
刘雨歆气得抓过他的手,张口就咬下。这刻,她哪还能去管那什么丑奴,一颗心提着七上八下,心急如焚。可眼前这人,他杀不得,骂不动。真正是气死她了,这人就是故意的,挑起她的心思,却又不给她个痛快。
她哪里懂,萧锦天的苦楚。三年前,虽然将师父,师兄打晕送到了一个隐蔽的村庄上,还有暗卫留守,护他们的周全。
可他万万没到,师父,师兄会自行躲过他的暗卫离开。等暗卫回来后。他才后悔没多派些人在附近守着,师父,师兄的身上,一般人自然是拦不下他们的。
如今,三年过去了,他也不知师父,师兄在哪,是否安全。
提到丑奴,只是想让这丫头有个心里准备,日后能有个防患。师父于丑奴有救命之恩,但也有毁灭耻辱之耻;这丑奴就像是一条毒蛇,只要稍有不慎,它便钻出来,给你致命的一口。
刷刷刷
一阵如蟋蟀爬地的声音传来,在马车前头两米处,刚刚远走的疯子破土而出,泥土碎块飞得到处都是。疯子大笑着飞身上了马车顶上。
顺手将刘雨歆给抓了上去。
萧锦天冷着脸,正要动手。宦碧姗便道,“无碍。”
萧锦天僵了下,最终还是没动,身上的杀气,让奔跑中的马匹,四蹄发软。
马车内,宦碧姗浑身僵硬的靠在一旁,清冷无情的目光落到枕着自己双腿的人身上。
不习惯和人接触的她,反射性的抬手,在扣住他的脖颈处时,突然顿住。
仿佛被热铁给烫住了,如触电般的将手给缩了回来。
露在面纱外的神情,具是痛苦。
清冷无情的目光,在厮杀,痛苦间不断拉锯。
啊朗动了动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突然朝头上的人咧嘴一笑。揉着眼从她腿上爬起来,刚睡醒,声音嘶哑,却在撒娇,“啊娘,饿。”
宦碧姗瞳孔一缩,面纱下的唇剧烈的抖了几下,费了好大的劲才没将自己的双手朝他伸出去。
这一刻,无论是想要掐死他,还是想要抱住他。
赶了一天的路,此时在山林间,宦碧姗抱着雪兔儿坐在马车内,没下地。
刘雨歆和啊朗坐在火堆旁,两人手中各拿着一根树枝,上面窜着两条鱼,慢慢的烤着。
身后蹲着那个跟了的疯子,而萧锦天已经吃饱了,飞身上树,美其名曰。休息。
实则,不待见啊朗和疯子。
烤鱼的香味飘了出来,在她身后的疯子咕咚咕咚的咽着口水,一口一口吞得很大声。
等鱼好了后,刘雨歆转头将鱼丢给他,“以后想吃自己动手。”
她不伺候,管你是谁。
疯子无视她的话,抓着鱼也不管烫不烫,就往嘴里咬,那速度,赶上三天三夜没吃饭的人。
猴急。
刘雨歆抓过啊朗,让他坐到一旁的白布上去。两只小松鼠,在上面呼呼大睡。
啊朗将自己手中的鱼递给刘雨歆,“姐姐,吃。”
刘雨歆摇摇头,让他自己吃。看了眼马车的方向,随即凑到啊朗耳边轻声说,“啊朗,姐姐对你是不是很好?”
啊朗鱼也不吃了,不假思索的点头,“嗯,姐姐最好了。”说完后面还加了句,“还有大哥哥。”
谁管那个冰木头,刘雨歆此刻心情还算不错,不想因为那个冰木头坏了这美妙的心情,于是直接忽略啊朗后半句话,道,“那啊朗,既然姐姐是最好的;啊朗是不是不该瞒着姐姐有自己的小秘密?”
啊朗随即呼叫一声。
刘雨歆忙捂住他的嘴,让他小声点,“小声点,别把他们都给吵醒了。”
啊朗睁着对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孔在夜晚显得格外亮色。
很用力的点头,“嗯嗯。”
刘雨歆这才放开他,接着不怀好意道,“姐姐问你,你为什么叫师父啊娘?”
啊朗惊慌的看着刘雨歆,耳根却红了起来,“姐姐怎么知道?”
刘雨歆翻白眼,她怎么知道?还不是因为那个疯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她给拽上了马车顶上,这不,一个不小心就给偷窥到了马车里诡异的一幕。
“姐姐看到了。”
啊朗没问她怎么看到的,想到在马车时,啊娘不理他时的情景,嘟着嘴巴,眼眶当下红了起来,委屈的看着刘雨歆。
“可是,啊朗不能叫啊娘。”
刘雨歆眨眨眼,总有股怪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