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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州回到省城,杨亦雪陪着他去监狱看了大哥。秦朝还有半年就要出狱了,这是秦礁最后一次去看他。他本来想让杨亦雪先回冷水的,但是她没有答应,她想跟秦礁再多待些日子,哪怕再多一天也好。
秦礁给大哥带了一些钱、物,兄弟俩没说多少话,杨亦雪倒是和他聊了不少。看得出来,秦朝比较满意这位弟媳妇。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他同样悄声对秦礁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女孩不错,你不要三心二意,等我出来的时候你们就结婚吧。”
秦礁没有回答大哥与于庆峰的这个问题,不是不回答,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他们从冷水汽车站出来,杨亦雪已经很是有些虚弱了。在广州的这几天,他们消耗了太多的热情,秦礁正当壮年,被女人开发出来的欲望得到空前释放,最疯狂的一个晚上居然连战五次,他就像一条饥饿的狼撕扯着杨亦雪这块美食。两人都被这种贪婪吓着了,但谁都愿意,一起经受从生到死,从地狱到天堂。
秦礁看了看杨亦雪:“先吃饭好不好?”
“好吧,先去吃饭。”她也明显饿了,“你找地方吧!”
“就老地方吧,好不好?”
杨亦雪点点头,两人打了车。他们再坐在木岛餐厅的时候,感觉一切都变了,还在前不久,他们只是朋友,而现在,他们的关系却有些混乱了,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侣,但好像又都沾点边。秦礁想到这里,内心满是羞愧。
“这些天害你少挣了不少钱吧?!”秦礁一边吃饭一边问杨亦雪,其实他知道这是一句废话,如果有这些考虑,她根本不可能跑去广州。
杨亦雪轻笑着瞪了他一眼:“损失由你负责。”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就要倾家荡产了。”秦礁假装玩世不恭地说,“其实找个你这样的老婆还是很不错的。”
杨亦雪没想到他会没头没脑说出这么一句话,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想啊,杨小姐有千万家财,人又年轻漂亮,谁捡到你都是捡到个宝贝。”他刚刚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了。
果然不出所料,杨亦雪的眼眶就有些湿润了,她说:“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秦礁结账送杨亦雪下了楼,看着她无力地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人和车一起消失在冷水的夜色里。
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空气的味道是那么熟悉,但已物是人非,这让秦礁心里生起无限酸楚。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给肖青梅打了一个电话。
“秦礁哥,你还在广州吗?”
“回来了,刚刚到的。”
那边乔叶接过电话:“你现在在哪里。要不你过来梅姐这边吃饭吧?”
“饭吃过了。没什么事,就告诉你们一声……有事明天再说吧,我要休息了。”
第二天,秦礁去单位,办公室的一帮同事神情都有些怪异地看了看他,冲他点头打招呼,老梁把他拉到电梯口:“你是不是得罪上面的什么人了?”
秦礁一头雾水:“我一个小记者怎么可能得罪上面什么人?”
“宣传部的一个处长前几天给老余打来电话,老余和社里开了会说是要开除你。”老梁看看四周无人,轻声对秦礁说。刚刚说完,余建国就站在过道那边看到了秦礁,他招了一下手。秦礁满头雾水地进了总编室。
余建国倒是开门见山:“你小子这回有麻烦了,得罪了上面的什么人了。人家直接让宣传部打电话来,要我立即开除你。”
秦礁就有些明白,隐隐觉得这事与杨亦雪有关。
“开除就开除吧!”秦礁说,“我心里有数,不过得有个罪名吧?”说完这话他就觉得自己有些滑稽,上面想整他一个小报记者,随便扯出个理由就够了。
“这样吧,离职手续先不办,我先放你一段时间的长假,等风声过了再叫你回来。”余建国拍了拍秦礁的肩膀。
“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办手续走人得了。”秦礁理解余建国的难处。
余建国沉默了一下,说:“先给你放两个月长假,工资照领,等这事风声过了再说。”
秦礁一时语塞。
“放心好了,就当是休息,工资每月按时打到你卡上。”余建国慷慨激昂地说,“我不可能把你开除,除非他们先把我赶下台,只是中间需要缓冲一下。”
秦礁知道,一把手如此看重自己,一是出于同事感情,二是因为报社本身也需要他。晚报能否生存发展,跟上面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晚报自己要活,那就不可能不留住一些人才。秦礁去年给报社拉回来近三十万广告款,占了全社一年广告量的百分之二十。
第十九章 “光荣”负伤
长假自然是好事,可以玩个尽兴,秦礁这么想着下了楼。刚走不远,后面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他身后冲过来,停在他的身边,还没等秦礁反应过来,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就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姓秦的,你给大爷们听好咯,今后离杨小姐远一点,马上给我消失在冷水,否则下一次就要了你的小命。”其中一个大汉说。
“你们放开老子,真是无法无天了。”秦礁挣扎着想站起来。一根木棍重重地敲在他的脑门上。“小子,这次是给你警告,如果下次再在冷水看到你,你就直接到江底喂鱼吧。”那个大汉又说。
秦礁听完这句话,就失去了知觉……
权与黑有时就是亲戚。
秦礁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大刘,然后他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周围还有几张病床,躺着另外几个病友。
“我怎么躺在这里?”刚问完这句话他才想起那回事来。
“你小子得罪什么人了?人家这么下黑手弄你。”大刘说:“好在不算太严重,没要了你的小命。不过我已经报警了。”
“我也不知道得罪谁了。”秦礁一说完这话,心里就有些发虚。他觉得自己有些滑稽,短短一段时间就在医院这种鬼地方躺了两次,而且两次都是因为女人,还是两个不同的女人。
“你没事我就先去上班了,老被你小子这么折腾,我也迟早要疯掉。”大刘说着把一袋子吃的东西放在床边上,“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下班再过来。”
秦礁有气无力地摆下手:“走吧。”
大刘转身走了。
一个小护士拿着几个吊瓶进来,她笑逐颜开地望着秦礁:“你是记者啊!难怪这么得罪人。”秦礁听不出来这话是在骂自己还是在表扬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是记者啊?”他好奇地问。
那小护士嬉笑一下:“你那朋友说的,他说你写的文章得罪了什么人。你得罪的人肯定是坏人,要不人家怎么要下这么重的黑手?”
秦礁在心里苦笑一下,他没想到大刘这小子会给自己找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一个情场浪子转眼间成为一个正直的英雄。
小护士的眼里满是崇敬,她细心地给秦礁挂上吊瓶。周围的病友们也热情地和他搭讪,对他这位因“与邪恶做斗争而光荣负伤”的记者表示敬佩。
“我躺多久了?”他问那小护士。
“你朋友上午十点多送你来的,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不过你不要担心,你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治疗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说完,她冲秦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外面早已春光明媚。
秦礁摸索了一下,手机还在床边的背包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他打开手机,给肖青梅和乔叶打了一个电话。
“你手机怎么关一天了?”乔叶一接到电话就紧张地问。
“摔了一个大跟头,现在医院里呢。”秦礁努力笑呵呵地说。
“啊!怎么会这样?我这就过来,你在哪个医院啊?”
秦礁捂住电话问护士小姐:“这是什么医院啊?”
“市中医院门诊部三楼302病房。”
乔叶一会儿就到了,她看着头缠纱布的秦礁,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这怎么可能是摔伤的呢?到底出啥事了?”
秦礁嘿嘿笑了笑:“真没事,只是摔了一个跟头,回家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小护士一听秦礁要回家,着急了:“不行,你这个还要观察几天。”
“我的问题自己心里有数。”
“说什么也不行,这是在医院,你就得听医生的。”那小护士脸都涨红了。
秦礁原本是不打算再住院的,或者说他没脸面再待在这里,明明一个情场浪子,硬是让人扯到正义事业这个高度上来。正不知该如何回答,余建国和老梁还有报社的其他几个同事提着一些东西浩浩荡荡挤进了病房。
“真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连记者都敢打,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老梁义愤填膺地说。
余建国看了看�